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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道撤到郭铁犁家,小珍珍还没醒,赵正道便安抚住郭铁犁一家,天亮后准备带他们一家到阆州去。
铁犁家里只有两间土坯茅草屋,一些简单的家什,环境十分简陋。
“铁犁,和你娘收拾下家里值钱的东西,天亮后跟我回阆州,把你娘和你妹妹都接走。”赵正道吩咐铁犁道。
家里突然来了二十几个壮汉,铁犁娘完全没有了主见,抱着自己的小女儿,默默躲在儿子的身后。
“娘,东家说了,明天把你和妹妹接到城里去,你先把妹妹先放到床上,我们收拾下东西。”铁犁对他娘说道。
“家里这么多东西,一时半会哪里收拾的完,还是不要走了吧。”铁犁娘恳求道。
“大娘,先搬值钱的东西,铁犁给我做事,以后养的起你们娘俩,你们娘俩在家太不安全了,今天要是铁犁不来找我,说不定会出什么事。你们到了城里,也可以帮我做事,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赵正道解释道。
铁犁他娘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40多岁,一辈子除了在家做农活,最远的地方便是到镇里赶集,猛然听到要离开这里,一时不知所措,也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赵正道听到了刚才的铜锣声,预料到此事会有麻烦,要了结了才能离开,所以也不急着回去,现在人已被救下了,其它的事都是小事。
“娘,我们听东家的,东家会帮我做主。”这是铁犁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自己跟了东家几个月,没见东家苛待过谁。
果然过了一个时辰,郭族长带了一大帮人,大家扛着锄头,拿着棍子便堵在了郭铁犁家门口。
“郭铁犁,你出来,你个不孝的东西,居然带外人来砸自己家祠堂,看我不打死你个兔崽子。”一个老者声音在外面响起。
赵正道摆手让铁犁一家在里面别管,自己出去摆平便可,小珍珍这时也被吵醒了,正在母亲怀里哭泣,铁犁忙和母亲一起安慰小珍珍。
赵正道在护卫的陪同下,走出门外,护卫把手放在腰刀上,随时准备拔刀。
赵正道拱了拱手说:“在下赵正道,郭铁犁的东家,救人心切,无意冒犯郭家祠堂,给大家伙赔不是了。”
“哼,哪里来的外乡人,敢管郭家人的事,上门砸开我们家祠堂,欺负我们郭家无人啊。”一个70多岁的老头率先开口,人群便群情激愤一阵鼓噪,有人大喊:“打死外乡人,打死外乡人。”
赵正道有些无语了,不知这帮村民拿来的勇气要打死自己这20多个持刀的壮汉,正是无知无畏。
赵正道不卑不亢说道:“找个主事的跟我说话,七嘴八舌的谁听的清你们要说什么。”
老头站出人群道:“我是郭家的族长,你今天砸了我们祠堂,抢了我们关押的子弟,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老丈,一个孩子捡了一只小鸡,你们居然强行关押她,她还是一个7岁的小娃,你们怎么忍得了心。”赵正道有些生气了。
“哼,郭家人犯了错,自然有郭家的家法,论不到你们管。”郭族长高声道。
“对,郭家人的事,不用你们这些外乡人管,县老爷都管不着。”人群一阵高呼。
“如果我不管,你们准备怎么处罚小珍珍?”赵正道忍住火气。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偷盗砍手,不严厉惩罚就有更多子弟不守规矩。”郭族长底气十足。“交出郭家犯错子弟,交给我们处置,你们赔礼道歉,滚出去。”郭族长提出了他的要求。
“郭族长,一个七岁的小女娃,就算是偷了一只小鸡,也不至于要砍手吧!要是我们不来,小珍珍被你们砍了手,就算她不死,长大后她如何生活?你们也是小孩的长辈,当真如此铁石心肠?”赵正道差点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这帮无人性的家伙居然真的想砍了一个孩子的手。
“郭家人自然有郭家人的规矩,通奸沉塘,偷盗砍手,不孝砍腿,几百年都没人说错了,偏偏你们几个外乡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大家伙,把他们给我拿下,明天送官府里去。”郭族长煽动道。
人群开始鼓动往前冲,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村民家族观念极重,平时为了一点小事都可能互殴出人命,今天有族长撑腰,大家胆气就更足了。
杨彪众人抽出腰刀拦在赵正道前面“鸡公岭的土匪遇到了爷们几个,也是被剁了脑袋,要是真的有人不怕死,你们就往前冲。”杨彪说完,人群便停了下来,两句话便镇住人群。
“铁犁是我的伙计,他的事我担了,小珍珍如果真的犯了王法,你们可以到衙门告状,我就住在阆州城,随时等你们来。今天要是那个敢犯浑,莫要后悔你爹妈少给你生了一条命。”赵正道彻底火了。要是还有人往上冲,他不介意杀几个人消消火,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女娃,真是不要脸。
人群有人害怕了,纷纷看着老族长,郭族长也害怕了,不想来了一群杀过土匪的狠人,要是自己下令往前冲,肯定要出事。
“你们砸了我们郭家的祠堂,不给个说法不行。”老族长话软了下来。
“要说法可以,铁犁一家我接走,以后再不是你们郭家的人,再赔你们2贯钱,要动强你们可以试试看。”赵正道说道。
郭族长跟人群中几个老者商量了一下便说:“人你带走可以,他们家的地族里收回,你再赔10贯钱,就当我们郭家把他们一家卖给你们了。”
郭家人算是把事情做绝了,收了人家的地,还要人家赔10贯钱。面对一群无耻的族老,赵正道都懒得跟他们争辩,能用10贯钱摆平,自己也懒得杀人。
赵正道便拿出10贯钱,让他们立了字据,人群便散去了。
天亮后,赵正道带走了郭铁犁他们一家3口。郭铁犁走出门后,放了一把火把两间草屋点燃,撰紧了拳头默默的看着郭家的祠堂和自己家的茅草屋。赵正道一句话也没说,拍拍铁犁的后背,点了点头,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孩子彻底长大了。
赵正道回到小院,把铁犁他娘和小珍珍安排到小花的房间,春香会带他们适应家里的环境,各人各忙自己的工作。
从这一天开始,铁犁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后,剩余的时间都在跟杨彪一起练习武艺,到了晚上铁犁还会多练一个时辰。
到了与曹管家约定的时间,赵正道便带着自己的护卫去往夹渠沟。
“曹管家,贵府老爷是如何回复的?”赵正道问道。
“赵公子说的价格我已跟老爷禀报过,老爷开始最低要价两万五千贯,我给老爷说了赵公子是诚心购买,老爷最后松了口,两万贯不能再低。”曹管家回答道。
“两万贯太多了,我买不起,请曹管家重新再找买家吧。”赵正道有些失望。
“公子别急,我知道两万贯现钱谁都有压力,公子可以用一部分货物付款。”曹管家忙解释道。
“哦,什么货物?”赵正道来了兴趣。
“我知道公子有一种肥皂,十分紧俏,我刚好也认识几个商队想要购买肥皂。公子可以低价卖给他们一些。”曹管家说道。
“不知他们要多少,价格又要多低?”赵正道问道。曹管家的话有两个重点,一是量大,二是价格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