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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爷此时的样貌完全改变,五官恐怖的扭曲在一起,猩红的双眼诡异无比。
他突然狂吼一声,猛然推开我们,速度极快的冲向蛇王的尸体,跑过的地方竟然还留下了殷殷血迹,拿手电一照,竟然发现血液中还混杂着一截断舌!
我脑袋“嗡”一声,他竟然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随即我反应过来,明白了他这是要干吗。
我也顾不到别的,大喊:“不能让他碰到蛇王!”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就传来“嘭”一声震耳的枪响!随即就是山爷软绵绵的倒在了离蛇皮不远的地方。
顺着枪声看去,老葛手中的猎枪还在冒着丝丝白烟,他端枪的手已经颤的不成样子,他扔下猎枪看着我们,嘶喊道:“我杀了山爷!啊!不对!他已经不是山爷了对不对!我开枪没有错吧!”他说这话的时候极其恐惧的盯着黑眼镜。
这么危险的时刻,老葛竟然会开枪,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狂跳的心稳住的同时,我也明白他这是在顾及黑眼镜,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老大,黑眼镜不会无动于衷的。
此时的黑眼镜,死死的盯着山爷的尸体,处在他身边的我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下降,他一路来对山爷的敬重我都看在眼里,不知道他这个疯子看到这一幕会有怎样的反应。
老葛对黑眼镜这个反应很是恐惧,整个人不停的往后退,直到靠在了墙上,身子还在不停的发抖。
我长叹一声,这样的场面谁也不想看到,不过老葛的做法确实是救了大家。
我对老葛道:“你放心,我在这。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我是说给老葛听也是对黑眼镜讲的。
这时,黑眼镜突然嗤笑一声:“我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我还没放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山爷的尸体竟然开始慢慢萎缩,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他身体内的血液好像在不断被吸食一般。
同时,台阶上的六具盔甲竟然齐齐扭过头来,漆黑的头盔内闪烁着骇人的绿光。
几个人都呆在了原地,脑袋僵在脖子上,视线难以移动半分,谁都想象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场面瞬间失去了控制,这时,不知道谁喊了句:“退后!全部退后!”这人们才如梦方醒,我愣了一下,拖着麻木的双脚跟着往后退。
直退到了石门,大家才停下身子。
“再退就出去了!山爷怎么办?”
鹏飞冷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活人都管不过来了,怎么管那个死人。”
老葛咽了口唾沫,使劲点了点头。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跑路!这个斗咱们待不下去了,再拖一会恐怕咱都得成了陪葬品。”鹏飞说着已经退出了半个身子。
老葛见鹏飞往外退,急忙也跟着挤,生怕留下他一个人似得。
我无奈的看了看身后,那六个盔甲尸已经开始开始移动了,我把心一狠,道:“咱从另一条岔口跑?”小瘦猴的尸体还在那条岔口躺着,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得回到他身边。
“边退边说!来不及了!”说完,鹏飞一个闪身退了出去。
身后的情形已经容不得我们多想,全部退出去后,我们奋力把门关死。
现在的老葛就像惊弓之鸟,死死的贴着鹏飞,生怕会丢下他,其实他这种怕是多余的,一鹏飞不是山爷的人,二鹏飞也没排斥他的必要。
但我转念一想,又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可能是他认为这里只有鹏飞能牵制住黑眼镜,想到这我不禁苦笑,看来咱们现在几个人的关系已经到了错综复杂的地步了。
看向周围的环境,我们手中的光线已经开始变暗,这是电源告竭的征兆,如果我们不想被困死在这里,必须赶在手电灭掉之前找到出路。
保守起见,我们关掉了一半的手电筒,以留作备有,这让本已经够昏暗的周围,变得更加缭绕。
由于灯光的不足,我们已经照不到来时路上的灯奴,鹏飞自己拿着手电往前面打探一番,回来对我们道:“这里没有其他的出口,看来我们只能原路返回,从岔口的另一边走。”
“那…那能走的出去吗?”现在老葛说话都哆哆嗦嗦。
鹏飞摇了摇头,说:“既然你们的人(小瘦猴)出现在那里,那条路很有可能通着地下河,如果我们运气好,沿着河道或许能走出去。”
我又想起小瘦猴全身浮肿的样子,就算那里真的通路,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要知道小瘦猴绝对不是自己爬到那里的。
虽然心有余悸,但我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下去。
摸索着,我们又回到了李靖留字的地方,墙壁上面的弹孔依稀可见,只可惜山爷再也没能走出来。
山爷的死亡,使整个队伍的阵型都打乱,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样子。如果山爷在时还能拼成两组力量,那么现在他手下的人已经成了一盘散沙,仅剩的俩个人甚至已经成了似敌非友的状态。
按理说,队伍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应该更加放松,但是我却一点都放松不下来,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堵在心头。
我叹了口气,拿手电晃了晃墙壁上的字,然而就是这么一看!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这是一种瞬间触电的感觉!那种寒意是从心里往外渗透的!我顿时感觉全身都酥软起来,如果要真要是那样,那么我们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段话真是唐代的李靖留下的,那么他无非就是要警示外来者不要再前进下去,照这么说他直接留在墙壁上就好了,根本不用再涂上一层影壁来掩盖真实内容!这无非是画蛇添足!
那么!答案就是另一种,也是我最怕看到的,那就是有人根本不想让我们看到那些话!
这些人不可能是跟李靖一个势力的,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些后来者是谁?或者说这墓里还有谁!
想到这,我后脊梁已经开始冒凉风,寒意已经袭满了全身。
我马上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鹏飞,鹏飞听着听着,眉头就拧在了一起。听完后,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让我打着手电,他顺着光从地上捡起一块画漆,闭着眼睛在鼻子前闻了闻,随后猛地睁开双眼:“糟了!必须马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