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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随文在外面看了会儿雪,正准备进去,一扭头便看见了秦安之。刚才匆忙打了个照面,都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样子,秦安之瘦了点,但是精神很好,头发剪成了跟刚才那个男人一样的短发,看见陈随文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搓搓手放到唇边呵气:“下雪了啊?”
陈随文觉得他应该早知道下雪了:“嗯,看样子能下大的。你的猫怎么了?”
秦安之走过来两步:“是我朋友的猫,昨晚吃鱼卡着刺了,叫一晚上了。”
陈随文忍不住抬手摸摸喉咙,突然有些不适感,真是一提鱼刺就难受,不过这句话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大啊:“好了吗?”
“老板在帮忙取鱼刺,画面有点惨烈,我出来了。”秦安之做了个鬼脸。
陈随文笑笑,转过脸去,抬手接了一片小雪花,到手就化了,倒是落在羽绒服上的还没化,六棱晶体,非常漂亮。
秦安之见陈随文不跟自己说话了,便说:“前阵子回家,听见我妈说你生病住院了,现在没事了吧?”
陈随文点头:“已经好了,多谢关心。”
气氛有些冷淡,秦安之努力找话题:“你现在还好吗?跟那个谁在一起了吗?”
陈随文闻言扭头,秦安之指的是高朝?他想了想说:“是的,我们在一起了,现在挺好的。”
“嘿嘿,我就知道。那家伙之前总是处处针对我,绝对是对你动心眼了。”秦安之笑了,他人长得帅,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陈随文也笑了,到底是他针对高朝,还是高朝针对他,秦安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不过他现在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出来,可见是真的释怀了:“谢谢。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吧?”
秦安之脸色有些不自在,有些傲娇地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这么不情不愿的语气。这时身后的门帘子有了动静,秦安之的霸道男友一手搂着猫,一手掀着帘子,那动作本来十分女性化,但是他做出来却霸气十足:“小秦,弄好了,进来帮忙。”
秦安之应了一声,跟陈随文说:“我先进去了。”
陈随文本来就打算要进去的,片刻后也进去了,他心想,这人可真够生分的,不是男朋友么,怎么还叫小秦,跟上下级关系似的。陈随文掀开帘子进了宠物店,却发现那个霸道男友目光如炬地朝自己扫视了一眼,陈随文从那目光中明显感觉到了敌意。
秦安之抱着那只蓝眼猫,正对男友说:“妙鲜包再拿一袋吧,阿不喜欢。”
霸道男友说:“妙鲜包是零食,少吃点,一袋够了。”
秦安之不理他,又从货架上拿了一袋下来,对猫说:“谁家小孩儿不吃零食啊,对吧,阿不?”
霸道男友没说什么。
陈随文笑了,说:“秦安之,你那猫是什么品种,怪漂亮的。”
秦安之转身对着陈随文,摸了摸那只闭着眼睛不理人的猫,说:“这是阿不,是只布偶猫,帅吧?”
陈随文看着那只猫:“是很漂亮。”
秦安之旁边的男人开口了:“小秦,不介绍下吗?”
秦安之才后知后觉地说:“哦,我都给忘了。这是陈随文,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我们住一个小区。这是周百舸,我朋友。”
周百舸朝陈随文伸过手来准备握手,陈随文先下手为强,点头打招呼:“幸会。”他才不跟周百舸握手,这家伙一身腱子肉,对自己带着明显的敌意,肯定会趁握手的时候给自己来个下马威,自己何苦去受那份莫须有的罪。
陈随文说:“我进去看看我的狗,你们随意啊。”
秦安之说:“好,以后有空约你……”嘴巴被捂住了,陈随文没回头也猜到是什么情况了,憋着笑进了后门,小十三正站在浴盆里,毛发被打湿了,身上全都是泡沫,可怜巴巴地看着陈随文,冲他委屈地叫了一声。陈随文笑了:“别怕,很快就好了,十三乖啊。”忍不住掏出手机来给它拍照,然后发给高朝看,落水狗的样子真好玩,高朝没有回信息,估计在开车。
小十三洗完澡,又修理了一下毛发,忙完都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高朝打电话过来:“我到市区了,你在家吗?”
陈随文说:“你到哪儿了?我还在外头,要不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去逛超市,家里好多东西都短缺了,要添置了。”
“好,我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你就在宠物店等我吧。”
陈随文带着小十三在店里等高朝,雪天出门的人少,又不是休息日,店里的客人也不多,除了陈随文和秦安之,竟没有别的客人来。陈随文就在店里和老板娘聊天,洗完澡修完毛的小十三有些恹恹地趴在陈随文腿上,这家伙不喜欢身上新沾染上去沐浴露的气味,试图蹭掉身上的异味,被陈随文抱住了不让乱蹭。
陈随文从老板娘那里听到了关于周百舸的八卦,周百舸开路虎,养了好几只猫,阿布只是其中的一只,还有一只凶巴巴的豹猫,特别帅气。周百舸居然是个爱猫男,陈随文不由得脑补出了一个猫脸的周百舸,顿觉得自己脑补得太厉害,赶紧摇头甩掉那个念头,然而周百舸的样子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以后一提起就自动冒出一个猫脸男。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陈随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高朝过来了。陈随文抱着小十三,提着刚买的宠物口粮出去了,刚掀开帘子,高朝就迎上来了,将狗和东西全都接了过去:“我来,我来。”
陈随文眼睛不错珠地看着他,满心的欢喜都抑制不住,他任由高朝抱过小十三又拿去袋子。高朝抬眼看着他,宠溺地取笑他一句:“傻啦?”
陈随文回过神来,赶紧抢过袋子:“这个我来,你抱十三。”
高朝皱一下鼻子:“哼,又将我的名字给它用了。”要不是在室外,他真想抱住他啃几口,好多天没亲热了,真是想死他了。
陈随文笑了:“你不在,我只能看着他想你了。”
高朝不说话了,催促他:“快点,雪有点大了,赶紧上车。”
车就停在路边,锁都没锁,高朝迅速拉开车后座,将小十三放进去,然后关上,又拉开车前门,将陈随文推坐进去,关上门,从另一边上了车。一上车,就将陈随文手里的袋子拿过去,放到车后座去,然后俯身过来,替他系上安全带,顺势在吻住了他的唇,用力吮吻了一下,舌头还进去搅拌了一下,整个过程完成不超过十秒,退开,若无其事地给自己系安全带。
陈随文呼吸都乱了,脸也有点发红,他从这个吻里感受到了浓烈的思念和□□,这家伙肯定憋坏了,照他那么泰迪的脾性,这都多少天没亲热了。他扭头去看高朝,那家伙一本正经地正在开车,仿佛刚才的亲吻完全没发生过似的。
高朝目不斜视,盯着前方,嘴里却说:“是不是憋不住了?要不咱们不去超市,直接回家算了?”
陈随文尴尬地轻咳一声,扭过头去:“你才憋不住了。”
“有点。”没想到高朝回答得还挺诚实。
陈随文换了话题:“家里情况怎么样?”
高朝“唔”了一声:“没什么大碍,先不说他们,有点煞风景。咱们多久没好好谈情说爱了。”
陈随文望着车顶,明明每天都发信息调戏他来着:“雪下大了,有些地方都开始白了。”
“可不嘛,这雪见风就化,咱们还从没在雪中约过会呢。我知道要下雪,就赶紧回来了。”高朝笑着说。
陈随文扭头看车窗外,果然有不少年轻人在雪中漫步,城市化和工业化越来越厉害,城市下雪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小,每一场雪都是盛宴,不容错过。陈随文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你想没想过去下雪的地方度假?”
高朝说:“去北海道吗?考虑过,不过否决了,还是明年吧,等你身体情况彻底稳定了再去。你受不了寒,冬天应该往温暖的南边去,新马泰不错,去泰国么?”
陈随文发现他考虑问题的角度永远都是从自己出发:“好啊,什么时候去?”
高朝说:“你护照办好了没有,存稿够吗?准备好了咱们就去玩几天,过年的时候不要去了,人太多了,咱们每天都在放假,不要跟上班族挤假日。”
陈随文突然想到,今年过年的时候他们不能在一起过了,到时候肯定各回各家,不由得有些遗憾,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年呢,高朝家离得那么近,说不回去好像有点不近情理。
两人逛完超市,懒得回家去做午饭,就在海底捞解决,冬天吃着热腾腾的火锅,真是别提多安逸了。
吃完饭,高朝将车子开到山边,山区的气温比市区其他地方要低两度,雪也下得更大一些,树叶上都积了雪,翡翠缀银,意外地漂亮。高朝本想和陈随文找个人少的地方浪漫一把的,结果周围学校的学生们也纷纷前来踏雪漫步,年轻人活力非凡,嬉闹异常,就没有安静的地方,高朝一脸遗憾地拉着陈随文下山回家了。倒是小区里积的雪没什么人踩动,皑皑一片惹人喜爱,陈随文笑着摇头:“早知道这样,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
两人像大孩子一样,在那些没被踩坏的积雪上留下了自己的足印,小十三也被放了出来,初次见雪的它十分兴奋,在白雪上印下自己的梅花印。高朝和陈随文堆了一个小雪人,拍照留念之后,这才回家。一进门,高朝就将陈随文按在门板上了,单腿卡进陈随文腿间,一手托着他的下巴,急促而贪婪地亲吻,真是想死了。
陈随文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回卧室,小十三看着的。”
高朝意犹未尽地松开他,一边走一边脱衣服,陈随文还惦记着开空调:“你别那么急,空调还没开,当心感冒。”
高朝也不管,到床边的时候就已经将裤子都脱掉了,迅速钻进被窝里,朝陈随文喊:“赶紧的。”
陈随文将卧室门关上,将小十三挡在门外,嘴里还在说:“菜还没放进冰箱呢。”
“别管了,一会儿我去收拾!”高朝猴急地说。
陈随文慢慢走到床边,被高朝一把拖上床,双手急切地撕扯他的衣服,幸亏是拉链的,要是扣子的估计都要被扯坏,陈随文帮着一起脱,忍不住取笑他:“你怎么这么急色啊。”
高朝眼睛都红了:“你不说我像泰迪吗,我都多少天没做了!”
陈随文忍不住“噗”地笑出声,这种场合真有点煞风景,高朝一口封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笑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高朝简直就是泰迪附体,用各种手法让自己和陈随文不断地攀上云霄。第三次释放过后,高朝趴在陈随文身上,伸手摸向他的臀缝:“我真想进去。”
陈随文略有些僵,但是并没有抗拒:“那就来吧。”他知道这是同性情侣间最最亲密的亲热方式,这之前,他和高朝一直都是靠口和手来帮助对方解决的。
高朝在他肩上轻咬一下:“很想很想,但是又怕伤害到你,听说第一次非常疼。”
“那换我来试。”陈随文逗他。
高朝模糊地应了一声:“以后吧,我觉得还是我先来比较好,毕竟你一点经验都没有。”
陈随文笑了,将脸在高朝颈侧轻蹭,对方的肌肤干燥温暖,贴上去说不出来的舒适,这个暖烘烘的大暖炉终于又回来了,他收紧了高朝腰上的手臂:“反正都是要痛的。”意思是说现在就可以了。
高朝亲吻他的耳垂:“还等等,等你复查完,我还得学学理论知识。”
陈随文忍不住笑了,这个男人真好。
高朝终于肯跟陈随文说着家里的情况,说他哥如何抠门,为了节约成本,请的全都是老弱病残,还每天加班到半夜,末了恨铁不成钢地说:“钱是省出来的吗?年轻人工作效率不更高一些?这么把人往死里操劳,纯粹是害人害己。他这辈子最大的出息也就是开个小作坊了。”
陈随文不发表意见,高朝又说:“我跟家里说了,从这个月起,每月给我父母2000块生活费,不再让我爸妈去厂里干活了。”
陈随文点头附和:“我觉得可以,年纪大了,该休息了。”
高朝又说:“你家里那边,我也会赡养的,一视同仁。”
陈随文哈哈大笑了起来,抬手摸他的下巴:“没有必要,我妈还没退休,再说她的钱多得都不知道怎么花,哪里还用你给赡养费。”
“用不用得上是她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我现在能力有限,给得少她应该也不会嫌弃的。”高朝说得很认真。
陈随文见他说得认真,知道钱并不是最终重要的,重要的是态度,便点头:“好吧,你自己跟我妈去说去。”他知道他妈绝对是不会要的。
高朝突然想起什么,掀开被子赤身下了床,从裤兜里摸出钱夹子,抽出一张卡放到陈随文手里:“这个是我绑定在网站的提款卡,相当于我的工资卡,以后就上交给你了。密码是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