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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基因锁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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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水注入的感觉,起初是有点冷,但很快,血管里就像灌满了汽油似的,爆裂般的疼痛燃遍每根神经。那感觉,活像是被铁钎子串起来,放在炭火上翻来覆去地烤。

    苏暮尽量咬紧牙关,但还是忍不住漏出一些声音。

    船越正洋弯下腰,凑近观察着苏暮的脸:“从政之前,我是东京济世会慈善病院的外科医。通常这时,我会说些安慰患者的话。比如‘只是一些很轻微的不适’,或者‘坚持住,情况马上就会变好’,不过今天,我觉得没必要对你隐瞒。基因锁的解放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你的免疫系统会激烈抵抗,直到被病毒完全驯服为止。你会感到痛苦,非常痛苦,恨不得咬舌自尽那种程度的痛苦。这、就是脱胎换骨的代价。”

    他拿出一支电筒,兴致勃勃地翻开苏暮的上下唇,正打算撑开口腔——

    苏暮一口咬住他手指头。

    胶皮的味道浓而且臭,但苏暮还是用力咬下去,死不松口。

    船越正洋的手术手套一定是特制的,坚韧厚实,很不容易咬穿。不过苏暮的牙口一向很硬,很快就咬得他受不了疼,惊恐地大叫起来。

    他拼命挣扎,想要摆脱铁嘴钢牙,但事情可没这么容易。

    趁船越正洋俯下身,苏暮乘机抓住他腿上的肉,用力拧转并拉扯。抓紧防护服,抓紧防护服下面的昂贵西裤,直到手指深深陷入那些松松垮垮缺乏锻炼的赘肉。鉴于双手都被手铐铐住,目前能做到的也就是这样了。

    “住手!放开!你怎么敢这么做?”船越正洋惊恐地叫嚷着,声音颤抖且嘶哑。

    这人体力很差,惊慌失措之下挣扎力道弱得简直不值一提。那小鸡一样细弱的脖子啊,要不是拘束带限制着,苏暮觉得自己五秒钟就能把它拧断。

    “求我啊,”苏暮冷漠地说,“你要是哭着求我,或者我会考虑一下。”

    “放开!我命令你放开!”

    “噢噢噢,这种语气可不行。你必须更加卑微一点,加点眼泪,加点惊慌。哦、惊慌就算了,我觉得你已经足够惊慌。不过还不够卑微!要哀求!快点!不然我就撕开你那件金闪闪的牛逼防护服,撕烂你两千美金一条的高级西裤。等我把指甲掐到你膝盖里,把肉从你骨头上扯下来,那时再求饶可就晚了。”

    船越正洋突然软了,呜咽着哀求:“请放手,求求你,这不文明,这不是文明人之间交流的方式……别伤害我,放手吧,不……”

    苏暮继续用力拧船越正洋腿上的肥肉:“坚持住,这只是一些很轻微的不适,情况马上就会变好的。”

    两人一顿纠缠,动静不小。房间外面终于注意到了。

    突然,房门Duang一下被撞开,哗啦啦冲进来好几个壮汉,抡起警棍要朝苏暮脸上砸。

    “住手!”船越正洋大喊,“你们这些蠢货!他的价值是无可比拟的,掉了一根毛就唯你们是问!”

    壮汉们顿时不敢动手了,缩手缩脚干着急。

    “蠢货!蠢货!”船越正洋气得大骂,“镇静剂!给他镇静剂!”

    这下壮汉们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有个人从旁边药箱里摸出一管针药,猛地扎到苏暮胳膊上。

    药效来的很快。肌肉迅速变得松弛,牙齿再也咬不住东西。

    船越正洋迅速把指头从苏暮嘴里抽出来,一看胶皮手套都被咬破了,上面两个鲜明的渗血牙印。他面容扭曲,咒骂了一句,恶狠狠地盯着苏暮:“你一定会为今天的鲁莽付出代价!”

    因为挣扎,他那件高级防护服的兜帽被扯脱了一半,护目镜也歪到下巴上。一张丑陋的猪脸暴露出来,因为过度惊恐,紫得像个不太熟的茄子。他向后退开,用力喘气,脖子涨得通红,眼里一片惨白。

    苏暮笑了笑,对船越正洋竖起两根中指:“去打疫苗吧,说不定你也被感染了。”

    熟悉的沉重感再度袭来,眼皮难以抑制地往下耷拉。面前是一望无垠的沉睡之海。

    奇异的水之世界。

    梦里,他发现自己行走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大厅。两边是数不清的玻璃樽,里面泡着一个个的人。黯淡光线照耀着他们,静谧极了,完全听不到丝毫声音。

    这时七八只难以形容的巨型腕足突然撞入大厅,带着汹涌灌入的漆黑海水。玻璃樽一个接一个爆开,里面泡着的人突然开始挣扎。它们张开漆黑的嘴,声音刺耳。

    好多的死人,好多,好多。他们一定已经被泡了很久,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皱缩得简直不能看。对死亡的恐惧烙在他们脸上,还带些疯狂。那些呆滞苍白的眼睛啊、还有僵硬肿胀的四肢、形象极度骇人。

    这些人为何而死?他隐约觉得自己知道答案,可惜又想不起来。

    沉浮之际,头顶似乎有亮光。他抬头一看,天上竟然全是沸腾的火焰。

    火焰坠落,点燃了漆黑的水。瞬间整个大厅燃烧起来。

    周围一切都在扭曲。火焰滚烫,跳动的焰舌折射出各种图案。

    眼睛,火焰里有无数的眼睛。它们注视着自己,默默地观察着。

    腕足和黑水被火焰逼退,嘶嘶地叫着。

    大厅整个坍塌的时候,苏暮突然惊醒。

    床单都湿透了,他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大汗。

    很难受,非常难受,就像要死了一样。

    浑身都疼,就像有许多小针在骨节里不停戳刺。胸口和肚子里也很难受,各种疼,拧着绞着地疼。

    房间里很冷,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浅蓝色病号服,还是不停出汗。

    发烧得厉害,病毒正在肆虐。

    闭上眼睛,他看见一轮漆黑的太阳。周围邪恶光焰燃烧着,向大地注入血红的火。

    旁边输液架上挂着一袋药水,凉丝丝地一直流入身体。这让他觉得很舒服,痛苦暂时消失了。

    给我药,证明我还没被放弃。

    苏暮想:我一定还有研究价值,否则早被拖出去塞了裹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