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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冉看着几名丫鬟,有看着师爷,一头雾水的挤了挤眉眼,“师爷,昨日我未抓获真凶,今日就升堂审问我,是不是过早了些?您看要不再多给我一些时辰,我必当全力捉拿真凶!”她记得昨日梦春已死,唯一的证人和杀人凶手都死了,翠儿又没能抓到,倘若现在县令大人就要拿她开罪,那她还不是死路一条,所以她想再为她自己多争取一条活路。
师爷摇头,伸手在胸前摆了两下,“四王妃,您不用再抓获真凶了,那真正的凶手已经来衙门自首了,县令大人就是要,在下来带四王妃您去公堂听审。”
陌冉大吃一惊,真是没想到一大清早竟然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那自首的人,你可知道是谁?”她还是难以置信,她不相信翠儿会因为睡了一夜就想通来衙门自首了!
师爷一本正经道,“那人就是昨日跟在四王爷身边,那个长得挺标志的丫鬟!”
陌冉回忆,没错,师爷口中的女子正是翠儿,陌冉呆楞的坐在地上,任凭着周边的丫鬟给她梳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翠儿本是狡猾之人,为什么突然会自首?
陌冉越想越离奇,现在的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前去公堂,看个一清二楚。
陌冉等丫鬟替她梳洗完后,便同师爷一起,来到了公堂,公堂上傲无冰也在,县令见陌冉来了,便替陌冉安插了一个座位在傲无冰身旁,陌冉眸光煽动了两下,在得到傲无冰准许以后,陌冉才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陌冉坐下,这时懿妃也从衙门外赶了进来,懿妃慌张来到翠儿身侧,双手拿捏着翠儿的臂膀,摇动了翠儿两下身躯,“你这丫头,大清早的跑来衙门自首什么?你别胡来!”懿妃的话像是在给翠儿的警告。
县令大人坐在堂上,见懿妃前来,扰乱了公堂秩序,便拿起响板,毫不留情的拍在了桌面上,“堂下何人,还不速速退在一方,本官要开始审案了!”
懿妃见县令大人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站起身,怒火冲天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堂下所跪之人,是我的贴身丫鬟,你知道我是谁吗!”懿妃慌忙前来,没有注意到身侧的傲无冰,便理直气壮的与县令対斥道。
县令大人又一次,敲响了响板,只是这一次比方才敲的更为用力,“本官管你是谁!此案受了四王爷准许,特要本官秉公处理,你还不速速退在一旁?如若不然,本官连你一起大刑伺候!”
懿妃的脸都被吓绿了,站在一方未说话,这时傲无冰抬起了双珀,替懿妃说了话,“县令大人,此人乃本王爱妃!”傲无冰也是念在懿妃身怀六甲,才只是用一丝不削的余光,看向了她,“你还楞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
懿妃见傲无冰和陌冉也在此,立即闭上了嘴,还好她没有打着出傲无冰的旗号,如若不然,方才她可糗大了!
懿妃走了过去,站在了傲无冰身侧,陌冉将双眼放到了,跪在地上的翠儿身上,翠儿两眼无神,县令大人见无关人事都已经退在了一旁,便开始问话了,“堂下所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翠儿半眯着眸子,眸中不带一丝神色,“贱婢是四王府的丫鬟,名叫翠儿。”
县令大人紧皱眉根,继续问道,“翠儿,你今日可是前来,自首云霓裳老板娘被杀一案?”
翠儿呆滞的点了点头,“正是。”
县令大人紧绷着面容,“既是如此,那你就如实说出实情吧!”
翠儿摇头,“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我杀了云霓裳老板娘,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陌冉坐在一方,见翠儿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陌冉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翠儿身前,伸手摇晃着翠儿的身体,“你胡说!你分明是受人指使,你快说,那指使你来自首的人到底是谁!”她很清楚,翠儿只不过是被人指使才会这样,这一切分明不是翠儿一个人想的出来的。
翠儿不说,只是那两双失魂落魄的眸子,毫无神色,翠儿僵硬着头,摇了了摇头,“没有人指使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
陌冉无言以对,她发现翠儿有些不对劲,于是她继续摇晃了两下翠儿的身体,“翠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我问你,新婚之夜,陷害我的人是不是你的主子懿妃?”既然问不出幕后黑手,所幸她就直接将矛头抛给了懿妃。
懿妃嗔眼,可谁知,在陌冉身前的翠儿,即使中了风忌痕的摄魂术,还是能够在最后一刻保持清醒,翠儿打死不说出幕后指使她的人是谁,翠儿为了保护那名幕后黑手,不惜咬破了藏在她牙缝中的毒囊,翠儿因为吃了毒囊中的毒液,最后中毒倒地而亡了。
陌冉看到这一刻吓坏了,而县令和傲无冰还有懿妃也都震惊了,陌冉伸手,颤抖的手指在翠儿鼻尖停放,陌冉见翠儿没了呼吸,吓坏了,“她死了……”
陌冉的结论一出,吓刹旁人,懿妃见翠儿死了,心头倒是舒了一口气,毕竟翠儿知道了太多关于她的秘密,即便现在不死,以后她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杀了她,现在死了倒也轻松了她。
懿妃嘴角上露,但还是为了面子,来到翠儿身前,装了装样子,“翠儿,你怎么就死了,你真是个傻丫头!”
懿妃哭的梨花带雨,陌冉在一旁受了不少惊吓,傲无冰见陌冉傻愣着,翠儿也死了,傲无冰站起身,面向县令大人,“既然翠儿也死了,此案子也可以了结了,四王妃,本王就暂且接她回府了!”
县令大人见到傲无冰说话,马上变了脸,“应该的,既然真凶已经死了,案子当然得了结了。”
傲无冰转身,拉起跪在地上的陌冉,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衙门,懿妃随其后,将翠儿的双眼蒙蔽下来,嘴里小声悼念道,“翠儿你放心,本宫是不会让你白死的!”
懿妃见其翠儿死状以后,便起身也一并离去了,傲无冰带着陌冉回到了四王府中,祁云见二人回来了,便走了过来,这时碧月也回到了四王府中,碧月同祁云二人,来到了府邸门口,迎接着三人。
“四哥,四嫂的事我都听说了,四嫂您没事吧?”祁云见陌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很是疑惑。
陌冉未说话,只是脑海中还是停留着翠儿死后的那副画面,傲无冰见陌冉无精打采的样子,显然也失去了折磨她的乐趣,“方才在衙门里,她亲眼见到翠儿自杀,所以才弄成现在这幅模样,祁云,你先带她回王妃阁,本王稍后再来看她。”
祁云上前,伸手扣住了陌冉的胳膊肘,“好。”
碧月见到陌冉的样子,很是担心,三人一起便回到了王妃阁。
王妃阁里,陌冉呆滞着不说话,祁云和碧月见了都很担心,祁云吩咐了下人替陌冉熬了一碗鸡汤,陌冉突然间想起风忌痕的头像,便站起了身,想要前去找他,可没想到陌冉刚跨出王妃阁,傲无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硬生生的将陌冉逼回了屋内。
傲无冰半眯着凤眸,眸中带有浅浅的不悦,“你才从衙门回来,现在又想去哪!”
陌冉情绪低落,将所有的不削都质问到了傲无冰身上,“你是真的关心我吗?”她至今还是不能忘记,傲无冰昨日将她打的半死不活的场面。
傲无冰的双眸扫视了一眼,陌冉身后的祁云和碧月,命令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碧月担心的看着陌冉,但是她知道,无论傲无冰怎样对她,她都能够安然无恙的躲过去,碧月跨出了门槛,祁云看着陌冉同样关怀入微道,“四哥,四嫂好不容易才度过了难关,您就别再为难她了。”
面对祁云的求情,傲无冰冷漠,反而是陌冉,只觉得在傲无冰面前求情,只会对他是一种侮辱,“祁云,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傲无冰,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四嫂……”祁云仍然心存疑虑。
陌冉目光如炬,对着祁云点了点头,祁云同碧月将房门待上离开了。
陌冉见祁云,碧月都离开了,她来到桌子方随意拿起一张宣纸,拿起毛笔,有模有样的书写着。
待一盏茶后,陌冉将写好的纸拿给了傲无冰,傲无冰接过纸,竟然是一封休书。
“你在上面签个字吧!最好还画个押!”陌冉将毛笔递给了傲无冰,睁大双眸,一脸冰冷道。
这辈子还从没有一个女人,如此想要离开他,傲无冰抬眸,怒火攻心的将手里的休书撕碎,飘洒在空中,傲无冰一步一步向陌冉身前靠拢,陌冉一步一步往后倒退着,终于,她的身子撞到了桌角,再也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