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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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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安宁才问席瑶假期过的怎么样?席瑶苦着脸说:“别提了,整天被家里烦着去相亲。”

    安宁很不厚道的笑了笑,席瑶这才问道:“你家里面难道没人催你吗?”

    安宁看着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眉目清秀,看着不是非常漂亮却很舒服,皮肤非常好,很白净,她抿了抿唇才说道:“没有呀,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哥哥都还没结婚呢?”

    “青梅竹马?”席瑶一脸戏谑的的看着安宁,调侃道:“青梅竹马不是正好天作之合吗?知根知底的。”

    安宁看着她这幅模样便知道她想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又突然想起唐竞母亲去世的时候,当时他们都还那么小,安宁甚至对于去世这个字眼还没有具体的印象,只知道这个人永远不会再见到了。

    而她看着人群里孤零零的唐竞时,却又止不住的难过,甚至比任何时候都难过,他看着她的眼神怨恨而孤独,让她刹那难过到了极点,仿佛像一场顽疾,绵延入骨,不死不休。

    后来安宁听到过很多人说起这件事,唐竞的父亲唐衡婚后家道中落,直至后来彻底的堕落,终日游离赌场,欠了一屁股赌债,直到有一天悲剧酿成,他错手杀死了想要阻止他出去赌博的妻子,而当时年幼的唐竞是唯一的目击者。

    当时她只想要给他勇气,能让他不要那么难过,至少她希望他能快乐一些,而为了这些她一直以来都尽力扮演着一个称职的妹妹,因为当时的她亲口说道:“我会当你的亲人,一辈子你都是我哥哥。”

    而究竟他们算是什么样的关系呢?这么多年她扪心自问,最终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仿佛是命中注定,她只知道,唐竞就是她最亲的亲人。

    。

    不一会图书馆里开始有不少学生过来,安宁坐在电脑跟前,不时给学生办理借书登记,这工作安宁以前读书的时候便经常做,她觉得自己都可以来图书馆当管理老师了。

    “同学,你的借阅证过期了。”安宁提醒道。

    只听一个低沉儒雅的男声说道:“那怎么办?”

    声音有几分耳熟,安宁不由抬头打量着眼前略有些眼熟的男人,温文尔雅,只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般舒适,这是与唐竞完全相反的两个男人,不同于唐竞即使再低调却也掩饰不了的男子阳刚气概。

    她低下头,看了看他借的书,煲汤1000样,不由再度看了看他,在心底想原来有男人也这么心灵手巧。

    叶启森笑了笑试探的叫道:“安宁?”

    安宁愕然,却始终想不到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的,叶启森无奈提醒,“上次停车场。”

    安宁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说道:“是你?”

    叶启森点头,语气带着些难过,“终于想起了。”

    安宁脸色发红,有些窘迫,“上次的维修费你方便可以留个账号或者是支付宝我直接转给你都行。”

    叶启森点了点头说,“好是好,只是现在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呢?”

    安宁更加窘迫,用自己的图书证给他借了书说道:“用我就可以,下次你直接还了就好了。”

    安宁算不得十分漂亮的女孩,但胜在皮肤白皙,五官柔美,带着小女孩的娇俏,唇色淡淡的,仔细一看会发现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痕迹,非常干净,实在让人心有好感。

    等到叶启森走后没多久,席瑶咋咋唬唬说道:“安宁安宁,你知道刚才那帅哥是谁吗?”

    安宁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

    席瑶不可救药的看着她,“这么帅的帅哥,你居然能这么平淡?”

    安宁赞同的点点头,“是很帅。”

    “他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学长啊,大了我两届,说起来应该大了你四届吧。”

    安宁叹口气,委屈道:“姐啊,你也知道大了我这么多届,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席瑶有时候觉得安宁不是个正常人,明明看着很乐观很随和一个女孩啊?咋就能这么淡定呢?

    到了下午五点钟,因为今天是报名时间,图书馆并没有正式开馆,所以闭馆时间很早,安宁就提前了半小时离开。

    老师其实可以在学校的宿舍里住的,不过安宁住过几天后,实在受不了半夜一点钟还有人闹哄哄的环境,便寻思着搬到学校外面去住。

    房子是唐竞找的,安宁从小对钱没什么规划,父亲从小就忙,给她的零花钱虽然不多,相比同龄人却也算是不少的一笔钱了,她平日里对生活便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几年下来便存了不小的一笔,再加上后来父亲给她再出了一点,她便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单人公寓。

    其实对于物质生活安宁并没有太大的要求,够用就行,好在她这么不思进取,家里也没人责备过她。

    这次放寒假,两个月时间房间没人打扫,她必须来个大扫除,她用湿抹布将桌子这些都擦了一遍,然后又将床单被套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最后又将地板拖过,等做完这些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幸好房间没那么大,要是唐竞的房间,这么做下来肯定也累死了。

    在完工后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学生会那边说今晚的迎新晚会七点开始,请她过去,安宁耐不住小姑娘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下来。

    收拾妥当,换过衣服,她穿着一件棉质白色长裙,裙子上点缀着很多繁复的花朵图案,她记得唐竞以前送过她很多裙子,他总是当她是十五岁的小姑娘一般对待,将头发随意的挽起,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她脸蛋娇小却永远留着一缕留海,那是二十岁那年那场事故留下的伤疤,在额头的位置,不深不浅,如今看上去也只是比周围皮肤深些的伤痕,却又那么难看。

    那是永远也祛除不了的疤痕,虽然别人都说女孩子身上有伤不好,她却倔强的留着,或许可以用来提醒自己。

    有些事情就仿佛是心底的一颗种子,岁月为土壤,时光催发,风吹雨打,最后成长为一颗茁壮茂盛的苍天大树,而那些隐秘的种子却只能在心底发芽生根。

    电影里说,因为害怕与胆怯而不敢踏出一步,就永远没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究竟想要什么呢?她也曾试着去勇敢,而最终结果却是什么呢?

    安宁本质还是挺理性的一个人,或许跟唐竞有关系,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做不切实际的梦,安宁总觉的唐竞过的太过死板,什么都在把握之中,生活毫无波澜,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他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他规划之内的步骤,从不偏差,他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安宁住处离学校不过几分钟路程,只是学校挺大的,她有时候为了赶时间不得不抄近道,大学里男女自由恋爱,情到深处难自禁,因而安宁频频被撞破这些鸳鸯的热吻,总是觉得尴尬又愧疚,今晚这些人分开几个月,恐怕此刻相思更甚。

    君子成人之美,安宁索性老实的顺着主干道走,D教学楼教室都很大,一般用来上大课或是开晚会来用,安宁到的时候大家基本已经坐满了。

    有学生会的同学在门口接她,看到安宁松了口气说道:“安老师。”

    安宁点点头,其实很长时间里,她都还没适应过来别人叫她安老师,过了一年,她总算是条件反射的回答。

    安宁的位子在第一排,周围的老师都是安宁见过几面的,这让安宁放松下来,台上的主持人开始说开场语了。

    每个被念到的老师都会起身跟大家挥手致意,所以安宁起身的时候,后面坐着的大一新生一片哗然,不由说道:“这老师真年轻漂亮。”

    男主持人看现场气氛吵闹,笑着开玩笑,“以后工商管理专业的孩子们有福了,这位将是你们的英语老师。”

    大家笑过之后,这才进入正题,开场是个开场舞,一场热舞,安宁就从小不喜欢去舞台表演,不喜欢被人瞩目,如果可以,她宁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看书看电影。

    晚会快到尾声时,已经是九点过了,回到家后收到了学校发的课程安排,她最近一堂课在后天,安宁笑了笑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便听到手机铃声响,安宁抓过手机,迷糊的问道:“谁啊?”

    唐竞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安宁瞌睡醒了大半,“安宁,起床了吗?”

    “还没啊,怎么了?”

    “今天你多久回学校?”

    哦,她忘记告诉唐竞她已经回学校了,心虚的说道:“我昨天到学校了。”

    “行了,你继续睡。”

    说着电话已经收了线,安宁拿着手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