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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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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已经笑着看他,全然没有了方才那淡淡的忧伤,她笑着说道:“谢谢你请我看电影,下次你有空,我请你吃饭吧?”

    叶启森非常愉快且迅速的点头,“好啊。”说着他又故作委屈道:“就怕你到时候忙就忘记我了。”

    安宁被他说得尴尬,她本是随口一说,听他这么说只能反驳,“怎么会?你有时间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周末都有空。”

    结果还未等到周末,安宁便率先接到了母亲宁瑶的电话,她用着流利的英语告诉安宁,“宝贝,我这周要回国了,周六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安宁无奈的只能同意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安宁的母亲是一个非常自由的艺术女性,她是个画家,在与父亲结婚后,发现那种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又因为两人长久分居两地,导致关系越来越僵,最终以离婚收场,那时候的安宁不过才一岁多。

    安宁收拾了番自己,她挎着一个很大的斜挎包,里面装着自己的生活日常用品,安宁的穿衣风格有些遗传自母亲,带着一种艺术气息,不同于现在那些名媛气质,虽然安宁本质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千金小姐,只是她平日里太低调了,生活圈子也非常简单,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父亲到底是谁?而她本人也不喜欢外人提起她时会在前面加一个书记女儿的称谓。

    安宁到了后,母亲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安宁,连忙起身,亲切的吻了吻她的脸颊,有时候安宁觉得母亲活的太过恣意,虽然她确实抛弃了她,可是这么多年安宁心中其实都没怪过她,甚至她觉得,她本来就应该不为世俗牵绊,某种意义上来说,宁瑶不同于一般的母亲,安宁也从不会对她撒娇,她们在一起倒更像是两个相处很长时间的朋友。

    她们已经快半年没见面了,安宁的母亲最近这几年常年旅居,居无定所,往往安宁只能通过她的朋友圈以及偶尔母亲邮寄过来的名片得知她的踪迹。

    吻过母亲后,她才笑着摸了摸安宁的脸颊,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宝贝,现在看着长漂亮了。”

    安宁笑着应了声,“妈妈更漂亮。”

    宁瑶爽朗的大笑起来,又帮她引荐在场另一外男士,是一位蓝眼睛高鼻梁的外国中年帅哥,“这是妈妈的男朋友,克鲁斯。”

    安宁礼貌的点了点头,用英语叫道:“叔叔你好。”

    三人礼貌的坐在一起,安宁点了份意大利面,一边漫不经心的吃着,母亲则一直兴奋的谈论着这一年来她所走过的地方,所经历过的事情。

    克鲁斯得知安宁已经二十五岁时,一脸惊讶又惊奇的夸奖道:“艾米,你看着真是年轻,没想到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如果你不说,绝对会有人说你才三十岁。”

    不可否认,女人对于这类评价都是十分受用的,因此气氛非常活络,安宁倒是一贯的浅笑聆听,偶尔会回答一两句,却都非常简短。

    宁瑶见怪不怪,安宁长相有些随了母亲,性格却更像是她父亲,非常内敛沉默,倒是名副其实,配得上安宁这个名字。

    这边气氛正融洽的时候,突然安宁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叫自己,她顺着看了过去,便见叶启森正向自己走了过来。

    宁瑶脸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安宁,又看了看叶启森,同样的,叶启森也打量着这三人,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组合。

    宁瑶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了,可是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保养的非常好,因此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

    安宁无奈的帮几人做介绍,“这是我妈妈以及她的男朋友,这是我的校友叶启森,现在是一名医生。”

    叶启森非常礼貌的跟几人打过招呼,也没有逗留,非常绅士很快就离开了,安宁也没放在心上,这顿饭局很快速就结束了。

    趁着克鲁斯去结账的时间,安宁与宁瑶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宁瑶问过安宁父亲的近况,安宁简单的说了下,其实她平日也甚少与父亲联系的,宁瑶还不忘打趣安宁,“是不是有情况了?我看今晚那孩子不错,看起来对你有意思哦?”

    她朝着安宁挤了挤眼睛,安宁无奈极了,“妈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只见过几面而已。”

    宁瑶也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从不对安宁进行管教,这么多年,她也甚少关心她,有时候心底有些愧疚,可是她表现的那么快乐,她也不愿意以类似补偿一样的态度去对安宁,这样奇怪的相处方式就这样一直维持着。

    宁瑶又突然想起了唐竞,“唐竞最近有女朋友吗?”

    安宁摇了摇头,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刻意的不去关注唐竞这方面的事情了,他怎样都会让自己过得很好,她又何必总是操心他呢?

    等到克鲁斯将车子开过来后,安宁站在路边目送着母亲上车离开,她们明早的飞机,安宁一个人沿着街道慢悠悠的走着,虽然偶尔她也会进店里去看看,但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那些东西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想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

    安宁其实从小都是一个很让人放心的孩子,不吵不闹,也不会跟大人顶嘴,但她的那些叛逆期,唐竞却都知道。

    九岁那年父亲准备再婚,当时她还那么小,一个人跑到大街上晃荡,又在游戏厅里玩,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当时醒来的时候,被唐竞抱在怀里,他看到她终于醒了,长舒口气,“重死了,再不醒我准备将你丢下去。”

    他作势真要丢她,安宁却一点不怕,因为在她心底,唐竞是谁呀?唐竞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就算是任何人会丢掉她,伤害她,唐竞也不会的。

    这个依赖的念头从小便扎根在她的脑海里,即便是现在都丢不掉,虽然唐竞在外人眼里风流花心,甩过的女人都不止一个足球队,可是在安宁心中,他仍旧是曾经年少时期那个自己一心信任的唐竞。

    后来安宁曾看过这样一句话,你不能把你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你不能对别人那么残忍,她当时不知为何有些想要流泪,鸟儿站在树上从不害怕树枝断裂,因为它相信的不是树枝,而是它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