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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总是不可少,风起忙碌至午后,暂得休憩,也有合家之欢,逗乐侄子侄女,与父母闲谈,与兄嫂相聊,素荷一女服侍,也是安好。
时至傍晚,有公门来人,风起与之去往州府,合八十八位举人,披红挂彩,身骑骏马,解元当头红马,次名三名左右白马,再往后就是黑马。在府衙举牌游街,八十八位举人被百姓围观,还有大红布花被举人们抛落百姓,众人争之,以为沾染文气。
在街边酒楼包厢窗边,有个清秀幽怨的女子,妇人打扮,一双眼眸清幽望着游街而过的八十八位举人,目光悄然落在排在第十位的举人身上,她知道那是云落,在珈蓝寺中偶有碰面,却也没有交谈过,可她知道云落是他唯一挚友。
轻抚微微鼓起的小腹,她思量着打听来的消息,他在帝国已是圣僧,佛法精深,辩才无双,挂单永安寺,出入皇宫,深得帝王之心。
将为人母,她也是不安,想要求佛赐福子女,求取一生平安。
她不信寺中高僧,不信庙中佛像,只信圣僧无忧一人。
推开窗,她素手研墨,在信笺上落下秀字,却是无有落款,只是用白纸信封装上,却没封口,就是将信封贴身放好,就是离去。
她知道,他会知道她是谁,这是缘法,不得解。
……
在街角酒铺中,白衣剑客正在抱着酒坛痛饮,斜眼而看游街的八十八个举人,这些时日试探而来,剑客再是看过桂榜名单,早就是知晓有缘之人就是风家不器。
只是正经仙门收徒,从来不是随意,也不强求,不像魔门,遇得佳徒,那是杀尽血亲,断绝尘缘。当然寻常弟子,谁也不愿多此一举,毕竟要有因果报应要还。
剑客看风起,就是寻常视野,不过是一个气血雄壮的文士,可剑客本命五剑而动,神通自来,再看风起,就是灵气不绝而进身中,显然就是先天武者。剑客暗中捏碎一个幻灵才能炼制的宝符,双目异彩流转,再看风起,就是明澈。
风起过往几生并无孽业,也无功德,只是寻常凡人,再看姻缘红线,若有若无,仿佛十股又仿佛一线,也是奇怪,似乎结缘之女非是俗世中人。风起的气运也是一般,要知寻常人气运为白色,往上就是白红橙黄绿青蓝紫,往下就是白灰黑。
要知风起身为先天武者,气运被就该是橙色,可再加举人气运,也还是橙色,还不能挣脱天道气运所限,不是真正的修行中人。
剑客心中明白,修士只要入了道境,就会脱离气运,不再能观之。
虽有秘法能观他人气运,可剑客却是不知自身气运,就连知晓的掌门师傅也是闭口不谈。剑客一路修行而来,可谓气运如龙,修成门中秘传需有大气运才能得的本命五剑,在剑客悟道得真种一品之后,本命五剑才是真正炼成,一同晋升灵器,布成五行剑阵,能斩杀幻灵。
剑客真是看上风起了,准备近身跟随再看风起品行与尘缘,要给风起好处,让风起自愿离开凡间,出世修行,去往宗门所在,这一去怕不是十年不得归家,生死两难。
……
风起随众游街结束,就是一起上了状元楼,太守摆宴,众人欢饮。要知道在紫楼国,举人就能够做官了,已能算是太守同僚。
饱食之后,风起出了状元楼,就有风家诸人备好马车,风起上车就走。回到家中,风起见过父母亲人,谢过族长等人,这才能得清闲,回到屋中,浅饮素荷泡制清茶。
八月过半,来年一月就是帝王六十大寿所开恩科,风起也要赴京赶考,还要行卷等诸多杂事,加上青州府到帝都路途遥远,少说要走上半月,若是出些事端,当是要一月。风起最好是在九月就赶往帝都,早些准备,也好走通些关系,为恩科读书。
清净下来,风起打走素荷,就是一缕心神入了黑珠,看到功德多了两个,已是三个功德。那多出来的两个功德,正是获得举人功名所来,这也是人道功德。
风起琢磨着,还是没动用三个功德,反正他也是活着很累,不知道为何就是上了贼船,被动修行了神火经。要知道神火教祸害诸天万界,实在是过街老鼠,风起无可奈何。
天心剑宗的道统传承之宝,紫青剑匣的器灵小倩,就是被神火教十长老之一的冥焱鬼眼猿给祸害得魂魄四散多方世界,小倩要是不恨神火教那就怪了。
就连提升修为方面,风起都要慎之又慎,免得被小倩看出来些苗头,那可不好。
风起也很需要一个借口,来光明正大的快提升修为,风起早就想要成为练气,拥有法力,那才是真正的仙门中人,而不是先天武者。
“公子,有人送来一信,说是与珈蓝寺云落有关。”素荷轻叩门,说话娇柔。
“拿进来。”风起有些好奇,不知是谁送来的书信,难道是云落从帝都写信寄来?
素荷推开门,看到风起独坐书桌前,随手研墨,就是将手中信封送上。风起随手接过,看了看,信封上写着娟秀小字,显然是女子所书:烦劳不器,无忧亲启。
风起想了想,抽开信笺过目,素荷很识趣的背身过去不看。风起看过书信,就是想起一个含羞带怯的小姑娘来,十年与云落相交,也是没少在珈蓝寺中遇到,只是没有交谈过,可风起曾从云落口中听闻过相关之事,知晓这个女子在云落心中留下痕迹。
“送来书信之人呢?是否还在。”风起心中苦笑,情字和解,怕是难说。
“是个丫环,已经走了。”素荷轻声,转过身子,盈盈暗香。
“你先退下吧。”风起淡淡说着,思索着要不要帮着送信,但还是默许了。风起觉着相比自己合家幸福,云落从小一人,很是艰苦,难得有个暖心之女,哪怕已是他人家妻,也是无妨。风起知道,云落心中只是有佛。
素荷掩门离去,只留风起独守屋中。
……
夜半雨来,哗啦作响,盘坐修行的风起,突然听到窗户声响,不用睁眼就是看到一人站在身前,赫然就是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白衣剑客。
俊朗如光,长过腰,白衣如雪,左腰挂黄色葫芦,右腰悬紫色竹剑,背负青铜巨剑,无有锋芒,重达百斤,剑客形象与上回无有半点不同。
风起先在心中呼唤小倩,却是被小倩说了一句:“此人大能,我不敌也。”
略有惶恐的风起,禅境之中很快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剑客有何动作,风起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剑客:“来者是客,不知何事而来,若能稍助,当是尽力。”
“我名令狐,自南岭华山剑门而来,是为门中大师兄,见你剑意,深得我意,想要代师收徒,为我小师弟,入山修仙,不知愿否?”令狐开门见山,声如利剑,明光见血。
风起呆了呆,他没想到来人竟会是华山剑门,不知是否是那个曾经七玄中千世界第一剑修门派,力压天心剑宗这个第二剑修门派。
有疑惑,就问小倩,风起心中问,小倩就答:“此人不出手,我也看不出来跟脚。”
令狐看着风起,清朗而笑,一指朝天:“入我仙门,可有诸般法术,这场夜半大雨,便是我随手做法而来,不过是一张唤雨符咒。”
风起心神安定,看着令狐带着善意而来,就是询问:“为何是我?”
令狐看着风起,上下打量着,眼神就是古怪:“自从卖剑之后,我就暗中跟随与你,已是知晓你之灵根寻常,不过是五品中,五行之属,形如剑,大如舟,中庸之资。但我华山剑门收徒,向来不以灵根第一,而是练剑天资,你得悟剑意,自是可以。”
“这些时日,我审视你之品行,见过你之家人,也是知晓你为人孝顺,多行善事,还得了举人功名。我还打听到一事,本来你早产而出先天有损,不得练武,可如今不知何时起,就是修行快,不过数月,就是先天。”
“你之父母有兄长侍奉,有孙子孙女膝下承欢,也能斩断尘缘,去往修行成仙,不损德行,再去十年,若是修行有成,也能归家,有灵丹妙药可与双亲延年益寿,百病不生。”
令狐深深的看了风起一眼,突然笑道:“不器,你所练的功法,早就不是风家的大风心经,而是外来仙缘,若是无错,当是那两万八千余年就已灭绝传承的天心剑宗。”
更让风起心中悚然的是,令狐伸手一指案桌上的紫青剑匣:“此物就是天心剑宗道统传承之宝吧,勿要这般看我,此物已经认主,你与我华山剑门有缘,自是不会强抢。”
“此物不过是一件法器,若是你拜进我华山剑门,我就代师赠你一件灵器。要知道大多数散修的真种道人,都只有一件本命灵器,再无第二件灵器可用。”
风起听着令狐所说,心中一动,小倩不等风起问就说:“神物自晦,此子不识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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