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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皇太子妃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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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祖!”看到了安承祖消瘦的脸颊,沈淑芝吓得六神无主,她没有哭,只是颤颤魏魏地走到他的床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现在的安承祖已比不起以前,浑身骨瘦如柴,只有一些以往的轮廓,颧骨露得老高,看起来即吓人,又足实让人心疼。

    以前他的狠在沈淑芝心中绕过,沈淑芝对他的恨,在他即将要离开这个人世时削减,在生死面前,以前种种恩怨都变得渺小。

    “淑芝,对不起。”

    终于吐出了藏在心中好久的话语,他对不起她,从结婚后就一直没安心与她好好过,而后来,在她朝夕相处中,渐渐对她产生了感情,可是,她却没办法与他生个儿子,安擎天是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其实,他对那个女人,并不是爱得有多么刻骨,只因她替安家生了一下儿子,所以,在当年两个女人的战争中,想留下一个保以清静,他最终选择的是她,而并非沈淑芝。

    “不……不说这些了。”

    叶母吸了一口气,强忍住随眶袭来的泪水,她不能在他面前流泪,当年,是他不要她,对不起她,而再艰难她也与女儿挺过来的。

    “淑芝,挨我跟前儿来。”

    安承祖冲着她挥了挥手。

    “好。”起身坐到了床沿上,她与他的距离更近了,而她的心更疼了,因为他太瘦了,完全与以前判若两人。

    “对不起……”

    他掀动干涸的唇瓣,艰难地吐出,一句又一句,他在心中发誓要说上一千句,否则,他死难冥目。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惠心,你生了她,却并非养育她,如果她心中装有恨,也是正常的,所以,请你以一个父亲博大的胸怀原谅她。”

    原谅她恨他,原谅她刚才不愿意打电话叫她回来探望他最后一面。

    “嗯……我知道。”

    “你无法想象她幼时心中所留下的阴影。”

    “惠心,你也过来。”

    安承祖一支手被沈芝紧紧地握着,另一支手却按在了自己胸口,那儿似乎很难受,也不知是病痛,还是觉得对不起这对孤苦无依的母女。

    人死如灯灭,如果他还有来生,他肯定会选择这对母女,至少,在他病入膏欢之际,他才知道真情的可贵,而他们对他只是表面的尊敬,只是看中他口袋里的钱,这些年来,他没少宠他们爱他们,如今,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对他完全没有一丝的怜惜,甚至临走时,还摆了他一道,将安家的钱袭卷一空。

    只是,他不可能有来生了,他的时间不多了。

    “惠心,我知道你恨爸爸,爸爸……已经后悔了,请原谅爸爸。”

    安承祖颤魏地说:“我名下的那套房子过借到你的名下,另外,市面上还有一些散股,安氏虽然不再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银行也还有一百万,这些钱,我是存着自己将来养老的,可是,现在,没用了,我将它全部留给你。淑芝。”

    这些钱虽不多,对于女儿如今收入可能是九牛一毛,不过,他还是想走一个安心。

    弥补多年对她们的愧疚。

    惠心却冲过去,激动地冲着他嘶吼:“不要,我们不会要的,你别想走的这么安心,不过就是一百万,我叶惠心现在是影视圈的大红人,你点不够我们塞牙缝。”

    “我……我知道。”女儿满面怒容,如此强烈的态度让安承祖一颗心碰地就碎了。

    “惠心,我知道对不起你,我……”安承祖有些哽咽,也许是因为病情加重的原因,他再难说下去,痛苦不堪。

    “你不用对不起我,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了没有父亲的存在。”

    见女儿说话很刻薄,沈淑芝拉了她一把,让她停止说下去。

    “你不用拉我,妈,我也不用在他面前掩饰。”

    “他都病成这样了,再说,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父亲,自从八岁时被他赶出去后,我就告诉自己,我叶惠心这辈子都没有父亲了。”

    闻言,安承祖的嘴唇开始哆嗦,他知道女儿恨她,可是,却没想到恨到如此入骨的地步,就算是他要离开这个人世了,她也绝不原谅自己。

    “惠心,你一向是个仁濨善良的孩子……”

    沈淑芝痛斥,在她看来,在生死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将成为过往烟云。

    他都要离开了,永远地离开她们了,女儿惠心实在是不该揪着以往不放。

    “仁慈是对那些善良的人,对于心狠手辣之人,没那个必要,妈,你都忘记了,当年我与你流落街头,靠沿街乞讨生活,那年,我才八岁,而你也是一个染了重病一无所有的妇人,十三岁,我就得挑起家的重担,在那段饥荒的年代里,我们曾搬过无数次家,累了就住桥洞,饿了就去河里舀水喝,而安雪平,安雪琴她们却过着人上人的上等生活,而同样的,她们也是你安承祖的女儿,能在你离开人世前见你一面,已经是我容忍的最大限度,别妄想,我还是你嫡嫡亲的女儿,还会像往日一样,对你尊敬有加,我对你的爱,早在你赶我出家门,早在面对无数劫难之时就消磨殆尽,所以,你没必要跟我说不起,我也不会接受,就这样吧,这辈子,我姓叶,与你没半点关系。”

    惠心真的无法原谅这位父亲,他除了生了她,除了养痛她八年,他还为她做过什么?

    在她最困难无助,食不裹腹时,他在哪里?他抱着自己最光鲜亮丽的老婆与一群儿女风光无限,而她与母亲,那个懦弱的女人吸能缩躲在桥洞里哭。

    “惠心,你……”

    安承祖欲言又止,他知道这辈子伤女儿太深,他没办法弥补了。

    “惠心,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沈淑芝端起了母亲的架子与威仪。

    “妈,你要搞清楚,他不是你老公,更不是我父亲,你心中的那个他,早死了。”

    “啪”,沈淑芝一巴掌打在了女儿腠孔上,瞬间,大家都愣了,沈淑芝没想到自己会打女儿,她颤抖着唇瓣,低声呐喊:“惠心,妈……妈,不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打过女儿,因为,她是她的命,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骨肉,刚才,她只是太心急了,着急女儿气坏了安承祖,让老公早去黄泉。

    其实,女儿的话并非也不对,在她与女儿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里,安承祖真的很过份,不闻不问也就算了,甚至默许那个女人对她们落井下石,她恨安承祖,世间没有哪个女人被男人抛弃还能以一颗博大的胸怀去谅解,只是,他已经知道悔改了,再说,这辈子,这是她与他相处的最后时光了。

    “淑芝,你……不要……打她。”

    “是我……不对……”安承祖的呼吸变得困难,气若游丝,整个身体抖过不停,眼睛开始向上翻,似乎要因缺氧而停止呼吸。

    “承祖。”沈淑芝吓坏了,赶紧伸手搂住他,把他抱在怀里,想阻此死神的来临。

    没想一口鲜红血汁喷吐在她雪白的衣衫上,望着溅在自己衣袖上的血汁,沈淑芝的背心发麻发黑。

    颤抖雪白的唇凑到了她耳畔,费尽力气,轻轻细语:“其实……我爱的那个人是你……,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你未能生一男半女续安家的香火,只是因为他父亲的遗训,所以,当年,在父亲逼他做选择的时候,他没办法只能将他们母女赶走。

    听了这话,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泪如水晶滴滴从两腮滚落。

    她懂,因为,她未能替他生下一个儿子,所以,也就保不了她在安家的地位,只能怨她命薄,要不,又能怨谁呢。

    只是,在这片纸捅破的时候,她心如刀割,泪如泉涌,她也爱他,要不然,不会在带着女儿那么艰难的情况下,始终保持着一颗完整的心,干净的身体,他绝情地赶她离开,而她却为他守贞整整十几年,说她是一个傻也好,低贱也罢,总之,她就是爱着他,岂永远无怨无悔,要不然,她岂能在得知他患了重病之时就心急如焚跑过来相见。

    在得知他染了重病之时,她就已经原谅了一切,尽管她过得很苦,不过,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她一直为他守着洁,一直保持着一颗纯净的心。

    喉咙开始哽咽,她多想留住他离去的步伐啊!

    “淑芝,对不起……”他艰难地扬起染了血汁的指节,眸光凝落在她泪水漫过的五官上,精致的五官温驯的神情一如即往,如他记忆深处那朵纤白水仙,虽说两鬓染上了银发,面容也染上了几许的风霜,不过,她仍然是美丽的。

    他多想就这样抚摸着她,多想就这样一直躺在她怀里,一生一世就这样下去。

    只是,他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请你原谅我……如果有来生……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语毕,一滴泪珠从颊边滚落,安承祖就闭上了双眸,温热的手从沈淑芝手里垂落下去。

    沈淑芝抱着他,静静地抱着,久久地抱着,动也未动,像一根雕塑。

    惠心站在原地像一根木头,思绪一片空白,那血不断从母亲衣袖中流沿而下,滴到了地面散开出朵朵鲜红的妖冶之花。

    那血是她父亲的身体里的血,与她身体里的一样,热血滚沸,在它渐渐变冷时,她扑了过去,发疯般撕扯着他的衣服。

    “安承祖,你能走得安心吗?安承祖,我不会要你的房子,你的一百万,我叶惠心有的是钱,安承祖,你不能就这样丢下这个女人不管。”

    多年来,她从不承认自己是安承祖的女儿,只因当年父亲狠心抛弃了她们母女俩。

    多年来,她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在这个男人离开人世时,她会悲痛欲绝。

    她嘶吼着,愤怒地咆哮着,一声高过一声怒吼,吼尽了多年来所受的委屈。

    因为钱,她给焰家做了笔交易才得以能保住母亲的命。

    因为钱,她才嫁给了焰骜,被焰家人看不起,过了扭曲的几年人生。

    因为被人看不起,她只身去了美国,多少个不眠不休之夜,她孤独奋战终于拼了今天,在她扬眉吐气,觉得光宗耀祖之时,安家人全跑光了,除了安雪琴,所有的人全跑光了,而那个让她们苦不堪言的罪亏祸首,就这样永远地解脱,永远地闭上双眼,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不,她不接受,至少,她还应该凌辱一下他们,才能够让她发泄多年来积沉在心中的怨气。

    所以,她拿起了剪刀,奋力撕剪着安承祖身上的衣物,其实,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安承祖,她的父亲就这样离开了她们,在她们好日子来临的时候,却仍然丢了下她们母女俩。

    “惠心,他已经死了,死了啊。”

    沈淑芝夺下了女儿手中的剪刀,知女莫如母,她知道女儿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是在为父亲的离世而悲痛,这么多来,她一直有柔软的肩膀挑起整个生活的重担,她过得太苦了。

    ------题外话------

    亲们,没办法,暮哥累死了,要上课啊,只能慢慢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