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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正……”“孙大人……”,一声声惊呼响起,距离孙院正最近的萧泽和五皇子赶紧将跌坐在地上的孙院正扶起来,当今还不曾醒来,正指着孙院正救命呢。
“孙院正,皇上此时可否移驾?”宁亲王爷不等孙院正站稳身子便急切的问了起来,这凤仪宫中古怪非常,他着实不敢再让当今在此停留。
孙院正点点头道:“可以,御辇抬稳些就行了。”
宁亲王爷点点头,立刻大声吩咐道:“来人,备辇,封锁凤仪宫,不可使一人走脱,待皇上醒来再行处置。”
宁亲王爷命令一下,凤仪宫中的宫女太监忽啦啦跪倒一边,哀哭之声响彻整座凤仪宫。宁亲王爷的声音足够大,传到了在偏殿中休息的萧经的耳中,萧经心中一紧,立刻支撑着起身离榻,慢慢走了出来。“父皇……父皇他怎么了?”萧经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声音中透着惊恐与关切。
自从萧泽被萧经暗算之后,他就成了宁亲王爷心中最恨的那个人,因此宁亲王爷根本不理会萧经,只是沉声喝道:“御辇如何还未抬来,来人,速速清点凤仪宫上下人等,不可使一人逃离。”
萧经见宁亲王爷根本不理他,心中恨意更深,心中暗自发誓只要自己登上大位,头一个要除去的就是宁亲王府一干人等。在心中狠狠想了一回将来怎么出气,萧泽才觉得心情略好了些。他看向一旁孙院正,摆直王爷的架子沉声问道:“孙院正,本王的父皇到底怎么了?”
皇帝的身体状况是最大的机密,除非皇帝自己愿意,否则任何人不得打听,太医院的太医们也不得透露消息,所以萧经这般追问已然是犯了大忌。孙院正板着脸不说话,只是仔细的为当今诊脉。
萧经脸上浮起尴尬之色,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他的必杀名单上又添了一个孙院正。五皇子扫了萧经一眼,全没了从前的尊重,只冷冷道:“四哥是不是觉得弑母不过瘾,还盼着父皇有事你心里才痛快?我们从小便知道不能随便打听父皇的身体情况,怎么到四哥这里就得变个样子?”
“你……你放肆,怎敢如此污蔑我!”萧经震惊的眼睛瞪的滚圆,冲上前一把揪住五皇子的前襟,却被五皇子反手拧住手腕抖手甩了出去。萧经万万没想到一向跟个缩脖鹌鹑似的五皇弟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动手,他根本没有做任何的防备,这一摔可是摔的不轻,萧经只觉得自己双耳嗡嗡直响眼前直冒金星。
在场之人都是听到当今那半句口谕的,所以大家心里明白这四皇子已经是废人一个,根本不必在他身上再花什么心思,众人只围着当今,盼着当今赶紧醒过来好将那半句口谕宣完,也免得再看萧经蹦哒。
可是让大家失望的是当今一直双眼紧闭没有醒来。御辇抬进院子,当今被送了上去,从外头赶回来的李全也上了御辇贴身服侍。御辇抬出凤仪宫,宁亲王爷下令暂时封锁凤仪宫,三皇子却突然叫了一句:“德母妃还在里面为母后小殓不曾出来。”
三皇子不提,大家还真把这一茬儿给忘记了。刚才这一出又一出的没个消停的时候,以至于让大家都忘记了皇后已然薨逝这件事情。
宁亲王爷命小太监跑去偏殿请德妃出来,不想德妃还没出来,萧经却先跑了出来。宁亲王爷见了立刻沉声说道:“皇上未有新的旨意之前,恪郡王不可离开凤仪宫。”
萧经大怒叫道:“凭什么不让我走?”
宁亲王爷冷冷道:“皇后娘娘为何突然薨逝,原因尚未查明之前,原本凤仪宫中之人一概不许离开。再者,恪郡王是皇后娘娘的亲生骨肉,娘娘尸骨未寒,恪郡王便不肯守灵尽孝了么?”
萧经心念急转,立刻用手指着三皇子五皇子叫道:“他们也是母后的儿子,要守灵大家都得守,还有他,他是母后的侄子,也得守灵!”后面半句萧经是冲着萧泽说的。
宁亲王爷冷冷看着萧经,他还没有说话之时五皇子便先开口了,“我们比不得四哥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我们是父皇的亲生骨肉,父皇病了,为父皇侍疾才是头等大事,我们兄弟岂能做那等只知有母不知有父的蛮人!”
萧经气得浑身乱颤,阴森森的瞪着五皇子,咬牙恨声叫道:“萧络,你……你给我记着……”萧络正是五皇子的名字。
正说话间,德妃疾步走了出来,她刚才一直在为皇后小殓,一听到当今晕倒,宁亲王爷要送当今回去,她便胡乱收了尾,胡乱将皇后装裹了便急急跑了出来。“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德妃边叫边往御辇跑去,看上去急的不行。
宁亲王爷伸臂拦住德妃的去路,沉沉说道:“德妃娘娘不要惊了圣驾。”德妃只是个没有生育皇子的妃嫔,自然不敢与宁亲王爷别苗头,她只能停下来委屈的看着宁亲王爷,软声细语的求道:“宁王爷,本宫会轻轻的,保证不会惊扰了皇上。”
宁亲王爷眉头皱起,当今这突然一晕,真是什么都乱了。就连一向老实的德妃都动了小心思。谁都知道这会儿若是能接近皇上,那么在将来的帝位传承上便有了一点的话语权。
“有太医照顾皇兄,德妃娘娘刚刚从那边出来,还是尽快回去沐浴更衣为好。”宁亲王爷看了停放皇后尸体的偏殿一眼,话中自有所指。德妃脸色一白,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萧经到底没能跟着众人走出凤仪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扇朱红大门在眼前缓缓关闭,听着那哗啷啷的上锁之声。萧经只能暗暗安慰自己,你们今儿有本事将这门锁上,明儿就得三跪九叩的求着我走出去。
宁亲王爷带人将当今护送回养心殿,孙院用银针遍刺当今周身大穴,才让当今缓缓醒了过来。
“孙卿家,朕这是怎么了?”当今醒来之后开口便问。
孙院正挥袖拭去额上的汗珠子,用低沉的声音回道:“回皇上,您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中了毒。”
“哦,朕中了毒,是什么毒,你已经为朕解了么?”当今没觉得自己有多不舒服,便以为孙院正已经为自己解了毒,便随意的问了一句。
孙院正摇了摇头,跪下说道:“皇上,臣无能,没能为您解毒,刚才情况危急,臣将家师留下的唯一一颗百解丹给皇上服下,才暂时压住毒性,而后臣又以银针度穴,将毒素逼至您的双腿并且封闭的腿上的穴道,尽量拖延毒发的时间。若想彻底解毒,还是得要得到对症的解药。”
“什么,朕……你是说你没能解了朕身上的毒?朕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当今一听到自己随时可能毒发,脸色立时变了。
“回皇上,昨日臣才为您请过平安脉,那时您还没有中毒,所以中毒应该就在今日。”孙院正低头一板一眼的禀报。
当今沉吟片刻,沉沉问道:“果然查不出朕中了什么毒?”
孙院正摇摇头道:“臣无能。”
当今摆摆手道:“罢了,你起来吧,你的专长并不在解毒一道,朕是知道的。你也不必有所藏掖,直接告诉朕,朕还有多少时间?”
孙院正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若是得不到解药,臣以银针封穴,最多只能压制毒素十天。只要在这十天之中得到解药,皇上便可平安无事。”
“十天?朕是怎么中的毒?”当今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若是得不到解药,自己只能活两三天了,现在听说还有十天,当今觉得一切都还有希望。
孙院正若是能知道当今如何中的毒便又好了,关键是他不知道啊。所以孙院正只能跪下磕头。当今看了也就明白了,想了想沉声说道:“孙卿退下去,来人,传宁亲王……”
孙院正赶紧退下,在外面遇到匆匆往里走的宁亲王爷,宁亲王见孙院正脸色不好,便低声说了一句:“孙大人保重。”孙院正低声道了谢便匆匆走了出去。
宁亲王爷走进寝殿跪下请安,当今立刻招手说道:“小九,别行那些虚礼了,你赶紧过来,朕有要紧事情交待你。”
宁亲王爷赶紧走到当今的身边,当今将自己中毒之事一点儿没隐瞒的全都告诉了宁亲王爷。宁亲王爷惊的脸色大变,颤声叫道“怎么会这样,皇兄,您现在……”
当今摆摆手道:“小九你别慌,就算找不到解药朕怎么着也有十天可活的。朕知道你脑子好使,你来替朕分析分析,到底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对朕下了什么毒?”
宁亲王爷想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并不很确定的说道:“如皇兄所说,昨日才请过平安脉,那么您昨日必是没有中毒的,您日常的吃用之物都有李全负责,想来也不会有机会中毒。臣弟想来想去,只有刚才进入凤仪宫之时人多手杂,只怕就是在那会儿您被人下了毒。方才在凤仪宫之时,与您近身接触的只有一个人,难道是……”
亲王爷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不再往下说了,可是他的意思当今却是再明白不过的。当今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儿,向宁亲王爷摊开了自己的一双手掌。“小九,你看看朕心中有没有什么异样。”
宁亲王爷刚要伸手去捧当今的手,可是当今却是猛的一缩,急急道:“不要碰,只看。”宁亲王爷心头一热,他知道这这是皇兄怕他也中毒。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当今的手,可是宁亲王爷却将头勾的极低,一双眼睛恨不能贴在那双手掌之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回,宁亲王爷指着当今的左手掌心叫道:“皇兄,这里有一点划痕,看是挺新的,您什么时候划伤了手?”
当今面色一冷,收回手仔细看了看,涩声道:“小九,刚才在凤仪宫正殿门口,朕扶了那个逆子一把,那个逆子的指甲戳到朕的手,朕当时并没有在意……”
宁亲王立刻说道:“皇兄,臣弟这就叫孙院正进来为您查验伤口。”
当今沉沉嗯了一声,宁亲王爷转身便走,刚走到门口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小九,你不用去叫了,孙老卿家并不擅长此道,你先回来。”
宁亲王爷只得又走了回来,当今对他说道:“小九,泽儿媳妇的外家是苗人,他们擅长此道,泽儿的媳妇又是学医的,就让她给朕看看吧。你也不必紧张,能查的出来最好,若是查不出来,朕也绝对不会怪罪泽儿媳妇的。”宁亲王爷听了这话,心中纵有担忧却也不能不一口答应下来。
奉圣宫中,杜衡正陪在婆婆身边,太后则双眉紧锁一脸不痛快,就连源哥儿“啊啊呀呀”的求关注,都没能让太后对他笑一笑。就在这时,李全突然来到奉圣宫,只说是皇上有要事问萧三少夫人,让她赶紧过去。
宁亲王妃忙站起来想陪儿媳妇一起去,可是李全却满脸为难的说道:“王妃娘娘,皇上只诏见三少夫人一个人。”
宁亲王妃一听这话脸色立时变的煞白,太后原本就阴郁的脸色也越发阴沉了。她怒声斥道:“胡闹!”
李全赶紧跪下说道:“回太后娘娘,宁亲王爷和三公子都在御前。”
太后和宁亲王妃听了这句话脸色才缓了一些,太后对杜衡缓声说道:“好孩子,你皇伯父既然有话问你,你就去一趟吧,回完了话就回来。”
杜衡心里倒不怎么紧张,说句到家的话,就算是当今对她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她也是不怕的。就凭她身上暗藏的各种药粉子,杜衡就有了保证自己万无一失的把握。何况还有萧泽在那里呢,杜衡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只要有萧泽的地方。她就会觉得特别的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