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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回宫之后的第二天立刻招来暗卫,听暗卫首领报告别院里发生的事。
“你说什么,当时太子就要不好了,嘉仪郡主到了之后,太子就气息平稳,就好了?”康熙惊讶的停下笔。
“是,卑职当时看到章太医给太子施过金针之术之后,就对刘院正禀报说太子恐怕不好,之后嘉仪郡主到太子床前.....床前.....”暗卫首领也很纠结,不该怎么说,要是直说,就算郡主救了太子,也有犯上之嫌,难保皇上心中会有疙瘩。
不过,暗卫首领对娜仁牧雅小小年纪很是怜惜,悄悄地望了一眼康熙,一咬牙说:“摸了太子的脸,之后刘院正上去把脉,太子就好了。”郡主确实是摸了太子的脸,只是摸得有些重而已。
“哦?好,干的好啊,果然不愧是小福星啊。”康熙笑道。
暗卫首领觉得脸更疼了。
康熙让暗卫首领下去之后,脸上的笑意就沉下来了。“梁九功,你悄悄的把陈正文找来,朕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梁九功领命去了,路上陈大人悄悄地往梁九功袖子里塞了一个钱袋子,“梁公公,不知皇上召我前去是有何事呀?”
梁九功悄声说:“老奴只知道是关于别院的。”
别院的?那就是那几位的病情了,听说昨天皇上连夜出城一趟去了别院,可能是几位主子有谁不好了,但是到今天又没有别的消息,会是什么事呢?不会是关于嘉仪郡主的吧!
对于那位嘉仪郡主,虽然陈正文很相信他们家楚大人的话,但是凡是还不有个万一吗?万一那位郡主撑不过去,不单单是她自己的小命丢了,连带着他全家都得丢命。
康熙站在窗前沉默了很久。
陈正文跪在地下,汗不停地流,心里直打鼓。
“你说,真的有人能起死回生吗?”康熙问。
“一饮一啄皆是天数,不能强求。臣以为,即便真的有仙家手段,想必也是付出因果代价的,也得遵循这世间的规矩。”陈正文答道。
“哦?是吗?”康熙转过头来,把娜仁牧雅的事说了,他有些忌惮娜仁牧雅的本事,若真是她救回了太子,不知是好是坏。
“唉。”陈正文叹了口气,面上一脸悲天悯人之状,“嘉仪郡主,唉。”
康熙见状,连忙问:“为何做如此情状?可是嘉仪郡主有不妥之处?”
她不是有不妥之处,她是不妥大了,“臣之前算出嘉仪郡主对皇室是有助运之势的,能够在危急时刻帮助皇室之人遇难呈祥,只是......”
“只是什么?”康熙急忙问。
“皇上,郡主之后是否面色不好,身体有些不适?”陈正文反问。
康熙回想娜仁牧雅确实神情恹恹,看起来确实不好,她不还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嘛!
康熙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陈正文心中暗自窃喜,赌对了。
要问他怎么知道的,一个四岁的小孩子乍然到了一个如此艰难的环境,肯定会有所不适应,再加上事情发生在夜里,皇上说看到嘉仪郡主了,那必定是半夜才起来的,面色不好是正常的,面色好才是不正常的呢。
“那就是了,小郡主是罕见的天生五形紧贴循环相生,流通有情,格局很高,如果是男子,自然是封侯拜相之才,而女子则是天生贵运,有辅命之说,与她亲近之人都会有所裨益,逢凶化吉。可能是太子命不该绝,阴差阳错之下郡主用自己的气运为太子挡了灾,逢凶化吉!但是以后郡主可能......可能于寿命有碍啊!”
陈正文说过之后,康熙就沉默了。
听过这一种说法,康熙心里仍有猜疑,他望着陈正文,好久之后,才挥了挥手:“下去吧。”
康熙之前早就听说阿喇善的女儿颇有神异之处,间接解了科尔沁之危,这也没什么,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曹冲八岁称象,今朝还有纳兰容若自小才情过人呢!
但是此次很像是仙家手段,令人起死回生。这种本事,实在容不得他不忌惮。
虽然被陈正文用气运之说圆过去了,但是不能掌控之事到底让康熙心中泛起一丝杀意,要不是娜仁牧雅与皇室牵扯过深,哼!
康熙吩咐暗卫去封口,无论如何在事情还不明朗,不能确定娜仁牧雅是国之妖孽
还是真正的福星之前,这件事情都不能流传出去。
陈正文从乾清殿里出来之后才敢大声呼吸,刚刚可真是九死一生。他也不全是胡诌的,从小郡主的命理上看确实是极好的,只是有没有好到可以起死回生,他也不知道啊!当初他既然说出那样的话,自然是要把娜仁牧雅捧得越高越好。
而通过今天这个说辞,要是以后嘉仪郡主有什么事那就是她为皇家挡灾太多了,没事自然是福运深厚,总之都与他无关了,陈正文把自己完全的摘了出去。
一方面,他佩服楚大人的本事,另一方面,他也好奇,难道真是嘉仪郡主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吗?他可真是好奇的紧啊!
陈正文一脸轻松的回到家,就听见管家来报,三少爷又出事了。
“我不是吩咐过了,最近府里的人都不要出去吗?特别是看住三少爷,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哎呀,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三少爷那个脾气,他要出府,谁敢拦他呀。”管家是陈家的世仆,深受陈正文的信任,也了解陈府的情况。
三少爷的母亲是府里的表小姐,与陈正文是青梅竹马。后来又为了陈正文不幸身亡,陈正文对表妹留下来的儿子十分宠爱,从小就把三少爷抱到太太身边当做嫡子教养。太太也十分宠爱这个儿子,简直是有求必应。
不过,也正是因为太太的纵容,三少爷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管家心里叹了一口气,老爷还认为太太十分贤良淑德,对三少爷恨铁不成钢呢。
陈正文端起杯子喝茶:“说吧,他又惹了什么事?”
“这次倒不是少爷惹事,三少爷出城遛马,结果掉坑里了。被捕兽的夹子夹到了......夹到了......”管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到底是什么,说!”陈正文对管家的态度不满。
管家瞄了陈正文一眼,您这会儿想知道,一会儿可能就后悔了。“夹到了三少爷的腿中间的......”请恕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实在难为情。
“什么?”陈正文一口茶水喷出来,他怒而把茶杯摔在地上,“那些护卫都是死的吗?现在小宝情况如何啊?”
“大夫说,只要少爷最近不近女色,好好休养就会好了。”管家见老爷如此重视三少爷,赶忙说,就怕说晚了,连他们这些下人也会被迁怒。
陈正文稍稍心安,刚刚的好心情不翼而飞,起身去后院看望三少爷。
话说三少爷也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呢。本来趁着这两天他老子忙,家里别的人又管不住他,于是他就出去祸祸了。
收到柳丝阁头牌姑娘相邀,在城南的荷花亭相会,他去了。
本来他看着那姑娘背影挺美的,正暗搓搓的遐想何等的貌若天仙,一转脸,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是个人不错,但也只能勉强是个人,看得他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正发火要教训一下这个敢戏耍本少爷的,结果对方火力太强,一个女子把他们全部干趴下了,还要强上他,他是在那血盆大口下生生吓晕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失没*。
被女人吓着了很郁闷,于是他想出城门打猎散散心,策马狂奔,心情才纾解一番。
哪想又跌入猎户设的陷阱中,,竟然伤到了他的子孙根,虽然大夫说可以好,但他还是气得想吐血。
你说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陈小宝就想问问老天爷,他是偷了他家的葱,还是拿了他家的蒜,用得着那么针对他吗?
宝宝伐开心!宝宝想作天作地作上天!
陈正文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宝正在烦躁的砸东西,整个人都处于狂躁状态,一边砸,一边胡咧咧。
突然,他举着花瓶的手一顿。陈正文哼了一声,总算是看见他了,“别胡闹了。”
只见陈小宝带着哭音说:“爹,快叫太医。”抻着蛋了。
且不说陈正文这边的鸡飞狗跳,太子只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他会在康熙四十七年因为在父皇帐子外偷听被废,然后四十八年被复立?然后又被废?那个牛脾气冰渣脸跟在他身后的四弟会成为最后的赢家?然后,堂堂皇太子就这样被幽居,一辈子窝在小院子里憋屈的死去?
这简直太可怕了。他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相信父皇会如此狠心将他废黜。
但是,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脑袋中多出来的那些记忆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他就是那个大清被两废两立的太子。
他还来不及先感叹一下自己的苦命,头又疼了,该死的,残魂还不死心,还想跟他争夺身体的主控权。
残魂的主人是二十一世纪一个花花公子,信奉的是及时享乐,因此在他二十几年的生活里,及其放纵。
上学的时候,逃课,打架,成年时就各种泡妞,男女不忌,k药,各种十八禁让太子这个还青涩的少年脸色爆红,大骂伤风败俗。要不是曾经追过一个历史系的系花,富二代狠补了一些历史知识,太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命运。
富二代无意间得到一个修炼功法,但是还没修炼高深就遇上飞机失事,来到异世。本来他修炼过魂力比太子浑厚的多,太子当时正是虚弱之时,哪里抵挡的了富二代的夺舍。
富二代就跟玩似的,慢慢撕扯着太子的灵魂,眼看着太子就要完了,娜仁牧雅出手了,一巴掌就把富二代的魂灵给扇萎了,太子趁机吞并残魂,也获得了他的记忆。
不过果然是修炼过得,虽然富二代的灵魂失去意识,但是他本来就比太子强上许多,太子要融合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也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
各种纷繁的记忆在太子脑海中交杂着,一会儿是康熙教他写字的情形,一会儿是在酒吧里搂着妞儿的情形,不同的记忆片段让太子几乎分不清他到底是大清的太子,还是二十一世纪的纨绔富二代。
刘院正望着睡梦中也紧皱眉头的太子,他现在恨不得全天贴身在太子身边,实在是太子这种情形太罕见了。
刚开始被震撼到了,以至于他产生了一种嘉仪郡主是仙人的感觉。
但是后来仔细想想,他读过的书,救人都不是这么救得,还那么出人意表,至少也应该是那种以嘴渡气,要不然也是脱光了衣服传功的那种。
所以说,刘院正你看的都是什么书啊!
他一定会找出真正原因的,刘太医握拳。
正在刘院正踌躇满志时,娜仁牧雅进来了。
“院正爷爷,你不害怕吗?”娜仁牧雅好奇的问。
“什么?”刘院正才回过神来就看见熊孩子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
娜仁牧雅一下子坐到太子的床沿,两只腿晃荡晃荡的。“就是太子表哥现在生病了,会死人的那种,院正爷爷不会害怕染上,然后就,嘻嘻。”
“还有”,娜仁牧雅望了太子一眼,悄悄附到刘院正的耳边,“太子表哥现在好丑的,阿雅都觉得有点害怕呢。”
害怕你还坐在太子床沿,整天往这里跑?刘院正心里腹诽。“郡主既然知道接近太子及另外两位皇子是危险之事,那郡主就不害怕吗?”
真是个狡猾的老头子。娜仁牧雅满不在乎的说:“因为本郡主不会染上的。”那话里的得意洋洋一览无余。
刘院正本来压下去的心思又浮上来了:难不成嘉仪郡主真的有什么特别的际遇,不然为何那么早慧和自信?
娜仁牧雅只是来看一看太子表哥的情况如何,现在看过了也就走了。瞄了一眼还在为她说的那句话而沉思的刘院正,不禁撇了撇嘴,人类可真会自己跟自己找麻烦!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娜仁牧雅看过太子之后就回房睡觉了。
这一觉直睡到夕阳西沉。
娜仁牧雅唤来连翘,想要用餐。
这院子当然有自己的小厨房,由于东院处于封闭状态,外面的食物送进来自然都要受首领太监的辖制,原来首领太监木公公不把这个新来的嘉仪郡主放在眼里,但他是个人精儿,只是照着份例,要想更多更好,对不起,那没有,别人也挑不出刺来。
现在可不行了,就冲着昨天皇上对郡主的态度,他也不敢怠慢了啊!
饭食很快就上来了,娜仁牧雅用过饭之后,询问了连翘现在的情况。
“郡主,现在太子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听说现在都醒了,只要将养将养也就无碍了。不过,”连翘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太子精神不稳定,说了好些胡话,还有些大逆不道呢。”
娜仁牧雅皱了皱眉头:“这话自己说说就行了,太子表哥只是大病初愈,精神不济也是正常的,还有,谁没有说梦话的时候呢?”
连翘点了点头,话说郡主怎么对太子很是维护呢?
昨天晚上,除了娜仁牧阿雅在场,就只有太医院的,其他太监宫女的都在外面候着呢,所以连翘只知道太子被救醒了,其他一概不知。
娜仁牧雅自然知道太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也不在意,现在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十阿哥怎么样了,还好吗?”
连翘得了娜仁牧雅的吩咐,对十阿哥的情况十分上心,听到了娜仁牧雅的话说:“十阿哥现在高烧已退,太医说也只要好生将养就行了,总会醒的。倒是四阿哥恢复的最好,人也有些精神了。四阿哥可真是最幸运的呢。”
娜仁牧雅了解情况之后,放下心来,自去洗漱安置不提。
日月交替,太阳升起。
娜仁牧雅早晨就起来凑到太子屋里吃饭了。
太子挺惊讶的,不过他对这个小表妹挺有亲切感的。他还记得他在挣扎中那充满温暖的手,虽然他脸挺疼的。
娜仁牧雅看到刘院正不在了,“咦?院正爷爷不在了啊?”昨天还看着像紧盯着太子表哥不放呢。
太子笑着说:“院正早就走了,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孤拦都拦不住。不过雅表妹冒着生命危险来看孤,叫孤真的好生感动啊。”说完之后,太子的脸就僵了,自己怎会如此轻佻,简直有失体统。
太子暗生警惕,看来他被影响到了。
娜仁牧雅就看见太子表哥先是热情的让她有些吃惊,然后就全程板着脸,放冷气。
她有些不高兴,合着她白白救了个白眼狼啊,“也难怪太子表哥不高兴了,这么清汤寡水的也配不上太子表哥的身份啊。”
娜仁牧雅一脸愁眉苦脸的,然后拿出一个小食盒,那里面装着美味的云片糕,秘制胭脂鸭,甜酱拌菜,鸡丝凉面。对比太子面前什么都没有的白粥,娜仁牧雅那块儿简直就是大餐了。
娜仁牧雅慢条斯理的吃,一边吃一边还发出赞叹不已的声音。
要是平常,太子肯定是扫都不扫一眼的,可是谁能受得了天天白粥啊。看娜仁牧雅这情态,太子也知道这位小表妹是不高兴了。偏偏她还对他有救命之恩,让他发不出脾气。
太子腆着脸凑过去。娜仁牧雅一脸受惊的往后退,“太子表哥,你可别过来,就您那副尊荣昨天晚上我可做了一夜的噩梦。”
太子由于生病,脸上红疹虽然消了不少,但是还是被祸害的很厉害的。
平日里太子也是很讲究仪容的,经娜仁牧雅那么一提醒,他大叫一声,缩回身子,把脸埋在被子里。
等他回过神之后,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脸红的像要滴血一样,他想把被子拿开,又觉得太丢脸了。
这一定不是孤做的,孤肯定是受到异世魂魄的影响。这么小女儿情态,真是,太子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孤觉得有些不适,不能招待表妹了,多谢表妹今天来看望孤,请回吧。”
娜仁牧雅也没想到太子会这么干,她不就是想逗逗他吗?用得着反应那么大吗?不过,娜仁牧雅忍住笑意,说了声:“行,那表哥我就走了啊,你保重啊,别又憋出病来。”
娜仁牧雅想太子表哥现在需要静静。
娜仁牧雅溜达到了东配殿。
东配殿住着四阿哥和十阿哥。因为两位阿哥都是贵重之人,太医院怕照应不过来,于是就让两位主子住在一块了。
索性十阿哥还小,添一张榻子正好。
娜仁牧雅不太喜欢四表哥,老是板着一张脸。她就看看大胖鹅的情况就回去了。
娜仁牧雅就在每天瞎溜达的情况中度过了,期间十阿哥又醒了。别院的三个阿哥都脱离生命危险,这里面如何如何养病就暂且不提了。
等到三位皇子病愈,可以回宫时,都已经十月份了。
娜仁牧雅真是憋屈坏了。每天也就是去太子那刷刷存在感,去东配殿找四阿哥和十阿哥聊聊天。
四阿哥虽然沉默寡言,但是爱恨鲜明,几次接触下来,娜仁牧雅还是很喜欢这位四哥哥的。
她私下里也问过胤俄关于那天突然晕倒的事情,结果他也说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让娜仁牧雅很沮丧,她心中总觉得那天的事情特别蹊跷。
回到宫中,康熙首先就传了太子四人到乾清宫偏殿觐见。
当初康熙以为娜仁牧雅疑似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对娜仁牧雅的喜爱之心被猜疑所替代。后来,刘院正回禀说当时太子是气支堵塞,外感不服,导致气血上涌,压迫到经脉,总之一大堆的专业名词,绕的康熙脑袋晕。
总结起来就是娜仁牧雅那一巴掌正好打通太子於堵的经脉,阴差阳错之下救了太子,并不是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康熙这下心里才放心。
他又想到陈正文所说的话,娜仁牧雅果然是有福之人,阴差阳错之下竟也能救太子一命,果然气运不凡。至于那番有损寿命之说,也让康熙生出愧疚之心。
因此在觐见之时,康熙对娜仁牧雅的更亲昵了,甚至亲自把娜仁牧雅抱于怀中,对太子他们嘱咐道:“此次你们遇险,阿雅甚是担心,身赴险境,待人至诚,朕十分喜欢她,今后你们也要把他当做亲妹妹看待才是。要是朕听说你们谁欺负阿雅了,朕可饶不了你们。”
众位皇子没想到父皇会对娜仁牧雅如此宠爱,心里惊异,面上都乖顺的应了。
娜仁牧雅心里腹诽: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知道是谁强行下令让我去的。
太子笑着说:“孤与雅妹妹相处多日,雅妹妹聪慧可爱,喜欢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呢,父皇多虑了。”
十阿哥附和道:“对啊,对啊,阿雅可厉害了。”
四阿哥虽不说话,却也点了点头。
康熙为娜仁牧雅撑过腰之后,看到众皇子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
娜仁牧雅推了在皇宫中赴宴的邀请,执意要回家。康熙无法,只好让派人护送娜仁牧雅回亲王府。
回到亲王府,阿喇善和鄂勒斋图早已经得到消息在等着了。
娜仁牧雅一下子冲进阿喇善的怀抱,阿喇善顺势就将小女儿抱起来。
“阿布,我好想你。”娜仁牧雅在阿喇善的脸上亲了一口,喜的阿喇善合不拢嘴。
“还有我,妹妹不会忘了哥哥吧。”鄂勒斋图故意逗她。
娜仁牧雅伸过头很大方的在鄂勒斋图的脸上“吧唧”一口,这下鄂勒斋图也满意了。
娜仁牧雅四周望了望,没有见到颖玉王妃的身影,“阿布,额吉呢?”
欢乐的气氛一滞,鄂勒斋图提醒到:“我们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阿喇善点了点头,抱着娜仁牧雅往里屋走。
娜仁牧雅急了,“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额吉出事了吗?”
鄂勒斋图望了急切的娜仁牧雅一眼,不是额吉出事了,是你有事啊!
阿喇善回答说:“别急,你额吉没事,就是最近脾气有些暴躁。”
“哦”,娜仁牧雅放下一颗心,“那我们去见额吉吧。”
阿喇善一听要去后院,神色一僵,“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处理,哎呀,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给忘了呢,真是人老了,人老了啊!”他一边感叹,一边把娜仁牧雅放下,快步向书房走去。
娜仁牧雅觉得阿布简直莫名其妙,旁边的鄂勒斋图等阿喇善走远了才一下子笑出来,“妹妹别觉得奇怪,阿布现在可不敢去见额吉。”
“那是为何?难道阿布又惹额吉生气了吗?”
“不”,鄂勒斋图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娜仁牧阿雅,“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额吉还为你去别院里生气呢。为这事,阿布和额吉有争吵,额吉都不给阿布好脸色。连我都不敢和额吉讲话了呢,幸亏你回来了。”
他们俩边走边说,娜仁牧雅了解到额吉可能还在生着她的气,立马就怂了。到了颖玉王妃的颐香苑,就看见额吉坐在正堂的主位上。
娜仁牧雅看着王妃黑着的脸,畏畏缩缩的不敢往前走,鄂勒斋图坏心的把他往前推。
“额吉”,娜仁牧雅想扑到颖玉王妃身上。
“别过来,你还知道我是你额吉呀。”颖玉王妃呵斥道,“你给我站那。”
娜仁牧雅停在颖玉王妃面前,委委屈屈的拿眼睛瞄王妃。
“我当初是怎么对你说的?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再以身犯险,有事找额吉商量。”娜仁牧雅乖乖的说。
“你知不知道稍有差池你就回不来了?当时我就在宫中,只要你捎个信给我,我求求皇上和太后,相比也就可以了。好,你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我这个外人再操心有什么用?”
娜仁牧雅一下子被吓哭了,拽着王妃的袖子说:“额吉,我错了,额吉不是外人,额吉不要阿雅了吗?”
鄂勒斋图在一旁看的直皱眉,“额吉,你对妹妹也太过苛刻了。妹妹还小呢,她知道什么?妹妹一向率直,待人待事真诚的很,宫里的规矩她又不懂,哪里会传递消息呢?妹妹有什么不妥的额吉再费心教就是了。今天怎么说也是个大喜日子,还请额吉消消气,原谅妹妹这回吧。”
颖玉王妃看着娜仁牧雅可怜兮兮的拽着她的袖子,一下子哭了,娜仁牧雅和鄂勒斋图都手足无措,“你这个小讨债鬼儿,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什么孽,才摊上个你这么不省心的。”
娜仁牧雅上前抱住颖玉王妃,带着哭音说:“额吉,阿雅以后一定好好听话,额吉别伤心。”
母女俩哭了一阵,鄂勒斋图在一旁继续手足无措,早知道他就不来了,每次额吉遇到妹妹的事,情绪波动都会特别大,让他见识了额吉的泼妇式,歇斯底里式,简直把以前额吉那种温柔的形象崩坏了。
平复了一阵情绪之后,颖玉王妃抚着娜仁牧雅的发顶说:“你说你这才四岁就给我惹这么多事,到你在长大一些,草原还不给你掀翻了呀,你哥哥当年可比你老实多了。”
“这倒是的,妹妹你不知道这半年虽然最后都化险为夷了,这过程中我都十分忧心呐,看来我从你小时候就给你存嫁妆是对的,再这样发展下去,谁还敢娶你呀。”鄂勒斋图打趣道。
娜仁牧雅对颖玉王妃撒娇道:“额吉,你看哥哥就会取笑我。”
“我看你哥哥说得对。你以前就特别有主见,不爱笑,对谁也不亲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上一次从皇宫里出来,性子和软多了。额吉本来以为这是慢慢长大了,谁知道又卷入皇家的事。
也是额吉的错,不应该这样怪你。你一个小孩子,,又能怎么办呢?额吉宁愿你平凡一点,也不希望你身陷险境。可恨钦天监那老东西,拿我儿作伐子,来步他的青云路。这次是我儿命大,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哼。”
鄂勒斋图得意洋洋的说:“我早就派人去对付他们了。可恨陈府人天天缩头乌龟似的,不过,他们家听说颇为受宠的三少爷被我派人整了一番,保证他吃够教训。”
娜仁牧雅扑到鄂勒斋图身上:“谢谢哥哥。不过哥哥没给人发现吧。”
“那是,我做事,你放心。”
晚上一家人吃过筵席散了之后,阿喇善腆着脸跟着王妃回了颐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