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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段成把钱放在萱萱口袋里,叮嘱带宇非到处转转,萱萱本想跟哥独自出去玩,可莎莎硬是拖着堂哥要一起出去玩。临出门,宇非从挎包里拿出两条围巾,把红色的围巾围在妹妹脖子上说:“这是妈妈给我们织的围巾,外面冷。”;然后自己把绯红色的围巾系上。大家看着这两人,感觉跟海报似的,吸睛。
四个人漫无目的到处转悠,到了傍晚,莎莎提议去吃螺丝。
三个人沉默地看她。莎莎憧憬道:“好好吃的,那个辣啊。”
宇非:“那就去吃吧,既然莎莎这么想吃。”
萱萱对吃没有什么概念,既然哥同意了:“那就走吧。”
莎莎光说想吃,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有,几个人找了一圈,才在一个夜宵摊子找到爆炒螺丝和烧烤。人还不少,全是年轻人。
烤鱼丸一端上来,莎莎就拿着一串给宇非。
“你自己吃。”宇非没接,而是特别细心地把烤得冒油的五花肉用生菜包好,递给坐在旁边的萱萱:“这样吃更营养。”
对面的莎莎看见了,忽然有种自己被嫌弃的感觉。然后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宇非,萱萱有男朋友吗?”
宇非又帮妹妹包了个肉,放在她盘子里说:“没有。”
“真没有啊……”莎莎显得很失望,没有八卦可听的人生是无趣的,“那萱萱有喜欢的人吗?”
“这我可不知道。”宇非看着妹妹问:“萱萱,有喜欢的人吗?”
萱萱差点被嘴里的肉给噎住,她埋怨地看了一眼哥:“你跟着起什么哄啊?”
有人助阵,莎莎更是兴致勃勃:“萱萱肯定喜欢勇敢的帅气的暖男。”
宇非看着妹妹笑:“哦,你喜欢这种的啊。”
莎莎当着哥哥的面,说这种话,萱萱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
莎莎兴奋地说:“看!脸红了!我说是不是!”
宇非马上解围:“学校不许谈恋爱。”
莎莎视线马上转移到宇非:“那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
萱萱真是忍无可忍:“你再这么八卦,这顿饭你请。”
莎莎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叽叽喳喳了。
吃完饭,大家表示还想再转转,再回去。莎莎想买头饰,宇非还想去书店看看,就兵分两路,各玩各的,过半个小时再汇合。
萱萱望着街景问:“怎么突然想到独自过来?”
宇非说:“你走了,我待在家里觉得没意思,想出来走走。”
宇非手揣在口袋里“萱萱”“嗯?什么事?……怎么了?”
宇非执拗地看着妹妹,似乎要完成等待已久的壮举:“我就是专程来看你的。”
萱萱的心激烈地跳动着,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宇非迟疑了片刻,倾身去搂着她的肩。萱萱好像被吓到了,但却没有躲开。
“萱萱”,莎莎和他哥走过来了。萱萱:“逛完了?”兄妹就势松开。“你看我新买的发夹。好看不?”萱萱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
宇非说:“好晚了,我们回家吧。”莎莎兄妹俩走在前面,宇非兄妹走在后面,宇非说:“回去帮你讲题?”萱萱还没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才说:“好。”
宇非笑了:“这几天想我吗?”
萱萱做贼心虚地低下头,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出,她会像以前那样直说,但现在却觉得奇怪和困惑。
宇非凑近萱萱,好奇地问:“想吗?”
萱萱把围巾往上拉了拉,低着头害羞地点点头。
宇非开心无比地握着妹妹的手说:“我明天先赶回去,爸妈说,家里还有事要做,我在家里等你。”
萱萱却有点伤感,其实想想,也没什么,过几天就回家,同家同学同班,时刻不分离,有什么好伤感的。
晚上萱萱睡不着,就趴在床上,想着哥是专程来看自己的。她隐约意识到了一些,自己从未接触过的朦胧的匪夷所思的事。萱萱忽然把脸埋进枕头里,心脏好似被人揪住一般剧烈跳动,她感到很迷惑,不知道怎么办。
第二天宇非走的时候,跟妹妹换了围巾,说是喜欢妹妹的。两人戴着之前对方戴过的围巾一起出门。哥坚持不要妹送他去火车站:“天冷你回去,我还能丢了吗?”萱萱退而求其次,把哥送到公交站台。萱萱站在街沿上,冲坐在窗边的宇非挥手,目送公交车缓缓消失在街那头,然后低下头嗅嗅。围巾里好像有哥哥的味道,这隐秘的让人感到惶恐的甜蜜让萱萱久久沉浸与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