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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面露踌躇之色,贝齿轻咬道,“方才我听非非妹子的讲述,知道妹子既然能闯少林,诛嵩山,肯定是世上一等一的大高手,因此想要依仗妹子的武力,肯求妹子能够帮我一个忙!”
她一边对曲非烟说话,一边却做出下拜的姿势,曲非烟呆了呆,随即醒悟过来,轻轻一扶衣袖,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任盈盈的身子,终究没有让她拜下去。
“盈盈姐你尽管说清楚是什么事情就成了,不管我爷爷答不答应,我都会尽力帮你这个忙的!”
任盈盈俏脸上露出感激神色,柔声道,“非非妹子也许不知道,但曲爷爷肯定知道这事,我父亲乃是神教前任教主。”
“一时不察被东方不败所蒙蔽,将教中大权全部交予东方不败,自己闭关修炼神功,结果东方不败狼子野心,竟然谋权篡位夺取了教主之职,甚至还将我父亲囚禁起来……”
曲洋惊呼一声,道,“我亦查探了任教主的踪迹很久,最终却并没有查到确切消息,圣姑可是已经查到任教主被东方不败囚禁在何处了?”
任盈盈点头答道,“东方不败虽然囚禁了我父亲,篡夺了大位,但教中信服于我父亲的教众和长老仍然有不少,这也是东方不败不得不封我为圣姑的原因。”
“这些年依靠这些老教众和长老的帮助,我才能够躲避过教内的几次权利倾轧。”
“但近些年来境况愈加困难,所以才寻找借口离开了黑木崖,一是向东方不败一派示意自己没有夺权心思,二也是号召三山五岳的朋友探寻我父亲的去向。”
任盈盈说到这里,神色转为喜悦,“上个月的月初,有一位当年的老教众向我传来一个消息,说我父亲有可能是被东方不败囚禁在杭州西湖畔。”
“我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就一直策划着能够尽快赶去杭州,但未免救援之事功败垂成,这才没有轻举妄动。”
“只是这些日子里一直在尽可能打探出更加详细的消息,也好先定下计划,一举成功救出我父亲!”
曲洋看了曲非烟一眼,赞同道,“圣姑计划准备完毕后,不妨带上非非去杭州一趟,也算尽她一份微薄之力。”
任盈盈欣喜感谢道,“我先谢过曲爷爷的心意,有非非妹子出马,想必此趟杭州之行,必然能够马到功成。”
曲洋赶紧推辞道,“我也是当年任教主麾下的老教众,这些年一直带着非非在江湖中游荡,就是因为不想呆在黑木崖看东方不败一派作福作威,只能来个眼不见为净。”
“只是我虽然在江湖行走,但也还有些黑木崖的老朋友时有联系,他们曾经告诉我说这些年来,黑木崖行事不堪,颇有些乌烟瘴气的不良迹象,因此很有些人开始想念当年任教主了。”
任盈盈听地容光焕发,脸上笑意不断,显然是因为听到曲洋说黑木崖还有很多人怀念前教主的消息,让她感觉极为受用。
心情愉悦之下还开起了玩笑道,“那么到时候就全依仗非非妹子了,等我计划筹备妥当以后,再来恭请非非妹子的大驾。”
曲非烟等任盈盈离开后,曲洋刘正风两人服下少林大还丹,曲非烟运功助他们两人化开药力,然后让两人自己运功疗伤。
此后的时间里,经常有行迹诡异的江湖人士进进出出绿竹林,曲非烟三人一概不理。
曲非烟只是督促两位音痴多加努力以求早日痊愈,而不是伤势刚刚有点起色,就迫不及待的摆开一副想要举办音乐会的架势。
曲洋刘正风两人既忌惮于曲非烟的背后身份,没得法子只能够勤奋运功,争取早日痊愈,然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琴箫合奏,以慰籍自己两人月余都无法好好操练音乐的失落。
任盈盈虽然忙碌着调度麾下人马,做好去杭州救人的准备,仍然会时不时现身,聆听曲洋和刘正风述说详解曲谱乐理,并互相交换各自学习音乐的心得。
悠闲日子倏然而过,这一日绿竹林气氛肃然,戒备森严,任盈盈的准备工作也到了将要完成的最后关头。
曲洋刘正风近些日子虽然服用了少林大还丹并且勤奋做功,但不知为何,感觉离痊愈总差了那么一线,曲非烟在查看了两人的情况后脸色颇为不快,啐了一声后不停埋怨少林只会自吹自擂,大还丹徒有其名。
这下反而轮到曲刘两人不住安慰曲非烟,害怕她一时激愤之下,就跑到人家少林大杀特杀,千年古刹因此毁于一旦。
两人正在不住地劝说一脸怒色的曲非烟时,任盈盈领着绿竹翁等在绿竹巷的巷口,迎接一位双手之间系着一根铁链的白衣高瘦老者。
这老者面容清癯,颏下花白长须疏疏朗朗,垂在胸前,他和任盈盈说话的时候,也并没有普通日月神教教众面见任盈盈时的拘谨,反而任盈盈表现的像是一个晚辈面对长辈时的情况。
两人一边走路一边交谈不停,等走到了绿竹林的入口处,这老者驻足顿了一下,但随即在任盈盈莫名的眼神中重新起步,一起走向绿竹屋。
一行人到了绿竹屋门口,突然听到里头有几个不同的声音正在争执不休。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规劝他人莫要冲动行事,另有一道不同的声音则述说大家同少林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能够借出大还丹已经是很大的人情,虽然大还丹效果不佳,但少林也很有诚意,不可再为难少林云云。
任盈盈大感意外,想不到自己刚刚出去一会儿,曲非烟爷孙三人之间却发生了冲突。
不过从听到的内容来看,显然是曲非烟嫌弃大还丹效果没有传说那样强劲,因此准备再度上少林讨要说法?而曲洋和刘正风则正在劝止曲非烟打消念头?
清癯老者吃吃轻笑,低声询问任盈盈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曲洋身为神教长老,却似乎有点害怕少林在什么人手下吃亏?而且听他们的说法,少林甚至已经在那人手下吃过一次亏了?”
任盈盈想起当日曲非烟说起从少林夺取大还丹时的轻描淡写,心中一凛,失神之下并没有立即回答。
老者摇摇头,大步踏前,走到绿竹屋门口时大喝一声道,“曲洋曲长老,可还记得向某否?”
曲洋闻言一惊,转头看到门口的老者,诧声道,“竟是向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