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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几乎是绝望的离开程子夜的房间,阖上房门的时候她隔着门板愣怔了的片刻后,才堪堪的闭上双眼,转身离开,瘦弱的背影是那样的苍凉,却又如蒲草一般坚韧……
蝶儿一走,摊在床上不动的程子夜亦才有了一丝反应,呆滞的眸子艰涩地动了动。
蝶儿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她说得都没错,他也都听进去了,可是……
放手,谈何容易!
离开偏厅,东方逸便拉着慕容九径自快步的走着,等慕容九反应过来,人已经回到她居住的院子。入了院门,东方逸没有放缓脚步的意思,拉着慕容九直接进了卧房。
关上房门,来到房中央,东方逸也方才停下脚步,只是背对着慕容九迟迟没有回头,牵着慕容九的手却是猛地放开。
嘶……
慕容九深深的吸了口气,对于这样的东方逸万分不习惯,这样的东方逸让她看得不免心下有些胆怯。脑子急速的运转着,怎么想都觉得好像是自己罪过大一些。
事情因自己而起,自己还说那样的话伤害他!而他却还为自己率先低下他高贵的头颅,怎么看怎么说都是她的错来得更严峻一些。
堂堂一个王爷,对他父皇都没这么憋屈过吧?她却让他变得那样卑微,她真是……
可是,道歉的话要怎么说?她说出那样的话太伤人,一句‘对不起’又能抵得了什么?
“逸……”慕容九吞了吞口水,僵硬的语气透露出她的紧张,伸出手主动的环住东方逸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背脊之间,弱弱的道:“对不起!”
不管‘对不起’三个字能不能抵算什么,该说的还是要说。道歉没有用,她也配不出后悔药,更不可能让时间重来,但既然意识到了错误便得真诚的道歉,认真的修改。
背对着慕容九的东方逸淡漠的唇角微微勾起,狭长的鹰眼亦透着淡淡的喜悦光芒,只是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是刻意的透着冷漠,道:“嗯?鬼医慕容九错了?那是,错在哪里?”
“……”闻言,慕容九身体一僵,头埋得更深了,声音怯弱而带着鼻音,道:“我不该不经大脑就说出伤人的话,逸,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慕容九在心里为自己默哀,这么小女人的声音也真是够了,听得她自己都觉得醉了。
东方逸嘴角的笑意更盛,只是仍旧没有回身的打算,语气仍旧没有温度,道:“原谅不敢,本王还得请求你的原谅呢。”
一听,慕容九便知道让东方逸低头头颅就不是一件明智的事,看吧!现在就是他要来清算的时候了。
想想,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她半夜单独与程子夜会面,还喝酒不醒人事。可提起这事慕容九心中仍有怨气,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但是,东方逸已经先退了一步,这一步她也是要退的,总不能再为此争吵吧,要真是这样就更显得她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不中饶恕的事呐。
况且,不说东方逸的身份尊贵,就说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天下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要往逍遥王府里钻,可全然对女人不屑甚至说是厌恶的他,却是对她百般的好,百般的溺爱宽让。
回想过往,两相比较起来,反到显得是她对他处处刁难了!
而且,他都在她面前自称‘本王’了,可见心里是多么憋气,气到都不惜用称喟来提醒他的身份和身为一身为男人的尊严了吗?
“对不起嘛……”慕容九虽心里还是不觉得跟朋友相聚有什么不妥,道理她是懂的虽不是很认同,可是这一退也算退得心甘情愿,微微探出头,目光触及东方逸的后脑勺,略显哀怨地道:“我知道你气我单独跟程大哥夜里见面,还喝酒喝到不醒人事。可是……”
慕容九差点忍不住又为自己辩几句,可还是及时的收住了,这要再引起争论可就不能好好谈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人可以都心平气和下来,观念的问题还是得慢慢来。
“他像我的大哥一样,他来为我送祝福,开心之下……不免喝得有些多了……”后面的话慕容九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毕竟那是违心之论,她与程子夜喝醉可不是因为开心来着。
她那即是朋友的相聚亦是在在偿还她欠的债……
唉,可她欠下的,又岂是陪他醉一场就能还的,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罢了。
“逸,程大哥他……”慕容九始终不善说谎,何况是自己欲伴终生的人,缓缓放开东方逸,慕容九转到东方逸面前,淡然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愁,违心的话无法再说出口,唯有遵心说话,道:“如果是其他人,或许我可以狠心绝情,直接拒之千里之外,可是,那人是程子夜!”
慕容九微微咬唇,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她对程子夜的感情如知己,如亲人,看他痛苦她除了愧疚,还有做为亲人对亲人的心疼,那种感情看着似乎很难懂,但实际也很简单。
目光不经意投向房外,微凝了片刻,收回目光才又道:“初识,程大哥的肆意洒然让我很羡慕;熟识之后,他的仗义慷慨让我将他视为可以深交的朋友,而这些年来经厉的种种,他俨然成了我的知已,更是爱护我的兄长。”慕容九眼眶微红,只有在回想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她得到了多少,又是负了多少……
慕容九眸光微微的瞥了眼房门口,微调整了下气息,道:“他是我慕容九一生的知已,永远的兄长,永远!”
她没有给过程子夜承诺,可他却总无私的站在她的身后,总在她需要的时候推她一把!这样的人她无法给承诺,却也一直无法去伤害。至使如今这样的局面,她不知道她以往装作不知他对她的感情这样的作法是错是对,只希望今日之后,他可以伤过之后放下。
这句话她说给东方逸听,亦说给房外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