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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屋子里,几十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她嘴角流着鲜血,身上伤的惨不忍睹。
女人身边放着各种刑具,甚至还有一瓶不知名的喷剂。
阿杰推门进来,他查看了一下女人的身体,面露不忍。
这下吕艳是真的去了半条命,已经折磨了一整晚了。
“叫医生吧,你们穿上衣服出去。”
“是,杰哥。”
阿杰走到门口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吕艳,正好吕艳也看向他。
阿杰心里有些发堵,昨天还妖娆美丽的女人,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
吕艳的眼睛里都是死气,仿佛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
任哪个女人被20几个男虐打折磨一夜估计也会接受不了吧,不过这是傅爷的命令,他们谁也没办法。
阿杰刚走出房间,一个手下快步跑到他面前,恭敬道。
“杰哥,傅爷来了,叫你去见他。”
“我知道了。”
阿杰深吸了一口气,明白这次的事情傅爷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不会今天还来找他查看情况。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缓和了一下情绪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
一道低沉又清冽的声音传来,阿杰稳了稳心神推开门走了进去。
傅景琛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脸上架着金丝眼镜,暖色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斯文。
胸前衬衣领子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皮肤,看上去依旧像是无害的少年。
阿杰走到桌前微微低头,有些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来。
“傅爷,吕艳已经罚过了。”
“嗯。”
傅景琛站起身来走到阿杰面前,他站在阴影里,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他的身上。
这阳光似乎将傅景琛割裂成了两半,一半黑暗一半光明。
傅景琛打量着阿杰的神色,许久,他笑一声。
“你心疼了?”
“属下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有。”
傅景琛语气冰冷,话里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阿杰后背微微潮湿,他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稳。
“属下没有心疼!傅爷罚的好。”
“你不用否认,你和吕艳跟着我快十年了,算是最佳搭档,你心疼也是应该的。”
傅景琛又踱步走了回去,他抬起双腿交叠在一起,眯起眼睛看着阿杰。
“你喜欢她?”
阿杰身体一震,他慢慢抬起头,眼神有些紧张的看着傅景琛。
此时的傅景琛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阿杰跟着傅景琛这么多年,明白他还是觉得惩罚不够,并没有消气。
见阿杰不回答,傅景琛就明白他这是默认了,呵……
“走吧,去看看。”
“傅爷,吕艳她已经被折磨一夜了……”
傅景琛抬手打断了阿杰的话,然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阿杰闭了闭眼,面色都是复杂,他只能乖乖跟在傅景琛身后。
在暗室门口见守着的手下见傅景琛来了,赶紧把门打开,然后躬身退到一边。
傅景琛迈着长腿走了进去,他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正被护士打止血针的吕艳,淡定的走到一边坐下。
阿杰自然的站到了傅景琛的身后,他有些担心了看了一眼吕艳又收回了目光。
傅景琛把玩着手里的串珠,睥睨了一眼吕艳。
”怎么样,知道错了么?"
吕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忍着剧痛跪在傅景琛面前。
“属下知错,无意间冒犯了小姐,请傅爷饶了属下这一次。”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应该也明白,有些错只要犯了就是不可原谅的。”
傅景琛漫不经心的话语像一根根铁钉砸在了吕艳的心上,吕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阿杰再也忍不住了,他快步走到吕艳的身边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冲着傅景琛哀求道。
“傅爷,吕艳是跟着您打天下的,这么多年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放了她这次!她是无心的!”
“无心?你相信吗?这段时间场子里有多少姑娘遭了毒手,被她喂了药?阿杰,我们傅氏虽然做灰产,但是不能昧良心。”
“吕艳她知道错了,求傅爷放过她这次。”
“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为她能活到现在吗?阿杰,我的手段你明白。”
阿杰把牙齿咬的咯咯响,他握紧了双拳,他壮着胆子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吕艳这些年跟着您出生入死,难道比不上一个女人?傅爷,您别叫弟兄们心寒!”
傅景琛手微微一顿,他把串珠放下,有些好笑的看着阿杰。
“怎么?阿杰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了?我刚才不是问你了,你说过不心疼。”
“属下现在承认,心疼了!”
“很好。”
傅景琛站起身来,拿过旁边扔在地上的鞭子走到阿杰的面前,他一把扯开阿杰的衣领。
阿杰一时不知道傅景琛要做什么,他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
傅景琛继续使劲把阿杰的衣服扯坏,阿杰健硕的上身立刻展现在众人眼前。
“既然你想怜香惜玉,那就替她承受接下来的惩罚吧。、”
阿杰心里忽然轻松了,他松了一口气主动把还挂在上身的背心脱下来。
“属下谢傅爷。”
阿杰明白,傅景琛这已经是给了他面子了,不过挨几鞭子而已他受得住。
这些年死在傅景琛手里的人数不清有多少了,只要犯在他手里,不死也残。
而傅景琛让他替吕艳接受剩下的惩罚,恰恰是表示放过吕艳了。
吕艳含着泪摇头想上前阻止傅景琛,阿杰赶紧伸出手把她按住,冲她摇了摇头。
这个台阶是傅爷给的,要是再不知好歹,吕艳真的就保不住了。
吕艳自然也明白,她痛苦的闭上眼睛瘫坐在一边,默默的听着傅景琛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阿杰的身上。
等傅景琛打完,阿杰的后背已经伤痕累累,他的皮肤外翻看上去非常渗人。
傅景琛扔掉鞭子,拿过纸巾擦了擦手,他身上干净的似乎不沾一点尘埃。
“找大夫,用最好的药,给他俩治伤。”
“是,傅爷。”
傅景琛定定的看了阿杰一会,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走出了暗室。
他又恢复了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仿佛刚才的鞭子不是他抽的,又仿佛抽的不是人,而是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