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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下午两人的合唱,藏天朔也对这首歌十分心动。因此,在经过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后,周小欧同样“喜极而泣”与藏天朔达成了合作协议。
卞楠分别授权给藏天朔和周小欧,《父亲》这首歌的演唱和改编权,二人一次性支付授权费二十万元。
事情谈妥后,当卞楠把歌录完,三人从录音棚里出来时,月亮已经懒懒地挂在了半空。
夜色中的百花深处似乎更加迷人,青的砖、灰的瓦,在夜色中略显凄凉,仿佛预示着华夏摇滚最后的辉煌。
若不是那在曲折小巷中来回穿梭的自行车、孤独地竖立在街角的那盏灯,以及从录音棚二楼传出断断续续的音乐声,三人恍惚间已不知今夕是何年。
站下街口的卞楠皱着眉,小口抿着温热的茉莉花茶,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这是藏天朔觉得对卞楠要求过高的补偿。
总有那么一些人是将自己的歉意用行动表达,但很难从嘴里说出抱歉。
于是,藏天朔痞痞的笑着,说:“小楠,你需要我送,你就吱一声。不吱声,就当要自己回了啊。”
鸭蛋周小欧也是一脸坏笑的看着卞楠。
“嗤......”卞楠努力地想发出自己的声音。
听到回答的二人,直接笑的就活不成了。
卞楠撅着嘴、使劲拿眼睛瞪着二人,一阵耻辱感油然而生。
“行了,天儿不早了,都散了啊!咱这两天赶紧给人把账清了。”为了防止百花深处16号被卞楠抠出二室一厅,藏天朔拦住了还在发笑的周小欧,说道。
周小欧嘴角还带着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哥,咱不是那人。”
随即,又强绷着脸对卞楠说:“小楠,哥哥走了啊。以后出去跟人可别说,是我俩教你唱的歌啊,哎呦,笑死我了。”
卞楠抿着嘴,飞起一脚踹在周小欧的屁股上。
坐里藏天朔的车内,他说:“你这就是用嗓过渡,乖乖歇两天别说话,睡觉时削片梨含嘴里,润嗓子。”
看卞楠还是怒视着他,藏天朔接着说:“咳,小欧那孩子还不错,能看出来对那歌是真喜欢。不过今后可以多走动走动,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谁还没个走背字的时候。”
“嗯”,卞楠忍着嗓子的不适回了一声。
卞楠录制的歌,终于赶在22号到来之前寄往晋阳。
3月中旬的燕京,气温已经渐渐开始转暖,柳树开始抽出今年的嫩芽,只是那铺天盖地的沙尘暴总是让天看起来灰蒙蒙的,不敞亮。
但这里的人还是很敞亮的,没过一周,两人就把授权费交到了卞楠手中。
交易地点,自然被卞楠定在了李庆国的加油站,藏天朔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当一回免费的形象大使。
藏天朔付了其中5万,并把“卤蛋组合”合唱版本放在了自己的专辑里。其余部分周小欧支付,等自个儿组合发行专辑时,再自行录制,据说是第二主打。
可以预想的事,当两人的合唱版本今年推出后,《一封家书》年度歌曲的地位将会受到极大的冲击。
但此时的卞楠,则在完成心愿的同时,又收到了完全自己的第一桶金,卞楠觉得自己又朝着梦想买进一大步:
我有一所大房子,
面朝大海,穿暖花开。
一壶清茶,一本书,一年四季包租公。
卞楠觉着以目前自家超市的经营状况,再加上加油站每年的利润分红,基本上可以赶在2000年燕京房价飞涨之前购入一些。虽赶不上前世那些“煤老板”、“江浙商人”按栋投资置业的大手笔,至少根据记忆提前购买一些有较高升值空间的房产问题不大。
想想百花深处的四合院,卞楠摇摇头,这玩意儿许非摸得,自己摸不得。
而喝茶的习惯,则完全是因为卞楠前世的工作养成的。
常年吃饭不规律和酒精刺激,导致肠胃经常不适。每次应酬完毕,亦或者深夜加班之余,一杯温暖柔滑的熟普,简直就是卞楠的最爱。
后来,卞楠因茶与一位省级代理茶商成为了好朋友。在这位朋友的引导下,卞楠学会了品茶、囤茶、炒茶。
卞楠记得很清楚,2000年后,普洱茶的价格会在李超人的影响下,一路飙升到什么样的水平。
从2000年的价格来看,普通新普一公斤的售价在9元,而到了14年时已经涨到了60元左右,而一些年代久远、品质较好的普洱,单饼售价更是炒到了天价,却依然让人趋之若鹜。
所以,对于卞楠来说,打着为家人买茶的名义进行囤茶,从现在开始囤茶,是最符合他目前状况的一笔投资。
毕竟,卖歌这种事情,偶尔为之还行。多来几次的话,卞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被拉出去切片研究。
与此同时,艾青刚刚下了广播节目,手里的高碎还飘着清香。
坐在自己的办工桌前,艾青还在春节后收到的那封信。
作为多年的新闻工作者,她自然知道人世间有诸多的无可奈何。
今天在线时,有些听众打来电话,向她倾诉着自己生活中的困难。而她也像往常一样,用温暖又低沉的声音开导着每位听众,为他们尽可能的排忧解难。
怀着这颗沉甸甸的心下播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是想去那座工厂、那户人家看看。
看一看,那里的情况是否真如那封信中所写的那般。
跟秦主任打了声招呼,秦主任盯了她一会儿,才说路上小心。
走到工厂门口的艾青,看着那锈迹斑斑的铁门内,厂区里没有机械的轰鸣显得有些安静。灰色四层厂区楼,正坐南朝北的矗立在艾青的右手边。
一阵风吹来,篮板已经裂开的篮球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艾青走到厂区楼前,眯着眼四处打量,她看到那片还没有被冲干净的地面。若隐若现的红色,似乎在提醒着他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哎,你是干嘛的?”声音随着门房大爷的身影,从远处传来。
艾青面色沉重的回答说:“您好,我是李国庆的小姨子。之前我姐出事时,我人在外地公干没赶回来,今天回到燕京就过来看看。”
门房大爷斜眼瞄了瞄艾青,说:“你不知道李国庆不在这干了吗?”
艾青回道:“我在得知我姐出事儿后,因为工作就没再和这边联系,所以后续情况我不清楚。这不,今天一回来,家都没顾上回就赶过来了。”
门房大爷“哦”了一声,说:“你姐的事儿,厂里已经协商处置了。你姐夫也不在单位干了,把厂里的加油站承包了自己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