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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只是好奇的一问,没想到竟然发现了如此重大的疑问,天呐,这两人到底谁撒了谎。
“白露姐说她累了想休息。”
“那……白露是怎么从楼梯上掉下来的?”唐浅晴故意停顿了下,美眸深深的注视着盛夏的脸庞,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般,故作闲适的问道。
盛夏将昨晚唐浅晴走后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描述了一遍,最后无奈的哀叹道——
“我也不知道白露姐怎么就好端端的摔下去了,要是我扶着她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唐浅晴看盛夏蹙着小眉一脸自责,将自己的疑问藏在肚子里,走过去,如羊脂玉般芊芊素手搭在盛夏的肩膀上,安慰道:“又不是你推她的,再说事已至此,你无须这么自责。”
“可是……”
盛夏抬眸凝睇着唐浅晴甜美却又不失妩媚的娇容,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好了,我来的时候从让家里的佣人给你熬了红豆薏米粥,也不知道你合不合你的口味,反正我很喜欢喝,你赶快洗漱吧,一会凉了不就好了。”唐浅晴微笑着说。
盛夏莹润的红唇挤出一抹浅笑,起身走向浴室……
然而就在她还有一步迈进浴室的时候,倏然想起了什么,蓦地转身,问:“晴子姐,斯年他去墨家是不是替我求情?”
话一出口,盛夏的眸底浮现出浅浅的羞赧之色,她刚刚竟然称呼他——
斯年……
咦,这么肉麻的称呼竟然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转而一想,很有可能是从昨天晚上一直到刚才,周围的人都这么称呼他的,听顺耳了,所以脱口而出……
嗯,一定是这样。
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唐浅晴没有听出端倪,也就没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的,总要有人承担责任的,他那么爱你替你承担是应该的。”唐浅晴坐回到椅子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楚斯年走之前叮嘱她不要告诉盛夏这些,可是她觉得明明彼此相爱的俩人个为何还要相互折磨,她就看不惯这般作死的俩人,便自作主张的说了实话。
他那么爱你替你承担是应该的……
盛夏的心脏因这句话莫名的抽了抽,就连呼吸似乎都不不停使唤,耳边像是有个复读机不停的重复着唐浅晴的这句话,心底坚不可摧的某处竟然化成了一滩水。
脑海中浮现出楚斯年在墨家替她承担责任的谦卑样子,心里竟泛起一丝不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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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黑色的悍马骤停到墨家的大门外,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姿从车里下来,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冷窒气息。
楚斯年走到门口准备按门铃,发现门是开着饿的,剑眉微拧了下,推开黑漆铸铁栅栏门,抬眸看了眼熟悉的墨家别墅,步态沉稳的走进房子。
一进门就看到墨衔之坐在客厅奢华的褐色欧式真皮沙发上,双肘搁在膝盖上双手撑着额头,整个人被深浓的颓败气息笼罩着。
管家看到楚斯年之后,毕恭毕敬的欠了欠身子,快速的走到墨衔之的面前,说了什么。
只见墨衔之倏然抬起头来,转眸朝着门口看去,发现只有楚斯年一人,眉宇间的暗沉越发的幽深了几分。
却没有起身端坐在哪里等着楚斯年过来。
“衔之——”
楚斯年走到他跟前的时候,顺便唤道。
墨衔之蹙了蹙眉,用夹着烟的那只手示意楚斯年,“坐吧。”
楚斯年坐下之后,佣人及时的端来了茶盏,待佣人走后,楚斯年问:“白露……”怎么样了?
刚说了两个字,墨衔之就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她呢?”
她指的是盛夏,一大早他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他就告诉他带着盛夏过来,竟然还是一个人来了,这让他能不窝火吗?
“我也一样的。”楚斯年幽深的黑眸对上墨衔之布满血丝的狭长眼眸,语气不容置喙。
“这和你没关系。”墨衔之深吸了一口烟,径直将还剩了大半截的烟捻灭在烟灰缸中,沙哑的嗓音饱含阴戾。
“怎么没关系,盛夏是我的女人,我应该替她承担。”楚斯年整了整身体,虽然是来道歉的,可是浑身还是散发出平日里的冷静睿智。
他最在行的就是揣摩人的心思,两国谈判上和此时这种情景如出一辙他经历了很多次,越是在自己理亏的情况下,却是不能表现出谦卑低声下气求人原谅的姿态,不然对方会以为捏住了你的软肋,变本加厉的提出条件。
当然,衔之是他的好友,不能套用这样的方式,但是在他让盛夏承担这一句上他……决不妥协!
“你承担?!”墨衔之冷冷的嚼念道,既而又说:“还是回去让她自己来,斯年,我不想因为一个女人伤害我们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
“如果你非要让盛夏来的话,就是不想跟我做兄弟了。衔之,你知道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的。”楚斯年不甘示弱,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说道。
“是啊,你也知道视为心尖的人不能失去,可是我那未出生的儿子是我们家每一个人的心尖。”墨衔之满目痛楚的凝睇着楚斯年,说道自己的儿子时,狭长的黑眸又覆上了一层不容忽视的悲痛,而后脸色渐渐舒缓下来,继续说道:“我们是哥们,我不想为难你,但我必须给家人一个交代,你把盛夏交出来吧!”
“你们家要什么样的交代?”楚斯年径自将墨衔之苦口婆心的一番话忽略掉,只听清了了最后一句话,好整以暇的靠在沙发上,沉声问道。
墨衔之没了儿子,毕竟是因为小女人的失误,所以他们提出任何条件都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他现在说了‘交代’两字,所以必须弄清楚他们想干什么。
“我要让那个野女人给我重孙偿命!”
话刚一落,一句饱含愤怒的沧桑声音传了过来,让一直冷静的楚斯年不淡定了。
楚斯年和墨衔之同时循声望去,只见老太爷坐在轮椅声,那一声喊的脸都涨红了。
“爷爷,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您回房间休息吧!”墨衔之腾地站起来,快速的走到老太爷面前,伸手去握轮椅的扶手,然而却被他狠狠的甩掉。
老太爷自己摇动着轮椅,朝着楚斯年逼近,在墨衔之起身的时候楚斯年也跟着站起来,以一副晚辈的姿态,低头礼貌的叫了声——
“爷爷——”
“别叫我!”老太爷怒喝道,将轮椅停稳,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楚斯年。
刚刚孙子和他的对话他在房间里听的一清二楚,他是来道歉的吗,语气冷硬且不说,就凭他宁愿为了一个女人和孙子断绝兄弟情分这一点,他就瞧不起他。
瞧他那没出息的样,真是白疼了他一场!
楚斯年俊脸没有一丝表情变化,若是老太爷吼他骂他能消气,能不再说让盛夏偿命的话,那就让他尽情的骂吧,他连眉毛都不会蹙一下。
“去把那个野女人给我带来,我重孙不能就这么白白没了。”看到楚斯年面无表情的样子,老太爷更是怒不可遏,骨关节分明的粗粝大手拍着轮椅扶手厉声喝道。
“爷爷,盛夏是一时失手,所以……”楚斯年解释道,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老太爷就扬声打断——
“别跟我讲理由,你就告诉我你去还是不去?”
说再多他的重孙都不可能回来了,他之所以撑着一口气,就是想看到他的重孙子,没想到竟被斯年这个混账东西养在外面的女人弄没了,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不过,在他死之前,那个野女人也不能活。
“对不起,我不会去的。”楚斯年如实回答,在老太爷气的快要喷血的时候,不咸不淡的说道:“我说了衔之失去孩子这件事,我来负责,所以就不要再提交出盛夏的要求来,直接冲着我来,不管你们如何惩罚,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你你你……”老太爷被气的血压直线飙升,指着他的手指颤抖不已。
“斯年,你先回去吧,盛夏是一定要交出来的。”墨衔之蹙眉,给楚斯年送去一记眼神。
失去了孩子,他比任何人都痛恨盛夏,可是他明白一点,就算让盛夏偿命,他的孩子也是回不来了,而最看重兄弟情义的他,不想失去了孩子后,再失去一个哥们。
楚斯年也知道自己再这么和老太爷顶撞下去,会被他真的气死的,到时候可就是雪上加霜了,又收到了墨衔之的眼神,意识到还有和缓和的余地,心脏稍稍放松一些,毕恭毕敬的给老太爷鞠了一躬,转身就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墨衔之蹲在老太爷面前,安慰道:“事已至此,可别把您自己气坏了身体,我和露露都还年轻,保证明年让你一定抱上重孙。”
然而这一段安慰话,却是给了老太爷一个提醒,转头对着马上要走出门口的楚斯年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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