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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衣着华丽的伊顿默默地看着安格斯,面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诧异。他从来不知道安格斯对温斯顿上将竟然怀抱有这种想法。
“伊顿,我是不是很恶心?”对一个alpha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伊顿立刻紧张的摇头,深怕刺激到安格斯:“不!温斯顿上将是如此俊美强大的人,您对他有想法是很正常……”
当伊顿说到“俊美强大”的时候,安格斯眼神冷厉地瞪了他一眼。
伊顿一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只不过是恭维一下温斯顿上将,就被嫉妒爆棚的安格斯瞪了。那如果有谁真的对温斯顿上将有想法还不被安格斯五马分尸!
“呵呵……您想要谁都可以……被您看上是他们的荣幸……”伊顿赶紧讨好道。
“今天的事你就当做没有看到。”安格斯冷冷地警告。
伊顿无语望天,他纯粹就是偷偷路过而已,明明是安格斯自己为了故意激怒温斯顿上将,在双方都知道他这个外人躲在一旁的情况下做这些下流动作、说这些猥亵的话的。
“是!保证严守秘密!”但是伊顿不可能对安格斯这样吐槽,所以他立刻乖觉地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不过伊顿还是忍不住偷偷在心里坏坏地想:总有一天您会忍不住把温斯顿上将办了的,到时候帝国人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安格斯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军礼服,语气不冷不热地开始训人:“因奈尔感觉有点蠢。”
“是……都是我的错……”伊顿立刻道歉,承认错误,并狗腿地献言:“要不您来□□他?”
“自己造的孽自己担。”安格斯丝毫不搭理伊顿偷懒的想法。
伊顿双眼含泪:“您不能这样对我……”
“……注意形象。”安格斯无语。
闻言,伊顿立马端上威严冷静的表情,并利落地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确定并没有其他人在周围后,立刻又恢复了求虎摸求爱抚的小动物表情。显然,他这种画风转换也不是第一次了,干起来特别顺溜。
对于伊顿这家伙被伍赫彻底带歪掉这件事,安格斯颇感心累,但他也总不能狠狠揍伊顿一顿把他塞回母亲肚子里回炉重造吧。所以,安格斯只好彻底无视这家伙疯魔的画风。
“这次的损失有多少?”安格斯终于不愿意再徒劳无功地与伊顿纠结他的形象问题。
听到问题,伊顿的表情也严肃认真起来:“二十八个政府部门都有他们的钉子。”
“比预想的还要严重。”安格斯脸上沉凝。
“是。我们完全没有想到贝克松竟然宁愿放一个替身在德泽代替自己也要亲自在帝国潜伏。”伊顿完全没敢问安格斯化名欧文·斯达森的贝克松在第一军团安插了多少暗手。
因为源星战役的惨痛代价是安格斯心中永远的痛。而至今,他只要一想起曾经有个那么危险的人物潜伏在安格斯身边,甚至差点在风蚀谷要了安格斯的命,他就心有余悸。
“您回来吧!”即使知道安格斯会拒绝,伊顿还是咬牙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他无法再坐视安格斯再度陷入危险之境。
“伊顿,你应该长大了。”安格斯语气严厉,“你知道我的选择不会变。”所以,不要再抱着那侥幸的心理等待他的回归,而是应该学会摆脱他的影响独当一面。
知道自己真正的意图被看穿,劝说再次徒劳无功,伊顿叹了口气,于是他表情正经地问:“那您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自然继续。因为敌人还未除尽。”安格斯的眼中是冷冽的杀气。
即使自己也算是很牛掰的存在,但是面对安格斯严峻的表情和强大的气场,天然的立场还是让伊顿有些气弱,他无奈地耸肩:“好吧,我会尽量配合您。就只盼您别给我带来太大的惊吓就好……”讲真的老是玩惊天大逆转虽然很刺激,但是次数多了对心脏真心不好啊!
就在伊顿和安格斯达成一致的时候,因奈尔皇子也在和自己的属官说着话。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打战的粗鲁家伙而已!”因奈尔脸色阴沉,至今还对自己面对伊凡时的气弱耿耿于怀。
“皇子殿下,这话说不得啊!温斯顿上将和菲尔德上将现在在帝国人民心中可是帝国的英雄!”司衣官立刻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因奈尔皇子不知轻重的话被人听去而遭到舆论抨击。
可是司衣官越是紧张,因奈尔皇子就越是不满,他冷冷嘲讽道:“一个是丘吉尔大公不知从哪里捡回来的杂种beta,一个是贵族唾弃的异类万年光棍alpha,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都是被我们艾瑞斯皇室驱使的走狗奴才!”
“哎呦!我的皇子殿下喂!后天omega自由保障条约的签字仪式上您对两位上将可不能是这个态度!”司衣官紧紧地拽着因奈尔皇子的裤脚哀求道。就算现在皇子殿下对两位上将不满,私底下说说这话就算了,但要是到了签约仪式还是这样,可是会被帝国人民反对而轰下台的啊!
“哼!什么狗屁签字仪式!o宠爱就好了!还有那个菲尔德一个beta替omega出什么头,本来让他一个beta当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就是看得起他了,居然还敢在帝国搅风搅雨!就连温斯顿那个神经病也一反常态搅合进去!更气人的是父皇居然同意了什么鬼omega自由运动!”因奈尔黑着脸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司衣官。
说到这个签字仪式他就有气,因奈尔脸色阴郁,烦躁地瞪向司衣官:“你说父皇为什么就喜欢听那个病痨鬼的话?那个死病痨鬼喜欢温斯顿这个alpha喜欢得要死要活,没事爱暗地里收拾温斯顿的爱慕者就罢了。明明温斯顿这个莽夫要发神经支持omega,那个色令智昏的病痨鬼要上赶着倒贴去支持,为什么父皇偏要听那个病痨鬼的?跟着他一起为了个alpha疯?”
“殿下!”司衣官感觉捂住因奈尔皇子的嘴,紧张道:“哎哟我的殿下啊!您可千万不能这样说啊!那位大人您可说不得啊!而且那位大人可是两任皇储,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太差,当今皇帝陛下的皇位可是……”
“哼!一个天天躲着不见人的病痨鬼有什么了不起!”因奈尔不屑道。
一个好端端的alpha如同一个病弱的omega一样天天以养病的名义躲在自己领地的行宫里不出来,帝国人民早就忘记有这样一个人了。光占着位置却是个废物,还喜欢怂恿父皇干着干那,偏偏父皇从来都不听自己儿子的,反而老是听这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痨鬼外人的。
“皇子殿下!”司衣官双眼含泪恳求地看着因奈尔。殿下啊,您真是年纪小,不知道当年那位的凶残啊!当初整个皇宫谁不怕那位大人,即使那位大人年纪小,可是就连先皇都拿他没辙啊!
“皇子殿下。”正当主仆二人讨论起那位帝国最神秘的人物时,一身白衣绣金纹的文雅中年男人的出现打断了他们。
“斯达林老师。”因奈尔皇子立刻端正表情,向斯达林规规矩矩地行礼。
作为因奈尔皇子特地从鲁比迪斯帝国聘请回来的心理学学者,斯达林受到的礼遇非同一般。因为明面上他只是一位普通的心理学学者,但是实际上他是一位杰出的政治谋略家,他曾经在多个中小国家帮助相应的人士夺得了政治领导权。
“皇子殿下,您不用客气。”斯达林对因奈尔皇子点点头,嘴上这样说着,但却丝毫没有拒不接受对方的行礼。
“皇子殿下,您刚刚说到的那位大人究竟是……”斯达林状似不经意地问。
闻言,因奈尔脸色十分难看,但他仍旧强装出镇定,好似不在意地说:“没有什么……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而司衣官听到斯达林询问那位大人,也立刻闭紧了嘴巴。那位大人是皇室不可轻易言说的存在,谁敢对外人乱说那位大人的事情,很可能第二天就会消失在皇宫里。
明显觉察出那位大人的神秘与不同以及因奈尔皇子主仆二人忌讳的态度,斯达林却并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皇子殿下您说得对。作为君王,必须有自己的想法,而不该轻易被人左右。”斯达林意味深长地说道。
闻言,因奈尔明显一愣,显然是听进去了。他脸色恭敬地请教:“老师的意思是……?”
斯达林神色高深莫测:“当主事者方向错误的时候,一些必要的阻止手段可以证明自己的正确。”
证明自己的正确吗?
因奈尔皇子若有所思。
看来,他要好好给那个病痨鬼一个教训才行!免得他老是插手父皇的决策!对了,还有那个不知好歹、兴风作浪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