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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几经剧烈爆炸的折腾,人肉炮架做了数轮,杀伤效果怎么样?一时还看不出来,首先把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的二狗,却又在高声念叨那句大义凛然的诗句,好像还把自己当成一个为追求舍生忘死的忠义士,淡然而猖狂地面对着茫茫的天下,浩荡的苍生。
可是,实际上以这二货的文学功底,他根本理解不了,这段绝句背后真正的含义。在这里学人瞎****乱叫,纯粹是为了装逼,烘托他自以为威武无畏的形象而已。(把自己充当炮架,是为了灵活的控制爆炸流辐射喷薄的方向,获得最佳的杀伤力和最大覆盖范围。)
“仑?仑你个菊花!”东林人骂骂咧咧地一把扶起,几乎被震得浑身散架的二狗。这货推开同伴的搀扶,还不依不挠地要借个盾再打两炮,谁敢阻止他玩命,他还用嘴巴跟谁急。最后闹得傻栓也没得法子,只得给他一棍敲晕了,丢后面担架上老实躺着。
现在受伤的人越来越多,战斗力在不断的削减,而蛛群和蛇群给予的压力却一点没见消退,看这形式不快点冲出去,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除了能眼前看到的危机,大伙都隐约记得,脚下深处似乎还有个魔兽级别的生物族群。
这时,前方的硝烟散去,狂人二狗制造的血腥屠宰场,终于得以展现在众人的面前。现场凄惨可怕异常,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大兽潮,大伙也都是大小场面见过无数的人,所以也没什么人会感到不适应。
可现时的情形该怎么介绍好呢?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屠宰场啦!屠宰场还是宰了动物,好歹留个尸体给人吃肉的,现时这副画面,应该像绞肉机打肉打到一半,动物尸体还没完全被打碎成蓉,尸块与肉泥、血液交相混合的情况,满地的血肉泥泞加上恶心的未知粘液铺洒,雨天泥沼般地到处散布,人要在上面踩上一脚,那感官享受,啧啧,真是羡煞旁人啊!
傻栓看着尸骸的规模,估计大概有一两百只大穴蛛被报销在了这里。虽然这对蛛群的族群数量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这可是族群中高阶的顶梁柱,就算以保留区的优越条件,想要大量培养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事之后,势必会造成穴蛛族群小规模的骚乱。不过,那就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了。
傻栓咂巴咂巴嘴,也学二狗一样捡起几根挂着肉丝的蛛腿,啃火腿肠般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穴蛛作为临川的大量豢养生物资源,大兽潮的时候,老人小孩都没少吃。这一根肥美的蛛腿,放帝国内陆可是炙手可热的美味啊。
可其他东林人却没那个时间享受美食,穴蛛大量死亡带来的浓郁血腥气让本就前赴后继的地底生物,攻击起来越发的奔放猖狂。傻栓带着队伍从屠宰场中艰难地穿过去,背后喷泉般狂涌而来的蛇群,抵死纠缠着想要逃脱的猎物。
别看少数对决中蛇群处于绝对的下风,但在被敌人大量杀伤的情况下,它们依然能十分犀利地逮到机会,给小看它们对手烙几口蛇吻。微光夜视在目标众多的情况下,总会带给使用者一些类似雪盲的视觉障碍,没时间细细分辨的话,很容易就会忽略掉需要注意的东西。
东林人就吃了少用夜视仪的亏,不是身体反应不过来,也不是防御不够沉稳,眼睛总是莫名地忽略掉近在咫尺的环尾蛇,而每每给毒蛇发挥尖牙威力的机会。(三阶战士的斗气量并不多,前面的战斗消耗又了许多,所以大伙不可能一直维持斗气护罩,一般是意识到有危险时,才被动开始防御。)
虽然说东林人抗毒能力很强,但是也架不住毒液像打吊针一样使劲往身体里灌啊。傻栓看着殿后的兄弟又给咬得意识模糊地倒下两个,而自己打通前进的道路却相对缓慢。于是,初当大任的傻栓,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
从被西水人伏击挺到现在,东林失去战斗力的兄弟几乎要占总人数的一小半,还站着的又个个带着伤,加之队伍中又有一帮伤残人士需要照顾,能实际应用到战斗中的就更加少。现在三大首领都不在,能依靠的只有他们自己,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大伙若想活着出去,就只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炮灰。
傻栓挣扎犹豫了几秒钟,终于东林人凶悍果决的性格占据了上风,他一咬牙便斩钉截铁地命令道:“让能动的西水人都到最前面去扛盾,让他们维持防御圈,我们主要负责杀戮。大家把斗气都用在兵刃上,这里离出口不远了,我们要拼一把,成则生,败则死。”
“一口气冲过去,碰上前面的西水人,不必管他们。现在到了生死关头,为了保存自己,已经顾不得那些死规矩了。谁敢阻挡我们,我们就弄死谁,活着回去坐牢,也比被这帮畜生撕碎了吃掉好。”
东林人听到这个阴狠自私的办法,没有多过的言语,也没有多少抵触,只是默默地把手上的盾牌交到西水人的手中。但是西水人显然不能接受被人压榨利用,最后可能还会惨遭遗弃的主意。于是,他们鼓噪纷纷地嚷嚷着: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们西水人听你的?”
“怎么可以这对待我们,我们可是付了钱的,说好救一个人200金币,只要带我们出去,钱不缺你们的。”
“为什么我们要顶在最前面,你们东林人免疫毒素,我们西水人可没你们那样的本事,要顶也是你们顶...”
“.......”
东林人闻言,只是在看白痴似的冷笑,手中寒芒迸射的兵器中,一层层炫目凌厉的斗气能量,在拥挤的人群里霸道嚣张地闪烁。
肥羊们瞅着东林人不怀好意的眼光,徘徘徊徊间总盯着自己的要害部位比划,他们下意识地夹紧大腿根,立即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扛起盾牌快步跑到前面去,整个过程连一句屁话都不敢搁。
肥羊们,谁也没想到,这帮家伙居然全它吗都是三阶以上的战士。这个比例太疯狂了,想想他们西水在社团上万人的大部队中,这种绝对的中坚力量,中队长和监察队的垄断阶层,也不过百来个尔尔,而且他们大多还是靠资源堆积再加点天赋努力成长起来的,跟东林这帮煞星杀神比,就只论根基的牢固和战斗的技艺,即使位列同阶,也绝对会被别人甩掉两条街。
跟他们起冲突绝对没好果子吃,西水人在残酷的事实面前,还是表现得很乖巧很识相的。
见所有人对自己的决定都没有什么异议,傻栓冷眼扫视全场,又接着下达命令道:“攻击力强的跟我前面打冲锋,轻伤行动不便的守护两翼,其他人跟着西水人押后,看护伤员的跟紧点不要脱队。”
“好,就这样,行动!”
傻栓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中气十足地应声答道:“是!”
当即十几个人从防御圈中分离出来,凑到傻栓面前。他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往前冲,尖端呈多边形的组合战阵,坚若钢铁顽石地在连片穴蛛回援的迅猛虫潮中,掀起洞穴里蔓延无尽的血雨腥风。
被选中的肥羊们,吓得手脚哆嗦的握着盾牌,配合身后勇猛狠辣的东林战士,在陷入狂暴状态的蛇群中,死死地守住防御圈。最强大的战士们则大开大合,无所畏惧地征战在逃脱升天的道路上。身处在这场惨烈的较量中,所有人都抛弃了原先的间隔和不快,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共同抵抗地底生物的疯狂侵袭。(对外征战,临川有充分信任自己人的传统。)
蛛群和蛇群,气势汹汹地翻越阻碍,从狭窄的洞口,坑洼的岩壁,任何一个你能看到的位置攀爬出来,犹如流水泥浆,轻易地蔓延尽了视野的范围,淹没了地面。人们随处可见朝他们嘶吼、咧嘴,甚至疾跃过来的可怕身影。并不微弱黯淡的火光,在铺天盖地的莹绿色纹路面前,就像几只劲风中摇摇欲熄的生日蜡烛。
尽管生路渺茫,但临川的男儿们没有屈服,也没有放弃抵抗。傻栓领头站在队伍的最前端,手持柄近一米八长的双手斩马刀,奋力挥舞起来在密集的蛛群中,杀得忙欢了手脚。牢牢附着在刀刃上的浓厚斗气,极大的提高了兵器的破坏力,他每劈出一刀便能有效的斩杀掉方圆3米内的穴蛛,不管它们在这个面积内堆积了多少的数量。被砍断的蛛腿和甲壳,随着傻栓招式的释放方向,打谷机般源源不断地倾泻。穴蛛身上淡绿色的血液,一泡又一泡地浸透了战士们的身体,酸腥的臭味随风四处飘荡。
没人理会粘在身上的脏器和流满护甲的血液,尽管它们贴在身体上十分的不舒服,但是战争从来都是野蛮脏乱的,想要讲究文明优雅的羔羊们,只配在敌人的屠刀面前引颈受戮。新生代的临川人在今天,又一次的体会到了科罗拉巴大雨林危机四伏的险恶生存环境。在这里,许多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甘不甘心,为了活下去,你都得拿起兵器,抛弃一切地去战斗、去杀伐、去毁灭掉所有会威胁到你存在的东西。在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则下,除非你有资格跳脱命运长河的束缚,否则与生俱来的本能,都会不断牵扯着你朝无尽的深渊中迈进。
事实证明,当人们做好最后的打算,彻底甩开顾虑,一心一意为生存而战的时候,弱小的躯体中所能爆发出来的力量,也会强大到自己都无法想象。这时不管凶悍的东林人还是原本软弱的西水人,在死亡近在咫尺的威胁下,都快速地调整到适合战斗的最佳状态,临川人血脉中那股永远无法掩盖的野蛮嗜血,渐渐占据了大伙的思维,接管了他们的神经活动。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脑袋前所未有的清晰,感官和动作远超平常的灵敏快捷,好像有股埋藏在体内的潜能在旺盛的燃烧爆发;界限分明的眼部周围,无数微小的毛细血管贲张虬结在一起,形成几大条形象骇人的紫黑色脉络。
在莫名气力的加持下,连原本畏畏缩缩的西水人,似乎都有了拼死一战的勇气;即使在最紧张,力量对比最为悬殊的战斗中,他们动作的准确性和连贯性也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有些性子暴躁一点的,甚至敢提着盾牌,独自就去反冲锋数量庞大蛇群;若不是后面的东林战士眼疾手快拉扯了一把,这几个二货已经被亢奋中环尾蛇绞碎了骨头。
由于前锋推进的速度居然提升,十几个三阶战士强劲的破坏力,全部爆发出来以后,蜂拥而至的穴蛛群,硬是让他们杀得出现了倒流,就像海潮不断拍击在岸边坚硬的石壁上,穴蛛们纵然被杀红了眼,却也不得不一次次地后退积蓄力量,再猛烈地冲撞过来。
好在穴蛛集体强攻过来的频率,并没有东林战士斩杀它们的效率高,每一波斗气攻击以后,趁着后面穴蛛还没能立即冲上来的空隙,傻栓带着众人总能迅速的往前走几步,让队伍一直处于毫不停歇的移动中,确保了大家不会陷进地底生物的集团围攻里,使得后卫和两翼战士们防守的压力,相对要轻松许多,不至于落入打又打不赢,跑又跑不了的境地。
只是东林人光顾着提升生杀戮效率,而选择性的舍弃掉强而有力的斗气护罩,显然也必须得付出一点代价。缴获自西水人的特种作战防护服虽然质量不错,近距离都能有效减弱中小口径魔能枪及爆炸碎片的穿透力,但是这东西设计之初就没想过要防野兽的撕咬,看似结实可靠,实际上穴蛛锋利的镰牙用力多咬几下,就能随便扯下老大一块材料。顶在最前面的战士们打到现在,那个没被满地都能爬的穴蛛咬过。跟这帮就靠爪牙吃饭的畜生纠缠在一起,没多久大伙就被扒得浑身破破烂烂,裸露在外古铜色的肌肤,毫无抵御能力的被穴蛛划伤咬开,血肉模糊的创口又溅满了不知名的脏器碎片,你只知道很疼,却分辨不出具体的伤势;还有些更倒霉点给划开臀部的,那白花花的屁股瓣,跑动中若隐若现的排泄器官,真的好刺眼!
虽然说大家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熟知两性生理特征,性取向也十分正常,但是在生死攸关,本该严肃冷峻的气氛中,你突然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着的全是帮穿露点装,在遍地尸骸中,随意裸露敏感部位的同性伙伴,任谁霎时间都是有点思维打结的。
“妈的,要是把防线的装备都带过来,我们几个人就能虐它们一群。哪会像现在这样打得这么憋屈,他奶奶的,打得底裤都被这帮畜生撕烂了,老子白白嫩嫩的屁股腚上,还留下了几条划痕。”
“哈哈哈!这就叫”打到见底”.你看,我还露了一边的蛋。不行我得先包起来,别让蛇给一口叼了。”
“你们这两个贱人,别再老子面前臭显摆,我被咬了两个XX,我还没说啥呢?哎呦,痛死我了。我的XX啊!”
“.....”
没带好家伙进来的劣势开始凸显,可事先谁又知道考核中会发生这种事情呢?都是自己选择进来的,所以大家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受血腥味的刺激,地底生物们的进攻越发凶狠,完全一副以命换命,不怕跟你打消耗的绞肉机战术,好像要用无尽的血肉来堵塞杀戮机器的齿轮。
傻栓知道一味地屠杀并不能解决现在的困境,所以每每地底生物来袭,他都挑蛛群力量薄弱的位置穿插过去,尽量避开与对方主力的相互碰撞的机会。
大根峰的出口,越往外走空间越宽广,视野也开始变得明亮,隐隐有风声从外部传来。跑到了靠近海拔之上的地方,总算有充裕的地方,让东林人施展强大的斗气技和组合战阵。虽然地方大了,需要面对的穴蛛和环尾蛇也大幅增加,但是在狭窄逼仄的通道中,总归是妨碍力量和队形的展开。
当众人伤痕累累,浑身血腥味地跑到大洞窟中,这时仿佛许久不见的西水大部队,也骤然出现在大伙的眼前。只不过相对先前的阵列严整,人手充足,这会西水队伍的秩序要混乱彷徨得多。肉眼所见,在越来越小的防御圈中,许多失血受创,又或者受蛇毒作用行动不便的伤员,正交叠拥挤地躺在地上,他们望着依旧无穷无尽的地底生物,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而牢牢守护在他们周围,依然在顽强战斗的同伴们,面对蜂拥而至的蛛群和蛇群,显然也越来越力不从心,西水人的看似依然牢固的防御圈,在地底生物们山崩海啸般的团团围攻中,几乎连下达壮士断腕,弃车保帅的决心,都不敢奢望。
先前追赶的一路上,东林人议论过怎么都没见到西水大部队的踪迹,还抱怨这帮孙子跑得太快了。现在两边又凑到一起,东林人这才明白,感情西水这帮白痴又给敌人包圆了。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伤员的拖累,还是前路受到未知原因的阻碍。这个新天地般的大洞窟中,汇聚的穴蛛和环尾蛇,实在是多得让人头皮发麻。即使剔除掉前头屠杀到手脚都发软的庞大数量,这里看得到的地底生物,也依旧一眼望不到头。
“我草,怎么还有这么多啊!”
“我爹告诉我,其实我们临川下面就是个超级养殖场,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这,这...,养得也太多了吧,平常就不知道给它们上环,或者喂点避孕药吗?”
“.....”
冲进大洞窟,见到如此恐怖的地底生物群聚集在这里,上千米的视野内,甚至完全找不到能供人落脚的地方。登时,东林人都有点后悔冲出来的感觉。可惜这时候退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后面的环尾蛇在通道里挤得快能堵塞水流了。再跑回去不被咬死,也会被压死。
“我们从环尾蛇包围的那块横向冲过去,尽量避开穴蛛控制的地方,一口气杀到出口,别给它们截住我们的机会。”傻栓强行压住震惊的神色,冷静地分析利弊后,又接着下命令道。
东林人闻言,调整下情绪作势又要往前冲。可是队伍里的西水人却心急火燎地道:“我们的人怎么办?他们支持不了多久了,你就让他们在这里等死吗?”
“都是临川的兄弟,你不能抛弃我们西水的人啊!要是这几百个人都死在这里,就算你们活着回去,也要被关一辈子。”
“见死不救,就是临川人该有的作风吗?别忘了,对外团结!是镇里对我们的基本要求。”
“....”
听到肥羊们一番道德绑架加言语威胁的论调,东林人有心反唇相讥:“你们的人刚才还不是抛弃了自己的兄弟?现在倒有资格指责我们怎么逃命了。你们西水人的命是命,我们东林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可话到了嘴边,这句冷漠刻薄的话,又给强行咽了下去,换之为:“你们要想想,我们这才70多个人,能战斗的就剩40个,没受伤的基本没有。就这点人手,我们怎么救几百个人,更何况里边行动不便的伤员还占了一大半。就算把人救了,难道我们还能一个人扛两个,把他们都带走吗?”
“别自不量力了,现在就是一场战争,总有人要牺牲的,总有人要倒下,我们不是神,不可能照顾每个人的生命安全。更何况,现在我们也自身难保,哪有能力去帮助别人。”
“......”
东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阐述着最浅显最基本的道理,试图打消肥羊们准备以卵击石的举动。西水人自己也知道就凭现在这点人,除了给地底生物们添菜,可能根本都做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但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被地底生物扑倒撕咬,又是另外一回事。肥羊们看得睚眦欲裂,心急如焚,可悲愤和热血涌上心头,却又迅速发现自己的无能与脆弱。
远处战团中的西水人显然也发现了,突然从通道里冒出来的队伍。当看到被大部队抛弃的弟兄依然还活着。事后始终为这烦心,内心感到愧疚疙瘩的西水大部众,总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西水几百人的大队伍,吸引了地底生物们大半的注意力。他们占据一处背靠峭壁的缓坡,正排列出一个月牙形的防御阵,在与敌人做困兽犹斗。这样做虽然是减少了队伍的防守压力,但是也彻底封死了他们撤退的路线。
开始西水人是分成两部分人员轮换着上前厮杀,竭力维持队伍的杀伤输出,希望能抵抗到地底生物攻势暂缓的时候,再组织人力进行反攻至集体突围的。可是,庞大的地底生物群,没给他们哪怕半点逃脱的机会。随着总围困大势的形成,后面伤员不断递增,解毒剂使用的告竭,西水人才意识到自己思想的天真与幼稚。
但到这个地步,队伍已经积重难返。艾森带着所有的弓弩手,现在也没能赶回来汇合,极度缺乏中远程攻击力的近战队伍,在不下十万的地底生物的绝对优势压制下,他们现在就是想抛弃伤员,让一部分人逃出去,也无疑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