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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禾,你叫你谁小崽子呢。”少年声音的力度突然大了不少,他都不知道,谢青禾是一直这样叫的,这一下子就冲到了前面来,一张脸就怼着。
“就是你,叶木寒,我告诉你,你就一小孩。”在谢青禾的眼里,这眼前的少年就是一个小孩,谁不知道他是嵩月峰最调皮捣蛋的那个。
小崽子就是叶木寒,青阳宫嵩月峰的弟子,也是嵩月峰首徒叶青如的亲弟弟,这姐弟俩的性格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叶木寒竟拔出手中的剑,他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他,这剑直直指在了谢青禾的鼻尖,差一点点就划上去了。
“叶木寒,你干什么,你快放下来。”江玉苒见这剑就要划伤谢青禾,连忙推开谢青禾,她这个师姐啊,居然躲都不躲一下,胆子也太大了。
谢青禾并没有太过生气,这要换做旁人,可不敢这样,小打小闹可以,若是伤着了,那就触犯门规了,便不是小事了,说起来,这小崽子是挺有趣,就是脾气不太好。
嵩月峰的纪岸师伯一向严厉,看其弟子就知道,偏偏这个叶木寒是个异类,不过这小崽子看似不讨人喜欢,却极具修仙天赋,他姐姐叶青如更是天赋出众,被纪岸师伯收作了首徒。她可不能让这小崽子有与她动手的机会,不然,是要吃大亏的。
是江玉苒开了口,叶木寒将剑放了下来。这谢青禾灵力低微,他是想要吓上一吓,怎料是一点也不害怕。不过这件事情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今日他回去,师父必然知晓他与落云峰弟子起了冲突的事,这剑一拔,就怎么也收不回去了,又得是责罚,都怪谢青禾触了他的逆鳞。
“谢青禾,你堂堂落云峰首徒,也就这点本事了,你我试灵大会一较高下。”叶木寒最后四个字是提了音量的,他还有事要去找谢厘师叔,再过一会儿,知道了今日之事,他便不好去了。
谢青禾没有说话,她深知叶木寒的实力,她绝对不是对手,不能应下,若是应下,打不过可就完了,若她不应,也是可以不出手的,只是显得有些小气罢了。
“怎么,不敢应啊?”叶木寒见谢青禾一言不发,以为是怕了他,毕竟他在青阳宫年轻一辈里也是能排得上号的,他还有事,可不想浪费时间。
“谁不敢应啊,就只怕你不是青禾师姐的对手。”江玉苒斜眼一看,就知谢青禾不会说话了,这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让谢青禾发愤图强一下,可不能错过了,只是,她还是高估了谢青禾。
“好。”叶木寒听是江玉苒应了,也是爽朗,他倒要看看谢青禾能有多大的本事,给谢青禾行了礼,按照青阳宫规矩,他确实是要行礼的,这该有的规矩他倒是不少。
“青禾师姐,试灵大会见。”说完,便转身离去,还不忘丢给谢青禾一个挑衅的眼神。
而此刻的谢青禾早已傻眼,她哪里是叶木寒的对手,原本忍忍也就过去了,却被江玉苒给答应了。
她看着江玉苒,艰难张口,“我打不过他。”她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无比清楚的,想要赢了叶木寒,就只有那五成的机会,可就她最近的情况来看,是十分渺小。
体内灵力时有时无,这也是她至今都修不会青阳诀第一层的缘故,落云剑法她倒是还行,可没有青阳诀的支撑,根本拿不出手。若是与叶木寒比试时,灵力能够凝聚,倒还有些希望,可她现在,大多数时间,体内灵力都是极其稀薄,几乎是没什么希望的。
“你不是你在修习青阳诀功法嘛,我是相信你的,你可是落云峰的首徒,此次试灵大会你也是要参加的,到时天下修仙者齐聚我青阳宫,你肯定是要上场的啊,这是避不过去的。”江玉苒的确是高估了谢青禾,也是,她从未见过谢青禾出手,可师父却是将不少功法都传给了谢青禾,自然以为,谢青禾不会过差。打不过叶木寒也正常,只要加紧修炼,这一刺激,说不定就会进步不少。
“我——”谢青禾一时语塞,她要怎样告诉江玉苒这落云峰的弟子她都打不过,是平日里的时间都与江玉苒在一起嬉闹了,竟连她的实力都不清楚。
试灵大会是人族修仙者的盛会,四年才有一届,是年轻一辈互相切磋,也是选出其中的佼佼者,受人尊敬,有多少修仙者趋之若鹜。
这一次,又是在青阳宫举办,作为此次的东道主,所有能上场的弟子都是要比试,更别说她这个落云峰首徒了,想起来就无比头痛。
青阳宫在修仙门派里也是举足轻重,上千年的传承,有多少弟子名震一时。落云峰乃青阳宫五峰之一,钱财支出,日常琐事都是由落云峰的分内之事,而落云峰如今的掌事者就是她的师父谢厘了。
她跪在师父的门前,还是因为她与叶木寒有了冲突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师父就知道了,这落云峰的镇峰镜真是不给力,可偏偏没有叫江玉苒来,就只让她一人过来。
心中也自知是自己冲动了,又有些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弱,不然,哪有那小崽子说话的份,可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她没法控制自己的灵力,又怎能修炼得好。
这些年不学无术也惯了,如今却因这小崽子跪在此处受罚,她都多久没被师父责罚过了,还要为试灵大会的事情心烦。如此不巧,要到青阳宫来举办,要是没有这小崽子的事,说不定还能找个由头不参加,如今却是答应了,怎么都得去了,不然就坏了师父的名声。
师父多年前受伤,实力不复往日,落云峰也多年在五峰里排在末尾了,的确是她无能了些,可日子也一天天的过着,落云峰上下都是和和乐乐的。
谢青禾锤着自己的腿,长这么大,就没跪过几次,不过短短时间,便是腿酸的不行,垂头丧气,噘着一张嘴,这师父怎么还不让她进去,莫非是生气了不成,可她也没干什么道德沦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