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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心本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所以,在裴娜约她出去,一起坐在咖啡馆的时候,见她闷闷不乐就知道她有心事。
“怎么?皇太子妃,刚新婚就摆着大便脸,莫非皇太子敢欺负你不成?”
“如果他欺负了我,你能怎么样呢?”
“我拿刀砍了他。”
裴娜做了一个十分凶狠的表情。
“你舍得?”谁不知道皇太子是京都出了名的大帅哥,裴娜却是艺术学校出了名的花痴。
想到皇太子英俊的面孔,裴娜险些就流口水了。
“当然也舍不得,可是,有什么办法嘛,谁叫他欺负我一生最好的挚友嘛。”
“堵上你的嘴吧。”惠心拿了一包暑条塞进她的嘴里。
皇太子不是一般的人,权贵显赫,如果真欺负了她,她也只能认栽了。
惠心陪着裴娜吃着暑条,一根又一根地猛塞进嘴里,一包又一包,不到一会儿,雅座上四处飘飞着薯条包装袋子。
裴娜望着丢得乱七八糟的包装袋,冲着惠心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惠心,你肯定心里有事儿,说,看看我裴娜能不能用你解决。”
每一次,只要惠心心情不好,就会乱扔垃圾。
裴娜与她高中三年,经常朝夕相处,自是对她的性情了若指掌,在她们三个中,惠心是最文明,最斯文,话最少的一个,所以,在班上,许多男生都暗恋着她。
“说啊,皇太子妃,告诉我啊。”
“没……没事啊,我幸福极了,我婆婆,也就是焰夫人啊,挺贤慧的,我公公更是和谟可亲,我老公对我疼爱有加,我怎么会有事呢?有事的话,她们都会帮我解决。”
见惠心继续往嘴里塞着薯条,裴娜望着她满脸绽放的笑容,羡慕死了,又流口水了,想到惠心晚上能抱着超级大帅哥睡觉,她就恨得牙痒痒的,她就在心里暗自发誓,她也要找了一个帅哥嫁了,不仅人师,还要多金,可惜,能找得到像焰骜那种即有权,又帅到极致的男人是无望了,比起惠心,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惠心,你家老公有没有好一点的朋友啊?”
“朋友?”不知裴娜是何意思,秀眉微拧,咀嚼着薯条,惠心的眸光凝向了身侧的好友。
“是的,顶好的朋友。”
“你想干嘛?想让我当给你当红娘啊。”
裴娜见挚友脱口而出,也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一双玉掌合上,搓揉着,清池清嗓子,整理了一下仪容。
“惠心,我也五官端正,冰清玉洁好不好?”
她也长得不丑,化化妆,打扮打扮,也算得上是人造美女一枚,她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有家世的极品帅哥呢?
“瞧你,小样,可是,他没什么好朋友啊?要不,他的属下怎么样?”
“你说是小丸子?”裴娜瞠大了双眸,一副吃惊的样子真是要让惠心笑破了肚子。
“是啊,他也帅哥一枚,只是家世没那么理想罢了,而且,军人都是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啊,要不,改天,我让他约你喝个荼,看个电影什么的。”
“别,别。”裴娜连连摆手。
“他哪里算帅啊,而且,就一活宝,还是你家老公的跟屁虫,你说,如果我给他好了,我是不是也得成你家的佣人嘛。”
裴娜满肚子委屈,这算哪门子的好友啊,自个儿幸福了,就不把好友的幸福放在心上。
“娜娜,知道吗?人家小丸子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之家,你别小看了小丸子,那小子头脑灵活,精明着呢,他能一直呆在焰骜身边,就是指望着以后能有个一官半职,而且,这种人最聪明,也升得最快,你瞧瞧,我公公以前的那位贴身跟班,小苏子叔皮,人家现在是副将了,不知道比多少的人强了多少倍。”
“真的么?”
裴娜年纪小,对这些事情是不了解的,她的生活圈子里没有一个军人家属,更没有一个军人,所以,她是不了解这些的。
“骗你是小狗。”
惠心就没觉得小丸子有什么不好。
“他那么好,那你当初为什么不选他呢?”裴娜还是觉得小丸子比起焰骜差太远了。
“哎呀,你这白痴,我当初是与焰夫人签下的借腹协议,说老实话,当时我没见过焰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腆着大肚子的青蛙,或是什么老头,而且,他有病啊,焰夫人给我说了她儿子的情况,说是有疾病,就是那种不孕不育的那种病。”
“什么啊?你骗人吧,如果有那种病,你还能怀上啊?”
裴娜连连摇手,绝不相信好友的话。
“要提起这事儿,这话说来就长了。”
反正都已经结婚了,这些事不再是秘密,惠心将自己与焰骜发生的故事一一陈述。
裴娜听得直流口水不说,还云里雾里,还去美国做了试管婴儿,还用了别人的种子,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惠心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中午十二点了,她得回去了,要不然,婆婆回去,肯定都觉得她是一个野丫头,肚子都三个多月了,还满世界到处乱跑。
“走吧,我得回去了。”
她起身去吧台结账。
“对不起,小姐,你们的账已经有一位先生结过了。”
“谁啊?”
“他已经走了,是一位叫郁夜臣的先生。”
郁夜臣,这名儿好奇怪?
姓郁,还叫夜臣,夜间让所有的女人都臣服在他的西装裤下吗?
天啊,惠心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够邪恶的。
“裴娜,走了。”
这女人还在那儿沉思什么呢。
裴娜与她走出了咖啡馆,此时,一阵凉风袭来,黄叶满世界乱飞。
“惠心,你又要回焰宅了?”
“是啊,你大着肚子不方便,让你老公来接啊,也好让我瞻仰一下他的尊容,好久没见了,怪想念的。”
惠心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送了她一记白眼。
“喂,裴娜,你也不顾忌一下我的感受,想要帅哥,这满大街都是,随便拉一个嘛。”
“去,咋了?我就想你家老公,你咬我啊。”
哈哈,了解裴娜的惠心知道她只是在口头上说说,总之,见着帅哥裴娜就会流口水。
这是她裴娜的特性,如果眼睛不望帅哥身上瞟,她就不是裴娜了。
不想在裴娜面前丢人,惠心拿出了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可是,电话上闪着一串号码,始终不见有人接听,最好一个机械冰冷的女音传来。
“你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拔。”
连拔了两次也是同样的结果。
惠心的心头涌起一抹失落,自从结婚后,他对她的态度就一落千丈。
小丸子今晨对她说的话,让她猜想着他是有事在瞒着自己,她不想去查,她怕承担那样的后果,毕竟,他可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怎么?皇太子不理你了?”
“他公务繁忙,可能在开会,我坐公车算了,也不是很远的。”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不是要去找老师谈一下分配的事情?”
“是啊。”提起这个,裴娜就感到沮丧。
“我还得去工作,自己养活自己,不像你啊,一结婚,鱼跃龙门,成了人人羡慕的金凤凰,不管一日三餐了,就等着生下儿子母凭子贵,一生荣华,享用不尽。”
她这个小贫民,还得为一日三餐奔婆劳累。
“生产后,我也会出去工作,裴娜,有时候,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我觉得还是自己赚钱来得踏实安逸。”
两女叽叽喳喳聊天的当口,一辆宝蓝色保时捷不知从什么地方驶来,停靠在了她们的面前。
车门打开,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走出车厢,紧接着,是一抹犹如栏玉树的身姿倚在了车身上。
男人有着一头酒红色短发,一双黑眸犹如一湾望到不尽头的枯井,他的五官精美到让女人都感觉自惭形秽。
只是,这五官有些熟悉。
惠心在脑子里收寻着……
“二位美女,可有什么效劳?”
“哇,帅哥。”裴娜看着男人潇洒的模样,眼睛忽然就亮了,双眼发直,她想要一个帅哥,这个帅哥忽然就从天而降了。
她感谢苍天,噢也。
“美女,我知道我很帅,可是,你也不用流口水嘛。”
男人嘴角含笑,眸光飞快掠过裴娜停留在了惠心白皙的脸蛋上。
“美女,可以赏过脸喝杯咖啡么?”
“不好意思,我们才从咖啡馆出来。”
这种搭讪太危险了,更何况,她现在是已婚妇人,是不能够接受这种轻浮男人约会的。
“那就去喝荼,可以赏过脸么?”
这男人真够厚脸皮的,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美得吓人,嘴角浸含的笑容美到了极致,眼睛里那抹轻浮,以及语调的吊儿郎当,都召示着是一个情场老人,轻浮纨绔的富二代,或是官二代,都一样,绝对是一样的。
都是仗着老子有财有势出来混的垃圾男人。
“你耳朵是聋了,我说了不去。”
惠心看不惯这种男人,见他死缠烂打,陡地拔高了音量。
“哎哟,惠心,你不要这么冲嘛,帅哥,我们要去,去哪喝嘛?”裴娜简直是心花怒放,屁颠屁颠地向人家跑了过去。
真是超极花痴一枚,裴娜,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大花痴。
惠心在心里狠狠地怒骂。
“叫上你朋友。”
男人躲开了裴娜亲昵的拉扯,眸光始终落在惠心的身上。
见男人躲闪自己,裴娜心里一阵不爽,为什么每一次,只要她们一起出现,男人们的目光老是聚在惠心身上啊?
回头,她扯着尖骂门儿,大声地喊出:“叶惠心,你就给我一个面子。”
还努力地向她使眼神,意思是说,叶惠心,你不要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你有着落了,也得想着好朋友啊。
知道裴娜想要一段美好的姻缘,惠心只得硬着头皮迈步随他们坐进了车厢。
她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后座,而裴娜,自是坐去了副驾驶座,一路上,还一直不断与男人聊天。
尽管男人回答的很少,一双美眸一直不断地瞟向前视镜里的默声不响的女人。
“喂,帅哥,都开了半个小时,要去哪儿喝荼啊?”
“别急,快到了。”
车身一个急转,宝蓝色车子在一间装饰豪华的美容院停了下来。
“不是说去喝荼么?”怎么带她们来了美容院?
这帅哥真是太奇怪了。
“郁少,来了。”
老板娘也是美女一个,只是装着过于花枝招展。
“郁少,今天咋带的是小妹妹啊?”
“瞧你说的,我天天带得都是小妹妹啊。”男人大摇大摆走进了美容院的大厅,就那样随便往大厅里一站,就能站成一幅画,让里面的摆设,还有人群黯然失色。
“郁少,那两个小姑娘还像挺小的。”
“大学毕业也算小妹妹?”男人嘴角含笑,一副玩世不恭地反问。
“噢,当然不是,请问两位美女,要做什么牌子的?”
“我们……我们不做脸……”裴娜干干笑了两声儿,摇着手,轻声拒绝。
惠心则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老板娘问了两句,眸光便投向了郁少。
“郁少,她们不做,你带她们来干么啊?”
“谁说不做,给我拿最好的牌子出来。”
拔高的迷人声线,让许多的女顾客纷纷回头,眸光里爱慕之光流转。
“好,好的。”
老板娘听了男人开了金口,笑咪咪地让店里的小妹准备去了。
“两位漂亮的小姐,请这边来。”
“裴娜,我在这边等你。”
“你真不做?”
“我怀孕呢。”惠心悄然在她耳边低吟。
也是,里面有一些化学物品,如果刺激到胎儿,她叶惠心罪过就大了,她怀的可是焰氏一门的龙孙啊。
这样想着,裴娜便点了点头,在她脸上啃了一口随老板娘进里间去了。
“喂,为什么你不去?”
郁少递了一杯温水给她,悄然询问,态度亲昵。
“不喜欢。”开玩笑,她才二十岁就要来美容院做脸,以后,老了,她要怎么办?
对于他的回答,男人并没再追问,只是与她一起静静地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他燃着烟,听着她一声咳嗽,长指捻炒了烟蒂。
“对不起。”
男人感到报歉,要不是裴娜她不会跟着到这种地方来。
她与他坐了大约一二分钟的光景,可是,这其间,男人的眸光总是往楼上瞟。
感觉有一些如坐针毡。
片刻后,楼上传来了一阵隐约的说话声,是一个男人与女人小声的谈话声。
“小姐真是太漂亮了,你瞧洗过后,你的皮肤如玉脂一般,又嫩又滑啊。”
是老板娘奉承的声音。
“喂,记得下次再来光顾。”
“好,好的。”女人怯怯地点着头,一阵高跟鞋接触地板的响声飘下,不多时,两抹身影就出现在了楼梯口。
男人一身军装,威严无比,神清气爽,一双幽深的黑眸涣发说不出来的神彩。
视线总是围绕着前面的纤细女人打转。
那璀璨的眼神,幸福的表情,熟悉的五官,指尖无力,水杯滑落到地面,发出一阵‘咔嚓’声。
“哎呀,地板湿了,快拿扫帚过来,小张。”
老板娘见地板被弄湿了,因为是檀香木的地板,弄坏一块不好去请人做,老板娘有些着急地咋呼。
惠心感觉眼前人影晃动,她们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悲哀。
她一直在说服自己,他不接电话是出公差去了。
可是,谁曾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他,还是陪着一位美得似仙女一样的女人来做美容。
做美容?他焰骜一向公务繁忙,那会有美国时间陪女人做脸?
新婚夜,他把她晾了一整夜,就是为了陪这位美女吧。
蓦地,她心中就升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寒凉,喉间有血腥上涌。
也许是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男人垂下的眼眸在看到大厅里女人苍白,毫无一丝血色的容颜时,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叶惠心,她怎么会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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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票子啊,票子啊,妞妞回来了哟,唉,惠心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