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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兔确实有这个疑问,但她看他还抱着自己,道:“快把你的手拿开。”
待林代真放开手,耶律兔没心情跟他嘻皮笑脸,不想理会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刀要找翟老大再战。
林代真拦住她道:“还是让我来吧,这种粗活,还是让我们大男人来干吧。”
翟老大越攻越猛,那男人几乎已无任何还手之力。
林代真伸手在背上的曲剑剑鞘上一按,曲剑就飞了起来,林代真喊道:“这位仁兄闪开。”
然后林代真一个帅气的动作跃上天空,待那男人听见喊叫慌忙避开的时候,林代真握住凌空翻滚下来的曲剑,一招“破山令”里的“一马平川”打了出去。
翟老大哪见过这么厉害的角色,撤刀回挡,他的刀立刻变成两截,但圆弧般飞来的剑光却继续向前,在其胸口撕开一道大大的口子。翟老大看着眼前的林代真道:“林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代真并不答话,接着第二招“妖风斩”一出,翟老大的右手已经彻底废了,估计这辈子都休想再拿刀。
看翟老大一屁股坐在地上,林代真收剑看着他慢慢地道:“其实我是一个,卧底。”
这两招下来一下镇定了全场,吓得全场那二三十条大汉不再敢动。
两招就把翟老大彻底摆平,其实林代真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厉害,早知这么厉害,在山下就该动手,省得现在大半夜的连觉都没地方睡了。
看一边那个男人和耶律兔看得有些痴了,林代真跑过去问二人道:“怎么样?我这两招打得帅不帅?”
那男人鼓掌笑道:“这位兄弟的剑法真厉害,不知……不知称呼?”
林代真道:“我叫林代真,敢问阁下是?”
那男人道:“我叫朱镇,很容幸认识林兄。”
耶律兔不理会林代真,持着手上的刀走向翟老大,她要一刀杀了他。
林代真赶紧上前拦住她道:“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他的手基本上已经废了,还受了重伤,这辈子估计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耶律兔看了看林代真,道:“你叫我饶了他,那左家坞那三条人命怎么算?”
朱镇看着耶律兔道:“二小姐,我们这次上山杀了他们也远不只三人,要不就饶他一条狗命就当给林兄弟一个面子,反正他也基本等同废人,以后不可能再做马贼。”
耶律兔把手里的刀丢在地上,林代真说要留了翟老大的狗命她也没办法,她转身走向山下。
朱镇看了看翟老大,道:“林兄打算怎么处理他?”
林代真道:“我想把他和他那帮兄弟都押回沈州的赵家去,让他们到赵家的牧场去干活赎罪,以弥补他们生前犯过的罪孽。”
朱镇道:“如此也行,二小姐可能走远,我去那边处理一下我带来的兄弟的善后事情,等会我们边下山边聊。”
翟老大这时对林代真的功夫佩服万分,见他愿意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忍着身上的疼痛道:“林兄弟放心,既然你说让我带着兄弟到沈州的赵家去思过,我就到沈州的赵家去思过。这里到沈州城大概五天的时间,你给我半个月时间跟兄弟处理一些私事,我自会到赵家去报名。”
林代真道:“私事?”
翟老大道:“你放心,决不是伤天害理之事。”
林代真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我给你一个半月时间,顺带把这里死的人都埋了。不过如果一个半月后我看你没在赵家出现,我还会来找你。”
看山寨毁的差不多了,朱镇跟那些左家坞来的人交待了一番话,然后他们就相互搀扶着下山回左家坞。
看翟老大正指挥着手下人在清理现场,朱镇与林代真走下山来,这时耶律兔正在前面的一个小亭子里坐着。
见二人走过来,她看也没看林代真一眼便问朱镇道:“这个人跟着我们干什么?”
林代真道:“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朱镇道:“忘了给跟二小姐说,这位林兄弟也要回沈州城去,我想我们正好去沈州城,就想跟他结伴前行。”
耶律兔道:“没有他,我们就到不了沈州城是吧?”
朱镇道:“当然不是,我是想……。”
林代真道:“朱兄啊,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嫉贤妒能,不是人人都像朱兄你这么大度能容。有些人只要看到有人比自己能打,就感觉自己的光彩被遮住,怕一路人的眼光都聚中到别的人身上,所以就拼了命来排挤别人。”
耶律兔看着林代真怒道:“小子,你胡说什么,我会嫉妒你?”
林代真道:“这很明显啊,既然大家都是去沈州,你不让我同行,不就这意思吗?”
耶律兔愤愤地道:“随便你们吧,懒得理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朱镇仿佛对林代真很有好感,一路上不停地打听林代真家乡是哪师承何派之类的,林代真道:“你想查我?”
朱镇一笑,道:“林兄肯定知道我没有这意思。”
林代真道:“你们都还没告诉我你们为何要到沈州城去,还有左家坞是怎么一回事之类的?”
朱镇道:“左家坞之事说来复杂,等以后有机会自会向你解释清楚,我跟二小姐这趟到沈州去是找人的。”
林代真听他左家坞的事情很复杂,也没什么心情听,估计左家坞是他们生活的地方,然后被翟老大带人抢了,不但被抢了钱财,耶律兔追来,于是她也被抢了,所以才发生朱镇带着人上山烧寨之事。
一连停停歇歇走了数天,终于到了沈州城。
林代真感觉耶律兔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自己这一趟好歹也帮了她们的大忙,分手的时候她竟然只是轻描谈写地说了句再见,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赵家矿厂,赵田亲自给林代真接风一番,不过令林代真感觉意外的是,受过伤赵飞庭竟然没有被提前送回来。
原来赵飞恶要先带着姐姐押着武器到中都去交差之后才能回来,这会她们姐弟刚把押运的武器交到兵部,就算行程快的话,也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
早知这样,自己就应该呆在辽阳等他们算了,不过林代真又想,如果不是这趟急着赶回赵家矿厂,说不定朱镇与耶律兔就遭了那翟老大毒手,这也算功德无量。
看到林代真回来,苏禾既高兴又感动,上次她真的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他。
林代真想还是这妹子好,这个时代有到处自称是妹子的,其实没一个是真的,譬如之前的那耶律兔,也只有苏禾从头到尾都把自己当哥哥。
苏禾道:“听说小姐受了重伤,不知现在怎么样?”
林代真道:“应该没生命危险,我走的时候孙太夫需要些时间调养就会好的。”
一说起赵飞庭的伤,林代真就想起完颜机保这人,林代真道:“鸡公煲这段日子是不是没在沈州城出现过?”
苏禾道:“他的病好了,昨日还来过赵家。”
林代真有些急了,道:“那厂主有没有把他抓起来?”
苏禾显然不知道林代真给赵田修书叫赵家严防完颜机保这事,她睁大眼睛道:“为什么要将完颜公子抓起来?”
林代真道:“你不知道啊,当天那个打伤小姐的蒙面人,就是那鸡公煲,我已经写信回来通知厂主了,厂主没通知你们吗?”
苏禾吃惊地道:“完颜公子怎么会打伤小姐呢,况且小姐离开赵家之时,他还犯着病呢。”
林代真现在终于知道完颜机保为什么要生病,原来不是自己之前的那个稻草人起的作用,他生病装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加方便抢赵家的货。
看苏禾都不相信是完颜机保打伤赵飞庭,赵田自然不会相信。
林代真道:“我还有个证据能证明是那鸡公煲打伤小姐的,就是他的右手,他刺伤小姐之时,被我的剑伤了右手,他的右手是不是受过伤?”
苏禾道:“对啊,可是完颜公子的伤是被辽人所伤,半个月前,有辽人集结军队进攻长春,本地的辽人趁机起事呼应,完颜公子是出城打辽人受的伤。”
林代真道:“我的天啊,这也可以?”
苏禾道:“我知道大哥对完颜公子有偏见,但……大哥也不能拿这个说笑。”
林代真没办法,只能道:“总之你要明白,大哥是不会害你的。”
苏禾道:“这个小妹自然明白。”
林代真道:“你那小姐的事我就不管,总之你要离那鸡公煲远一点,他真不是什么好人。”
苏禾也十分懂事,不再与林代真争辩,点头答应。
看来这金国汉化,把伪君子的概念也化了过来,完颜机保已经虚伪到了都无人揭发得了他的地步,跟岳不群有的一拼,藏得非常之深。
所以了解男人的还是只有男人,女人自认为很了解男人,其实只了解一个片面,就像有些男人自以为很了解女人一样,其实也只了解一个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