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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听夏看了一眼把大家带过来的沈叔道:“大家住这里还习惯吗?”
“习惯,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还能住老外开的宾馆,可比咱们县招待所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了。”胖嫂兴奋的插嘴道。
傅听夏看了一眼盘在床上拉长着一张脸不吭声的铃子妈,只好硬着头皮挪了过去讨好地道:“今天,真是多谢嫂帮忙了。”
铃子妈抬起眼皮道:“你不是让老沈来收买我了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我帮忙了呢。”
“那,那怎么叫收买呢,那是我给嫂的孝敬。”傅听夏干笑道。
“孝敬,怎么你愿意当我女婿了吗?”
“不,不……”傅听夏连忙否认。
铃子妈从枕头底下拿起包得似一个砖头似的东西砸到傅听夏的脑门上:“那我用得着你来孝敬吗?你救了我女儿的命,我要是陷害你,我陈玉春在村子里还能抬得起头来吗?我们农村人的脸面就是你们城里人可以拿点钱就随随便便换走的吗?铃子的一条命就值这么点钱吗?”
那包东西散开,里面一叠叠的钱连傅听夏都吓了一跳,感慨地笑道:“婶这侠女风范我都快折腰了。”
铃子妈看了一眼满地的钱,连忙半遮住脸,挥了挥手道:“快走,别挡在我跟前让人心烦!”
傅听夏出了门,铃子爸在门口低声道:“过去的事情,你别介意,铃子妈……是真得喜欢你,想要你这样的男孩子来当我们的女婿。”
“我明白。”
他走出来一段距离才跟沈叔道:“叔,我让你给一万块啊,这里至少十多万啊!”傅听夏笑道,“没想到叔你这么有魄力。”
沈叔道:“这不是我给的呀,你是不是后来还让一个姓赵的朋友,另外给了铃子妈十万块封口费啊。”
“姓赵的……”傅听夏心道谁啊。
他压下了心中的疑问道:“铃子家的拖拉机还有不少贷款,你回去帮他们还掉吧。”
“铃子妈不是说了不要钱吗?”
傅听夏眨了一下眼睛道:“哦,她现在一准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沈叔道:“明白了,齐大爷上午闹□□办了。”
“他人呢?”傅听夏问道,上一世齐大爷就是上京城大闹□□办了,这一世也没例外。
“晕倒送医院了。”
“晕倒了?!”
沈叔连忙道:“这次是他装的,他说了……要给点那些当官的颜色看看。”
“啊……他这跟谁都呕气的脾气真是一辈也改不了。”傅听夏叹了口气,又问:“那怎么还在医院里呢。”
“他年纪大了嘛!随便查一查都能查出不少毛病来。”
“他住哪儿,我去看他。”
“有可能原家的人也在盯着他呢。”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傅听夏拿出纸笔,把医院的地址给寄了下来。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你陪着,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反正原家的人也不知道我跟齐大爷的关系。”傅听夏说着把纸条塞到了裤子的口袋里。
他回到了学校,换了件外套,然后戴上帽子,又拿了只口罩塞在口袋里,刚要出去方海走了进来,看见傅听夏就问道:“听证会顺利吗?”
“应该没事吧。”
方海松了口气道:“我就说了嘛,这天底下的路就是用来给天才踩的,他们踩完了,我辈庸才才知道沿着哪条路往前踩。”
“你今天这么自谦……是有事要我效劳吗?”
方海大笑着拍着傅听夏的肩道:“天才就是天才,什么都瞒不了你。”
“有事就快说,我还要出去哪。”
方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傅听夏凑过去看,只听方海指着纸道:“周一,是口腔系联谊会,周二是护理系舞会,周三药学系坐谈会,周四是影像系电影爱好者聚会,周五那就不得了了,是管理系的大型舞会。”
“我们学院有管理系吗?”
“隔壁学院的,管理系的妹子啊,都水灵灵的,你想她长得不好怎么管理别人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这些主事的妹子说了,只要你傅听夏去,我就有座位。”
傅听夏眨了一下眼睛笑道:“我人气这么高的吗?”
方海笑得泪花直冒,拍着傅听夏道:“您瞧瞧,您这谦虚的语调,搭配上您这伟岸的身形,该有多少妹子拜倒在您的石榴裤下啊。”
傅听夏压了一下帽子,笑道:“那好吧,我考虑考虑。”
“兄弟我的幸福就交给你了。”方海重重地摇了摇傅听夏的手。
金秘书推开包厢的门,对坐在里面沙发上的原俊楠说:“我们派人装成病友去跟那个老家伙套过口风了,那个老家伙嘴巴挺紧,只是说那房子是他孙子的,却怎么也不肯说他孙子是谁。”
原俊楠弯腰端起茶几上的红酒道:“那就不用再查了。”
他说话间,门又被推开了,几个人推着宋建民走了进来。
“原,原老板……”宋建民满面惶惑地道。
原俊楠微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来吗?”
“不,不知道。”
“我想让你带我的人去给我抓一个人。”
“一个人。”
“嗯。”原俊楠把一张照片推到宋建民的面前问,“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宋建民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清水县的人,是抓这个人吗?”
“不是,是一个会去医院看他的人。”
宋建民迟疑道:“那……是谁,我不知道相貌不好抓啊。”
原俊楠微笑道:“我找你来,就是因为这人只要一出现,你就能把他认出来。只要他出现在这个医院里……”他拿起旁边一把□□推了过去,然后道:“你就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傅听夏到了医院,先找了个地方定定心心吃了晚饭,然后又喝了一会儿茶,在临近八点半最终探房时间的时候,这才戴上口罩快速穿过医院的大堂朝着住院部走去。
他没有坐电梯,而是直接从安全通道上了齐大爷住的楼层,他刚推开楼梯的门就发现原来电梯口就守着两个人,他做了原家十年的管家,当然一眼就能认出这两个人就是原家暗地养着的打手,专门替原家做不干净的事情。
傅听夏连忙小心翼翼地将门掩上,长吐了一口气,赶紧下楼,走到大堂的时候,他迎面看见宋建民带着两个人朝着他走来。
他抬手压低了一下帽子,快步与宋建民擦身而过,就在他走过的那一瞬,宋建民稍稍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了一下他的背影,就立即喊道:“是他,就是他!”
傅听夏立即跑了起来,宋建民带着两个人追在后面,四个人一前一后穿过医院的大门,眼见傅听夏一跃就穿过了绿化带的栅栏,朝着马路的对面跑了过去,宋建民一把抢过后面保镖手里的□□,朝着傅听夏的背影射去。
那支镖正好射中了傅听夏的大腿,傅听夏顿时觉得浑身一凉,眼前就模糊了起来,他一把拔掉了腿上的飞镖,看了一下四周,朝着斜对面最灯火辉煌的地方跑去。
“追上他。”宋建民也跨过了栅栏,朝着傅听夏的背影急奔而去。
傅听夏能听到后面急速的脚步声,他只觉得两腿越来越重,双眼也几乎快分辩不出真实的物体,他进了闪进那大楼就迅速的找到了安全通道,跌跌撞撞地朝楼上跑。
隔了没一会儿,他就听见了下面安全通道的大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只好头痛地打开眼前的门跑了出去。
外面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以至于傅听夏觉得踩在上面更是深一脚,浅一脚,犹如踩在棉花堆上。
他此刻的大脑已经没法思考了,只是摸索着去推走廊上的每扇门,就在安全门再次响起的那刻,他终于发现了一扇门是打开着的,傅听夏如同得救了一般,立即推门闯了进去,然后反手将门关上,靠在门上喘着气。
“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打开了卫生间,他好像刚洗过澡,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浴袍,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
“这人长得好像季景天啊……”傅听夏迷迷糊糊地想,“不对,不对……他就是季景天。”
季景天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带着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他轻笑着对傅听夏道:“啊,是赵天御让你来的对吧。”
他扫了一眼傅听夏,低头轻笑了数声:“还真是像啊……真有他的。”
傅听夏就算快晕了,也知道这个时候季景天的模样不太对劲,不过他这个时候就算想出去,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季景天走过来,半拖半挟持一般将傅听夏拖到了房里,将他丢到了床上。
“怎么?”季景天翻身在傅天夏的身边的躺下醉意朦胧地道:“被下药了吗?赵天御这是在怀疑我的魅力?”
“真像啊……好像。”季景天修长的手指轻描着傅听夏的口罩的外沿。
“不情愿吗?”季景天嘴角微弯道,“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我数到三,如果你离床就走,我们就到此为止,否则……我只能做下去喽。”
他的手指轻轻描着傅听夏口罩的外沿道:“一……”
说完季景天的手指顺着傅听夏的面部轮廓沿着他的颈部滑到了他的衬衣钮扣上,他解开了最上面的那颗微笑道:“二……”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