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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此刻的动作有些危险。
少年全身都依托在顾淮身上,双腿跨坐在他腿上,稍稍往前一蹭,就会碰到那个不该碰的东西。
阮年身子微僵,双手环着顾淮的脖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
他深受上个位面的教训。
所以到了这个位面,没有第一时间向小可怜表明心思,准备来段细水长流的爱情。
可顾淮的举动很显然超出他的计划了。
阮年有点慌,顾淮眸子微转,看到了小朋友通红的耳尖,可爱极了,想让他含在嘴里,细细舔舐。
顾淮深呼吸一口气,心想不能吓到小朋友了,他拍了拍阮年的后背,轻笑一声:“顾叔叔不是坏人,只是看到你头发有点乱了,想帮你理一理而已。”
说着,顾淮当真伸出手,五指插进少年后脑勺的碎发,轻轻顺着。
只要他顺着动作,轻轻按一下小朋友的后脑勺,那么……
啧。
“好了。”
顾淮捏了捏阮年软乎乎的脸颊,勾着他的腰将他放了下来。
由于刚才的一连串动作,少年身上本就松垮的衣服此刻略显凌乱,皱皱巴巴的,耳尖更是红得滴血,让人想调戏,像是刚刚遭遇过什么令人浮想联翩的事一般。
“顾叔叔……”阮年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轻咬下唇,看起来很羞赧,那双眸子却是亮得晃眼。
顾淮感觉有点口干舌燥,不自觉扯了扯领口,眸子微暗:“嗯?怎么了?”
阮年犹豫一下,摇头:“没事。”
还是不说了。
细水长流吧。
只要他俩在一起的过程顺理成章,小可怜应该不会再像上个位面一样那般没安全感。
阮年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到自己的座位上,手机上的消息不停的响着,阮年干脆的将声音弄到最小,安心吃饭。
没注意到顾淮如狼似虎的眼神。
到了晚上,顾淮刚从公司回来,就见好几个穿着员工服的男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
他等了一会儿,见他们又抬着一架钢琴进屋,这才挑眉,走到客厅看了阮年一眼:“这什么?”
阮年含着棒棒糖:“钢琴呀。”
顾淮:“……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搬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他也没看清那群人到底搬了些什么,就看见他们进进出出好几趟。
阮年嘴角一压,三两下将棒棒糖咬碎,然后委屈道:“顾叔叔是不想让我住久点吗?”
小朋友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猫眼略湿润,眼巴巴的瞅着他,嘴角不高兴的压着,看得让人心软不已。
顾淮迅速勾唇:“没有,我巴不得你住久点呢。”
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些话大都用于客套。
可顾淮的眼神很认真,周身像是有气场一样,将他包裹起来,圈进自己的领地,使他逃不开也不想逃。
搬完所有东西以后,阮年整理房间,他看了眼靠在墙角价值不菲的钢琴,走过去轻轻扫了一下。
轻盈的乐声盘旋而出。
“棠棠,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吗?”
顾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有点闷,带着点似远非远的空灵。
阮年没听清,跑出来又问了一遍,得到答案后,他溜进顾淮的房间替他拿衣服。
顾淮的房间很简单,没什么特别的,衣服随意的扔在床上,阮年一股脑全部拿起来,然后跑到浴室门口。
顾淮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微微敞开一点门,伸出手去拿。
他的手还沾着水,上面冒着缭绕的热气,节节分明修长,透着白皙的肤色,能看清青色的血管。
阮年舔了舔唇瓣,将衣服递了过去。
那只好看的手刚触碰到衣料,便微微松开,衣服掉到地上沾上水渍,在阮年略懵的表情中蓦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精准无误,那只手很大,能轻易握住小朋友纤瘦的手腕。
手心是灼热的滚烫,握着这手腕,便不肯撒手。
阮年有点燥:“顾叔叔……你干什么?”
那只手微微用了点力,好似想将他拉进浴室。
好一会儿,阮年才听见顾淮沙哑的嗓音,似乎带着笑意:“不好意思啊棠棠,我刚刚看了眼,发现衣服就在浴室里,没忘记拿。”
阮年:“……”
他怀疑顾叔叔是故意的。
但是他找不到证据。
阮年再傻也能看出顾淮的不对劲了,他想了想,轻声说:“那……顾叔叔你能先放开我吗?”
顾淮没说话。
阮年便又问了一遍。
好一会儿,顾淮的嗓音才又响起,这一会儿似乎有那么点不对劲,低沉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喘,磁性又性感:“棠棠……”
阮年整张脸变得绯红,跟火烧起来似的,他用力挣脱开顾淮的手,然后飞快的说:“顾叔叔你有什么话洗完澡再说吧,我先回房间了!”
听见少年急促的脚步声,顾淮伸手抵着墙壁,声声低笑从喉间溢出。
他低头看了眼身下,啧了一声。
无数的水滴从碎发滴落,划至眼角,滴到下巴,再一路蜿蜒至胸口,不多时,浴室传来点不一样的声音。
阮年跑回房间,蹦哒到床上拿被子将自己蒙起来。
直到蒙到喘不过来气,他这才钻了出来。
整张脸依旧绯红,丝毫没有一点要降下去的趋势。
阮年揉了揉自己的脸,上个位面,他问过恢复记忆的燕锦一些问题。
阮年确定了,燕锦是因为他才进这些小位面的。
虽然没有记忆,但有身为燕锦神君的本能,他不会喜欢任何人,会一直清心寡欲,直到阮年过来为止。
所以刚才的顾淮,憋了29年,很显然在他来到位面的时候破功了。
阮年还记得,上个位面燕锦听他提出这个问题时的神情——
不是戏谑也不是漫不经心。
而是一种高兴的满足。
“我很喜欢你的占有欲,因为这会让我感觉到我在你心底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燕锦俯身吻了下阮年的眼尾,抵着他的额头,双眸直直地照进他眼底:“所以你放心,他们都不配被我放在眼里,只有你是宝贝,从始至终,我只有你。”
我只有你。
小金币有很多喜欢他的朋友,而燕锦神君只有他一个人。
这不仅是口头表达,他也确实做到了,其中的深情却一路滚到少年心底,压得他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只能拿出十二分真心对待。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他对燕锦神君的恨才真正消失了。
阮年鼓了鼓脸颊,从回忆中脱离出来。
他跳下床试了试钢琴,想起谢棠一直会定期做直播,而这段时间他忙着来A市,已经很久没直过播了。
谢棠的小粉丝天天在那叫唤,看见他们的小宝贝终于开直播了,评论刷得看不过来。
阮年按照谢棠的记忆弹了几首他熟悉的曲目。
刚开始有点不熟悉,弹错了几个音,后面越来越顺,一双好看的手在琴键上仿佛跳舞似的,轻盈欢快。
“棠棠。”
敲门声响起,门外是顾淮的声音。
阮年想起刚才的事,迟疑一下,道:“门没锁。”
顾淮推开门进来,他身上穿着黑色睡袍,勾勒出细致的腰身,胸前敞开一大片,隐隐能看出若隐若现诱人的腹肌。
阮年默默移开视线。
顾淮一眼就看到了少年架起来的手机,上面的弹幕刷刷刷的飞过,他避着镜头,将手中的牛奶放在桌上:“一会儿喝个牛奶,有助于睡眠。”
阮年笑笑:“好。”
直播间的粉丝看不见顾淮的脸,但是能看到他的身子,不多时,里面就开始刷些与直播无关的言论。
——啊啊啊啊流鼻血了,棠棠快说他是谁!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请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而怜惜我,正面up我!
——声控党福利,这就是传说中的霸总音吗啊啊啊啊啊我可以!
——我死了我死了!棠棠这是你哥哥吗?!不要藏着给我们看看呀!
阮年不高兴了。
他捂住镜头:“不许看。”
我的。
他只能给我看。
小朋友的举动有些幼稚,但是顾淮却是有些高兴,他舔了舔唇瓣,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我能看你弹琴吗?”
阮年抿唇,他只是堵住了那个圆孔小镜头,上面的弹幕依旧能看见。
他们的话越来越露骨。
顾淮压低声说:“放心,我躲到镜头死角,不给他们看。”
阮年这才勉强同意。
他小声嘟囔:“好叭。”
小朋友太可爱,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勾得顾淮心都软了。
他忍着笑意,走到镜头死角,专注的盯着小朋友弹琴的模样。
看不见顾淮,弹幕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吹他们的棠棠小宝贝。
阮年趁着空隙间看了眼弹幕,沉吟了几秒:“其实比起钢琴,我古筝更厉害。”
他的古筝是跟燕锦学的。
以前被囚禁,什么都不能做,唯有房间放着一架以千年蚕丝万年枯木制成的古筝,他很感兴趣。
看出他对古筝的兴趣后,燕锦不知为何表现出了点不一样的高兴,要知道阮年以前多看一眼什么,燕锦都会沉下脸,逼迫他只能看他一人。
燕锦出乎意料的开始教阮年古筝,小金币悟性高,也聪明,古筝学习的很快,阮年看着认真教他弹古筝的燕锦,偶尔会觉得他好像也没坏到底。
当然这种错觉通常持续不过一个时辰,就会被燕锦亲自打破。
阮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想起这些陈年往事。
他抿了抿唇,将注意力放到了钢琴身上。
而站在死角的顾淮,神色若有所思。
直播完后,阮年拿起手机,看见消息想了想报备一声:“顾叔叔,我明天晚上要出去一趟,你不用准备我的晚饭了。”
顾淮瞬间站直身体,走了过去,双手撑在少年身后的靠椅上:“你人生地不熟的,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