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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三人下了马车,一同进了府,入得厅内,各自落座后,百里墨便道:“眼下南疆与大梁战火不断,两国百姓深受其害,听闻萧世子与南疆皇交情甚笃,故而斗胆相求,请萧世子看在两国百姓的份上,劝劝南疆皇帝陛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置南疆百姓于不顾。”
&nb萧衍听罢,噗嗤一笑,道:“一统天下,才是避免再起纷争的最好办法,眼下百姓的日子虽难过了些,却是为了将来子孙后代能安居乐业,陛下这般想,在下亦这般想,在下与陛下既有相同的想法,又哪来的理由劝他?”
&nb“借口!”百里墨轻哼一声,道:“不过是看中大梁地阔民富,何必为你等的狼子野心找借口?大梁虽和善,却并非软弱可欺之辈,你南疆与前朝余孽勾结,已是触了我的底线,便是他人能忍,我五十万铁骑军却不能忍!若非要争个高低,我铁骑军定当奉陪!”
&nb萧衍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在下知晓铁骑军的厉害,用不着二皇子特意说明。”
&nb阎锦摇摇头,拉了拉百里墨的衣袖,道:“萧世子,天下大势,久和必分,久分必和,乃是常理,萧世子不会不懂,究竟为何不愿相帮?”
&nb直觉告诉她,萧衍并非不愿帮忙,之所以拒绝,定有深意,只那深意,暂时她却是猜不出来。
&nb萧衍有些意外的瞧了她一眼,只一眼便收回目光,低头喝茶,却是不愿再交谈,阎锦四处打量了半晌,道:“萧世子既不愿说,咱们便告辞了。”
&nb百里墨不喜萧衍,见他不愿相帮,本就不多的耐心亦用尽了,听她这般说,便道:“阿锦,是该走了。”
&nb萧衍搁了茶杯,并不挽留,只吩咐管家将他们送出门去,便起身往后面去了,管家将二人送至门外便罢,府门‘嘭’的一声,在二人面前关上,百里墨冷了眼神,面露不悦,“我便说他不可靠,你倒是不信,眼下可信了?”
&nb他的语气与其说是不满,更多却是‘你看,就是如此’的模样,阎锦摇头失笑,道:“萧衍不可靠,南疆皇帝便可靠了?若是进了皇宫,想要出来怕不比世子府容易罢?”
&nb“南疆皇帝自来仁厚,我却是觉得他会听我们劝解,倒是萧衍神秘莫测,与他打交道,我总归是不乐意的。”他道。
&nb“是因为他神秘莫测,还是因为你看他不顺眼?”阎锦眯眼一笑,颇似调笑。
&nb哪知他听了,却是严肃了起来,他低头瞧着她,道:“阿锦,不止是看他不顺眼,我总觉得他很危险,这种危险并非现于表面的那般简单,现于表面的很容易被人看穿,藏于暗处的才是最可怕的,他这人,能不接触还是不接触为妙。”
&nb她点点头,道:“我知晓,只是那又如何?他危险是不错,可那危险并非针对我们,你担心过度了。”
&nb她明白他的担忧,说到底,还不是怕她受伤?别说她没那么弱,便是她依旧半点功夫不会,她也不觉得萧衍会对她如何,再性情古怪心狠手辣的人,都不会无故伤人,除非是那等以杀人为乐之人,而萧衍,显然不属于那一类。
&nb“今夜我去南疆皇宫看看,你莫要再找他。”他道,语气强硬且不容辩驳,他一说完,转身便走,瞧那模样,却像怕她不听似的,这一动作,生生将他这极难得的强硬之态击了个粉碎,阎锦摇头失笑,几步跟了上去。
&nb“你不用走那么快,也不用担心我反对,我只是想说,你大可晚些时候再去,仅此而已。”阎锦道。
&nb“嗯?”他停了脚步,拧眉不解。
&nb阎锦敛了笑,若有所思道:“你不觉得奇怪么?好好的南疆皇帝怎就答应了庄隐?”
&nb他不以为然道:“但凡两国相争,必是利益使然,南疆在大梁的强威下存在了几百年,有野心亦不奇怪,人的野心便是如此,没有人鼓动尚能压制,若有人以利益诱之,哪里还能抵抗?”
&nb阎锦摇头,却是并不同意他的说法,“任何事的开始必然有它开始的理由,南疆沉寂了那么多年,却始终不犯大梁分毫,我不觉得是因为没人鼓动之故,你也说了,南疆皇帝心存仁厚,此次一反常态,定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理由,而那理由,定与萧衍不愿相帮有极大的关系,若要说服南疆皇帝,必先要查出此事来。”
&nb百里墨沉默下来,她说得极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最终他道:“这样也好,我先通知尚义,总不能真任人宰割,趁他们赶来的时间,咱们便查查南疆发生了何事好了。”
&nb阎锦点点头,道:“咱们先去找个客栈住下,再说其他。”
&nb二人上岸之时本就不早了,这般一耽搁,天色亦渐渐暗下来,待二人找到客栈住下之时,已是一更天,二人在外同住一间屋子已成了定例,即使入住之时店小二目光暧昧,他俩人倒是极淡定,至少面上是如此。
&nb一入了屋,百里墨便道:“阿锦,我出去一趟,你先歇着。”
&nb阎锦点点头,倒没说与他同去这种话,待他走后,便自个儿洗漱了上床歇息,客栈再怎么豪华,毕竟条件有限,那床板硬得不像话,她本就睡眠浅,这般一来更是睡不着,待半夜之时,周围的动静轻易便入了耳,比如,窗外呜呜的风声、楼下轻浅的脚步声以及隔壁古怪的声音。
&nb那声音倒也不大,却是断断续续,忽高忽低,缠缠绵绵,扰人得紧,阎锦无奈坐起身,欲下床走动走动,刚一动作,床板便是吱嘎一声响,本不大的声音搁到夜里却是极其清晰,隔壁动静一顿,消失了,阎锦无辜的摸摸鼻子,干脆大方下了地,隔壁一下子安静了,再听不见声音。
&nb阎锦坐去桌边,倒了杯冷茶来喝,屋外有淡淡的月光洒进来,将窗口映得一片朦胧,许是她太久没出声,隔壁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隐隐约约还伴有女子低低的娇嗔声,她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哭笑不得。
&nb她的耳里是极好的,那墙壁隔音效果那般差,她便是想装作听不见亦不可能,心神一旦放在隔壁那声音上面,那声音便越发明了起来,女子忽高忽低的低吟声、略微沙哑的男子声音,以及那可疑的清脆声,连傻子亦知晓隔壁在做什么,她又岂会不知?
&nb阎锦轻轻搁下茶杯,用手支了下巴,极好心的想:作为一个‘好人’,便不该在别人办事之时出声打扰,只是,那男人是不是肾虚?才几下便完了?那女子亦有些弱,男子不过撩拨几下而已,便叫唤起来,忒没用了!唔,那男子声音略微沧桑啊,那女子倒是一副娇媚的好嗓子,老少配,难不成是在偷情?亦或是客栈的‘贴心服务’?
&nb想到此,她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方才那店小二瞧他们的目光不就极古怪么?定是见惯了房客带女子来住宿,否则哪里会那般看着她?
&nb就这般胡思乱想着,一坐便坐到了五更天,打更的更夫刚走过外面长街,一道黑影便从窗户跳了进来,她下意识的一挥手,将桌上放着的茶杯挥了出去,黑影闪身躲过,茶杯落在地上之时,他低声唤道:“阿锦,是我。”
&nb‘啪!’
&nb茶杯落于地面,溅起一声脆响,与此同时,隔壁传来一声极大的痛呼声,那声音刚起,便被人捂了嘴,紧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百里墨伸手点燃了蜡烛,疑惑的看着她,眼神带着询问,阎锦耸耸肩,一脸无辜,她不说,隔壁亦没了声音,他探不出究竟,也就作罢,挨着阎锦坐了会儿,天色亦慢慢亮了,早晨的空气带着湿湿的冷冽,百里墨替她裹上披风,便出了屋。
&nb可巧的是,隔壁亦在此时打开了门,一男一女走了出来,那男人五十上下,身材矮小,长着满脸褶子,那女子却不过二八年华,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俏可人,两相一碰面,百里墨倒是没有反应,那二人倒是臊了个满脸通红,瞧了二人一眼,便急匆匆的走了,百里墨瞧着二人下了楼,疑惑道:“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看见我就这副样子?”
&nb阎锦眯眼一笑,道:“许是那人见你俊朗不凡,心生自卑,故而匆匆走了罢。”
&nb“嗯?”他更加疑惑。
&nb“走吧,出去再说。”阎锦笑着推了他一下,越过他下了楼,几步已在门口,他连忙下了楼跟上去,也就将这插曲忘了个干净。
&nb出了客栈,二人又去了昨日经过那茶楼,时辰尚早,茶楼里没有几人,二人点了几样茶点,一边吃着,一边等人。
&nb“阿锦,昨夜我已将消息送出去,不日尚义便会来此,还有,我打听到了一件事,近日萧王爷萧鼎频繁出入皇宫,南疆皇帝已多日不见外臣。”趁着没人注意,他凑近了她,低声道。
&nb她点点头,却是有些惊讶于他的耳目之广,竟没想到已伸到南疆来,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他低低笑了声,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已,算不得多大本事。”
&nb二人说话间,陆续已有人走了进来,他坐直身体,端了茶喝着。
&nb“嘿!你听说了吗?陛下让太子殿下监国了!”靠窗处一灰衣汉子道。
&nb“太子宅心仁厚,对老百姓向来极好,便是监国又有何不可?”在他隔壁桌上,一老者不以为意道。
&nb太子监国?
&nb阎锦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
&nb老者这话一出,那灰衣汉子嗤笑一声,道:“说什么笑话!太子今年才五岁,监哪门子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