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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不是来要饭的,我们是买东西的,真的,我们有钱”乔闻书举着手中的钞票有些不服气的向着对方喊道,乔闻书虽然穷,但却一直很有骨气,自己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苦赚下的,哪怕再穷也没动过乞讨的打算,要是平时有人这么说自己,乔闻书早就不客气的转身离开了,可是看着快餐店里那些衣着光鲜的人们,再看看自己那身上肮脏破败的衣服,没来由的心里冒出一股莫名的自卑,原本应该理直气壮的语气也不由得压低了许多。
“嘿,你这老头真是好运气,能捡到这么多钱,我怎么遇不到这种好事”服务员看着乔闻书手上的钱嘀咕了几句,不过还是没有让乔闻书父子进来“里面那么干净,你们进去弄脏了怎么办在这里等着,我叫人把东西递给你”服务员对着乔闻书嫌弃的说道。
“这不是捡的,这是我赚的,算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麻烦能快一点吗?我现在赶时间”原本乔闻书想要和对方理论一番,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情况,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也就任由对方了。
“急急急,急什么,赶着投胎吗,我还能故意不给你吗”服务员嫌弃的说了一句,也许是这里的效率高效吧,没到两分钟,乔闻书要的两份套餐就打包出来,服务员将东西递给乔闻书后便像赶苍蝇一样赶着两人离开。
乔闻书冷冷的看了服务员一眼,便有些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开,自己的时间很宝贵,没时间和这个人计较,又来到附近商店买了两包老鼠药,原本乔闻书还准备再带着儿子去商店买上两套新衣服穿,不过在准备带着儿子去服装店时,原本精神抖擞的乔闻书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
‘到时间了吗?我还真是差劲,连回光返照也只能坚持这么短的时间,可惜,我还有好多东西想带他看的’乔闻书扶着墙壁大口的喘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服装店,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敢耽误时间,带着儿子打车回到了栖身的桥洞。
“来,儿子,尝尝这个,总看到那帮人跑去吃这个,今天咱们爷俩也尝尝这东西啥滋味”乔闻书将一份汉堡包递给儿子,自己则拿起一份薯条吃了起来。
“干巴巴的没滋味,真搞不懂这帮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东西,真是不可理喻”乔闻书嚼着薯条忍不住的评价道,这东西自己就能做,早知道这么简单还不如自己买点土豆自己做呢,保证比那帮人做的好吃,如果自己妈妈做的话,那一定更好吃吧,真是想念妈妈做的饭啊,妈妈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了,都怪自己以前太忙了,现在想吃却吃不到了,早知道以前应该多吃点的,自己混到这步田地,爸爸一定会很怪我吧,以前就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不知道到了下边爸爸会不会打我,应该不会吧,爸爸虽然平时对我很严厉,但每次却都是很关心我的,记得小时候自己发高烧,爸爸连夜背着自己去邻村找医生,记得那次把爸爸差点急哭了,还有那一次。
头部一阵的晕眩打断了乔闻书的回忆,乔闻书忍不住抬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待到晕眩的时间结束,乔闻书忍不住的苦笑‘看来我真是要到时间了啊,连吃个饭都能走神’乔闻书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地上站起,将老鼠药倒进可乐杯中,摇晃了两下便递给了自己儿子“来,儿子,尝尝这个”乔闻书红着眼睛说道。
乔闻书的儿子看了乔闻书一眼,听话的叼住了吸管,刚吸了一口,便吐出了舌头“粑粑,不好喝”儿子老早便学会了说话,只是口齿有些不清。
“没事,多喝两口就好了,来,再喝点”乔闻书红着眼睛劝道。
在乔闻书的劝说下,儿子很快便喝光了杯中的可乐,乔闻书流着泪抱着儿子,给他哼着儿歌,儿子现在的身高早就比乔闻书高了,但还是像个小孩一样缩在乔闻书的怀里安静的听歌,没过多久,儿子便在乔闻书的怀里抬起头,对着乔闻书小声说道“粑粑,我难受”
“没事,一会就好了,爸爸给你唱歌,乖”乔闻书带着哭腔紧紧的抱着儿子的脑袋,让儿子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前,不住的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嘴里不断的哼着儿歌,直到儿子口吐白沫浑身颤抖,乔闻书也只是更加用力的按着儿子颤抖的身体,直到儿子停止颤抖,乔闻书才松开了紧紧压着儿子的手,用颤抖的手探了探儿子的鼻息,乔闻书终于忍不住的大声痛哭。
“啊~~~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乔闻书抱着儿子的尸体疯狂的大喊,喊了几遍又在原地疯狂的大笑,笑的他东倒西歪,笑的满脸泪水,笑着笑着,乔闻书突然伸出手捂住嘴狠狠的咳了两口鲜血,乔闻书看着手上的鲜血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笑的更高兴了“哈哈哈,儿子,你快看,我快要过来陪你了,我就要过来了,就要,就”话还没有说完,乔闻书便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记忆到了这里,洛尘也终于醒了过来,这一次的梦不同往常的模糊不清,洛尘这一次几乎是经历了乔闻书的一生,看到他年轻时的春风得意,看到他为儿子治病的四处奔波,看到他老年时的孤苦无助,直到现在,洛尘依然能清晰的回忆起梦境中经历的乔闻书的一生,两个不同人生的记忆冲突,竟然让洛尘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
不过洛尘终究是意志惊人,长时间的情绪锻炼让洛尘的对自身有着非凡的掌控力,简单地做了两次深呼吸,洛尘便调整好自身情绪,整理了下自己衣服,在被自己弄坏的两个地下室中分别留下三百块钱,算是用以赔偿门锁的补偿,随后洛尘便一脸淡定的走出地下室,昨天自己一夜未归,虽然已经提前告知了唐洛雨,但唐洛雨一定十分担心,自己要赶紧回家好让唐洛雨放下心来。
当洛尘走过快餐店时,看着里面满脸笑容吃着薯条的小孩,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突然的想法‘干巴巴的没滋味,真搞不懂这帮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东西’洛尘楞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这个想法是死去的乔闻书最后一段时期的一个想法,自己虽然击败了对方的魂灵,获得了胜利,但也融合了对方的记忆,变相的经历了对方的一生,每次见到乔闻书印象深刻的事物,对方的想法都会不由自主的冒出来,对于这种情况洛尘也没有办法,只能不断的自我暗示,减少这种不必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