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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喜和激动过后,就是没顶的酸涩和哀戚。
沈西凉从未想过,他的坏丫头自始至终都是属于他一个人。所以他竟然会有片刻的意识,拿着她的过去和自己的做衡量。
此时此刻,他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他怎么可以有那样呢龌龊的想法。
沈西凉猛然站起来,大步迈向门外,“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混蛋的拉一个天枰横在我们之间,我会和她解释清楚。”
盛景然优雅的品口香茶,抬眼看他,“你认为你还有那个机会吗?”
沈西凉迈出的步子僵了僵,紧了紧身侧的双手,深吸口气,无力的话语里多出那么丝坚定,“不试怎么知道。”
门紧紧的关上,盛景然再也没有喝茶的兴致,随手扔掉茶杯,刚刚那抹随意轻佻的眸子瞬间冷却。
他们盛家的女人可没有宽宏大量的高尚情怀!
沈西凉坐上停在楼下的黑色宾利,凝结在眉宇的冰冷几乎冻结了整个车厢。
车子缓缓启动,他拨出一个电话。
“十分钟之内,我要见到皇家酒店的那份资料。”
“啊?你,你终于想明白了吗?”那边传来一阵激动的嚎叫。
“喂,我跟你说,你早该这样做了,我说过对女人不能心软,否则你就会被狗皮膏药紧紧贴上……”
沈西凉不顾那边的喋喋不休,果断的掐断电话。
汽车平稳的行到盛家别墅大门。
刚刚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乎的萧禾,看到闯进来的人,惊得嘴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你,你怎么跑来了?”
沈西凉清冷的眼光瞥她一眼,越过她径自上了楼。
“你站住,你给老娘站住,这是老娘的家!”萧禾又气又急,根本无法阻止他坚定愤然步伐。
她紧紧跟在后面,直到走到梁夏的卧室,被那男人快速的掩上房门,她再也入不得其内,只能气的站在门外双手叉腰,泼妇般的大叫大嚷。
“姓沈的,老娘告诉你,你要是敢碰她一根头发丝,老娘他妈跟你拼命!”
“喂,你听到没有……”
沈西凉紧紧掩上房门,随手锁上。他无视门外叫喧的女人,径自走向房里的那张大*。
*上的人像只弓起的虾,蜷缩在宽大的被子里。他脸一沉,墨黑的眸子满满的都是心疼和懊悔。
沈西凉掀开被子的一角,在她的身后躺了下去,长臂圈住她的细腰,紧紧扣入自己的怀里。
熟睡中的梁夏紧紧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朦胧中感觉有人靠近,她以为是在做梦,哼唧一声,转过了身,闭着的眼睛掀开一条缝隙。
模糊的视线中,一张熟悉俊逸非凡的脸放大在她的面前。
看来真的是在做梦。
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随即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梁夏蓦地张开了眼睛,惊怔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笑脸。
她猛然坐起来,紧紧扣着被子护着自己,方才的惊愣瞬间转化成了决然的愤恨,“你怎么在这里,谁放你进来的?”
沈西凉见她防狼似的瞪着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又酸又涩。他坐起来,试着去拉开裹在她身前的被子,被她挥过来的手狠狠的拍开。
“别碰我!”
梁夏此刻就像一只发了怒的小豹子,不让任何人亲近。
沈西凉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深邃的瞳孔暗了几分。
“下去,走开,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梁夏把脸别开,不去看他那张写满受伤的脸。
他有什么好受伤,如今受到伤害最大的那个是她好不好,凭什么在她面前还要装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
梁夏浑身颤抖着,双手紧紧攥住被子,拼命压抑着自己不去拿刀杀了面前的男人。
寂静的空间,只有阳台窗口处风铃清脆的响声。
半晌,沈西凉终于发出了暗哑的声音,坚定而不容人质疑,“我没碰过她。”
梁夏攥着被子的双手紧了紧,忽而发出一声冷笑,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继续骗她吗,真的以为她就是那个被他能一次又一次欺骗后,还能去原谅的天大傻子吗?
沈西凉明白了她心里所想的,无奈的叹了口气,主动向她又靠近几分。
梁夏感觉到他接近的意图,下意识的像*边挪了挪。
两个人像是较上了劲,她躲开一些,他便再靠近几分,直到某人不小心摔下*。
梁夏惊呼一声,闭上眼睛忍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一只有力的臂膀及时扣住她的腰,把她捞了回去,脸蛋重重的撞上一堵肉墙。
意思到什么,梁夏狠狠的推开他硬实的胸膛,可惜没能如愿,男人双臂紧紧的扣着她,几乎要把她镶嵌进骨血里。
“放开,松手……”梁夏手脚并用,不停的在他怀里反抗。
沈西凉逼于无奈,沉声喝道,“冷静点,你就不能听完我的解释吗,就算判个死刑也要给犯人一个辩解的机会。”
梁夏不动了,但是男人身上熟悉的兰花香刺得她心疼,她冷静了几秒,深深吸口气,最终妥协,“好,你说。”
沈西凉见她冷静下来,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对上她那双冷漠没有温情的眼眸。
“那一年,我手术后刚刚恢复,派出去找你的人给我送回一叠的相片,每一张都是你和……那个男人,你们的亲密幸福,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你,多想毁了你。”沈西凉想到当年看到相片的那一幕,心还在隐隐作痛。
当时照片中并没有男人正脸,只是一个高大略有点熟悉的背影,如果他知道是那个男人,他会第一时间飞回去,哪怕是一起下地狱,他也绝不允许那个男人陪在她身边。
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总也拍不到男人的正脸,因为他最信任的好友亲人从中做了手脚。
梁夏一愣,怔怔的看着他,她从未想过,她跟傅旭冬在一起的那一幕,会让他看见,即便那是不会说话的相片,心莫名的泛起一丝疼痛。
“那*,我喝了很多酒,不知道是谁带我离开那里,醒来后……”沈西凉平淡的把当年情况又仔细的说了一遍,看着女人无动于衷的表情,很是挫败。
梁夏静静的听他说完一切,心湖没有一丝波动,她讥讽的扯了扯唇,“所以呢,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可是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别的男人的种!”
“恩。”
男人简短的一个单音节词,让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嗡嗡的脑袋里插入男人清淡的嗓音,“你猜对了,那天夜里的男人不是我。”
梁夏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直摇着头否认,“不可能……”
以她对姜佳佳的了解,那女人爱着沈西凉几乎魔障了,她怎么可能允许其他男人近自己的身,可是男人平淡冷漠的讲述好似跟自己没有半分关系。
一时间,她茫然了。
“后来我查过监控录像,画面没有疑问,可是录像上一个小时前后漏跳了几秒钟,前后加起来也有半分钟的漏缺,这几十秒内,一个人便可以随意出入这个房间两次……还用我说的再明白一些吗?”沈西凉捏了捏她的脸蛋,让她从惊愣中清醒过来。
这简直太荒谬了!
又不是拍悬疑电视剧……
“这怎么可能……”梁夏还是不能相信,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心机,去陷害一个人。
“如果我说那个人是一心想把她加入沈家,而不择手段的罗家大小姐,你还会质疑吗?”
梁夏的脑子反应慢了半拍,等想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张小脸立马变得苍白起来,“罗琪?她怎么会,姜佳佳可是她的亲生女儿!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孩子那么狠……”
沈西凉轻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暗沉的眸子一片柔软,“只是她的母亲没有想到其中会有变数,她买通的那个酒店人员一时起色,改变了计划,自己亲自上了阵。”
梁夏听他细细说着,脑子里闪过一个女人在酒店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心爱的男人扶*,而后雀雀预示着要做些什么,把自己洗好后,准备那个邪恶的计划,可惜的是,她喝了房间里早就为男人准备好的情药,而忽略了去而复返的另一个男人……
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梁夏小脸哄的就红了,她慌忙推开搂着她的男人,张着小嘴支支吾吾,“那你,你岂不是,岂不是……”
实在难以启齿。
沈西凉勾唇一笑,抚了抚她的发顶,“对,我醉烂如泥本的被人仍在*下,在梦里欣赏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现场直播的成人电影。”
“你还笑的出口……”梁夏拍掉他的手,向后缩了缩,连她都感觉到了无比的恶心,向他有天大洁癖的人怎么会无动于衷?
沈西凉想到自己知道真相的那一幕,脸黑了下来,他当然不可能不恶心!相反,那一天他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一下午,皮肤几呼浮肿。
“你为什么没有早点讲出事实,心疼?怜惜?愧疚?”梁夏不明白了,他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要选择隐瞒。
沈西凉知道她心里所想,长臂一伸把他拉回怀里,紧紧圈住,下巴置在她的发顶,风一样的声音轻轻飘出,“我不想欠了别人,尤其是你不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