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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沧海一粟,也可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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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三人来到北冰镇。

    北冰镇不及天星城发达,人力物力财力皆弱三分!但往来之人还是不少。

    “冰梅姑娘,这些钱币不多,或对你生活有些改善。”从衣袖间取出小袋钱币递给她道。

    唐子玉要吞噬世火,不得不与她道别,给冰梅一些财物,倘自己不幸身亡,这些财物至少够她花上后半生。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冰梅听后也回头看着唐子玉,深知其有大事欲解决,跟着他只会成为累赘,便点头。

    “唐公子,你于我有救命之恩,要与钱币也该是小女子与,又怎生要得你钱币?”冰梅见那一袋钱币递于眼前,连伸手来推阻,眼目失色,诚恳一句。

    “冰梅姑娘,你比我更需钱币!此些钱币于我算不得什么!”唐子玉强行拉过其手,将钱袋送于手心而放。

    唐子玉其衣着不凡,猜其身份显赫,才勉强收来,拆开布袋视之,却直瞪眼咂嘴。

    布袋内装之全是金币,偶有些银币,连铜币都没有,金光闪闪小半袋!手握之,只觉沉甸甸,不住发颤。

    三十枚金币,亦即三万银币,够一普通人家维持生计整整三年!

    这番大礼,冰梅又怎好收之?

    “公子,如此之多钱币,小女子绝不能要!”冰梅并非贪财之人,这等昂贵之物可不敢收,再送于唐子玉身前,面色真切道。

    “就当我借与你,日后你有钱再还我总行了吧~”唐子玉怎可再要回送她的钱币,迫于无奈,只好如此言之,避开她的手向远处马匹走去。

    “唐公子,我们还会再见吗?”听之此语,冰梅垂下眸光,闪过几丝失意,盯于其脚下之影。

    这番如影相随怕是不可能之事!

    “你若想见,自有缘分!”

    唐子玉内心一震,眼神闪过半缕迟疑,故作荡然而道。

    听得语气倒是潇洒,内心却厚重违和。

    “等我!”过了好一会儿唐子玉语重心长道,既然有理想,就该悍然不顾去追求。

    “嗯!”冰梅点头,待唐子玉远行,她又自语,“已经等了你这么久,就这么一点时间怎会不愿意?”

    唐子玉与冰梅分别后,继续朝北向前走。

    长南猝然停下来。

    “不好~出事了!”长南自语,转而再传音于老者,“老家伙,在北海的尽头,有一处火山,魂世天武炎就在那儿。我必须得回役炽界,大麻烦来了!”

    “你就安心去吧~这小子有我保护着呢!”老者知道定是出了大事情,否则其又怎会这般慌乱。

    “子玉,我走了,接下来就让他带你去吧!”长南转身与唐子玉肃声说道,眸内之光微微荡漾,看得出他的仓促。

    “嗯!”唐子玉三沐三熏道,虽好奇像他这样子的高手还会有如此急迫之事!但碍于急迫,未曾问出口。

    长南驰西北而行,唐子玉未北走,目送之,长南身影沐色于细风,魁梧身形好生飘逸洒脱,随风而起的精长黑发映衬其冷峻之厉。

    “长南前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唐子玉意志坚韧,耽误其大事,他便要将此弥补过来。

    “小子,我们继续走吧!”长南身影消逝,子玉脑海深处传来老者的声音。

    随之,唐子玉继续北上。

    行至五时辰,峡谷之道豁然开朗,前方一面敞亮,空旷无奇,封口之处,传来一阵凉风劲气。

    峡谷山岳,日月不及,屏风凛然。

    呼呜

    凉风吹得行人醉!

    赶路良久,虽是骑马而行,唐子玉后背也是一阵热汗,衣服紧贴其身,风爽之意不可言状。

    “啊哈哈哈~这风好生凉快!”唐子玉放开缰绳,挥起双臂肆意沉浸风之力。

    “走过此地,想必便是北海了罢!”老者看着前方萧瑟山木,早已脱了绿色,成黄褐色裸露山石。

    寒风吹来,更是一副凛冽!

    “北冰镇?”

    唐子玉由峡谷之向转马掉头,望于北冰镇方向,眼目闪过一丝迷离。

    此峡谷让之脑海再度浮现冰梅身影,脸蛋,眼睛,鼻子,每一处细致之地。

    “哈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老者感知唐子玉心事重重,意有所指,便此番笑道。

    “可是此番我连武道都还未恢复,就是冰梅于我眼前也不可携其手!此一行我定要吞噬魂世天武炎!若不可长相厮守,何必再见?”唐子玉意踌,嘴角微颤,指尖错动。

    “小子,你明此理便好!这也更督促汝勤修武道,以早日”老者借机提醒道,说至此处顿息片刻,眉头锁心,再而言语,“不过说至冰妹这女子,我倒觉得她不简单!”

    “老家伙,怕是您多虑了吧?冰梅并学不得武,又怎会有秘密?”唐子玉不解。

    “小子,记住:女子不可信,尤其是美女!否则日后将后悔莫及!”老者语重心长道。

    “不可能吧?”唐子玉转悠目光暗叹,以怪异眼色问之。

    很难想象冰梅这般冰清玉洁女子会是城府之人。

    “也罢,或许真是我心过缜!”老者估量片息才道。

    想来前些时日唐子玉与冰梅接触,其确是思维简单,言语间尽是吐露真情,况也未见其动机。

    再探不得其修为,这番女子又怎来得心机?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弱不禁风女子总有些诡异:缘何独自一人却可安然无恙于险谷?尚且那四位修为微弱之人怎生成为险谷劫匪?量不足质亦不可!

    与端木长南一别,老者担恐唐子玉黑暗力量复发,毕竟端木长南已去,不得外援相助,便不再允之多事,时而再助之能量以快马加鞭。

    一日后,唐子玉踏临北海之域。

    北海名海,却非海,若言北冰则更切之。

    北海边界,真乃流水,整局视之,大块冰川托浮之上;海域再与陆地分作两岸。

    立于彼岸一端,望之而去,万里疆域,皆为白茫茫一片,时有飘雪而落,覆于冰皑。

    “阿嚏~”

    冰川对岸,吹来阵阵冷风,唐子玉受不住寒冽,连打出几道喷嚏而来。

    呜~呼呜呜

    哆嗦着身子,方才赶至此地还未曾预兆,此间突然气候变化让之措手不及。

    搓着双手,合嘴吹气取暖。

    踢嗒~踢嗒~

    “咴~咴”

    马儿也受不住这寒气,原地踏步,传至几声吼叫。

    “马儿~既已随我这段时间,今后便与你自由之身罢!”唐子玉才想的马儿还伴身左右,伸手顺抚其眉头,微咧嘴和意而道。

    将马背之物取下,解了马鞍,让其彻底无拘无束。

    “走吧!”稍用力拍其后臀,释然一句。

    既已达得目的地,吞噬世火一劫实数未知,怎让马屁受这无辜之灾?

    “咴~咴~咴”

    无缰之马,若寻得天涯至宝,于这冷脆之地奔腾四起。

    “子玉,莫要耽搁,事不宜迟,我们两者灵魂快些融合罢!”老者由心传言一句。

    北海之地寒,非弱者踏足;火焰之力烈,亦非弱者可御!

    数日而来,老者灵魂伤势恢复得差不多。

    “老家伙,我准备好了!”唐子玉屏气,抬起目光扫视荒芜之北海,生出一阵凝重之情。

    吞噬世火,虽说有老者这高强武者在,可他并非神,而现又只一灵魂体,不能将本领施展得透彻,其间的危险莫过于九死一生。

    或是于外界最后一丝留念,须看尽山水!

    “子玉,放心~就是拼却我这条老命,我定助你吞噬世火!”老者感知得出其忧虑,便说出此言以慰之。

    唐子玉能应己来吞噬诸天盘地之火,足见得其用心之坚,一份踏上强者之途的决烈之态,正是这份态度,老者更要全力以赴!

    此一行吞噬世火,再不得上次那般有逃亡之选,不成功便成仁!

    “老家伙,我相信你!”唐子玉闭目点头,唇口抿作一条弧线,做出生命最艰难之选。

    武途之选,他相信老者,得以开启。

    方今世火之选,他毅然决然!

    呼唔

    二者灵魂相融,老者再度控制其身体。

    体外散开一圈无色能量,抵御外界寒气侵体,眼眸猛地睁开,望于北海冰山,流露一丝坚毅。

    “魂世天武炎,我来也!”

    再走几刻,唐子玉来至真正意义上的北海。

    北海

    浩荡枯树白日斜,横征竖衍凉风狂!

    北海,一如既往的寒冷,即使在日光照射下亦无半丝温意。

    天蓝冰素,晶莹透亮冰面苍茫无际,视野内不时飘忽几片高地,经由狂风吹荡而过。

    呼呜呼呼

    北风劲吹,寒厉声不绝于耳。

    空旷冰面,悬立一具身影,周身皆被透明能量包裹。

    悬停于海心,双目紧视前方。

    望之而去,却是一座火焰斥烈之山:

    轰唪隆隆嚯ong

    山口蒸腾漫散出的热气,游离空气粒子,夹杂几缕黑烟蔓延至上。

    火焰浆体顺山体侵蚀而出,作无数深沟,一道流至北海之冰。

    冰火交融,交互抵触,时冷作素冰,时化作热气,交替之势,甚为壮举。

    老者双眸流露一丝深色,紧忧之心若有隐晦:

    “魂世天武炎愈发燥烈,可非吉兆啊!”

    “老家伙,前面若非就是您所说的魂世天武炎?”极目远眺火山之状,唐子玉内心几经波动。

    世语水火不容,可冰之上却繁衍一火山不溶,此番景象着实让之心摄。

    虽置身几里开外,火焰之力却可依稀感受,阴胜冰火两重天之境哪!

    “不错!”老者几番惜叹。

    “我们已顺利来此,你何故唉声叹息?”唐子玉探知他满面愁眉不展,便发声问之。

    老者双拳而握,脚下凝气飞行,朝火山而往,低沉解释道:

    “魂世天武炎非凡火,玄机之妙绝可与世火榜之火媲美!伴生一火灵,火灵具人之意念。我等急吞噬,怕扰其心,迫其警戒三分。此一行不易啊!”

    随至山底,火之戾气直逼老者,自毛孔钻其身,唐子玉可清楚感知热气腾腾之景。

    唪轰

    火焰愈发不平静,几番喷出火浆,满天挥洒而下,砸击冰面,形作一窟窿,再于其寒冰之力渐合。

    “子玉,起初我有七分把握魂世天武炎,但方今已惊蛇,怕成败不至一半!此刻你还有回旋余地!若我踏入火山内部,便只进不可退!”紧凝火焰之势,老者说出心忧。

    魂世天武炎还是超乎其预测,本想火焰就如猛兽,一次驯化一分削弱!然不曾想,却乃愈战愈猛之物。

    他打算将选择权留给唐子玉,毕竟成功率不得保障,不想让之送死。

    此非保守,实乃无力!

    唐子玉听得老者计乏,一路而来就警惕忧心,动荡之心举浮不定。

    扑咚扑咚扑咚

    心跳声仿若听之而入,一声一势牵动其心魂,久息不得安宁。

    生死之选,莫过于此!

    若得世火,武道定可得到疾速提升跨越,可一旦垂成之前的所有皆翻盘作零!

    武道险若冰棘?命途平无坎坷?

    闭眸,心房早已堵满,脑海一片空白。

    “我要什么?”

    “生?”

    “武?”

    武之途,恰似载水之舟,顺水行之,只得心不意;唯得千锤,方可不覆!

    唐子玉睁开沉重眼皮,眸色发光,坚决而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未死,何曾知生之力?!”

    老者听之,心悦,豪绰大笑几句:“哈哈哈~你将命押于吾身,吾将拼其一生,与汝夺得遍地辉煌苍生!”

    唐子玉斗志这番激昂,如此雄心野野,将老者深为打动。

    “魂世天武炎,此行一来,我非生即亡!汝必将吾囊中之物耶!”

    老者撑开双手,凝出光色双翼,朝火山口飞往而去。

    咻

    光色之力,于灼热光芒焰丈万千火山而言,若沧海一粟,可顷刻覆灭!

    然,若得天时地利人和,就是沧海一粟也可翻海!

    呋呜呜

    火山口不大,又吐火而出,老者蓄力抢入。

    岩浆堵塞一时,待得安息一瞬,才作爆发。

    轰隆唪轰隆隆

    喷洒而落,火若冰雹,漫散无边。

    “呼~”

    唐子玉遁入,四望探寻火灵。

    这火山,便是魂世天武炎所生;内乃火界,一片繁华如火通壁辉煌!

    呼唪

    忽地,四周逼近一个个大火球,皆砸向唐子玉。

    咻

    纵身一跃,依次闪过带着火星的能量球体,于其身旁刮过。

    “哼~火灵,一般而已!浮躁而急于求成。”老者歪起嘴角,冷的一笑。

    透过火焰力量,老者便可锁定火源。

    万物皆有根,火源便是火球之根!

    火虽生灵,心智不强也无能,此便魂世天武炎的唯一弱点。

    唪

    身后再浮出一道能量。

    “哼~来吧!”

    老者悬立而升,再闪躲而过,急转身向后袭去。

    咻

    眼见尽头,火红一团,上蹿下跳,此火灵也。

    可刚至,那火焰之体竟作一道攻击火球老者而来。

    唪

    太过于突然,不曾防备的老者被其穿心而过。

    “噗~呼呃啊”

    穿体之痛遍身传递而至,老者瞪目双眸。

    他竟中计,此非火灵本体!

    不可想象,火灵已成长到何种地步,懂得诱敌深入!想上一次与之交手,其还单纯若白纸。

    不及老者反应,诸多火焰体再喷射而来。

    唪唪唪唪

    “呀~哈啊”

    浑身一个激灵老者没再震撼,悬飞而起躲避涌来的四大火球。

    见之,此四火球竟与方才火球一般模样?

    “怎会?”

    老者惊愣,半晌发不出一语。

    上一次,火灵之力外形还是与其本尊有天壤之别。

    这般伪装,火灵的成长不可小觑哪!

    唪

    又一火焰体飞旋而至,老者转目视之,并不见得攻势强大,便只双手一凝,作出防御墙阻挡。

    嚯

    火球于防御墙上消磨,眨眼便被泯灭。

    “噗呃啊”

    火球力量泯灭落幕,老者却也随之中招,身体前倾坠落。

    翻转身影下坠,移目看之,正是一火焰体。

    “火灵?怎么可能?!”

    老者急伸手抚住胸口,以能量滋润后背伤体,才得以好转。

    可眼见之物,却再让之皱眉。

    火灵,魂世天武炎之主,自带灼热力量,怎可悄无声息至己身后,而己却毫无察觉?

    汹

    于老者眼眸视线,火灵再凭空消失!

    “隐匿气息,这下可不得好玩了!”

    见此,老者明意,概是火灵领悟的新能力——隐遁。

    可这就让之难办,火灵本就强大,此一时却再得隐匿身影,让之怎生是好?还真落入水深火热之地!

    老者提起精神来,四处窥探,警惕性起到最高。

    原先的五五开,此刻已退变七三!他再大意不起来,更不敢小觑之。

    “老家伙,怎么了?”唐子玉感受老者的思潮波荡,再受体伤,知其遇上难题,便关切一句道。

    两人同一战线,不论如何皆是同心所趋!唯有双心共用,胜算之率方可增大。

    “火灵可隐气,此太反常!根本不可窥之行迹!再加之攻击火球扰乱我的判断,这火灵实在太阴险!老者”分心解释道。

    假假真真,何为真,何为假,老者惑然不辨。

    “老家伙,是否探知火灵位置,您便可以将之吞噬?”唐子玉探问。

    “十之七八!”老者慌乱警惕火灵攻击体,紧色而道。

    听之,唐子玉便暗自苦思:“匿气?”

    一面观色诸多火灵能量体,一面想着解决之策:

    火灵,莫非就是惧怕老者之力,然却也窥觑其几百年之修为,欲噬其精神化为己用,以强己之火界。

    而先前,火灵已领教老者之不凡,亦惧之,故以退为进!

    “欲得火灵现身,除非”唐子玉环视四周火焰壁炉,再转目凝视老者魂神,眸中发光,“除非有足够的诱饵!”

    “老家伙,护住我躯体!”唐子玉瞬闪而过,夺去老者的附魂,控制这具躯壳。

    “嗯?老者魂神仓促被挤出,未得反应过来惊叹一声,不知其为何突然夺体。

    唐子玉接管躯体,没有老者气力支撑,身体缓而下浮,溃散的浓烈气息化作虚无;再急坠去。

    下坠间,又受一道火灵体伤害。

    唪

    “呃啊”

    唐子玉发出一阵难受喘息,没有老者护体,身躯若烈火灼烧难忍。

    “哼~好小子!”老者明意,将魂之神分出护住体脉,才受不得内伤之危。

    嚯嚯嚯

    火焰之力灼热四射,将唐子玉体肤映得若火之烙铁通红不止,摩烈皮层一毁再辉,幸得内部老者护体,否则定将蒸笼而死。

    呼呜呼呜

    身体坠落,体外不再挥散气力,只火焰炽热之力钻体。

    火界暗处,一簇忽明呼暗身影紧蹙唐子玉之躯,火红身躯肥肥胖胖,短小手脚肆意摆动,手舞足蹈间探出一颗肉嘟嘟脑袋。

    火灵眸子,短小四肢油脑若一新生子婴。

    闪烁散溢火光双眸随唐子玉滑移,一脸得意之态笑娇细言语:“哼~上次趁我睡觉打我,这一次我让你死的连灰灰都不剩!”

    “上次是个王者,怎换个躯壳就成粪土了?”肥小子不屑而道,“也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个有能耐的小子!”

    思想单纯的他,见狼狈不堪的唐子玉如此,想也没想便认定唐子玉已回天乏力。

    说罢,火灵纵身便飞往唐子玉之躯。

    嚯

    毫无戒备的火灵冲撞而去,将一身火力倾注而去。

    一道火焰裹体身影而来,唐子玉只轻咧嘴角,暗笑一声:“好歹我这锥体之痛是没白费啊!”

    火灵触体,老者瞬间附体,身心再度散发浑然一气,直锁火灵四周。

    忍辱良久,只待火灵入瓮。

    “嗯~不好!”

    火灵触之肌肤,却感入手之力被封,就是退避也不可三舍!此刻再见得唐子玉气势再回,心生恐慌。

    “火灵,把你这肥头小子揪出来可不容易啊!”老者笑道,双手锁定火界半尺,根本不得火灵逃窜。

    “你个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火灵奋力挣扎,于半尺空间内崩跳,此消彼长,怎奈力道太弱根本破不出老者的封锁。

    “火灵,正所谓合则强,孤则弱!况汝先心智未得成熟,若不与吾融为一体,怕会吃尽天下大亏!反之,你我二者强强联手,定可叱咤你火焰之名!”老者见之如此心不甘情不愿便想说服之。

    有了灵性的火焰,就是强行吞噬也不可发挥其真正威力!

    火灵周体仍在火光四射,迸射的火焰强穿孔雀羽之力,若非火灵尚幼,怕十个老者都不是其对手。

    “哼~老杂碎,尽是花言巧语尽是欺骗小娃娃小娃娃!就是我火魂散尽也不甘与汝同流合污!”火灵不再挣扎,将魂体火焰之力内敛。

    火界之力急剧皱缩,热窑之洞渐而逼入寒气,冰火两气时而交杂。

    火灵也不再废话,体内淤积的火焰力量即将迸发。

    见得此状,老者心愣,眼目死盯着火灵自语:“不好,火灵要自灭!”

    随即,老者连将大半魂力透入火灵,以削减其自毁能量。

    火灵自毁,魂世天武炎将灭,火焰一灭,火界亦将被毁,没有火焰提供抵御北海寒冰之力,无数寒冰定会将这里逼跨,就是老者也无法摆平这北海寒冰。

    火焰一毁,唐子玉二者亦将陪葬!

    无论是于火焰,还是于己安危而言,老者都不可让魂世天武炎自灭。

    唪嚯

    老者驱散火灵,却被火灵反噬,只见得火灵眼角上勾,内敛之火浑然爆发,全然向老者之体袭去。

    “糟糕,着了你个火灵精怪的道!”老者闷声纳气,欲再收手却早已来不及。

    老者六成之力发向火灵,体内只剩四成不至!而火灵却将火界大部分力量再加之他六成武力伤之,他又怎生抵抗得过?

    只眨眼间,顺境翻逆!老者被火灵反包围。

    “呃”唐子玉觉体内气涌,顿感不妙,暗叹一息。

    心神之力若受威胁,一股灼热火力透体而入。

    “哼~糟老头子,以为就你懂得用诈?不要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娃娃!”火灵得意笑道,语意倒是几分天真。

    “可恶!”老者暗叹,内心紧若千万虫蚁锥心。

    火灵反噬,本是猎捕者,却反成猎物!

    但也无能为力,火灵之力太强,以他现在实力根本不及,力量皆用于火灵之体。

    “难不成我真要丧命于此?”老者仰天冷叹。

    火灵之气潜入唐子玉体内,欲将之吞噬,由内而外烧毁其躯壳。

    洞穴外,一白衣身影悬浮而立,冷淡双眸视之内部火灵老者。

    面目蒙有半层面纱,但由其纤纤玉体之肤可知此人乃一女子。

    女子眉顿,扬手而起,旋起一团幽蓝之力,与山体下寒冰之力浑然一体,冷然入穴。

    呼呜

    只一摆手,寒冰之力入洞内火界,透过火界防御,逼入火灵体内。

    “呃~”

    火灵头微顿,觉有外力干涉体内燥气,火力大减。

    扬目四望,却不见任何异象,颔首冷道:“怎会?火界是我的天下,应当没有谁可躲过我的感应,想必该是错觉吧?”

    “可若是错觉,吾之火力怎会折损?”

    火灵感受周体外火力,火力已逝去大半!

    “不管了,先把那糟老头子吞噬,再有窥觑者,杀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