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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不顺心,餐已用得差不多,结了账,便准备离开。
周予白跟胡总边走边聊,裴域看着胡喆走在前面。
小家伙吃饱了心情好,又蹦又跳,踩到别人的脚才停下来,仰着头喊:“结结。”(姐姐)
乔咿笑了笑。
她和萧祈正一起准备回座位。
胡总拍拍胡喆的头:“跟姐姐道谢。”
胡喆咬着手指头。
胡总又说:“讲对唔住。”
胡喆跟着学:“对唔住。”
乔咿弯下身子,用很卡通的声音道:“唔紧要啦。”(没关系)
小家伙眼睛亮了亮,上去抱住乔咿的脖子。
乔咿重心不稳差点被拉倒,周予白双手托着胡喆的腋下,把他掐了起来。
趔趄之际,乔咿扶住了周予白的手臂。就三两秒的时间,等她站稳了,周予白把胡喆交给他爸爸。
乔咿瞄了他一眼,手不自然地摸了摸头发。
胡总训了胡喆几句,又跟乔咿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一晚上闹了你好几回。”
“没关系。”乔咿道。
“刚才听你说话也会讲粤语。”胡总问,“家也在香港?”
“不是的,我家在G市,方言和粤语很像。”乔咿好久没回去过,一起来有些隔世般的恍惚。
她很少说家乡话,以至于周予白也忘了她应该是会讲的。
他去看她的方向,视线被萧祈挡住了。
“那你们交流是没问题了,我是不行,一点都听不懂。”萧祈对乔咿说完,又对周予白道,“周总,这么早回去?”
周予白看腕表:“不早了。”
“也才九点。”萧祈轻笑,“看来是周总今天胃口不好。”
周予白淡淡睨着他,脸色又冷了几分。
胡总以为他是太累了,说:“不早喽,周总明天有工作,我和小孩要去动漫展,也要早起的。”
“动漫展?”萧祈眯了眯眼,“是新区的动漫展吗?”
“就是那个,小孩喜欢,吵着非要来。”胡总问,“萧先生也有听说?”
“我妹妹喜欢,给她搞了几张票,准备明天带她去看。”萧祈顺水推舟,道,“搞不好还能和胡总碰上。”
萧祈有过很长一段寄人篱下的成长经历,很会察言观色,也善交友。
他在“亚盛”的时候,就没他搞不定的客户,现在这样三言两语就搭上胡总,周予白并不意外。
在周予白心里,靠吃饭拉关系那一套拢住客户太趋于表面,产品的硬实力才是打出去的真正手段。
这也和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养成的少爷性子有关。
他是真学不会讨好谁。
萧祈有心搭上胡总,不在他眼前,也会使别的手段。周予白懒得管,甚至愿意把胡总给他留下。他对裴域摆了下头,示意要走。
裴域还没开口,萧祈突然道:“诶?!乔咿,你也可以去看啊!”
在一边默默站着的乔咿蒙蒙地说:“我?”
萧祈道:“漫展当天会有声优现场展示,你去看看,学习学习,也能认识点业内的同行,我这正好票多呢!”
能有学习的机会当然好,乔咿有点动心,说:“那萧祈哥,你票要是用不完,卖给我一张吧。”
“反正不看也是浪费,你拿去就行。”萧祈想了下,“票没带身上,明天一早我接李珂的时候,给你送去,正好我们一起去。”
乔咿说:“那怎么行,钱还是要给你的。”
一张票好几百的价格,她是知道的。
“那我就全当回血了。”萧祈温声,“谢谢你,乔咿。”
他又问:“胡总,要不要也跟我们一起,做个伴,热闹。”
“那是太好了,我正怕小孩无聊,他普通话不太好,乔小姐要是在,他肯定开心!”胡总对怀里的胡喆讲了几句。
小家伙高兴地直拍手。
萧祈这一套简直滴水不漏。
“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他说着拿出手机,“我也接上你们?”
胡总客气道:“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周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定不能怠慢。”萧祈冲周予白,轻轻扬了下眉,“而且说不定,还是正好顺路呢!”
“胡总酒店我让人订的。”周予白视线深沉,“不顺路。”
“是‘亚盛’旗下的酒店吗?”萧祈歪了点头,想着,“我记得是在……”
不管胡总住在哪,他其实都有办法让它顺路。
“我来送吧。”周予白目光掠过乔咿,看向胡总,说得云淡风轻,“手头上有个动画项目在启动,我正好去调研。”
“明天吗?!”胡总以为听差了
周予白极淡定:“嗯。”
“……”胡总迷茫了,“明天你不是一早的飞机去……”
“临时刚因故取消。”周予白回头,“是吧,裴助?”
裴域更无语,这种重要行程临时取消他不可能不知道,并且他一直和周予白在一起,也没听他提这事。
这次去悉尼可不是风花雪月,正经工作要谈,还有一行人相伴。
且不说取消了,就是工作没办妥,集团损失都会很大。
周予白并不是那事业当玩笑的人。
“啊……”裴域顿了顿,还是在老板及具压迫力的视线中,说,“是,取消了。”
周予白满意地点点头,轻松道:“一起去吧。”
不知道为何,他说这句时,乔咿总觉得他似有意似无意在看自己。
一行人告别准备走,萧祈和乔咿还要回座位。
周予白走在最后,萧祈擦肩而过的时候,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周总。”
周予白停下脚步。
萧祈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和善,他说:“没想到你这么计较啊。”
周予白侧过头。
“为了客户,还是女人?”萧祈还不示弱地回视他,“嗯?”
“女人。”周予白回答地坦坦荡荡。
萧祈没想到他会承认,愣了一瞬,随即挑衅道:“是不是很想揍我?”
周予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但只有他知道他的心从刚才起就像被揪住了。
“没有。”他说,“看着你,我只是很想撕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