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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凌雪冷清的脸上不到一丝情绪,语气淡漠:“那就请王爷直接踩死我,否则就离我远一点,你我二人现在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以后各自安好,老死不相往来才是。”
傅梓灏和夜璟尘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劝说,面面相窥只剩下尴尬。
本以为夜璟澜会发怒,但是他竟然笑了,这笑意阴沉看的令人不寒而栗。
“既然如此,你最好别有朝一日落在本王手里,否则,定会如你所愿。”
说罢,他竟然大步流星超过凤凌雪率先离去,只留下一个凌厉的背影。
三人默默松了口气,傅梓灏更是欣赏的看着凤凌雪,在心底为她狂竖大拇指!
夜璟澜眼高于顶,就是皇帝都没有让他吃瘪的时候,如今竟然亲眼所见他被一个女人怼的毫无颜面,还真是爽!
冷血已经守在门口,并且派了马车等候,他看到夜璟澜出来的时候满脸阴沉,不由咽了咽口水。
这……又被凤小姐给怼了?
冷血腹诽:活该,谁让你贱嗖嗖地追着人家跑过来了!
夜璟澜一跃跳上马车坐了进去,瞬间,那车厢周围散发出强烈的阴森诡异的气息,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追出来的傅梓灏站在马车旁边,尴尬地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宽慰道:“五爷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女子为小人难养也,您宽宏大量,别放在心上啊。”
车厢内寂静了片刻,然后冷冷回了一个字。
“嗯。”
傅梓灏有些没反应过来。
“诶?”
虽然这气氛还是低沉,但是夜璟澜的这个“嗯”却不显的愤怒,反而透着一股温和。
是他的错觉吗?
昏暗的车厢内,夜璟澜看着手里的那一缕长发,内心的怒火逐渐熄灭,然后他紧了紧蓝色的缎带,又将其丢回了袋子里。
凤凌雪那么粗鄙的一个女人,竟然也有怜悯之心?
据他所知,大麟女子遵从三从四德,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深闺绣花鸟、摆弄琴棋书画。
对于家事国事天下事,一向是不予置评更不会放在心上,她们只会惦记着穿什么衣裳能嫁个高门,带什么首饰能吸引夫君,今天跟婆婆玩心机,明天打压一下小妾。
而凤凌雪呢?
她未免太过与众不同。
不在乎德行,谁敢招惹她立刻打回去,哪怕别人说她彪悍粗鲁也绝不吃亏。
也不在乎名声,只身闯入天香楼和秋蓉较量,哪怕周围人那么多,她依然挺胸抬头丝毫没有退缩。
更不在乎身份,好端端的正经王妃不当,偏偏自请下堂成了弃妇,只因为心中不爽快。
这样的女子,虽然不入世俗的眼,为人诟病,可她活的痛快而又自在,这一点却是常人不能比的。
夜璟澜勾唇一笑,眼底闪过莫名的神光,只觉得跟她斗两句嘴,也挺有趣。
……
片刻后,马车停在崇阳王府门口,夜璟澜带着傅梓灏一起去了书房。
林宛如一听到他回来了就急忙想去见上一面,可是却被冷血挡在了门外。
无奈之下,她只能悻悻而归。
今天,又是没有宠爱的一天,好难过。
这爱情的苦,她怕是要吃一辈子了。
……
“爷,属下刚得到消息,有要是禀报!”
冷血将林宛如挡回去以后立刻走进书房,先是匆忙行礼,接着便把密函递了过去。
夜璟澜打开密函,这一封信是来自于南城县的密报。
上面写道,前些日子久苍山的一波山贼被当地的官府派人围剿,可是由于山势原因,逃走了一波土匪。
这帮逃走的流寇开始在周围的县城和村镇抢夺老百姓的财产,后来居然又招收了不少的人,开始大肆烧杀抢夺,并且嚣张到直接挑衅官府,不仅扰乱了当地的秩序,更使得那一片的城镇人心惶惶、终日难安。
这帮流寇能够突然间壮大,并且从被瓦解摧毁的残兵败将突然成了拥有强大组织的土匪军,这其中必定有鬼。
最近大麟到处闹灾荒,百姓们怨声载道,如今全国又开始冒出无数的山贼土匪捣乱,更是让国情陷入困境。
长此以往,百姓们遭殃受苦,皇帝若没有拿出解决的办法,定会有损民心。
夜璟澜眯眸,将手中的信件丢给了傅梓灏。
他接到后立刻垂眸扫了一遍,拧着眉毛抬头说道:“五爷,这当地的官府怕是要立刻换人,然后还要请皇上下旨,从附近调兵过去立刻剿匪保护百姓才是。”
夜璟澜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三下,眸底如深潭令人难以捉摸。
他沉声,冷冷地说道:“最近北岳进献了一位公主,身染奇香、艳绝后宫,皇兄正处在兴头上,恐怕无暇顾及这些。”
傅梓灏一愣,不禁想到今日宫中的传闻。
说是新来的美人宠冠六宫,就连一向势头最旺的凤贵妃都被冷落了。
听人言,北岳公主仙姿玉貌、出尘脱俗,更是能歌善舞、柔媚动人。
皇帝爱慕难舍,日日沉醉在落花宫内,已经有几日不理朝政了。
所以,目前呈上来的折子都被送到了崇阳王府,由夜璟澜打理。
这些破烂摊子令人头疼,即使是夜璟澜也感到无力。
这次的密函中说道,那事发地的知府因为贪生怕死,所以和土匪同流合污,不仅大开城门迎土匪进城,还帮着他们凌虐城内百姓。
夜璟澜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愤恨之色已然变得锐利无比。
朝廷怎么会有这种卑鄙无耻的官员去镇守一方百姓?
“冷血!”
“属下在!”
“传本王口谕,方志刚勾结土匪迫害百姓罪无可恕,诛其九族,立刻去!”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办!”
冷血领命,转而疾风般退出了书房。
傅梓灏看着夜璟澜眸底的怒火,不由安抚道:“五爷不必为了这么一个败类生气。”
“本王不是气他。”夜璟澜得脸色冰冷,十分不悦。
傅梓灏一怔,这才想透,于是忙说道:“皇上向来图新鲜,那北岳公主再如何不也是个女人吗?等新鲜劲儿过去了,皇上还是会明白您的一片苦心的。”
夜璟澜冷眸轻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就他,过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