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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铭看着身边的白灵,如果在不尽快救她的话,他真的很担心,“事不宜迟,恐生变故,我们还是尽快吧。”
“唐大哥,你一定要小心。”白灵看着沉睡中的玄武,不知怎么的,她心中很不安。
唐铭握着白灵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
“杰西卡,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威廉不知道祭坛开启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是希望杰西卡不要受伤。
杰西卡看着威廉,虽然她很不甘心,但是这是她的使命,她必须要这么做,“放心,我相信不会有事。”
段墨白看到两人都有人安慰,有些失落的看着唐景辉,“景辉,你是不是也应该安慰我一下。”
听到段墨白的话,唐景辉看着他,抬手拍了怕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罢了,总比没有强!”段墨白无奈的说道。
“好了,我送你们去祭坛吧。”亚伯拉罕走上前,将三人带上祭坛。
今儿是中秋佳节又是辰年,按族制皇上约酉时亲去月坛祭月。
祭月之后,皇上便会在御花园中设宴,到时后宫妃嫔、朝中群臣都要参加,其热闹可见。
一早敬怡轩上下便开始忙活,内务府将一大盆盛开的桂花,命人送到敬怡轩,静姝觉得香味甚是好闻,便收了下来,命徐福将之放在院中。
宁乐领着众人坐在院中桂花树下,准备月饼,皇上在中秋这一日极为繁忙,静姝也算是得空与宫人一起学做月饼。
玉嫔在宫中无事,也来到敬怡轩,看着静姝与宫人说笑,心情大好。
中秋佳节,后宫之中虽说布置的极为喜庆,可是每个人心中却各种滋味,中秋本是团圆之日,自打进后宫那日起,便已经失了这种奢望。
静姝见玉嫔面露寂寞,便将刚摘的一朵秋海棠别在她发髻中,衬托的小脸,愈发红润,“姐姐可是想念家中亲人?”
玉嫔见静姝脸上并无感伤,叹了一口气,有些幽怨的说道:“入宫这些年,不曾再见额娘,阿玛虽****前来早朝,可是却不能相见,为人子女,实属不孝!”
“今儿皇上会宴请群臣一同赏月,到时姐姐便能见到阿玛,岂不是该高兴才对?”静姝想到玉嫔还能远远看到自己的阿玛,心中便想起自己的阿玛和额娘,他们根本不够资格前来,不知此时他们二老在做什么。
玉嫔并不知静姝心中所想,对于皇上宴请群臣之事,并不觉得对自己是多好的机会,“那又如何,只是远远看着,却不能上前说话,与不见又有何分别。”
“即便是远远看着,至少知道阿玛身体是否康健,不像妹妹,恐怕是连这远远的看一眼,也已经不可能了。”
玉嫔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倒是将静姝的情况忘记,现下看到她有些落寞的小脸,轻轻拉起她的手说道:“妹妹无须感伤,想来总有一天,皇上会因为妹妹,而升了妹妹阿玛的官职,到时候,妹妹定能与阿玛相见。”
静姝知玉嫔是在安慰自己,她怎么会不知道,阿玛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官,即便皇上有心提携,也不可能。“但愿吧,妹妹等着那一天。”
两人虽面带微笑,但是脸上的落寞却掩饰不住,为了不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悲伤中,静姝拉着玉嫔一起做月饼。徐福见两位主子心情欠佳,便讲了几个笑话,逗得两人暂时忘记了刚才的悲伤。
月上枝头,皇上也祭月回宫,命人给每个宫中送去自来红小月饼,各宫中收到皇上赏赐的月饼,谢恩之后,便往御花园走去。
往年皇上会在景仁宫同后宫之人共度中秋,今年皇上兴起,想同诸位大臣一起共度中秋,便将中秋宴会设在了御花园。
御花园中,盛开的秋海棠耀眼繁茂、五彩斑斓,玉簪花碧叶莹润、花色如玉、幽香四溢,众人皆都穿着华丽的吉服,一同赏月饮酒。
皇上自月坛祭月回宫后,便同皇后一起来到御花园,皇上身穿月白色朝服,脖上带着绿松石朝珠,腰间系着龙纹白玉腰带,更显风流倜傥、英俊不凡。皇后身穿明黄朝服,带着绿松石中间贯穿珊瑚朝珠,指套景泰蓝甲套,脸化精致妆容,面露喜色,与生俱来的贵气,与皇上站在一起,极为般配。
众人见帝后同来,纷纷跪地,恭请帝后。皇上牵起皇后的手,在众臣朝拜声中,走上龙椅、凤座。
皇上于龙椅之上坐好,抬手说道:“平身!”众人才起身,纷纷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今日是中秋佳节,诸位无须多礼。”
“谢主隆恩。”
皇上与臣子之间互相说着客套话,推杯换盏,场面可谓是君臣同乐,好不热闹。
静姝坐的离皇上有些远,虽说她极得皇上宠爱,可是毕竟只是一个贵人,贵人便该坐在属于贵人的地方。
皇后左边下首处,以往坐的都是懿妃,而今儿却不见懿妃的影子,那个位置便被淑妃坐着,只是位置相对于之前的懿妃来说,要靠下许多,虽如此,淑妃仍是满面春光,极为得意。
戏台之上正表演着《丹桂飘香霓裳献舞》,众人看得津津有味、乐不思蜀,想来承乾宫中,懿妃一人,独自流泪。
静姝端起手边酒杯,一饮而尽,不知是心情作怪,还是这酒本就极为辛辣,酒顺口而下,像是一道火石,划过胸口,极为疼痛。静姝皱了皱眉头,心中极不是滋味。
雪鸢见静姝心中不快,将蒲叶包裹的螃蟹,轻轻撬开,轻巧的取出里面丰嫩的蟹肉,沾了些许醋,放在静姝碗中,静姝拿起筷子,夹了起来,吃了一口,蟹肉鲜美的味道遮挡住酒水的辛辣,口中舒服许多,只是刚才划过的疼痛,却极难消失。
大阿哥和小格格围在皇上身边,其乐融融,皇后和淑妃笑看着这一幕,这中秋晚宴,要属此二人最为得意。
静姝看向玉嫔,见她频频往下首坐着的群臣中望去,便知她在寻找阿玛,只见玉嫔所看之处,正是顺天府尹佟佳德康,远远看去,佟佳德康虽是一文官,却面黑身正,一身正气,顺天府尹多接收地方诉状,想来玉嫔阿玛定是一清官。
见父女二人相对一笑,静姝心中一酸,想起自己的阿玛只是一小小城门使,终是再也无法相见。
心中沉闷,静姝独自一人离开晚宴,独自走在悠长的路上,此时宫人大都在自己宫中过中秋,并不外出,原本热闹的道路,竟无一人。
雪鸢紧跟在静姝身后,一语不发,雪鸢虽没有家人,也不知道思念家人是怎样一种滋味,但是看到静姝,便心中极为难过。
“雪鸢,你不用陪着我,先回宫吧,我随便走走。”今儿是中秋,雪鸢陪着自己,一直未吃东西,想来此刻宁乐他们已经开始在宫中吃起早先做的月饼,便想着让雪鸢回去也吃一些。
雪鸢知静姝思念家人,心中烦闷,可是不放心她夜黑独自在宫中转悠,只能远远跟着,不让她发现。
感觉到身后那抹担忧的眼神,静姝笑了笑,心中极为暖和,知她不会那么听话,独自回敬怡轩,既然如此,她也不愿戳破。
沿着宫中的路,一直漫无目的走着,要是在白日,静姝自然不敢如此,只是今日,大多数人都在御花园中陪着皇上赏月饮酒,自然不会有人发现她,这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抬着头,仔细看着夜色中的皇宫。
红墙黄瓦、白璧雕栏,在白天时极具贵气的一切,在夜晚的笼罩下,也不失它的华贵,这一切都未曾让静姝目光停留,然而在一簇花上,静姝竟看得有些痴了。
那是在宫中常见的玉簪花,记得每年中秋时,额娘总会将自家小花园中盛开的白玉簪花摘下一朵,别在静姝发间,静姝极爱玉簪花的香味,因为是额娘亲在载种,便觉得玉簪花的香味中,有着额娘身上独有的味道。
每年中秋,静姝依偎在额娘怀中,嚷着要听玉簪花的传说,额娘也总是不厌其烦,每年都为静姝讲。
那是一段凄美的爱卿故事,期初静姝听不懂,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慢慢懂得故事中的事情。
相传在江南有座玉峰山,山下有个美而善良的牧羊姑娘叫玉儿。一天,玉儿姑娘在山上放羊,突然遇到一只凶恶无比的豺狼要扑向羊群。正在这危急的时刻,青年猎手王强赶到了。他勇敢地与豺狼搏斗,终于击败了豺狼,保护了羊群。玉儿感激王强的及时相救,更喜欢他的正直勇敢。她亲手采摘了一朵白玉似的鲜花送给勇敢的猎手。王强也十分喜欢貌美纯洁的玉儿,便将玉儿送于他的花,别在玉儿发间,从此之后,两人便相爱了。
然而玉峰山后有一恶棍,专抢貌美的姑娘,很多姑娘都遭到他的毒手,当他听说牧羊姑娘玉儿的美貌之后馋涎欲滴,玉儿得知此事,为了不再让其他姑娘受到他的迫害,便来到恶棍家中。她在假意与恶棍饮酒时,将事前已藏入剧毒的白花泡进酒里,与恶棍同饮了毒酒,恶棍死了,玉儿也因中毒离开人世。
王强得知玉儿姑娘只身去恶棍家,便身背弓箭前去营救,然而等他赶到恶棍家时玉儿已死了猎人因玉儿去世,极为悲痛,流下痛苦的泪水,就这样他一直哭了九天九夜。即便眼泪哭干了,也无法挽回已逝去的玉儿,最后猎手竟流出血泪,当鲜血滴到玉儿脸上后,玉儿竟突然像刚睡着了似的醒了过来,王强一见极为高兴,将她深深的抱在怀中,后二人手挽手走出了恶棍家,从此不知去向。
不久以后,在玉儿曾经躺下的地方,长出了一种洁白如玉、花蕾犹如发簪的花。这花的叶儿特别大,颜色特别的娇莹碧绿,叶片是心状,叶基部就像一颗心儿,绿叶衬托着洁白无瑕的花朵,人们看了都说这叶儿就是王强的心变的,它充满了对玉儿的柔情与爱护之意,所以特别的宽大又碧绿,继续保护玉儿,而洁白无瑕的花朵则是美丽动人的玉儿变的。
额娘每次讲完这个故事,总会抚摸着静姝的头,慈祥的说着:“额娘的静儿,将来也会遇到她的猎人。”
想来那时候额娘不会想到,她的静儿长大之后,会嫁给皇上。静姝也曾经想过,谁才会是她的猎人,然而当她踏上选秀之路后,她便知道,她的猎人只能是皇上,而皇上却不能像猎人,心中只有玉儿。皇上的心太大又太小,大得装的下整个天下,小得却放不下静姝一个人。
“宴罢瑶池阿母家,嫩惊飞上紫云车。玉簪落地无人拾,化作江南第一花。后宫第一美人、江南第一花,花美,人更美,好景色,当真是好景色。”静姝正低头睹物思人,突听身后传来声音,转身望去,竟是河间王依靠在墙边,手拿酒壶看着她。
“嫔妾参加王爷。”来时静姝并未注意墙角处有人,许是天太黑的原因。
“这里没有什么王爷,你无须这么多礼,贵人不在御花园陪皇兄,怎会到这个地方?”天色太黑,静姝看不清楚此刻河间王脸上表情,本想离开,但想到之前他曾经救过她一命,又曾出手帮助过敬怡轩,便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此刻这里没有什么王爷,当然也没有什么贵人,皇上自有皇后和诸多妃嫔陪着,自然用不到我。”静姝站在原地,看着王爷所站的方向说道。
许是听出静姝话语中的落寞,河间王走了出来,说道:“怎么样,两个伤心之人,喝一杯如何?”
“男女独处,恐有不便!”此时周边虽无他人,但是不能确保不会有人前来,如被别人看到,传到皇上耳中,怕是要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更为重要的是,静姝发现自己在河间王面前,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伪装自己,总是在不经意间暴露出自己的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