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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走近峰子盯住剑柄时,换来的却是失望。虽然那剑柄上明显原先刻有字,但此时刻字的位置已经被什么利器给划得的乱七八糟,完全看不清。
峰子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闭着眼睛把烟头弹飞,道:“先回去!明天请教师父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目前这个状况,我刚才所说无非是最好的办法。
回宿舍的路上,沉郁的气氛在我俩的身上跳来跳去,谁都没开口讲话。
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给破坏掉,而且还掳走了奄奄一息的张璐璐,可怕的是埋进她脖子后面的煞环一天便可以使她恢复原状。这无疑是放虎归山。
想到这,那种压抑的感觉又疯狂的涌了上来,这种感觉似乎要憋得我喘不过气,使我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这就好比是一场乒乓球比赛,本来我打了对方一个十光,在我已经做好了登上领奖台领奖的准备时。对方却突然大反击,使我只能傻傻的看着对方把已经挂到我脖子上的奖牌给拿走。
路上我也一直在想另一个奇怪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这个黑衣人跳下树后,没有把已经举起的桃木剑再次砸向我。如果他那时再次发难,我想我能躲开的几率是极其渺茫的。
但要想解释这一奇怪的现象,我只能以这个理由解释:他留着一把桃木剑来损坏挡着他逃跑路线的四象阵。
虽然这个解释是我目前能给出的最好解释,但是我仍觉得不妥。
因为他一开始就向我们掷出了两把桃木剑,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桃木剑。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假如我想用暗器偷袭对方,那我手里最少会剩下两把,因为逃跑的时候谁都不会希望自己手里只剩下一个保命的暗器。
这么讲,显然在他身上还有其它法器,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再次袭击呢。
我猛地停下了身子,因为我又想起了一个细节,就是那个黑衣人在对我举起剑的时候明显看着我的小金令楞了一下神!
峰子看到我停下,以为出现了什么状况,马上抄起天蓬尺跳到我身前。
我急忙把手伸进我的领子里,把小金令给掏了出来,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变回了原样,刚才发光的样子已经全然不在。
“怎么了?”峰子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快速翻转了一下小金令,这一翻转我就察觉到了不同。
此时我竟发现它的背面似乎显露出一个字,峰子再次问我:“到底怎么啦?”
我把小金令抻了向峰子,对他说:“你快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有个字?”
峰子皱着眉对我道:“哪有字?我怎么看不到?”
嗯?我急忙把小金令拽回,只见那个字竟然消失了!
峰子继续说:“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虽然我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但是现在那个字确实不见了,再给峰子争辩也没什么作用,于是我缓缓摇了摇头说:“也许吧。”
回到宿舍,我检查了下伤口,同时暗自庆幸是被桃木剑给砸中,否则今晚我俩就同时变成杨过大侠了。
躺到铺上,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两次行动两次负伤,我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想起以前跟在师父屁股后面抓鬼。哪一次不是大胜而归,更别提受伤了。
只不过是这次的任务实在非比寻常,就算是师父他们,也只接触过一次张璐璐。这么一想似乎我与峰子做的比他们俩还要好许多,起码今天我俩差点把她给消灭掉。
想到这我不禁把拳头紧紧的握住,发出“咯咯”的响声,上铺的峰子听到后,探出了半个身子对我道:“和尚,快睡吧。”
我对他点了点头。
峰子叹了口气,便把身子移回到了铺上,侧个了身子,宿舍便安静了下来。
我轻轻的,让受伤的这只胳膊搭在身子上面。随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希望今晚做的梦不要是噩梦。
第二天醒来,我惊奇的发现我胳膊上的伤竟然痊愈了,而且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一下给了我一个昨晚是否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的错觉,但当我摸到昨晚捡回来的那把桃木剑时,我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把峰子叫醒,他懒洋洋的说:“怎么了?你不是让我陪你去厕所吧?”
“我有那么无聊吗?”
我把胳膊伸了出来,用手指着昨晚的那个淤青的位置,继续道:“你看看,我的伤竟然好了!”
峰子盯着我的胳膊看了看,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吸了口气,两只大手攥着我的胳膊使劲上下翻转,找昨天的那块淤青。
这小子估计是被惊住了,攥着我胳膊的劲道越来越大,眼睛也瞪得越来越直。再让他这么给我转两下,就算我没伤也得让他给我拽脱臼。
我咧嘴对他轻喝道:“你小子悠着点劲,你拿我练擒拿手呢!”
峰子听到我的呵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我小声问道:“和尚,怪了啊?”
他也亮出自己的胳膊,指着他那块紫青紫青的皮肤对我继续道:“你看看,你昨天伤的程度跟我这个差不多!”
我看到峰子胳膊上的紫青后,纳闷到了极点,我本以为峰子胳膊上的伤也会跟我一样痊愈,就算不痊愈起码也会有些不同。但我清楚的看到他胳膊上的那块紫青根本跟昨晚就一样!
看来这课是无法安心上了,我不再犹豫,对峰子道:“咱现在就回事务所,找师父他们。”
峰子再次举起了我的胳膊仔细看看了,然后对我点头道:“好!”
进了事务所后,只见师父与师叔正站在客厅,客厅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法器和符咒,师父把我迎进了屋内,对我道:“嘉乐,你们怎么一大早就回来了?”
我把昨天的那把黑衣人的桃木剑拍在了桌子上,对师父说:“您先看看这个。”
师父看了我一眼,然后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剑仔细的看了起来。
我坐在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等着师父的答复。
师父看着手中的桃木剑,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吧嗒了一下嘴说:“这把剑是从哪弄来的?”
我对站在旁边的峰子抬了下头,峰子会意我的意思后,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事情给师父完整的讲了一遍。
师父与师叔在一旁听得那是一心惊肉跳。听完后,师叔突然夺那把桃木剑,正在我与峰子不知道师叔这是要干吗的时候。
师叔拿起桌子上的瓷器茶杯,用杯口用力的在桃木剑剑身上划了几下,只见师叔划过剑身的地方,一道道紫黑色露了出来。
我吃惊的看着这剑身的变化,只见师叔再次翻转了一下剑身,对我们道:“这才是这把桃木剑的本色!依我看来,它至少存在了一百个年头。”
我惊讶的接过师叔手中的桃木剑,向师叔刚刮过的地方瞄去,只见被师叔用茶杯刮过的地方,呈深黝的紫黑色,而没被刮过的地方呈普通桃木剑的浅黄色。
我与峰子对视了一眼。难道那个黑衣人给这把剑涂了假釉?
这就太让人难以理解了,他为什么连桃木剑的年份都要刻意隐藏呢?我俩又齐刷刷的向师叔看去,等着他继续的讲解。
但师叔并没有接着解释这把桃木剑,而是转头对师父说:“师兄,我们所知的同门也就不过八九个吧?以我掌握的信息,他们中没有一位拥有一件百年以上的法器。”
突然师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看到师父这个举动,吓了我一大蹦。
见师父按在桌子上的手不停的发抖,我赶紧站起身子,轻声问道:“怎么了?师父?”
师父没有理会我,而是慢慢抬起头对师叔道:“还有一个人!你怎么可以不把他算在内?”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师父用这种语气跟师叔说话,这让我手足无措,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师叔听到师父的质疑后,身子愣了至少有五秒钟,然后试探性的张开了口:“师兄?难道你说的是老三?”
师父轻点了下头,然后说:“如果别人没有高端的法器我可以相信,但如果是他我就不敢确定了!”
师叔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拧着眉说:“不会吧,就算老三当年做了那些事,但这种违背祖师爷的事情他应该是不会做出来的!”
师父说:“什么事他做不出来?难道你忘记他有前科了吗?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就有必须查他的责任,否则我不放心!”
我被这他俩的你一言我一语给彻底搞得无语了,什么老三?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