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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记得上次他也是说到这里,便没了言语。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他也不会告诉我,我也就释然了。反正都不会告诉我,我干嘛还接这话。笑笑得了,喝口水,别找不痛快。
可是我这口水还没咽下肚子,那老叔竟然问开我了:“你就不想问问那山吗?”
我放下水杯:“想啊,当然想了。但您是不是想说那山上面有很邪啊,还要劝我不要再上去。”
他也笑了,竟然摇了摇头。
哎?怎么摇头了,摇头是什么意思,我是按你上次的话说的,难不成你这老叔不地道,要临时改词!
老叔说:“我是说啊,那山上面有蛇的,外来人都会被咬,你确定你们没事?”
外来人都会被咬,嘶~听这意思他们本村的就不会被咬了呗。哎,不对,我好像记着他上次没提蛇啊,只是说了个蛇山,但是他也没见过蛇。怎么这次,又变成了山上有蛇了。
我:“哪有蛇,你看见了吗?”峰子:“没有啊,咱俩一块下的山,肯定没有遇到蛇啊。”
我给老叔说:“你看吧,有蛇咱们肯定不会看不到的,而且您说这蛇咬人,我也不会站着让它咬对吧。”
老叔笑了:“给你俩开个玩笑,让你们长长记性,这以后啊可不能哪都去。”
我靠,还能这么玩?我为什么吃惊,不只是因为他给我用这种语气说话,而是我从他脸上竟看到了狡黠。这跟我之前认识的他是完全相反的,我记得上次给他买两条烟他都不好意思接,跟我推半天。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
后来就带着奇怪我俩占用了他一间屋子休息,嗯,没错,被子淡淡的霉味都一样,上次我就是在这间屋子过得夜。
这就奇怪了啊,这剧本的其余部分都一样,怎么老叔的性格却变了呢?此刻我在想要不要明天他用拖拉机送我们的时候,给他再买两条烟。如果这次他不推脱了,那百分百就是他的问题了。
如果是他的问题,哎,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无论怎样剧本都会变,我索性就直接回去,之后就该见三师叔了,这可好。我逮住这老东西非得给他揭穿不可,打不死他就算是轻的。
我给峰子说:“快点睡觉,攒足力气,明儿咱就按住那老东西问个明白。我告诉你啊,随便打,甭管别的。”
峰子:“啊?他毕竟是我们的三师叔。”
我:“嗯?你是说?”
峰子:“不打死怎么行,必须打死他!骗了我们这么久,都成了猴了。耍的团团转!”
我:“嗯,对!正好,咱们这个时候还没去蟒山沟 ,还可以挖出更多的东西!”
峰子:“你忘了,咱们这次一回去,他就拿着青寒石了。这里面肯定还有黑白无常的事,咱们不如……”
我:“怎么得?你想连着那两位爷爷也揍了?”
峰子傻笑了。他说:“那也不行啊,咱们绑起来都不一定打的过人家一根脚趾头。”
我:“我靠,这种话怎么能在你嘴里说出来?我万万没想到啊!”
峰子以为我嫌他说的过了,忙说:“好好,那你说。”
我说就我说,我说啊:“咱们绑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人家一根脚趾头上的指甲盖。”
切,峰子一脸鄙夷的看着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狗屁话。”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第一次钻进人家梦里嘛,跟放电影似得,忒兴奋。
这一觉也就这么睡过去了,只是到半夜里非常冷,我也不愿意睁开眼睛,心想着这也没到冬天啊,而且我还盖着波被子,怎么会冷呢。
我就想,是不是窗户开了,这村子在山脚下,夜晚的风还是很凉的。我推了峰子几下,他挨着窗户,让他去关上。
可是我这么一摸,顿时吓了我一跳,怎么这么凉!跟尸体似得!我睁开眼一看,我滴妈呀,峰子竟然七窍流血嗝屁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这小子这么壮实,怎么死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妈的,我赶紧摸摸自己的鼻孔,不会是那老头饭菜里下毒了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冷然发现了一个东西,差点吓死我,窗户开了半个手掌的缝,竟然探进来一个红色的蛇头。
随之蛇头越探越多,竟有九个之多。我赶紧把七窍流血的峰子往我这边抱,兄弟,你这么死的一声不吭可把我害惨了,现在你死了,我也不能让你再受这份罪啊。
可是我抱了半天,峰子的身体就跟灌了铅似得,重如一头大象,我竟然一点都没抱起来。
眼看这蛇吐着信子就要咬我了,我不想跟峰子一个下场,但是又不能放弃峰子,于是我豁出去了,揪起枕头把它们挥退,赶紧关窗户。
可就在我刚摸到窗户的时候,窗外又有一只手扒住了我!我一看,这布满皱纹的大手,这……这不是那老叔的吗!
紧接着我后脑突然一凉,还没反应过来,两只眼睛就黑了。直感到自己好像又躺回了床上,脖子上有好多东西在蠕动,在吸我的血,吃我的肉。
可是我没力气反抗,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就这么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哆哆!”突然我打了个机灵,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原来还在那个山洞。已经下午了,原来是做梦!可我低头看了看身上,发现已经湿透了。
哎呀,吓死我了,你瞧这一身汗,自己瞎想什么呢,睡觉不好好睡,还瞎编剧本,这回可刺激到了。我转头看了眼还在靠着墙睡觉的峰子,终于舒了口气,刚才简直没谁了,这很七窍流血,很峰子。
我醒来没多久,峰子也醒了,他看我浑身湿透就问我:“去哪洗的澡?”
一言难尽啊,我也不想跟他说这个噩梦,毕竟不是好兆头,于是跟他瞎扯了几句别的就挨到了傍晚。
看了看天色,我跟峰子下了山,果真碰到了那个老叔,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的噩梦给我留下了阴影,这个时候看这位老叔总觉得怪怪的。而跟他寒暄的时候还真吓了我一大蹦,怎么跟刚才的梦一模一样。当我问到那个山的时候,他竟然真说成了秃子山,这下我可精神了,我靠,不会吧!
带着忐忑我又睡进了那间屋子,这下我可长了个心眼,临睡前特意问了问峰子:“你没哪不舒服吧?”
峰子奇怪的看着我:“我没听错吧,你在关心我吗?”
我:“别给我废话,快告诉我哪不舒服。”
峰子推开我,不让我摸他鼻子,扣他耳朵。说:“干什么啊你,毛手毛脚的,我一个大男人你还感兴趣?”
哼,我:“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觉得哪部分不对劲,就赶紧告诉我,不然待会你七窍流血有你受得。”
峰子不耐烦说:“行了赶紧睡吧,闲的你咒我,我好着呢,哪也得劲。”
峰子就这么睡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就这么看着他。
过了一会,他翻过身,睁开眼一瞧到我,立即坐了起来:“不是,你不会睡觉瞅我干啥,我脸上有花吗?”
我:“我在看你待会是怎么七窍流血的。”
峰子duang 给了我一拳,说:“你是中邪了还是咋的?我的血有那么多吗?”
我:“那你睡吧,我就看着。”
峰子嘴角差点撇到房梁上去,大骂了一声有病,又倒头睡了。
看峰子又睡着了,这小子睡眠就是好,我都跟他这样说了,竟然还能睡着。趁他睡着,我又偷偷摸了摸他额头,也不烫,没发烧的症状。
就这么看着他,我也泛起迷糊了,猛地打了个哆嗦,发现窗户还是死死的关着,这才又闭上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可能自己也睡着了,感觉身体特别特别的累,只觉得脑袋一软,躺在了枕头上。就这么持续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心里估计的时间)我又醒了过来,这次醒是因为我感觉身上特别冷,就跟我之前做的那个梦一样。
我赶紧看向那个窗户,看了一眼我低头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它还是原样。不过此时峰子仍背对着我,我心里咯噔一声,慢慢伸出手朝他摸过去。
摸到他的一刹那,我整个人都毛了,但仔细一摸,我的冷汗终于止住,还好是热的!
可是就在我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峰子的身体突然一抖,他竟然抓住了我!我忍不住就叫了出来,因为此时他的手是那么的冰凉,而且还着鳞片的感觉!
紧接着他就转过了头,竟然是一张长着密密麻麻鳞片的蛇脸!他那巨大的嘴里还在吐息着一根大拇指粗的蛇信!
啊!我草!我一脚就踹了上去,拼命的摆脱了他!可我刚逃下床,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人站在我的前面。
我慢慢将头整个抬起,看到的竟然是一个脖子上挂着九个蛇头的怪物!而他穿的那条裤子竟然是那位老叔的!
这次,我连叫声都没来及的发出,就被九个蛇头齐齐袭击了,我甚至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都是黑暗的深渊,脚下好像踩得是空气,我想,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