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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大门口站岗的士兵居然认识林代真,昨日参加这耳朵城保卫战之时他们都见过林代真,还亲耳听到皇帝赞赏过他的英勇,这时见林代真上门,忙态度恭敬地进去禀报。
林代真在外面等了一会,就有一个丫鬟出来请他进去。林代真跟在那丫鬟走进去,首先呈现在面前的是打扫干净的大院子。
穿过院子,林代真开始走进一个大大的庭院,两边是人工打造的石山小径,芳草鲜美,石山下的鱼池养着一些五颜六色的鱼,鱼池边上有两个扎着辫子的孩子在玩耍。
走过庭院,来到一个郡主府的迎客厅里,那丫鬟招呼林代真坐下然后叫人看茶之后就退下了。
林代真也不知搞什么鬼,只能耐着性子等。
等了半个多钟头,迎客厅里居然没再出现一个人,林代真喊叫了数声,亦没人应答。
林代真正在想这估计又是那耶律幼冲搞得鬼之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几声笑声,林代真忙跑了出去。
听笑声是从左边的方向传来,林代真急忙向左边方向走去,穿过月牙门,只见里面又是一个大大的露天的院子,院子里种满桃花,有两个女人在桃花林里嘻笑。
林代真一听那笑声就知道耶律幼冲,也只有耶律幼冲才能笑出那么令人讨厌的声音。
穿过桃花林,林代真看见耶律幼冲竟扶着叶添香在荡秋千。
这会荡秋千的活动比较原始,估计也只有富贵人家才有这种雅兴,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他不明白叶添香竟跟这耶律幼冲鬼混在一起,还仿佛情侣一般躲在这桃花林里荡秋千。
二人见林代真冷冷地站在面前,耶律幼冲笑道:“你怎么来了,来跟我们一起玩吧?”
林代真道:“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师傅到底上哪去了?”
耶律幼冲道:“我怎会知道,我又不是你师傅。”
林代真道:“我没问你。”
叶添香抓住秋千两边的绳索笑道:“你还在想着找你师傅,你师傅都跟别的男人跑了。”
林代真担心地童姥的安危,道:“不可能。”
叶添香摇了摇头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林代真看眼前这两个人像无事人一般,突然非常厌恶,斩妖刀一挥就把秋千的绳索割断,叶添香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地叫疼。
耶律幼冲忙把叶添香扶起来,不停地问美人摔到哪里了之类的。
林代真道:“你们两个别装了,快告诉我师傅在哪里?”
耶律幼冲回头骂道:“就知道你们宋人一向是这德行,平时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计穷之时就要动粗。”
林代真道:“那个柳彬现在在哪里?”
耶律幼冲道:“我之前不是告诉你她们在宝藏塔那边,我们又不是她们什么人,她们现在上哪去了,我们怎么会知道?”
林代真把那柄带血渍的菜刀拿出来道:“你磨得这柄刀怎么在宝藏塔下面?还有这刀上的血是谁的?”
耶律幼冲道:“我怎么知道,菜刀都长成一样的,谁知道你在哪找来这么柄破刀。”
林代真道:“你说这菜刀不是你的,那你昨天晚上磨得那柄菜刀呢?”
耶律幼冲把叶添香安置好,起身到一边一颗桃树下也提起一把菜刀道:“我的菜刀在这。”
林代真一惊,发现她手里的菜刀果然跟手上这柄是一模一样,两柄菜刀仿佛都在磨刀石上磨过:“你带柄菜刀在身边干嘛?”
耶律幼冲道:“昨天才把花剌子模的军队打退,现在耳朵城治安不好,带柄菜刀在身边防身有什么奇怪的?”
说完她又把菜刀放下,去看叶添香摔疼了没有。
林代真道:“你怎么知道我师傅昨天是去宝藏塔那?”
耶律幼冲道:“是我美人告诉我的。”
林代真看着叶添香道:“你怎知道我师傅去了宝藏塔那?”
叶添香噘着嘴道:“昨夜我听到西南方有人在招呼我师姐,我以前就听过柳彬用这种方式招唤我师姐,西南方向最安静的就是宝藏塔那,所以我就把这个事告诉了幼冲。”
耶律幼冲蹲在地上把叶添香搂在怀里道:“美人就是乖。”
林代真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柳彬?”
耶律幼冲道:“我们一直在这荡秋千,这郡主府一向没有外人,除了你。”
林代真见她提起郡主,道:“我要见郡主,她现在哪里?”
耶律幼冲道:“她经常不在郡主府。”
林代真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耶律幼冲道:“她偶尔去后宫,后宫你敢不敢去?”
林代真盯着耶律幼冲道:“你带我去。”
耶律幼冲紧紧抱着叶添香道:“我没空,我得陪我的美人。”
林代真道:“你离开一会会死是吧?快带我去见郡主。”
耶律幼冲道:“你现在那么想见我们郡主,莫非你爱上她了?”
林代真道:“神经病啊,我想向她打听一些事情。”
耶律幼冲道:“郡主手无缚鸡之力,从不理会江湖之事,连我都不知道你师傅与那柳彬在哪,郡主又怎么知道。”
林代真心想耶律幼冲说得对,眼前这两个人都不知道童姥与柳彬的去向,耶律普速完又岂会知道?
林代真沮丧坐在一边的地上不再说话,耶律幼冲与叶添香又旁若无人地开始嘻笑,时不时朝林代真看个一两眼。
到童姥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找了一圈,林代真还是找不到童姥的踪影,他看耶律幼冲的样子不像谋害过童姥,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崆峒派的柳彬,女人对自己的旧爱往往都难以忘怀,全世界几十亿人还是总感觉失去了旧爱的爱就没法活了,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也这个德行;整天一副一以泪洗面的鬼样子,要不就烂到见男人就上的地步,就没有一个是中庸一点的。
以童姥的性格,估计只有她的旧爱才能完全伤害到她,面对她三个师弟妹联手攻击之时,她自保逃走应该是没问题。
找了一天也没找到,林代真只能到这耳朵城的衙门报案,衙门见是抗敌有功的林代真来报案,决定以失踪人口案来处理。
本来林代真对这一类衙门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这时的衙门还是属于那种军政共同托管的部门,除了日常的吃喝拉撒它要管,连州里的防务它也要管,在这种多事的情况之下,根本没时间处理这些公检法一类的事件。
幸亏林代真为这耳朵城抗敌有功,加上童姥也抗敌有功,衙门仿佛很认真的态度提起了林代真一点点信心,要是换成一个普通人来,估计早就心凉了。
回到住处,耶律幼冲与叶添香竟然也在,林代真真不明白这两个神经病在干嘛,他上午从郡主府出来的时候她们还在桃花林里吟唐诗宋诗,现在又跑回来了。
想在美国两性之间挺自由的,林代真也不便干涉她们的行为。
耶律幼冲看了看林代真道:“小子你就别再找你师傅,你师傅说不定早抛下你跟男人走了。”
林代真道:“你别瞎说。”
耶律幼冲道:“你想在这边辽国我也算有头脸的人物,要找一个人岂不是很简单,可惜你师傅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先离开了还能有什么?”
看耶律幼冲正而八经的,林代真心想童姥不会真的这么重色轻……徒弟吧?
耶律幼冲道:“看你也忙了一天,过来吃点东西吧。”
林代真倒真饿了,耶律幼冲道:“你放心,我也在加派人手在找你师傅。”
林代真着她道:“你不是一向对我师傅不满的么?”
耶律幼冲道:“怎么会?我是一个对事不对人的人,不会随便记仇的,再说你师傅昨日还护城抗敌有功,皇帝还称赞过你们二人,我也照样关心她的生死。”
林代真道:“那个柳彬到底怎么回事?”
耶律幼冲道:“那姓柳的是我昨日在六院司王府见过的,刚开始我还没当回事,以为只是萧斡里刺的客人,孰料却是萧斡里刺请回来幕僚。我以为他们想趁花剌子模的军队没有回国想对辽国不利,于是偷听了一会。只听那柳彬说有些私事要办,我就偷偷跟着他出了六院司王府,来到效外宝藏塔下,原来他要见的竟是你师傅。”
林代真道:“后来呢?”
耶律幼冲道:“后来我就走了。”
林代真道:“那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还有你在院子里磨刀干什么?”
耶律幼冲道:“你当时在睡觉,至于我磨刀,我说我在陶冶心情你信不信?”
林代真道:“不相信。”
耶律幼冲道:“那你还半夜睡觉呢,谁规定半夜就只能睡觉不能磨刀呢?”
林代真愣了一下,道:“自从有人类以来,不都是半夜用来睡觉的么?”
耶律幼冲道:“这也并不代表半夜不能磨刀啊,有谁规定磨刀一定要在白天啊?”
林代真不想跟她争论这个问题了,看她的样子倒不像能杀得了童姥的人。
耶律幼冲道:“所以我说你师傅说不定跟柳彬回西夏都难说。”
林代真道:“怎么变西夏了?”
耶律幼冲看着他道:“崆峒派在西夏,你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