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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在堰江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被大家称之为,天才。虽然她对此挺嗤之以鼻的。第一次遇见顾函还是在一年一度的试炼中的,那是在堰江内城河里的古树林,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怪物”,而他们的任务是以先取得林子里面的铁树种子并带回者获胜。其实这也就是个处理处理林子里的东西,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于顾甲雌而言,每次都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也就是在里面晃荡晃荡等人家取到了种子,再悠哉哉地出来,这次也不例外。试炼开始,众人向里奔去,毕竟这是一次展现自己的机会,等人走的都差不多的时候,她就着树枝往里跳跃着,尽量避开人群,跳到树林深处后,就着一棵大树树枝上躺了下来,画了个小阵后便开始睡觉。一觉醒来,已是半夜,“嗦嗦嗦——”顾甲雌撇了撇嘴,“看来要睡完觉还得处理掉这些倒霉玩意儿啊。”她一手枕着头,一手开始在空气中画符,上面幽蓝色的光芒隐隐现现,看着从上面窜下来并向她扑来的绿僵,符咒打上去,它的皮肤只是发出了滋滋的声响,但并未丝毫影响它的动作,顾甲雌瞬间跳离树枝,我去,这是绿毛僵尸啊,古树林还真是什么都有,只是这次这玩意儿还真是个麻烦。道上都知道顾家是为了祛除魔祟的存在,不过现在魔祟也挺少见,也就抄起了另一个饭碗,处理僵尸。哎,无奈之举,一切皆是为了混口饭吃。只是,这饭着实不好吃啊,因为真的好倒胃口。世上僵尸分为八种:白僵,黑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不化骨,僵尸始祖将臣。而顾甲雌面前的这只绿僵是吸食日月精华和牲畜血液百年后化成的,不惧水火,不怕牲畜和人,唯独只怕阳光,速度极快,力量强大。确实,她已经感觉到了它的速度,刚才要是晚一步,她怕是要被这绿僵给扑倒了。只是这绿僵百年不被发现,着实令人深思。这边绿僵扑了个空,转身四肢发力,就像给猎物最后一击似的,警惕地盯着她,随时准备攻击。顾甲雌解开发带,乌黑的头发披洒下来直至小腿肚,发尾散发着幽蓝色的柔光,而她的眼睛里的符文在不断地变幻,远远地看仿佛她的眼睛在发着诡谲的红光。“来吧,让爸爸好好招待招待你,教教你怎么才不会被人绿成这样,小绿绿。”绿僵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朝她呲了呲牙。双方都盯着对方的动作,局势一触即发。突然,一支利箭“嗖”地划破空气朝绿僵射去,绿僵躲开后朝那个方向跳跃而去,顾甲雌见状顺势跳到另一根树枝上朝那个方向看去。那支箭的主人是一个男的,他的衣服沾了些烂泥,还有一些划痕,上面残留的气息来自这头绿僵,怕是之前就有过恶战。看来这头绿僵是他的猎物啊,既然是他的,她也懒得去管,不过她倒是挺好奇这个人的,好像还没有见过哎。顾甲雌顺势坐了下来,观察战局。绿僵移动极快,而对方的武器是弓,一个适合远战的武器在现在这个局势当中处于劣势,不过胜在对方的反应速度要快于绿僵,没有让整个战局一边倒,当然,人的体力一般都是有限的,男人的体力开始有些跟不上了,渐渐慢了下来,而绿僵也乘势给他补了几爪子。男人一个踉跄倒地,就在绿僵的爪子朝他脑袋上砍来时,绿僵发现一根漆黑的像小短棍一样的东西绕着它的爪子转了几圈,而它完全动不了,只见棍子突然飞离,他又可以动的时候,爪子掉在了地上,而面前的男人也不见了,疼痛刺激着它的神经,他开始狂怒,咆哮声震得地在颤抖。顾甲雌一手握住降魔杵,一手将男人拖到树后面,男人看着她,“原来是你,顾甲雌。”顾甲雌见他认识自己,也没什么诧异,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现在休息,那个倒霉玩意儿就交给我吧。”说着,顾甲雌几个翻身越到另一边,对着发怒的绿僵吹了一声口哨,“儿子,你爸爸来了。”顾甲雌看着朝她扑来的一团绿,一个躲闪,从他胸前翻身跃上它的上方,一脚踩在它的背上,脚上用力,再加上符咒的加持,绿僵被踩到了地上,一阵泥土扬起,泥土消散,绿僵也不见了踪影,而此时顾甲雌的上空一团阴影朝她砸来,顾甲雌侧身划离,到不远处才停下,降魔杵横在面前,看了一眼那被砸出来的坑,还好躲得快,不然就成肉泥了。绿僵见没弄死眼前的女人,呲牙咧嘴地咆哮着,顾甲雌看烦了,还是一次就搞定好了。想着,便敛下眼睛,催动降魔杵,往地上一插,地上散开一个巨大的阵,绿僵见自己被困在了幽蓝色阵里,想要逃离,却发现真的边缘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墙壁,将它反弹了回去。它看向阵心的顾甲雌,顾甲雌一副蔑视的神情仿佛激怒了它,它朝她奔去,将全身的力量灌输在仅剩的一只爪子上,朝她挥去,无形的力量像顾甲雌压迫而去,顾甲雌就这么看着它,她的周身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屏障,力量到了她周身,与屏障相抵抗没过多久就自行消散了,“调皮的小朋友是要教育教育,不过你已经不是调皮的程度了,所以你还是再见吧。”下一秒,绿僵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支离破碎,不可能,不可能!没有太阳,它怎么可能会死!它死前的最后一眼充满了惊惧。看着眼前的一团尸体碎块,顾甲雌捂了捂口鼻,嗯,臭啊。突然,她顿了顿,余光之处是,铁树种子。
“啪——”男人看着衣服上的铁树种子,抬头看顾甲雌,“你的。”说着,顾甲雌就脚借着树,离开了这里,男人看着穿越在林子里的顾甲雌,攥紧了手。“顾—甲—雌—”
第二天,大家都披红挂彩地出来了,顾家主也就是顾甲雌的父亲顾平生站在台上宣布“夺得铁树种子的是旁三系第六十四代
顾函,他是我们今年的获胜者,请接下这枚刻章和种子。”大家都在为他欢呼,也有没获胜的沮丧着。顾甲雌站在人群当中看着在站台前的男人,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顾,函。”和自己同辈分呢。
“夺得铁树种子的不是我,是顾甲雌。”男人冷冷地说着就在众人的呆愣中离开了。顾平生看着顾函就这么走了,又看着顾
甲雌也跟着走了,气的胡子都炸了,大家也都索然无味,自行离开。
顾甲雌跟了他好远,“嘿,干嘛不拿刻章和种子啊?”男人停了下来,回过头对着她说;“不是我的东西就算拿了又有什么用?
了绿僵拿了种子的人是你不是我。”说着又继续走了起来。“我对那个不感兴趣,况且要不是你消耗了它的体力,我......”男人仿佛被刺激到了,他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在你眼里,他们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你只是凭着自己的兴趣做事,即使你被称为天才又如何,你根本不懂我们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那么拼命,你只会高傲地在上面看着我们,顺便在施舍一下你的关心。你真的很闲,闲到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说完,他愤然转身离开。
顾甲雌愣住了,一朵花瓣落了下来,她抬手接住,哦,原来是梨花开了啊。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在尽头,只剩这满树满树漫天飞舞的梨花。原来,在别人眼中,我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