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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位于京都要塞,是那位已经逝去的国师大人身份显赫的象征。
在国师府的中心是一个刚修建没多久的祭台,在何煜逝去后不久,何春树孝就命人修筑了这个祭台。
虽然这个祭台的存在于国师府而言显得格格不入,但是何春阳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去找了工匠,按着何春树孝的想法,给她做了一个想要的祭台。
“哥,你回来了。”何春树孝的声音响起。
现在是深夜,何春阳平本来打算轻轻的绕过祭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的。但是在他经过祭台的时候,自己熟悉的声音响起,这种情况从父亲逝去之后,就已经持续到了现在。
“树孝,你每天都是要好好休息才行。”何春阳平回头见到坐在祭台中间的何春树孝。
她的发髻还是端正的,丝毫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一袭紫色衣衫,发丝万千,嘴唇上是天生的烈焰红唇,就算是现在无心粉黛的日子里,她依旧看起来精致的不可方物。
何春树孝看见何春阳平关切自己的目光,微微的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何春阳平,她身姿似乎很轻盈,她缓缓站起身。
“树孝,回去休息。”何春阳平声音略微提高了几度,带着一点命令的意味。
何春树孝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使劲摇了摇头,随后对着何春阳平大声说了一句:“哥,你去皇宫了?”
何春阳平不知道为什么树孝要如此问,但是点了点头。
“皇室于我们无情无义,你为何还要去护着他们?”树孝说完这番话,祭台旁的那只夜莺叫唤了几声,这只夜莺今天晚上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何春阳平知道了,是它告诉树孝的。
“树孝,你冷静冷静。父亲的死是妖物造出的,与皇室无关,他们是这个国家的根本,守护他们保卫国土的安宁,才是我们该做的。”何春阳平说话间,走近了何春树孝,说完这席话的时候,二人也刚好四目相对。
何春树孝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何春阳平,自从知道父亲的死讯之后,她就变得很是脆弱了。她的眼眶泛着红,鼻头一酸,几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只听见她在何春阳平的耳边低语:“哥,可是父亲真的不在了。”
这句话一说完,何春阳平自己的心也是突然猛地一紧,他抱住了何春树孝,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树孝,不管是谁,只要有人敢伤害我们,敢伤害你,我一定会将你守护到底。让那些人死无全尸。”何春阳平说完这句话,才发现原来精神紧绷了这么多天的树孝,在自己的怀抱中已经沉沉睡去了。
何春阳平看着这么多天终于合上眼的树孝,他将她轻轻抱起,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而在另一边,一个人站在京都最高的瞭望台顶上,在这个清冷的夜里,他的黑色长衫被风吹起,在空中呈现出了好看的弧度。
他的目光凌厉,盯着整个京都在自己的身下,而他的身后,那个看起来没有万家灯火,只有一片漆黑的森林里,突然出现了很多双如图鬼魅般的野兽眼睛。
森林里随着一声狼嚎,出现了更多发着幽暗的光芒的瞳孔。
无数的野兽缓缓现身,那个黑衫男子跳下瞭望台,去到了那一片黑暗之中。他刚好从高处一层一层的跃进,最终落到了一片空地上,而环顾四周,那些野兽般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
随着黑衫男子的到来,一头看起来便是不凡的黑狼也如一个迅猛的鬼影般来到了他的身边。这个场景,谁都可以看得出这一人一狼显然是存在着某种联系的。
“那个先来呢?”黑衫男子首先说了一句话。
那头站在他身边的黑狼,随着骨骼的变现之后,也幻化成了一个一看就是带着野性的成年男子。
“你,过来。”由黑狼幻化成的人,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匹狼,便是那种不容挑衅的命令道。
显然这周围所有的狼都是将黑狼视为自己的王,对他言听计从的。
“远筱,这次就先挑选五个吧,我相信数量比不过质量。”黑衫男子说道,他的手中有着异样耀眼的光点,他也是一个点妖师。可以将生灵点化成人,越是高品阶的点妖师点化出来的妖物就越是厉害。
远筱便是那头黑狼幻化成的人,但是他比点化出来的妖物都要高级许多品阶,他的目光傲视了一圈看起来无比渴望被点化的狼群。随时在指点之中,挑选出了五匹狼。
“很好。”黑衫男子说完,这个夜注定不会是平凡的。
当第一声报时钟响起,何春树孝便立马睁开了双眼,她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但是父亲的离去对她来说,不可能会忘怀,所以她只是短暂的休息了一下,就忍不住自己又醒来了。
何春树孝走到了祭台上,她相信自己也是点妖师的后代,只要她掌握了窍门就可以将父亲的亡灵召唤回来,就可以让父亲复活。
但是在这之前,一道圣旨来的更快。
随着宫中来宣读圣旨的还有一个额间一个绿宝石抹额的少年,何春阳平缓缓从里面走出来。
“御前箐。”何春阳平还未走近就认出了宣读圣旨的宫人身边,站着的是身姿挑拨的御前箐。
“何春阳平,你且先接过这道圣旨。”御前箐说这个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平静中带着一股子喜悦。
何春阳平点了点头,而树孝坐在一道围墙之后的秋千上,她不想出去,何春阳平也不会强求她。
而这道圣旨的到来是,何春阳平从今日起就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成为了虚元国的二代国师。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何春树孝从秋千上站了起来,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激动。她眉头紧锁,这次又是她的兄长成为国师了。
“哥哥。”何春树孝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对皇室有了芥蒂。
当圣旨真真切切的拿到了何春阳平的手中的时候,何春阳平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御前箐想象中那种被认可的笑容,而是带着一种接过大任赴死的决然之感。
“你怎么了。”御前箐敏锐的感受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何春阳平刚刚还严肃的脸上,立马就又换上了玩世不恭的风流笑脸,他将圣旨夹在了自己的腋下,显得那么满不在乎。
可是御前箐觉得明明他是在乎的。
“御前兄,难得来一次我家。不如留过午膳在走吧。”何春阳平对御前箐颇有些热情的说道。
御前箐本来想要推辞,但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