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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清今天穿着一身优雅简约的黑色职业套装,把姣好的身段和优雅的气质都展露出来了,秀发高挽,皮肤很白,脸型与舒明雅七分相似,人看起像是三十六七岁少/妇,并不显老,可见平时是个注重保养的人。可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吧,张秀清脸上没有笑容。
“阿姨,明雅,你们来啦,这边坐吧。”贺岩做了请的手势,他表现上看起来挺镇定的,可心跳比平时要快上不少。
“嗯。”张秀清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在贺岩悄悄地观察她的同时,她也在暗中观察贺岩的外貌长相和留意贺岩的表现,她对贺岩的第一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真人比照片帅,身高也足够,总之,一句话,外表来说,即便是挑剔的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见张秀清的反应有些冷淡,贺岩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可看到舒明雅朝自己打眼色,让自己不用紧张后,他这才安心了点。
“阿姨,您来点菜吧。”坐下来后,贺岩接过服务员递来了点菜薄递给张秀清。
“小贺,你点吧,清淡点就行了。”张秀清并没有伸手去接贺岩手中的点菜薄。
“那好吧。”贺岩并没有矫情,稍犹豫了半秒就打开点菜薄点了四菜一汤,然后问张秀清:“阿姨,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增减的?”
“嗯,可以了。”张秀清还是不冷不热地点点头,可心里却在苦笑地嘀咕着: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还增减什么呀。把老妈都卖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见张秀清朝自己瞪了一下眼,舒明雅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她自然明白老妈是在责怪自己把她给卖了。
“小贺,你有几个兄弟姐妹,父母又是干嘛的呀?”张秀清开始询问贺岩的家庭情况,其实关于贺岩的家庭情况,女儿舒明雅已经跟她说过,而且经过了她的调查证实,要说她对贺岩唯一不太满意的地方就是贺岩的家庭出身了,父母都是农民,与自家的门户似乎不太对称,至于贺岩的学历,他是军校毕业的,倒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贺岩估计张秀清只不过想找个话题而已,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的家庭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之后张秀清又故意考察了一下贺岩的学识和对一些社会热点问题看法,得到的结果还是让她挺满意的,所以,她脸没绷得这么紧了,甚至还渐渐地露出了笑容,大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架势,到吃饭的时候,张秀清已经变得随和起来,不时能和贺岩说笑了。
见状,一直最提心吊胆的舒明雅终于放心心头大石。
吃完饭后,张秀清就一个人先走了,说是不做电灯泡,免得惹人嫌,她的话自然是引来舒明雅的嗔怪。
“岩哥,我们去哪儿?”张秀清一走,舒明雅立即就解放了,立即抱着贺岩的手臂甜甜地问道。
“天气不错,听说市区的榜眼山风景不错,不如我们去爬山吧。”贺岩沉吟了一会儿道。
虽然只是陪舒明雅逛了一次街,可贺岩心里却是已经有点发恘,所以他宁愿选择去爬山。
“好啊,我们去爬山。”舒明雅点头同意,只要与贺岩在一起,她去哪里都无所谓。
榜眼山就在东湖旁边,同时也是江城市区周围最高的山,登上榜眼山就可以俯视整个东湖景区,传说因为宋代一位榜眼曾在此山隐居而得名。
两人从榜眼山下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多了,贺岩干脆决定陪舒明雅吃了饭之后再回家,可就在两人商量去哪里吃饭的时间,贺岩接到父亲贺小年的电话,说大伯工作时从四米多高的架子上摔下来摔成重伤,镇医院不敢接,建议送市骨科医院,他们现在准备送他到市骨科医院,他让贺岩赶到市骨科医院跟他们汇合并准备好几万块钱备用。
“岩哥,发生什么事了?” 舒明雅见贺岩接完电话后脸色就很不好看,于是就问一句。
“我大伯摔伤了,现在正准备送来市区骨科医院医治。”贺岩一脸郁闷道,“我大伯会建房,在农闲时一般会和几个朋友领一些小工程来做,没想到却出事了。”
“市骨科医院?要不要我找人打个招呼,找一个好的专家教授帮大……大伯做手术?” 舒明雅首先是想到要替贺岩分忧,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贺岩的大伯,所以就跟着贺岩喊大伯了。
“这倒不用,区卫生局孙局我也认识,这个招呼还是由我来打吧。”倒不是贺岩不想接受舒明雅的帮助,只是没这个必要而已。
贺岩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区卫生局局长孙伟良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寒暄几句,贺岩就把自己大伯受伤的情况说了,然后客气地请孙伟良向骨科医院方面打个招呼,安排个好点的病房和医生,孙伟良正想借机与贺岩搞好关系呢,自然是满口答应了,问了贺岩大伯的名字和大概什么时候能到骨科医院后,孙伟良就结束了与贺岩的通话。
由于大伯贺福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市区,贺岩还是按原计划陪舒明雅吃了顿饭,只不过饭店是随便找的,而且吃饭的过程也快了许多。
在吃饭的途中,孙伟良给贺岩回了个电话,说市骨科医院那边他已经安排好病房和专家了,贺岩自是好一通感谢,并表示过几天请孙伟良吃饭,在通话结束前,孙伟良还把市骨科医院院长方鸿伟手机号码给了贺岩。
饭后,贺岩到柜员机拿了两万块钱现金就直奔市骨科医院,让他有点感动的是舒明雅坚持要陪着去。
贺岩在市骨科医院门诊大楼前拨通了院长方鸿伟的电话,在电话里,贺岩表明自己身份及说明是孙伟良介绍来的,结束通话没多久,一位带着眼镜,身上带着儒雅气质,自称是值班副院长洪清杰的中年男子来到贺岩面前。
一阵寒暄和交流,贺岩得知眼前这位洪副院长也将会是大伯贺福年的主治医生。在经过门诊大厅的公示栏时,贺岩偷偷留意了一下,发现洪清杰的职称是副教授,他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在洪清杰的陪同下,贺岩察看了医院方面提前安排好的病房及准备就绪的核磁共振检查室。
对于贺岩的身份,洪清杰心里颇为好奇,同时也在猜测,能让院长亲自叮嘱安排的人,应该简单不到哪里去,甚至是市领导的子女也不出奇。
等了大约十五分钟,贺岩接到父亲贺小年的电话,问贺岩在哪里,说救护车已经快到医院门口了,于是贺岩和舒明雅立即到门诊大楼前迎接。
洪清杰得知病人就要病人就快到医院了,也一起去迎接,可当他看到贺岩的大伯贺福年时,心里又有点迷惑了,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农而已呀?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贺福年的身份而改变态度,因为他有自己的职业道德,当然,院长叮嘱也有一定作用。
救护车一到医院,贺福年就被直接送到了核磁共振检查室,在等待核磁共振结果时,洪清杰又对贺福年做了一系列检查,为手术做准备。
就在贺福年在做检查的时候,贺岩帮他办理了住院手续和交了住院押金,然后就问起大伯受伤的经过。
从大伯娘高春花的叙述贺岩得知,贺福年下午五点左右摔伤的,当时他正在二楼的架子上刷墙,用作平台的木板突然断裂,贺福年就这样摔了下来,右腿成粉碎性骨折,腰椎骨折,另外身上还有一些外伤。
“大伯给建房的家主没来吗?他家的经济条件怎么样?”贺岩皱着眉头问道。手术已经安排好了,贺岩就想到了索赔的问题。
“你大伯给建房的家主你也认识,就是邻村的罗志本,他的为人你也知道的,仗着自己是镇长杨杰的小舅子,横行乡里,蛮横霸道,他家里虽然有钱,可却把钱看得命都要重,想要他赔你大伯的医药却是不太可能,而且他也放出话了,说你大伯摔伤是自找的,与他无关。”贺小年明白儿子的意思,所以就接过话头回答道。
“哼,这钱还轮不到他不赔!”贺岩气愤地哼了一句,他倒不是出不起大伯的医药费,只是罗志本他身为雇主,于法于理他都有赔偿责任,贺岩绝不会纵容罗志本这种无赖行为,要是对方家庭困难,态度又积极良好,他或许会不追究对方的责任,可现在,罗志本的责任他是追究定了!
“岩子,你别乱来,这钱要不到就算了,我们在亲戚中凑一凑也能把你大伯的手术凑够。”贺小年的性格中有农民的懦弱,遇到蛮横的人他就怕了,而且他也怕贺岩与罗志本起冲突会影响贺岩的前途。
“爸,你放心吧,我会通过正当的途径追讨赔偿金的。”贺岩宽慰父亲起来。
“岩子,谢谢,伯娘谢谢你了!”高春花双眼含泪,贺岩为丈夫所做事她瞧在眼里,心里感激之余也有一些愧疚,之前她还认为贺岩当官后就不理自家穷亲戚,甚至还为此说过一些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