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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春一听,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她知道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了她,现在即便她再怎么狡辩,也是无动于衷了,因为没有人可以再相信她了。
陌冉看着即将面临妥协的梦春,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我查过了,你是梦员外家的千金小姐,你屈尊到云霓裳做工,真的只是喜欢绣衣这么简单?恐怕,现在看来,你来云霓裳做工,并不是这么简单,你还是说出实情吧!你来云霓裳,到底有何目的?!”
梦惷心一紧,双眸垂帘平视在地面上,梦春哽咽下喉头,双手自然下垂,陌冉所做的这些分析,令她哑口无言,再也无处辩驳。
刘云轩听了陌冉的分析,也心悦诚服的相信了,但刘云轩还是难以接受梦春是杀人真凶的事实,直到梦春亲口吐露出一切,“没错,老板娘是我杀的。”
陌冉听到梦春亲口承认了,她的心忽的一沉,而刘云轩难以置信的看着梦春,梦春浅台就双眉,煽动着眸子,眸中可以依稀看得出带有少许泪花,“我知道老板娘对我好,可是我也没办法,今早,她发现了我的秘密,而且我也让步了,可是她说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还说要将此事告诉整个云霓裳的工人,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在当时起了杀人的念头!”
陌冉眸子紧凑到了一起,“是什么秘密?”
梦春吸吐两口气,睁大双眸,诠视着陌冉,随后又将双眸转移到了刘云轩身上,那如痴如醉的眸子,透露出了全全的爱意,“你推测的很准确,我来云霓裳做工,的确是有目的的,我放着大家闺秀不做,却跑来这里甘愿做一个绣女,我全都是为了刘先生。”
“为了我?”刘云轩伸手不可思议的张大口,用食指指着他自己的鼻尖,诧异万分的看着梦春。
梦春神情很自然,她嫣然一笑,煽动着两只泪眸的眸子,从眼眶中掉落出了晶莹的泪水,泪珠滚落在她的面颊上,这一瞬间,她想起了一年前时的情景,“刘先生,你还记得一年前,在京城郊外的小树林里吗?那日,我在小树林里遇到土匪,他们想要趁着没人,襁爆我,是你帮我驱赶了土匪,因为受了惊吓,我的腿变得麻木不仁,走不动了,是你将我背回了梦府,自从那一日,我就无法自拔的深深爱上了你,可是后来,我经过调查才知道,原来你早已有了妻侍,并且还有了儿子,我本来是打算放弃你的,可是我的心还是沉迷于那一日,我放不下你,所以我决定前来云霓裳做工,为的就是能够多看上你几眼,但这一年来,我每次看到的,不是你为你夫人捏背揉肩,就是端茶递水,你们夫妻的恩爱在我眼里,都是巨大的伤害,你根本不知道这一年来,我的心每一日都在痛,我原本想把这个秘密保留一辈子,可是纸包不住火,我藏在抽屉里的秘密,终于还是被老板娘发现了,今早我原本打算早些来云霓裳,就是为了赶做衣服,可是恰巧让我碰见老板娘,老板娘两日未归云霓裳,今日突然回来了,于是我就问了她详细的经过,中途我因为肚子痛,所以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可是就是这一会儿,老板娘就发现了我藏在抽屉里,画的刘先生的图画,她拿着这些画,让我去她房间,然后开始质问我,我说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刘先生在一起,就算让我做一妾侍,我也愿意,可是老板娘宁死不从,还说要将此事告诉所有的工人,我当然不能让她这么做,于是我心一狠,趁着她要离开之时,我拿起了桌上的烛台,狠狠的敲向了老板娘的头,我也不知道这样会杀了她,但是看到老板娘死了,我比谁都害怕,我趁着没人,冷静了下来,于是我将事先准备好的鹤顶粉拿了出来,洒在了红枣糕上,然后顺其自然的就说是四王妃你杀了老板娘。”
梦春说出了一切实情,刘云轩大吃一惊的看着梦春,他走上前,来到梦春身前,伸出手掐住了梦春的脖子,“你这个杀人凶手!亏我夫人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忘恩负义,你去死吧!”
陌冉见刘云轩丧失了理智,连忙伸手拉住了刘云轩的手,要将他与梦春分开,可是无奈,陌冉毕竟是个女孩子,刘云轩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压根儿分不开,陌冉将双眸投向了风忌痕,“拜托你,梦春她不能死,她还要陪我去衙门,把一切经过都说清楚!”她当然没有忘记,还要还她自己的清白。
风忌痕挥一挥衣袖,优雅的在半空中划了道弧线,刘云轩整个人便从后退,倒在了地上,梦春被刘云轩掐住,差点断气,还好风忌痕及时阻止,梦春踹过了气来,梦春伸手捂住胸口,不停的咳嗽着,风忌痕弯下腰,将地上的刘云轩扶起,为了刘云轩不再危害梦春,陌冉只好让风忌痕抓住刘云轩,不能让刘云轩靠近梦春。
陌冉看着梦春刚从死门关走出来的,苍白面孔,陌冉狠盯了一眼梦春,“你刚才在撒谎,你说你原本一早是打算回云霓裳做工的,既是回来做工,可你身上为什么会携带鹤顶粉这类毒药?你分明事先,就计划好了要杀云霓裳老板娘!”
梦春瞋眼,盯着陌冉,不停摇头道,“没有!我之前从未想过要杀老板娘,只是那鹤顶粉,是我今早从家中出来时,半路上遇到一位蒙着面的黑衣人,是她给我的,她告诉我这是无色无味的巨毒毒药,还指使我,让我将毒药洒在红枣糕上,我原本没有想要洒的,我也是因为错手杀了老板娘,被逼无奈才想起了黑衣人拿给我的鹤顶粉。”
陌冉一听黑衣人,整个忽然变得神清气爽,“你说的那名黑衣人,是不是手上带有一枚红绳捆绑的铜钱手链?”
梦春仔细回忆,皱眉点了点头,“好像是吧,当时我也没多注意,不过你说的这个特征,好像她的确符合。”
陌冉豁然开朗,拉起梦春的手腕,急忙跨上了一步,“你现在就随我去衙门!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还要一并指正了那名黑衣人,只要你助我将那黑衣人捉拿归案,我定在县令面前替你说好话,减轻对你的罪行!”
梦春还这么年轻,自然是不想死的,她轻信了陌冉的话,打算想要跟着陌冉一同回衙门自首,可是两人刚走到门槛处,屋外一抹黑影闪过,一根毒锦针,飞快的刺入了梦春的胸口,梦春因为中了毒锦针,当场就倒地不起了。
陌冉望向屋外,此时风忌痕也放开了刘云轩,走出了屋外,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陌冉回头,蹲在地上,伸手在梦春的鼻孔下方停留了一小会儿,“她已经死了。”
陌冉伤心欲绝,欲哭无泪的面容恨不得将那名黑衣人碎尸万段,陌冉站起身,牙齿狠狠的咬着唇瓣,自渐形秽的用手捶打了下双腿,“都怪我没用,连最重要的证人都保护不了!”倘若在现代,有手枪,即便黑衣人速度有多快,她都能够将她绳之以法,可是现在她身处古代,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无用!
刘云轩见梦春已经死了,整个人像疯了一样,仰面长笑,风忌痕见陌冉如此自责,心中的心,又软了下来,风忌痕跨回门槛,伸手搂住了陌冉的腰,“这里也没有我们的事了,不如跟上那名黑衣人,将她擒住,用她来洗脱你的冤屈,岂不更好?”
陌冉吃惊,“她都跑了这么久了,你还能跟的上吗?”
风忌痕撇下冷酷的双眸,斜眼对视着陌冉,“你又不相信本王的实力了?”
陌冉被风忌痕的话堵住,一时之间她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陌冉鸦雀无声的呆在一旁,风忌痕见陌冉安静的像是一只兔子,他的唇角上扬,纵身一跃,带着陌冉飞驰在了夜空中。
陌冉是第二次被风忌痕带着飞了,这一次她比上一次好了许多,起码她敢睁开眼睛,窥视着前方,只是那紧紧抓住风忌痕胸膛处衣角的手,还是不敢放松一点。
风忌痕带着陌冉飞跃过一座座小巷,终于到了一个巷子中,风忌痕那双厉害的双珀比陌冉早一步看到了黑衣人的身影。
黑衣人见风忌痕追了上来,心中一阵恐惧,黑衣人加快了脚步,风忌痕依然淡定从容的跟在身后,无论黑衣人怎么飞,怎么跑,始终甩不掉在她身后的风忌痕,这时的黑衣人,开始变得慌张了起来,黑衣人找了一处泥墙,躲了起来,风忌痕落地,陌冉紧拉着风忌痕的手松开了些,风忌痕侧眸,“你在这里站着,别过来。”
陌冉知道,风忌痕即将要和黑衣人开战,风忌痕为了保护不会武功的她,所以才让她站在原处,等待着他凯旋而归。
陌冉呆愣着站在原地,看着风忌痕纵身一跃的背影,那身影真是美轮美奂,陌冉注视着她的左侧方。
无论黑衣人躲的在严密,却始终躲不过风忌痕的那双厉眼,风忌痕很快便找到了她,黑衣人想要再次闪躲,却不料风忌痕比她先快一步,风忌痕跳到她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黑衣人知道此时必将要和风忌痕开战,于是她伸出左手,利用左手上戴着的暗器,向风忌痕射出了一根毒锦针。
风忌痕轻挥衣袖,身子毫无半点移动,黑衣人以为风忌痕是重了招,她忽的帘起了唇角的笑容,风忌痕见黑衣人正在洋洋得意之际,将刚才用手接住的毒锦针,稳准的甩向了黑衣人,黑衣人见毒针一出,差点没能躲过,好在功夫高深,反应敏捷,九十度的弯腰,将其躲了过去。
毒锦针没有打入黑衣人的体内,便落在了地上,黑衣人上前与风忌痕过上了两招,黑衣人自知打不过风忌痕,但又出于无奈,再最后紧要时刻,黑衣人想要伸手偷袭风忌痕,风忌痕见黑衣人偷袭了他这么多次,忽的伸手拉住了黑衣人偷袭他的手掌,风忌痕见黑衣人偷袭他手掌的手上带有射出毒锦针暗器的机器,风忌痕冷眸直视,“看来你就是用这只手,杀了本王的人!”
面对风忌痕的坦言,黑衣人沉思了一会儿,当她帘起眉眸时,她才想明白,原来之前在王朗中药房里的,另一个人就是风忌痕手下的人。
黑衣人眉心一紧,不敢说话,风忌痕见了黑衣人这番反应,一切都已明白,“既然如此,本王便不会对你客气!”
风忌痕话音落下,只听见黑衣人携带暗器的手,咯吱一声传来脱臼的声音,随即便是黑衣人的咆哮呐喊,“啊!——”
陌冉听的很清楚,这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一个出自于身体上,痛不欲生的痛,陌冉想要一探究竟,便准备快步上前一看,可正当她迈出一步时,从她身后突然飞驰而来另一名黑衣人,黑衣人用手扣牢住了她,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陌冉的脖子,陌冉稍侧过头,原来是当日与翠儿在小巷子里,对话的那名带着面具的神秘黑衣人。
陌冉紧皱眉根,下意识问道,“你究竟是谁!”
神秘黑衣人冷瑟一笑,但他的眸光丝毫不将陌冉看在眼里,神秘黑衣人双眼探向远处,朝着风忌痕所在放向,大喊道,“风忌痕,你的女人,现在在我的手上,倘若不想她死,就乖乖的从这里走出来!”
神秘黑衣人看着眼前的一条小巷子,果然经过黑衣人的这番话,风忌痕独自一人便从巷子中走了出来。
陌冉虽被神秘黑衣人掐住了脖子,但神秘黑衣人没有用力,只是对她做着表面形事,所以陌冉还能够清楚的说出话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堂堂四王妃,怎么可能是他的女人,我劝你最好赶紧放开我,倘若被我夫君知道,你想要肆意谋杀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你也会被我夫君逮捕的!”她只想赶紧和风忌痕撇清关系,毕竟她是四王妃,她是王室的人,倘若让外人知道她和风忌痕的关系,只怕会连累了风忌痕。
神秘黑衣人掐住陌冉脖子的手,又使了一些力气,“哼,全京城,有谁不知道你这个四王妃,就是个下堂王妃,四王爷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陌冉哑口无言,没想到她是下堂王妃这件事,竟然闹得满城风雨,这些可如何是好,她原本以为可以用这个理由,来吓住神秘黑衣人,可又有谁知,神秘黑衣人压根儿就不吃这一套!
陌冉哽咽下喉头,此事神秘黑衣人掐住陌冉脖子的手,又使了些力,此刻的陌冉完全已经感觉到脖子快要不能呼吸了,陌冉探眼看着风忌痕离她越来越近,这时在风忌痕身后的黑衣人也从地上站起了身,黑衣人戴着毒锦针机器的手已经脱臼,但她坚强的用右手抬起了左手,用机器瞄准了风忌痕的后背。
陌冉看到这一幕,不停的用双眼暗示着风忌痕,别再靠近她了,可是风忌痕完全视若无睹,他镇定就像是毫不知情一般,缓步向她走来。
神秘黑衣人在陌冉身后,看到风忌痕如此关心陌冉,心里只是更确定了陌冉是风忌痕的死穴这件事,神秘黑衣人冷瑟一笑,“还真是令人感动,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风忌痕,竟然为了一个人妇,而选择背对敌人!”
陌冉嘶哑着嗓子,她的声音完全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风忌痕,别过来,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啊!我不能因为查案子的事,而连累了你!你是无辜的,我不想看你为了我白白送死,你快走!”
风忌痕杏眸半掩,他丝毫不把陌冉的话放在眼里,他是一个男人,怎么让一个女人来保护?
风忌痕踱步逼近,神秘黑衣人透过浅浅的月光,也看见了此时站在风忌痕身后的同伙不对劲,于是他开始道貌岸然,他死死掐住陌冉的手,忽的松开,陌冉见神秘黑衣人松开了一只手,她试图尝试用现代的跆拳道自行解决,她抬起了双脚,狠踢向黑衣人的膝盖,但黑衣人就像是麻木了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陌冉感到了火烧眉毛,她狠下心,将牙齿狠狠的咬在了神秘黑衣人的手背上,神秘黑衣人这才感觉到了丝毫的疼痛,松开了另一只手,只是在松开另一只手时,神秘黑衣人灵机一动,伸手在陌冉的后背狠狠的打了一掌,陌冉被这一掌击中,瞬时从口中吐出了大量鲜血。
神秘黑衣人见陌冉吐了血,便大喜过望的沾沾自喜道,“她已经中了我的赤炼掌,风忌痕你应该知道赤炼掌的威力,即便是习武之人中了我的赤炼掌也活不过一炷香时间,更何况是根本不懂武功的她!你的女人,我还给你!哈哈!”
神秘黑衣人得意的笑了笑,迅速转身,对着风忌痕身后的黑衣人大喊命令道,“还不快走!”
在风忌痕身后的黑衣人随着神秘黑衣人一起,飞身离开了此地。
陌冉被这赤炼掌伤的不轻,她知道她将是一个将死之人,风忌痕快步来到她的身边,陌冉在原地转了个圈,随后倒入了风忌痕的怀中,风忌痕搂着奄奄一息的陌冉,陌冉长着嘴,从嘴里不停的吐出鲜血,她想要说话,却像是嗓子哑了般再也说不出话。
陌冉屏息着胸处的疼痛,嘶哑着,“不要管我,快去抓住翠儿,别让她再、再害人……了。”她话语落下,整个人便像死了一样,身体开始变的冰冷。
陌冉晕死,风忌痕冷眸半掩,他将陌冉平放在了地面上,没有他的命令,陌冉怎么敢轻易的离他而去?
风忌痕俯下身,他已经用灵力救过一次陌冉了,想要再用灵力,恐怕也是不行了,再者这赤炼掌有巨毒,即便使用了灵力,也只是功亏一篑。
风忌痕冷静下来,高抬起左手手掌,手心朝外,风忌痕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合力在他自己的左手手掌心处,划了道横线,此时他的左手手掌心,出现了道血痕,风忌痕从这道血痕中,挤出了他的鲜血,逐渐的滴落进了陌冉的嘴里,陌冉每喝掉风忌痕的一滴血,风忌痕滴落陌冉口中的那滴鲜血都泛着红色的焰光,三滴血滴入了陌冉口中后,风忌痕收回了手,风忌痕将陌冉从地面上抱了起来,陌冉冰冷的身躯逐渐开始回温,风忌痕感受到了陌冉的体温,风忌痕悬落的心,这才稳妥的落地了。
风忌痕将陌冉抱在怀中,由于陌冉身体虚弱,不宜飞动,于是风忌痕只能抱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衙门。
当风忌痕抱着陌冉回到县衙牢房时,已经是三更天了,县衙的牢房里,一整晚县令和师爷还有狱中狱吏,都因为陌冉出狱的事,而精神抖擞,一晚上这些人都丝毫没有倦意。
直到大家,看到风忌痕将陌冉带回,县令看着陌冉躺在风忌痕怀中,四肢也无力的散在一边,就连嘴巴也有鲜血的痕迹,县令凑了过来,茫然不解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四王妃这是怎么了?”从外表上看到陌冉,就和死人没多大区别。
风忌痕将陌冉带了牢中,轻轻的将陌冉从他的怀中放入了稻草堆里,这时易阳也走了进来,易阳观察细微,看到陌冉嘴边的鲜血,随后再看向风忌痕左手手掌心处,有一个巨大的血痕,易阳眸子忽的煽动,大惊失色的走上前,“主人,您竟然让四王妃喝了您的血?!”
风忌痕侧眸,眸中冰冷无其,“此事,本王稍后再和你细说。”风忌痕说完,转身面向县令,低眸而视,“四王妃,就麻烦你照顾了。”
县令一惊,眸子诧异,连忙恭腰,“哪里哪里,风大人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四王妃是您的朋友,身份何其高贵,下官照顾她,是应该的。”
风忌痕点头,转身离去,易阳见风忌痕就这么扔下陌冉走了,心中万般疑惑,但他还是没有多加开口,只是跟随在风忌痕身后,同他一起离开了县衙。
易阳跟在风忌痕身后,快步上前两步,虽与风忌痕并肩走在一起,但他还是很注意他的身份,所以距离上还是离的风忌痕有稍许后,“主人,您的血是何其的尊贵,再者,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主人您的血,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给了四王妃,这合适吗?”
风忌痕侧眸含下,他平摊出左手手掌,将手心处那道深烙的血痕,用他自己的凝聚力,将手中的血痕凝结,忽的一瞬间,在他手掌处的血痕便像是凭空消失了般,所有的烂肉都合好了。
风忌痕见手上的伤好了,这才稍抬上眸子,浅浅的开口道,“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让她喝本王的血,又有何不妥。”
易阳还是很有顾虑,继续吱唔道,“可是主人,您的血混入了四王妃的体内,四王妃又不会武功,她能够驾驭的了吗?属下不是多嘴,属下只是担心,倘若四王妃一不小心,被打通了全身经脉,到那时,属下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风忌痕收回了停留在易阳身的冷珀,“放心吧,本王将护身的翎羽给了她,她是不会轻易就走火入魔的。”
易阳一听,风忌痕将翎羽也给了陌冉,更是吓的脸变菜色,“主人,您对四王妃是不是也太好了?不管怎么说,四王妃始终是人妻了,这是万一传入了老夫人耳中,属下真的不知该如何交代啊!”
风忌痕瞥眸,眸中全然冷色,“本王不是说过了吗,陌冉一事,老夫人毋需知道。”
风忌痕话落下,起身,腾空飞跃了起来,易阳站在地面上,看着风忌痕飞身一跃的身影,准备也使用轻功,可易阳刚准备踏步起身,风忌痕便在空中落下了生冷的话音,“你毋需跟来。”
淡薄的五个字,让易阳止步停留在了原处,易阳抬头看着风忌痕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半空中,易阳又忽想到在牢中刚喝了他家主人的血的陌冉,真是替她感到荣幸,又害怕,这世间有千千万万的人,都想要得到他家主人的血,可是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平凡人,堂堂魔族魔尊的血,岂又是一个平凡人能够驾驭的了的呢?
易阳浅浅摇头,心里只是默默的为陌冉祈祷,祈祷她千万要驾驭的住,才行。
…………………………
四王府内,三更时辰,四王府内虽安静无奇,但在正房的傲无冰,却还是没有入睡,懿妃从西厢房来到了傲无冰的房中,傲无冰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杯中的龙井茶,缓缓开口道,“白天你都去哪里了?为何只有翠儿在府中,你跟了本王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本王不喜欢,私自逃离出王府的女人吗!”
傲无冰此话一出,懿妃便知傲无冰脑中又浮现出了陌冉的身影,懿妃瞥眉,丝毫不慌张,反而勾起唇角边的笑容,逐步走向傲无冰的身侧,见傲无冰这么晚了还在喝龙井茶,便从傲无冰手中,轻巧的抢过了过来,“四爷,都这么晚了,茶喝多了,会难以入眠的。”
傲无冰心生不悦,勾起凤眸,愁眉不展道,“你还知道关心本王?”
懿妃付之一笑,用手肘娇气的戳了戳傲无冰的胸膛,“四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自然是关心四爷您的,臣妾之所以白天未在府中,是因为臣妾有要事相办。”
傲无冰半掩凤眸,一脸不悦道,“本王不记得有交代,事情让你办!”
懿妃依旧保持着面上的笑容,“四爷,您是没有交代事情给臣妾办,但是臣妾却自己有要事要办呀,要不,四爷您猜猜,臣妾去办了何事?”
傲无冰一脸冷漠,冷眼相待道,“本王最讨厌猜这些东西!”
懿妃见傲无冰毫无耐心,又伸出了手在傲无冰胸膛处,妩媚的敲打了一番,“四爷,您就猜猜嘛,臣妾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傲无冰侧眸,心中忽起了好奇,傲无冰挑起双眉,第一时间想到却是陌冉的事,“难道说,你知道杀害云霓裳老板娘的真凶是谁了?”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陌冉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倘若陌冉是真正的凶手,也就不会想尽办法要把被他关在牢狱中的云霓裳老板娘,救出来了。
懿妃诧异,她压根儿就不知道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真凶?什么真凶?云霓裳老板娘死了?”
傲无冰脸一沉,“既然不是此事,那又是何事?”
懿妃看得出,傲无冰脸上有几丝的失落感,懿妃强颜一笑,“四爷,您别不开心啊,臣妾要告诉您的这件事,真是一件大喜事。”
傲无冰不想再猜,懿妃也是一个识眼色的人,懿妃将手中拿着的茶杯放在了傲无冰一侧的桌面上,趁着傲无冰一个不留神,忽的半转过圈,坐在了傲无冰的双腿之上,懿妃伸出手佝偻住傲无冰的脖子,卷帘着睫毛,神情扭捏道,“臣妾,今日白天出府,是去看了大夫。”
“你身子不舒服?”傲无冰听后,更是不悦,“府中不是有大夫吗,为何要特意出府去看!”
懿妃收起笑容,她就知道傲无冰会这么问,其实,一切早已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强颜欢笑道,“四爷,您先别生气,您先听臣妾把话说完。”
懿妃淡定从容,神情上轻松自在,十分得心应手,“臣妾之所以去看大夫,是因为臣妾这几日,饭也吃不下,胸口闷闷的,很想吐,臣妾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就私自出了王府去看郎中,没想到郎中说的,和臣妾所想的竟是一样,臣妾……怀孕了。”
傲无冰一听,心情豁然开朗,“此话当真?”
懿妃见傲无冰笑了,也跟着笑的合不拢嘴,“四爷,臣妾骗你做什么?臣妾还不是不想,姐姐不开心,姐姐至今也没有被四爷您临幸,倘若臣妾比姐姐先怀有身孕,臣妾怕姐姐不高兴,所以才私自出府,打算隐瞒了此事,可是臣妾又想,四爷您是孩子的父亲,有权知道臣妾怀孕的这件事,所以臣妾今晚还是打算,将此事禀告四爷您。”
一提到陌冉,傲无冰心中的怒火就直直燃烧起来了,“爱妃你日后,不必为那该死的女人考虑这么多!你日后是本王的四王妃,等过了后两日,她不过就是一介贱民,如今你又怀上了本王的孩子,本王一定昭告王府的人,爱妃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厨房,至于你以后见到那个该死的女人,也不用行礼了!”
懿妃听了这些,笑的合不拢嘴,“四爷,您对臣妾真好!”
懿妃帘下眉眸,忽的想起傲无冰方才所说云霓裳老板娘之死,大晚上的她回到西厢房,也不见翠儿的踪影,所以也没有得知白天四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懿妃抬眸,忽问,“四爷,姐姐呢?臣妾今晚回府的时候,怎么都没看到姐姐?”平日陌冉就好动,她们每日必定都会碰上几面,可是今日却没碰见陌冉。
傲无冰收起了笑容,僵硬着眉眸,恨不得将陌冉千刀万剐,“那个该死的女人,杀了人,如今正关在衙门的牢狱中,本王相信,很快她就会受不了衙门的大刑伺候,所签字画押的!”
懿妃虽挺好奇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她知道,傲无冰不是翠儿,什么事都可以耐心的解释给她听,她收敛起了好奇之心,伸手主动的给傲无冰宽衣解带着。
两人相拥而上,沉沦在了一夜的美梦中。
…………………………
西厢房内,万籁俱寂,翠儿带着手上脱臼的上,回到了西厢房的房屋中,风忌痕的身影渐渐靠近西厢房,风忌痕停在了西厢房的房梁上,眼见翠儿进了屋中,风忌痕挥下衣袖,神不知鬼不觉的便窜入了翠儿的闺房中。
风忌痕的来到使得翠儿屋中的蜡烛,忽的一掩,翠儿是个武功高手,很快便知有人到来,“谁!”
翠儿警惕的喊了声,当她转过身时,风忌痕早已一把拉起了她脱臼的手腕,风忌痕眸光向下一瞄,“那名黑衣人,果真是你!”
翠儿看着风忌痕忿然作色的双眸,心中胆怯的可怕,她万万没想到风忌痕竟然会找上门来,翠儿警惕的皱起眉根,故作无辜道,“这位公子,你是何许人也?你竟敢私自闯入四王府,你就不怕掉了脑袋吗!”
风忌痕见翠儿死到临头,还装腔作势,风忌痕不禁冷漠一笑,“本王有本事进的来,自然也有本事出的去,倘若你想要活命,明ri你就前去衙门自首,本王今日就暂且放了你。”
翠儿冷瑟一笑,“笑话!我凭什么要去自首?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对没错,我就是那名黑衣人,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好不容易,找人陷害了四王妃,让四王妃成为我的替罪羔羊,你让我明日前去衙门自首,那我之前所做的那些,不都是白做的!”
风忌痕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再和翠儿多说废话,风忌痕冰沉下眼眸,“本王给了你活命的机会,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
翠儿一脸孤傲,她心意已决,绝不可能让她改变去衙门自首。风忌痕杏眸半掩,当他睁开之际,眸光全全注视着翠儿的双眼,翠儿的双眼像是被风忌痕的双眼勾去了魂魄一般,风忌痕眨眼之际,一道红光映入了翠儿的眼球中,翠儿整个人被风忌痕施了摄魂术,呆头呆脑的站在一侧,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风忌痕控制住了翠儿,他收回了眸光,小声在翠儿耳边命令道,“明日戌时,你就前去衙门自首,明白吗?”
翠儿呆头鹅脑,点了点头,缓慢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风忌痕也是迫使无奈,才会用上幻术,方才那名神秘黑衣人给了陌冉的赤炼掌,已经就将风忌痕给激恼了,倘若明日陌冉不能抓到真凶,那么她就要成为凶手刀下的亡魂了,他绝不允许,陌冉再受到任何的身体伤害!
风忌痕转身,打开正门,舒展衣袖,便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翠儿木愣口呆的走到大门边,双眼毫无神色的将大门给关上了,嘴里还不停的自言自语的叨念道,“明日我要去自首,明日我要去自首……”
即后,翠儿便尚了床,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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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戌时。
陌冉躺在稻草堆里,对于昨晚她中了赤炼掌以后的事,她都处于昏死状态,所以待她今日醒来后,中了赤炼掌以后的事,什么也记不得了,陌冉开醒了过来,牢中的狱吏便打开了陌冉牢房的门,端着洗脸盆,身后还跟着师爷,走进了陌冉的牢狱中。
师爷吩咐着随后进来的几名衙门的丫鬟,“你们赶快,给四王妃梳洗干净!别误了大人,升堂的时辰。”
“是。”几名丫鬟加快了步伐走进了牢狱中。
陌冉看着几名丫鬟,又看着师爷,一头雾水的挤了挤眉眼,“师爷,昨日我未抓获真凶,今日就升堂审问我,是不是过早了些?您看要不再多给我一些时辰,我必当全力捉拿真凶!”她记得昨日梦春已死,唯一的证人和杀人凶手都死了,翠儿又没能抓到,倘若现在县令大人就要那她开罪,那她还不是死路一条,所以她想再为她自己多争取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