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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表现出不自然的娇羞,哮天犬“汪!”了一声说道:“沈将军说话了。”
“他又不是哑巴,会说话有什么稀奇的。”朝华忍不住吐槽,却更忍不住去问哮天犬:“他说了什么?”
“沈将军说……”哮天犬脸上泛起红晕,看着像是春心萌动的少女,学着沈碧沉开了口:“妙妙她很特别。”
“我说吧!”司命星君脸上的表情,又骄傲,又欣慰,仿佛觉得他再一次在朝华面前证明了他自己。
朝华觉得很是意外,沈碧沉说过她重,说过她身材平平,也说过她做的饭菜很难吃。朝华一直觉得他这人嘴巴坏,舌头毒,属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一典型,却不知沈碧沉当着她的面损她,背着她却又在人前捧她,这让朝华很是不解。
朝华还在愣神思考,哮天犬原封不动的把沈碧沉说的话,再一次转述给了朝华。
沈碧沉道:“她特别能吃。”
朝华:“……”
朝华气的再次跳起来,冲沈碧沉的方向张牙舞爪:“本座吃你家大米了?!”
“祖宗!您小声一点,别让沈将军听见了!”司命星君赶忙出手阻拦,可惜慢了一步,沈碧沉耳朵尖,再加上小土坡本就不远,朝华这一嚷嚷,就将沈碧沉的目光嚷了过来。
沈碧沉回眸看来,忽而一笑,神色也带了笑意。不等穿着曳地长裙的香飘飘跟上,他便已经走进了亭子。
朝华想躲来着,可是司命星君胆子小。朝华也不知道,沈碧沉一个笑容怎么就能把他一个大老爷们吓得腿软。你说着司命星君被吓得坐在地上也就罢了,还偏偏抱着朝华的腿,让她跑也不能跑。
只能看着沈碧沉款款来到自己面前,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妙妙,原来你在这儿。”
“不巧。”朝华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你不也在这儿吗?”
说完,朝华才想到,沈碧沉是以她的名义约到这莲湖来的。
等等!可不能让他瞧见那画!
想到这里,朝华猛一回头,瞧见司命星君跟哮天犬心有灵犀的扑倒在石桌上,用身体遮住了李秀才的画作,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到沈碧沉,哮天犬一面吐着舌头,一面扭着屁股向他表示友好。司命星君则是把脸埋进了画里,不让沈碧沉认出他来,心中默念:“帝君,这事跟我没关系,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不见我,见我,我……”
“妙妙信中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沈碧沉的嗓音,跟万顷碧海上唱歌的鲛人似的,格外好听。甚至明明浅淡的语气,在旁人听来都有些摄人心魄。朝华恍惚被摄了心魄,脸上烫热,看着他含笑的眼,差一点就陷了进去。
好在她阅美无数,意志坚定,苦海无涯她扭头就走,摇了摇脑袋,很快就恢复了神智。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不用说,这信定是出自罪魁祸首司命星君了。朝华扭过头,僵硬的笑着,目光却是十分凶狠。不知是对司命星君还是对沈碧沉,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分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送你上天……”
司命星君鸵鸟精神,继续埋头,自我催眠:“不是我,我听不见,听不见,不见,见……”
李秀才是读书人,十分的耿直。他提着笔,看了看一半身子压在他画上的司命星君和哮天犬,又转头看了看朝华,甚是无奈道:“姑娘,这样小生没法子画呀!”
“画什么?”沈碧沉问道。
当然不能让沈碧沉知道,朝华约他来这莲湖,不是为了乘凉、游湖、赏花、一诉相思之苦什么的,而是为了栽赃陷害,败坏他的名声,让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大将军沈碧沉一面忙着成亲,一面忙着幽会千娇百媚楼里的花魁。
“这……我……我不是约你来了吗。”眼睛滴溜一转,朝华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学着慕容轻卿娇滴滴的样子对沈碧沉嗲声嗲气的说道:“老祖宗的规矩,成亲之前,我们是不可以见面的,不然不吉利。可是,我又一心想着你,日也想,夜也想,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就连蹲茅房的时候也想……”
沈碧沉提醒她道:“蹲茅房的时候就不必想了。”
朝华被他噎了一下,好半天才继续说道:“所以,我就想着约你来这莲湖泛舟,赏花,顺便再找画师将我俩画下来,也好当做是成亲前这几日的一个念想,以慰相思之苦。”
耿直的孙秀才弄不明白了:“啊?是画姑娘与沈将军吗?方才不是说……”
“我付你银子,当然是画我了!”朝华及时截断他的话,威逼利诱,堵住李秀才的嘴:“之前给你的只是定金,你若是画的好,我再付你三倍的尾款。”
一听要加钱,李秀才的小眼睛都睁大了不少。忙点头说好,左右看了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舟,同朝华与沈碧沉说道:“要不两位贵人先乘上小舟,泛舟湖上?小生我准备准备就开始画了。”
朝华显然是不想动的,然而沈碧沉却在一旁,自然而然的牵起了她的手,说了一声:“走吧。”
沈碧沉的手掌宽厚且温暖,虽然因为常年舞刀弄剑的关系,掌心和指腹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茧,可朝华还是觉得那只手特别的柔软,柔软的像是她长出来的肚腩。
“呃……”等朝华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沈碧沉牵着,拉上了小舟。朝华无奈,只好坐下。
朝华见沈碧沉还站着,眼神一瞟,瞟到了旁边的桨,抓住就抡着胳膊卖力的划了起来。朝华原想着,小舟忽然一动,沈碧沉一个站不稳,摇晃两下就摔到湖里去了。谁知沈碧沉平衡极好,并没有摇晃,而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支着手躺下,对她道:“如此,就辛苦妙妙了。”
意思是朝华划船,他就在这里躺着。
“我不划了!”朝华丢开桨,一蹬腿,挪着屁股也跟着躺下。躺下前,还“哼!”了一声。
朝华想,敌不动,我不动。
在司命星君看来,一切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怎么两个人都躺下了?”司命星君不明白:“祖宗这是唱哪出呀?!”
“唱戏?”哮天犬摸了摸自己的狗头:“在船上唱戏,难道是……船戏?”
司命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