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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墨盯着阮年,喉头有点干涩。
漆黑的眸子深沉,谁也看不透他的情绪。
这枚金币他见过。
当初被那群天使算计跌落凡间的时候,是这枚金币救了自己一命。
要说两个长得一样,也不一样……
自己那个看起来小些,这个很明显更加精致,更加沉。
为什么他会有这个?
这么想的,余墨也问了。
阮年抬起眸子,盯着他:“这是我的……”分魂。
他张了张口,后面那两个字没能说出来。
像是被消音了一般。
不由得蹙了蹙眉。
想到这是位面,可能关于真实身份的事不能说,阮年也就放弃了。
不说也好。
他本来也挺犹豫的。
把自己的分魂给他……这算是阮年做过的最自私的一个举动了。
而余墨看到少年沉默,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像是急于求证一般,抬手握住了他的双肩,凝视着他:“这是你的什么?”
阮年轻轻摇头,不语。
不管他想不想说,现在也说不出来。
这毕竟是天道爷爷的地盘。
余墨微微一怔。
躺在地上的江煊发出痛苦的呜咽,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咬牙抬起手,用力将插在肩膀处的小刀拔了出来,然后急喘几声,那抹疼痛像是随着细胞一路蔓延至心脏,被万蚁啃食般的疼痛。
才想起来后怕。
如果江叙插的是他的心脏。
江煊抖了一下,不敢想下去了。
他痛红了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你、你还不送我去医院,你这是犯、犯法的!”
说完这几个字,江煊感觉自己全身虚脱。
像是把这辈子的力气都使光了。
阮年这才想起来他。
他蹲下身子,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垂,轻而易举地将小刀从江煊手里拿出,然后当着他的面,手指蜷缩,接着小刀凭空消失。
江煊瞳孔猛地一缩。
带着惊恐:“你你你你你——”
你了个没完,就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阮年替他说了下去:“就是你看的那样。”
他轻声说:“你总说我高高在上,不把你放在眼里,现在明白是为什么了吗?”
“我是神,而你是人。”
他顿了顿,“我没法把你放在眼里,也不想把你放在眼里,因为你不配。”
江煊几乎窒息。
那些疼痛在此刻仿佛全部消失了似的,他满脑子想着阮年的话,神?什么神,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神……
扯淡。
可是好嫉妒啊。
凭什么江叙这么不平凡。
而自己却……
江煊嘶了一声,他一动,肩膀处的血就崩了出来,他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眼前逐渐发黑,用尽全力求阮年送他去医院。
他还不想死。
阮年看了眼江煊。
没理。
却在出去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喊救护车。
他轻轻牵起了余墨的手:“回天使域吧。”
余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满脑子想着金币的事。
此刻看着少年,唇线紧绷。
好一会儿。
“你看。”余墨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有力的腹肌,指着自己心口处,那个圆圆的印记,“这个我也有。”
心口的圆形微闪了一下金芒,又消失不见。
放以前,他肯定会调戏少年一番。
想看他脸红羞赧的样子。
但是现在,余墨只想知道少年与自己究竟是不是有什么瓜葛。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阮年抿起唇轻轻笑了,软声道,“你就当是前世今生吧。”
他先前送给小可怜的金币,被他融进魂魄了。
所以今后的每个小可怜,都会带着这枚金币。
阮年低头看了眼余墨手心里紧攥的金币,上面还有血迹。
他拿过来,用神力细细清理了一番,又还给余墨。
有他的分魂在。
如果小可怜敢伤害他,那么小可怜会比他更痛苦。
阮年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
放以前,他怎么可能会想这些。
余墨看少年避而不谈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现在不愿意说,以后总会愿意说的。
他有的是时间等。
“你刚才说回天使域?”余墨问,“怎么这么突然?”
“不想在这呆了。”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江叙的愿望是报复江煊,现在江煊也好不到哪去了。
尤其是伤好以后。
江煊伤好以后,第一时间就是询问江叙的存在。
江母有点奇怪:“江叙是谁?”
江煊一怔。
失声道:“江叙是你大儿子,你不记得他了?!”
江母皱了皱眉,伸手摸了一下江煊的额头:“烧糊涂了?我不是就你一个儿子吗?还没问你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呢,你怕不是被抢劫了吧?咱们得报警。”
江煊伤好以后发现除了他的父母亲戚,所有人都记得江叙。
江叙依旧是那个大歌星江叙,只是在前些日子,传出了车祸身亡的消息。
粉丝都在惋惜。
耳边的风嗖嗖嗖地刮,有点凉,快入秋了。
江煊站在大街上,行人行色匆匆,他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一般,让他神色恍惚,有点分不清现实虚幻。
怎么会呢……
这才多久啊,他理解的世界就全变了个样。
江叙是神……
神吗?
当晚江煊做了个梦。
他梦见小时候,江叙其实对他还行,有好玩的好吃的都会让着他,只是后来大概是发现自己做不来那些,就干脆疏远了他。
是啊,江叙是神,怎么会考虑他的感受呢。
江煊连着几天梦见小时候。
现实与虚幻不断交织,他紧绷着的神经像是随时会断掉。
尤其是父母不认识江叙的模样。
让他想到以前江叙在的时候发生的一切。
江煊扶着书桌吞了口药,他的精神越发地脆弱,现在只能靠药物来维持正常。
江母找遍了最好的神经医生,都治不好他。
怎么治得好呢……这是他自己的问题。
江煊又做梦了。
这一次不是梦到小时候。
而是当初让他痛苦不已的那段记忆。
他梦到自己下.体被人刺了一刀,也看到了行凶人的真面目,满手鲜血跑去医院,却没人看得见他的血,这不是梦,根本不是梦!
江煊猛地醒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原本清明的视线逐渐混浊起来,不断地低喊着江叙江叙。
江家父母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他们带着江煊去了精神科就诊。
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最近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变得那么奇怪。
阮年回来后,没有再刻意观察过凡间发生了什么。
踏进天使域,他发现这里真的跟天堂一样,永远的白天,没有黑暗,处处光明。
里面居住着普通天使,像是一个小国度般,阮年没住几天,就被余墨带去了恶魔领域。
比起天使域,恶魔领域更加显得荒凉。
阮年每天能看到的只有不断飘来飘去的黑影,这些黑影会说话,声线却没有波澜,也看不清脸。
“把所有东西都收起来,能扔多远扔多远,最好全部毁掉。”
阮年远远地看见余墨在跟一个黑影吩咐着什么,见他来了,余墨直接将黑影赶走,然后对少年张开了手臂。
阮年会意地跑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耳畔的风声都小了,然后一蹦扑到了他怀里。
余墨托住少年的屁股,往后退了一步,装模作样地掂量了一下,点头:“重了。”
阮年偏头对着他的脸吧唧一口,轻哼道:“那也是你的。”
余墨凑过去与少年接吻:“嗯,永远都是我的。”
他抱着少年的手逐渐发紧,用力的吮吸少年的唇瓣,然后轻而易举的撬开了他的唇齿,舌头伸了进去,在里面肆意勾勒。
空气中发出暧昧的水声。
阮年攀着余墨的肩膀,轻喘了一声:“好、好了。”
余墨低头用力在少年白皙的脖颈处吻了一下,满意地看着那处小红印:“走,我们回去。”
—
那六只炽天使,如今都被关在恶魔领域。
余墨想叫上阮年一起去看他们。
看他们是如何地堕落、恶心。
推开门,却愣住了。
“你……”
阮年顿了一下,拿起床边的铁链子,问他:“这是什么?”
铁链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动,挺沉的,但是他却能轻而易举地拿起来。
余墨脸色微变。
他不是让那些人把东西收起来了吗!
怎么还有!
“没什么。”
余墨走过去将铁链子从他手中取了出来,然后轻轻一捏,铁链子化为粉末,他一把将少年拥进怀里,转移话题:“想去看看那群堕天使吗?”
所谓纯洁善良的天使,早已在他的折磨下,变成了堕天使。
阮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执拗问:“这是什么?”
余墨没想到少年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似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望?!
余墨呼吸一窒,抱着少年的手十分用力,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是铁链子。”他蹭了蹭少年的脸,低声说,“对不起,我曾经想把你关起来……”
他抱着少年的手有些颤抖:“我不想让别人喜欢你,可是喜欢你的人很多……我不会把你关起来的,你放心。”
怀里的少年没说话。
余墨的心逐渐低落到了谷底,那双漆黑的眸子,此刻像是浸染了无限黑暗一样,不禁让人联想到了撒旦。
“幸亏你没这么做。”
阮年终于出声了,只是声音有些低,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余墨张了张口,声线略哑,却无比郑重:“我不会了。”
他带着阮年去见了其余六位炽天使。
现在应该叫他们堕天使了。
这群堕天使全部都被关在一个房间,浑身乱糟糟的完全不像是个天使,而那对洁白的翅膀折的折破的破。
阮年看了一会儿,神色没什么波动,他刚想说走吧,就见蜷缩在角落的堕天使蓦然惊醒。
看见门外站着的余墨,他眼底闪过一抹痴迷,扑到门前,虔诚爱恋地喊:“王,你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其余几位天使只是双目无神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铁门被这位堕天使晃得发响,余墨看都没看他,拉起阮年的手,神色亲昵:“看完了,我们走吧。”
到了外面,阮年才问:“刚才那个炽天使……”
他皱着眉头,有点疑惑。
这位炽天使,好像喜欢小可怜?
“不知道。”余墨根本没记住他,只是想了一下,“听说有斯德哥尔摩,神经病。”
阮年软声道:“哦。”
“还有,他不是炽天使,他们全部都是堕天使 。”
“炽天使,有你一个就够了。”余墨唇边勾起一抹柔软的笑容,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少年的身影,“而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