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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很快把我送到南站,我准备付车费的时候才现,身上的钱包已经不见了。 回想起刚才的经历,我估计是在逃跑途中弄丢的。
中年男子见我很久都没把手从兜里拿出,微笑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忘了带钱?要是忘带钱,那就算了!”
我不好意思地把手拿出来,满怀歉意地说:“司机大哥,我刚才跑的时候不小心把钱包给弄丢了!”
中年男子说:“那就算了,不就几十块钱吗,没事的。对了,你到底被什么人追赶?要不,你报警让警察帮帮你吧?”
我暗想,刚才我到底是被人还是被鬼追赶都还不知道,要是被鬼魂追赶,警察也帮不了我。我笑笑说:“司机大哥,不用了!我没事的!”
中年男子跟我客套了几句,正要踩油门离去。我突然现他左眼眼尾长着个黑痣,这可是个不吉利的痣。眼尾是夫妻宫,在这个地方有痣的人往往感情方面多挫折,要么迟迟没找到另一半,要么结了婚容易离婚。这位大哥乐于助人,慈眉善目,是个好人,我觉得有必要帮帮他。
我喊他把车先停下,要给他点痣。
司机大哥笑笑说:“小兄弟,谢谢你的好意!我向来不相信这些,点痣就不必要了!”
我一脸认真地说:“司机大哥,痣确实能预示和影响一个人的运程。您今年应该三十多将近四十了吧?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还没找到对象,是吧?”
司机大哥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把自己的分析告诉司机大哥,先,司机大哥不修边幅,头有点凌乱,身为男人,如果不注意个人形象,那很可能说明一个问题,他还没找到对象,或者已经结婚。司机大哥的衣服带着点霉味,而且上衣还破了个小口子。他如果结婚的话,肯定不是这样的情况,他妻子会帮他洗衣服和把那个口子缝上。当然,也有可能他妻子是个懒人,不过这样的情况比较少。
从这些方面分析,加上司机大哥眼尾有黑痣,我断定司机大哥还没找到对象。
司机大哥听了我的分析,很佩服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兄弟,你分析得很对,我确实还没找到对象。不过,你刚才说,帮我点掉黑痣,能改变我感情运程,这是真的吗?”
我笑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至于是不是真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而且,那个黑痣长在眼尾也不美观,影响你的形象呀,是不是?”
司机大哥听我说的有道理,答应让我帮他点痣。正好我身上带着点痣的药水,我先用手指头在司机大哥的黑痣上揉了揉,然后给他点上药水。大概抽根烟的功夫,司机大哥眼尾的黑痣不见了。司机大哥要给我钱,我坚决拒绝。
我说:“司机大哥,刚才你把我从河里救上来,又把我送到这儿,我欠你的还没还清呢?怎么能收你的钱?”
司机大哥说:“那咱俩就一笔勾销吧,谁都不欠谁!”
我说:“救命之恩比山还重,比海还深,我还欠你很多很多!”
送走司机大哥之后,我想起叔公交代过的事,在南站候车厅里找了个遍,却找不到叔公。我给叔公打了个电话,听到的还是关机提示,一股不祥之兆萦绕在我心头。到底生了什么事?叔公为什么联系不上?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晚饭时间已经过去,而我还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噜响。这个时候回出租屋是不可能的,身上没钱,我打不起车,走路回去更不可能,唯一的办法是在这儿继续等!
在南站候车大厅前等了一个多小时,正焦急地往前方路口看,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是叔公,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叔公手上还拿着一顶帽子,没等我开口,他将帽子扣在我头上。
“叔公,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才来?”
叔公不回答我的话,警惕地将四周看了一遍,然后紧张的情绪才有所缓解,说:“还没吃饭吧?走,咱们吃饭去!”
叔公将我带到南站附近的一家小饭店,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吃饭的时候,叔公不让我把帽摘下。
我把刚才被黑影追赶的经过告诉叔公,不解地问:“叔公,到底生什么事了?要加害咱们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是人!”
“是人?什么人?”
“你那同学的父亲!”
“是他?马晙辌?”
我惊叫道,迅疾明白了过来,马晙辌儿子马暐虢长了三角痣,这个痣只有叔公才能点,叔公不给他儿子点,他为了救儿子的命,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那天,从马晙辌家回来后,叔公心里就一直不安,没想到果然出事了!”
“叔公,要不咱们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叔公叹息了一声,说:“哪有那么简单?警察办事是要看证据的,马晙辌又不傻,会给咱们把柄!没有证据,警察也奈何不了他!”
“照你这么说,咱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乖乖被他绑架?”
“有!”
“什么办法?”
“离开这座城市,到别处去!”
我顿时无语,我和叔公在这座城市已经生活了十多年,对这座城市非常熟悉,说这座城市是我的故乡一点也不过分。一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
“叔公,还有别的办法吗?”良久,我问道。
叔公又叹息了一声,说:“叔公知道你舍不得离开这儿,其实叔公也舍不得,但叔公实在没办法!白骨岭那儿很诡异,未来将会有更多的人长三角痣,就算马晙辌不绑架叔公,别人也会的!”
顿了顿,叔公继续说:“咱们看相人本来就是四海为家,只要有本领,不管到哪儿都有饭吃!”
“好吧!”我无奈地说。
吃完饭,我和叔公往南站走去。还没进入候车大厅,一男子走过来,问我们要去哪儿,他有票卖给我们。叔公警惕地拉着我要走,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下子涌过来好几个人,将我和叔公团团围住。还没等我和叔公叫出声,几名强壮有力的男子往我和叔公嘴里塞了毛巾,绑住双手,押着我和叔公上了一辆金杯,绝尘而去。
整个过程才几分钟,而且有人打掩护,进出的旅客根本看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这伙人将我和叔公带到了一家宾馆的客房。进入宾馆之前,我和叔公都被蒙上了眼睛,根本不知道这家宾馆的名字。
等蒙着眼睛的布条被解开,嘴里的毛巾被取出来,我看到马晙辌坐在一张椅子上,嘴里叼着烟,目光冷峻地看着我和叔公,他身旁还站着两名穿黑衣服的强壮男子。
“老师傅,想不到咱们俩这么又见面了!”马晙辌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我怒道:“马晙辌,快放了我和叔公,我可是你儿子的同学,我们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马晙辌怒道:“小屁孩,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给我闭嘴!”然后起身走到叔公跟前,很和气地说:“老师傅,很抱歉我用这种粗鲁的方式把你请到这儿!不过,你要是肯定帮我的忙的话,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你明白我的话吗?”
虽然已经知道马晙辌的目的,叔公还是假装不解地问:“马先生,你把我和我侄孙绑架到这儿,到底想干什么?”
马晙辌干笑了几声说:“老师傅,你还真会装啊!”
马晙辌给一名黑衣男子点了一下头,那男子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那男子将马暐虢推了进来。几天不见,马暐虢的变化之大,让我十分惊讶:全身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眼窝深陷,双目黯淡无光,脸色十分苍白。
“唐海名,很高兴见到你!”马暐虢十分费力地说。
马晙辌走到马暐虢跟前,伸手在他脑袋上慈爱地抚摸了一下,说:“儿子,你身体虚弱,什么都不要说,接下来的事让爸爸来处理!爸会让你好起来的!”转身走到叔公跟前:“老先生,你都看到了,我儿子自从长了那颗可恶的黑痣之后,就变了个样,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要你把他身上的黑痣点去,我不但放了你和你侄孙,还会给你们大笔好处!”
叔公说过,绝命之痣不能点,我可不希望叔公因为点了绝命痣而出意外。没等叔公开口,我大声喊道:“叔公,你别给他儿子点痣!他不敢把咱们怎么样!”然后对着马晙辌破口大骂:“马晙辌,你快放了我们,不然警察会把你抓走判刑的!”
马晙辌给他手下递了个眼色,那两名手下走过来,从桌子上拿过来毛巾,重新塞进我嘴巴里。我顿时叫不出声,只能出呜呜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