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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神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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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雾飘渺。

    在离我不到一米的位置,躺着那的,是完完整整的另一个自己,还睁着眼睛。

    一阵阵眩晕冲击着我,我使劲摇了摇脑袋,又扇了自己两耳光,骤觉黑雾更深了。

    那个面孔既熟悉又陌生,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

    我不住的朝着那边看,抬起双手仔细观察,摸着自己的脸,又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一边,越看越心慌,不断的确认这是否是幻境。

    这瞬间的感觉无法形容,我觉着所有的所有都脱离了现实,一桩桩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一直在我眼前切实的发生着,并且我还是亲历者,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坍塌了,转而被冲击成虚无。

    耳边传来大笑,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笑得开怀笑得疯狂,鼻头一酸,眼睛逐渐朦胧,泛起水雾,躺着的那个身影发花,脸上有东西滑过。

    我触摸自己的脸,摸到了泪水和褶皱,内心的笑意逐渐放大,与酸楚无尽交织,胸口里面发痒,又感觉心脏被揪着,胃里不断反酸。

    这一刻的意识非常清醒,然而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逐渐我失去了理智,失去了知觉,失去了所有概念。

    我也不知道自己又哭又笑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只是平静停止后肚子一会会的痛,无力感不断在心里掀起苍凉。

    我坐在台阶上,错愕,迷茫,不知所措。

    心里空空荡荡,这个世界太魔幻了。

    脑海里一幅幅画面闪过,我就像看幻灯片一样看着,不再有丝毫的情绪起伏,仿佛这些画面都与我无关。

    然而我还是没有任何办法,乱定思痛,我决定了,就按他们之前的想法去做,不管怎样,我都必须去做,不然只能白白死在这里。

    之前我一直挂念着银行卡的钱,现在我挂念的除了那些,还有自己。

    只有当自己能做主时,才有资格选择。

    我平心静气,深呼吸后审视起地上的另一个自己。

    地面上躺着的我面无表情,目光呆滞而空洞,瞳孔扩散,只在保持基本的呼吸,我伸手去摸索他耳后,没有触碰到我想要的参差感,这个人并没有带面具。

    思考良久后我将其扒了精光,我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无论是身材发型,还是面孔上痣的位置,以及一些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细微之处,地面的身躯都相同。

    是之前在那个地方的模仿者吗?

    照他们所说那人甚至连望都能相同,除了熟识很难分辨。

    但有些地方是不可能相同的,而地上的我与自己身体完全一致,有区别的是他身上完好无损,我受伤的手臂却一直没有恢复完全,所穿的衣服也不一样。

    地上的这个在我的感知下并不能具体的带来某种感觉,反而很零碎与凌乱,如同人形雕塑被打碎了再胡乱重组一般,情形与那些所遇的植物人差得多。

    从刚才平静下来到现在,我脑海中一直有个想法挥之不去,那就是要不要将这个我彻底了结,看看会发生什么。

    之前所遇的植物人我都没有去管,任其自生自灭,我平常连老鼠都不杀,更别说这是人了。

    我拿枪对着地上人的脑袋,捏紧枪支准备扣下扳机,血肉炸开的画面在我脑子里出现,我的脸不断发疼。

    身子抖了半天,我还是没按下去扳机,手心里脑门上都是汗。

    我再次感觉到自己不是他们做这块的料,下不去手,转念我想到如果是苏文陈黎他们,他们会怎么做。

    拿苏文来说,我估摸着他只会懒洋洋的踢两脚看有没有动静,接着扭头就走,说不准走之还会把那个相同的自己摆个奇怪的姿势。

    陈黎的话不太清楚,但他那时时刻刻都无所谓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太在意。

    至于林式和楼外楼,我就不清楚了,虽说之前和他们一起去过海海平,可许多时候我们并没有太多接触。

    若是以小熊大头老五他们的行为方式来看,他们必然会把地上这个不能动弹的背着走,进行讨论,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之前小熊看到假小熊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也没有像我这样有猛烈的情绪。

    我没他们那么好的承受能力,背不背得动先不说,一个完全相同的自己伏在自己的身上已经够瘆人了,还在呼吸,边走脖子上一直有人吹气,要是一下子有什么动作,不得尿都吓出来。

    可向上走还是向下走又成了一个问题,照之前的方向现在应该往上,可我爬不动啊,往下走估计又会回到之前的地方。

    刚踌躇满志的想要往前行进,现在第一关就不知道如何开走。

    蛋疼啊。

    并且这走哪好像都没个结果,刚才走了半天,结果呢,卵用没有,我又对是否前行有了疑问,看了看地上的那个我,这分钟我很想问他要不要走,知不知道该怎么走,然而这场面想象着就比较怪异,还是算了。

    哎!对了!

    既然地上的另一个我动不了,又能感觉到他的望,那是否能对他进行大头他们说的渎生呢?

    想着我靠近地上躺着的自己,地上的我还是双眼朝天,闭着眼睛心一横去触摸,温热传来,接着逐渐看到了许多碎裂的画面,仿佛我不存在于环境当中,只剩下了我自己。

    而后那些画面向我冲开,无法阻挡,脑子突然剧痛,记忆错乱,而后一黑,一切都消失了。

    我再醒过来时凉飕飕的,四处黑漆漆,脑袋像被剧烈撞击了一样,稍微动弹一下都在扯着发疼。

    一抹白光撬开了眼皮,背部接触到冰冷坚硬,我往身旁看了看,比较朦胧,看不真切,刚醒视力比较模糊。

    白光的源头还在,手电掉落在地上,与我平齐,朝着某个方向,我揉了揉太阳穴,手部传来新颖的触感,是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反应,触感并非来自于触摸的地方,而是触摸的本身。

    疑惑间我看向自己的手,许久未能动的那只伤手居然恢复如初,活动自如,包扎着的绷带不见了。

    我下意识甩了甩胳膊,肘部一下碰到什么,撞得生疼,还碰到了麻筋,一时间麻痛交加。

    麻痛也让我清明了不少,这才知道我正躺在地上。

    我坐起身来,看到双臂完好无损,从手指到肩部的皮肤完完整整,骨头完好,活动起来全然不痛,之前身旁的另一个我竟然不见了。

    明明刚才那具身体在与我零距离接触,就算我倒下也不可能倒出多远的距离,我拿着手电在周围走了一圈,依然什么都没找到,脚底踩到台阶面的突起非常的疼。

    脑袋的剧痛舒缓了一些,我坐在台阶上,低着头轻轻敲打着脑袋,想着那具身体到底去哪了。

    我盯着地面看,仔细回想着刚才那些场景,生怕错过什么细节,可全部的记忆也就那些,细节上也都记得,没有什么异常,难不成像那些电影里那样触发了什么人体机关被唤醒?

    该不会那具身体苏醒过来后四处溜达去了吧。

    盯着地面想了又想,可还是没什么结果,反倒是余光里的的双脚吸引了我。

    脚趾头每个都很分明,也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脚趾头…

    脚趾头…

    嗯?我没穿鞋吗?

    我朝其它地方一看,自己居然全身赤裸,我记得我穿了的呀,没穿衣服的是……

    我日!这具身体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