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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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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复一日的训练,思语的进步突飞猛进。

    6点30的早功课,思语6点就来到了教室,训练起来。她一遍又一遍地压腿、劈叉、下腰,一次又一次地做核心力量练习。现在,不管是柔韧度,还是力量,思语都得到了较大的提升。在思语的带动下,室友们也跟着勤奋起来。

    在主课上,思语认真倾听,反复揣摩,不断地模仿,练习。无论是手势还是腿部动作,思语都已经学得有模有样了。有时放了学,思语还会回到舞蹈教室,再做大量的练习。尤其是一些难度较高的动作,思语更是一心想要把她练好。

    思语的勤奋也引来了老师赞许的目光。在训练一个月后,老师把思语和几名优秀的同学安排在最中间把杆的位置。二个月后,老师任命思语为班长。思语看着老师温和的目光,满心欢喜。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这么“有用”。

    “爸爸,我当班长了。”

    “我的小思语这么厉害。”

    “嗯。”

    “可不要太骄傲了。竟然是班长,就要带个好头。”

    “嗯,知道了。”

    ······

    打完电话后,思语在小卖部买了一大堆零食。她想跟室友一起分享她的快乐。

    “大家过来吃吧。我今天请客。”思语把零食往桌上一放。

    “哇,你发财了啊?”王丽一边开着一包薯片,一边说。

    “哪有,我只是今天特别高兴。”思语剥开一个大白兔奶糖,塞进嘴里,再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递给王漫。

    “是当班长,开心的吧。”王漫一眼看破。

    思语不好意思,没有回答,转向徐晴:“你也过来吃吧。”

    “老师前几天还说我太胖了,要我减肥。我可不敢吃了。”徐晴眼睛馋馋地看着零食,从床边的盆架上取下自己的洗漱用品,“我还是去洗脸吧。”

    她们仨有说有笑地吃起来。

    没过一会儿,徐晴推开门,呆呆地站在门口。

    “你这是怎么呢?”王丽睁圆了眼,问道。

    思语和王漫转过头来,一看,吓了一跳。

    徐晴从头到脚湿漉漉的,直往下滴水。

    思语赶紧走到门口,拉着徐晴的手,让她进来,坐到凳子上。

    徐晴一坐下,就大哭起来:“我一盆水没拿稳,泼到李婷的腿上了。我赶紧跟她道歉,赔礼。可她就不听,提起一桶水,就从我头上淋下来。”

    “乐器班的谁?”王漫握着拳头往桌上一捶。

    “李婷。”徐晴激动地喊出这个名字。

    李婷是乐器班的一个女孩,平时就嚣张跋扈,处处跟舞蹈班的女孩对着干。其实,在学校里乐器班的女孩和舞蹈班女孩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抵触情绪,常常发生一些争执。

    “走,找她算帐去。”王漫一把抓住徐晴的手,把她从凳子上提了起来,拽着她不容分说地往10号寝室冲去。

    思语和王丽吃惊地互看了一眼,也赶紧跟在后面。

    砰!王漫一脚踹开了10号寝室的门。思语和王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徐晴的眼泪也憋了回去。

    “李婷,你给我出来。”王漫对着寝室里嚷道。

    “你谁啊?有病是吧。”一个高个子,粗壮的女孩走了出来,用鄙夷的目光看了她们四个一圈。

    “李婷欺负我朋友,让她出来道歉。”王漫拉起徐晴的手义正言辞地说。李婷好像受到王漫的影响,也抬着头,鼓足勇气,直直地看着对方。

    “让让。”一个短发、圆脸的女孩拍了拍高个子女孩。这个女孩就退让到一边,让圆脸女孩走了出来。这个圆脸女孩就是李婷。

    “你看你干得好事!”王漫怒气冲冲地盯着李婷。

    李婷看看王漫,再看看李婷:“就这事。你要搞清楚,是她先泼我的。你来我往,懂吗?美女。”

    “道歉。”

    “不可能。”

    啪!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时间瞬间凝固了。

    李婷摸摸脸,瞪圆了眼,朝王漫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王漫也不甘示弱。两人打了起来。

    徐晴见状,赶紧上前帮忙。高个子女孩看两人一起打李婷,也赶紧过来帮忙。思语和王丽互看了一眼,给足了勇气,加入到了混战中。10号宿舍里冲出两人一看,也加入了进来。

    你一拳,我一掌。你一脚,我一膝。8个女孩打得乱七八糟。打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谁在打谁,应该打谁。尖叫声、怒吼声、谩骂声充斥着整个寝室走廊。每一间宿舍都开着门。一个个看客都挤在门口看个热闹。

    思语第一次打群架?多亏了这段时间刻苦的舞蹈训练,手脚的动作变得灵活且有力量。也不知道打了别人多少拳,踢了别人多少脚,思语能感觉到每一拳每一脚都不轻。也不知道被别人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脚,跟平时的训练相比,也算不上什么了。

    “分开,快给我分开。”宿舍阿姨,从楼下男生宿舍找来了几个高个子的大哥哥,硬生生把她们一个一个地拉开。

    “你们胆子够大的啊。敢给我打群架,都给我到传达室门口站着去。看是你们老师来把你们领走,还是你们家长把你们领回去。”宿舍阿姨气势汹汹地训斥道。

    思语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七上八下起来:“让梁老师来领我。不要啊!今天梁老师才任命我为班长。他还让同学们向我好好学习。让爸爸来领我。啊!我也不要。我刚打过电话,跟爸爸报喜······”想着想着,思语忍不住流起眼泪来。

    “现在才知道后悔啊!”一句温柔的话语声送进了思语的耳里。一只手伸了过来,抹去思语刚滑到脸颊上的眼泪。思语抬起头,看到了一双大大的笑眼,弯弯浓浓的眉毛和两个酒窝。这是一个舞蹈班的高年级哥哥。在做早操时,思语见过他。

    “快去罚站吧。说不定等宿舍阿姨消了气,就不去告老师了。”大哥哥微笑着,轻轻地推了思语一下。

    思语跟着大家,来到了传达室门口。大家背靠着墙站成一排,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个个的头发被扯得凌乱不堪。睡衣上这破一个洞,那掉一粒纽扣。你手臂上一块紫,我小腿上一块青。有几个的拖鞋也不知了去向,光着脚丫站着。去传达室打电话的,买东西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就为了看看她们这几个人的这一副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气消了,还是太忙了,宿舍阿姨走出来,板着脸说:“你们还打吗?”

    “不打了。”大家没精打采地你一言我一语。

    “再打,就给我回家去。”

    “知道了。”七零八落的声音。

    “现在很晚了,赶紧回寝室整理整理吧。”

    大家低着头,脱着步子,回到了各自的寝室。

    “王漫,谢谢你啊!”徐晴走到王漫床边,满怀感激地说。

    “没什么,我早就看不惯李婷了。”王漫对着镜子梳着头,说。

    “思语,也谢谢你啊。”徐晴抬起头,有些愧疚地说。

    “没事的。”思语强挤出一丝笑容。

    “王丽,还有你,谢谢啊。”思语走到自己的床边,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就是胳膊有点疼。”王丽笑呵呵地说。

    大家各自收拾了一下残局,关上了灯,盖上了被子。

    “王漫,你真够意思。”

    “也没什么,就是看不惯李婷她们总欺负我们舞蹈班的。”

    “你以前,经常打架吗?”

    “也没有。只要别把我惹急,就还行。”

    “思语,你没打过架吧。”

    “我小时候,经常和我堂姐打。”

    “那,徐晴,你一定没打过架。”

    “嗯,我是没打过。不过我觉得打架还蛮爽的。”

    扑哧一声,大家笑了起来。

    “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我,你们也得帮忙啊。”

    ······

    夜深了。今晚的天气好极了,弯弯的明月,点点的星光,吱吱的虫鸣,徐徐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