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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外科接待室,石国富等人焦急地坐在排椅上,而石清泉则红肿着眼睛在手术室门前忧心忡忡、焦急地走来走去。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两位医生总算出来了,其中一个年长医生跟石国富详细地说了张小川的伤势,伤者右手外臂刀伤和左肩后脑的棒伤只是一点皮外伤,他说小伙子的体质不错,后天上午可以出院了,出院后还要继续打几天吊液,换药,最多一个星期就好了。
医生话刚刚说完,有一个护士把张小川从手术室扶到一间高级空调房,石清泉看见张小川的右臂后脑绑着被血浸红的白色绷带,便焦急地走过去,眼睛里含着泪水内疚地对张小川说:
“都是我连累了你,一定很痛吧。”
“伤不痛,心痛。”
张小川一想起和几个流氓地痞搏斗时那怕旁边有一个帮手,今天也有可能把他们全部打趴在地上,可是没有,相反各个商铺纷纷把门关上,行人也象逃避瘟疫一样纷纷躲闪,难怪历来的孤胆英雄十死九伤。由于经历了一场激烈搏斗加上没有进食和失血张小川有气无力地石清泉说:
石清泉不知道张小川心痛的原因,她正准备安慰他的时候,护士要给他吊液,当护士针打完后,石国富等人向张小川告辞。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爸我想留下来陪小川。”
清泉觉得让张小川一个人在病房里太残忍了,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对自己的父亲说:
“你一女孩家不方便,我已安排小林、小叶照顾张小川,你今天暂时和我回去,明天再来看他,好吗?”
石国富对他女儿说完后接着吩咐小林、小叶。
“你们好好照顾小川,他需要什么你们一定要全力办到。”
“小川,我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清泉依依不舍地对张小川说:
周俊也安慰了张小川几句。
“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护理。”
张小川对所有在场的人说:
大伙再一次向张小川告辞后便鱼贯而出。
他们都走后,房里只剩下张小川和小林、小叶。张小川一看手表时间已过晚上十点钟了,看来给刘嫂黄哥的电话打不了,这时张小川肚子早咕咕地叫起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小林小叶说:
“两位大哥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我还没吃晚饭。”
“啊!你还没吃晚饭,好,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去办,小叶你就在这里陪小川。”
小林说完便出去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一个退伍军人,身手不错嘛,一个人对付几个人,是武警吧,我和小林以前也当过兵,我俩还是一个班的呢!不过我们是炮兵,在HB隆化,那里很冷。前年退伍了,在石老板这当保安已经一年多了。”
“石老板这人看起来很严肃,他对你们好吗?”
一听说小林小叶也当过兵,张小川高兴得忘了伤痛。
“石老板这人很好,表面很严肃,实质上非常平易近人。”
小叶话刚说完,就听到小林在外面叫,快开门。
小叶听到后连忙起身把门打开,只见小林一只手拿着保温盒,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塑料袋。保温盒里是黑鱼汤,塑料袋里是小笼包。
小叶顺手把门关好便接过保温盒,打开保温盒后端到躺在床上的张小川胸前,张小川用左手笨拙地吃着里面的黑鱼片,黑鱼有收伤口的作用。小林则用筷子夹着小笼包间断着送到张小川嘴边,那种特别的吃样小林小叶看后忍不住笑了,弄得张小川不好意思也笑了,张小川一阵狼吞虎咽后,三个很投缘地聊了一会,无非是部队的一些奇闻佚事,间断有护士过来换吊液,医生查看、询问伤情,聊到二、三点大家感到乏了,便都睡了。
第二天早晨,一抹朝阳懒散地照在张小川病房的窗户上,八点钟护士换班了,新来的护士把张小川他们仨给闹醒了,她是来给张小川吊液的。小林和小叶帮张小川洗脸、刷牙完后。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咚、咚、咚,门外传来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小林打开一看是石清泉,石清泉右手拿着一簇美丽的鲜花,左手提着一个保温盒,她一进门朝张小川一脸灿烂地笑着说:
“早上好,人好些了吗?小林,小叶你们辛苦了快回去休息,我没准备你们的早点,你们自己在街上吃吧。”
“那我们就走了,小川晚上见。”
“好,晚上见,你们辛苦了。”张小川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声。
“哎,等一下,小林、小叶你们出来一下,我跟你们说件事。”
清泉笑着对小林和小叶,小林和小叶不知清泉找他俩人有什么事,就随她一起出了房门,在医院走廊里,清泉求他俩帮她在商场买两件外套和一件加厚的羊毛衫,因为她看到小川的衣服被刀砍破了,既冷又扎眼,小林和小叶很爽快地答应了,清泉正准备掏钱,小林和小叶拦住了,他们说先垫着,买完衣服再说,清泉很感激地对说了声,谢谢,俩人也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声,不客气,说完就走了,在出医院的路上,小林和小叶感叹地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心细如发、有情有义。
见小林、小叶走了,清泉返回了小川住的病房,把门轻轻关好。
“这么早就来了,你今天不上班吗?”
张小川望着脸蛋被风吹得通红的清泉说:
“我在我爸公司上班,你伤一天不好我一天不上班,我要陪你。”
清泉一边把鲜花和保温盒放好,一边甜甜地望着英俊的张小川说:
因为房里有暖气,清泉解下了围巾脱掉了外套,外面穿着一件淡紫色紧身高领羊毛衫,显得高贵又大方。胸脯丰满腰身纤细,妩媚而又娇柔让人见之生怜。当清泉把外套和围巾挂好转身准备打开保温盒时,见张小川突然从她身上闪开的惊慌眼神,知道他在偷看她,于是她坐在床边一边打开保温盒,一边揶揄张小川。
“偷看女孩的感觉一定很好吧。”
“我没有偷看,我是在猜保温盒里装的是什么。”
张小川胀红着脸说:
“还不老实,脸都红了,算了别难为你了,这是我早上亲自煨的仔鸡汤,里面有红枣、人参、香茹。”
清泉刚打开保温盒盖,顿时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引得张小川食欲大开。开始张小川有点难为情执意要自己动手,实在是力不从心,只好让清泉一点一点地喂他吃,清泉还不断用纸巾给他擦嘴边溢出的汤汁,一会儿功夫,张小川一扫而空,谁知他一吃完了说了一句清泉意想不到的话。
“我先是在偷偷地看你,觉得你好漂亮,真是秀色可餐。”
清泉听后大呼。
“我上当了,你装的蛮老实,其实很狡猾,既然是秀色可餐,你就不要喝鸡汤了。”
清泉表面装着挺生气的样子,其实内心很高兴,没想到这个退伍军人英雄气长,儿女情也不短。
“你别生气了,我中饭不吃了,还你一餐。对了,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张小川以为清泉真的生气连忙哄她。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等一下,手机在外套里,我去拿。”
清泉边微笑着对张小川说,边起身从外套里拿出手机递给张小川。张小川照着刘嫂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解释说昨天出了一点事,来不及打电话。那边刘嫂听后非常着急,打破沙锅问到底。没办法张小川只好如实说了,并告诉他们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五楼高级护理区。刘嫂听后哽咽着说,我们下午来看你。张小川打电话后把手机还给了清泉,清泉把手机放在外套口袋里后,坐在床边帮张小川掖了掖被子,然后好奇地问:
“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她是你什么人呀?”
“是一位嫂子,我老乡,昨天认识的,他们家离我家不远,她和她爱人在长途汽车站附近开了一家小饭馆。”
张小川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对了,你昨天说找小妹的事下一步怎么办想过吗?要不我让我爸派些人拿着你小妹的像片去找,另外我在宁阳市晚报上再登上一个寻人启事,你小妹看见了也许会跟你联系的。”
一想起张小川因她受伤误了找妹妹的大事,心存内疚地对张小川说:
“不必要兴师动众,寻人启事不一定有效。我有位以前的战友在花旗派出所当一名民警,叫李彬彬。外来打工的都要办暂居证,而办暂居证必须到派出所凭真人身份证才能办理,只要他帮忙很快便可以在网上查到,昨晚正准备跟他联系却听到你的呼叫声,所以来不及跟他打电话了。”
张小川望着一脸歉意的清泉说:
“都是我连累了你,那我们现在就跟李彬彬联系,快把他的电话号码拿出来。”
清泉一听有办法了非常激切地说:
“我也想跟他联系,可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找小妹呢!”
张小川无可奈何地说:
“不用你去,只要李彬彬在网上查出具体是哪个酒吧,我和小林、小叶去把你小妹找来,那不是人呆的地方,事不宜迟。”
清泉有点迫不及待地对张小川说:
清泉的一番话让张小川思妹的心情突然激切起来。他连忙用清泉的手机拨通了李彬彬的手机号,告诉他来宁阳是为了找妹妹,那边得知是张小川高兴极了,当又得知张小川救人受了伤正在医院治疗后非常着急,可是因有事暂时不能来,答应晚上来医院看他顺便商量找小妹一事。寻找小妹的事情出了一线曙光,清泉和张小川都高兴地笑了。
笑过以后张小川好奇地问清泉:
“对了,昨晚你一个人在小巷干什么?”
一说起昨夜的事情清泉就心事重重起来,但她还是说了,她觉得张小川值得信赖,是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
“你昨天看到一个戴眼镜个子高高的人吗?他叫周俊,他父亲和我爸特殊时期时一起到JX一个农村当知青,有一天我爸下山时不慎摔倒,把右腿摔骨折了,头、手臂、腰只是皮外伤。是他父亲背着我爸走了几十里山路送到县卫生院的,使我爸得到了及时治理,从那些以后,我爸心里便欠他父亲一笔人情债,一压就是几十年,八年后他们俩随最后一批知青返城了,返城后俩人没有工作,他们踩过三轮车、送过蜂窝煤、摆过地摊,后来有点积蓄后,开始搞小百货批发。小百货有些气候时他们各自成家了,成家后俩人便分开了。分开不久,宁阳市政府引进外资搞经济开发区,一时建材材料需求量特别大,我爸抓住了这个机遇取得洛阳一家玻璃厂在宁阳市的一级代理权,同时又争取了GD省利山市一家瓷砖厂的一级代理权,由于我爸经营有方,辛勤工作几年以后成了宁阳市较有名气的建材商。可是他父亲还在搞小百货批发,出于感激之情、兄弟之义,我爸把瓷砖的生意让给了周俊的爸爸,由于我爸帮忙打理和一些业务关系,他们家的生意还算可以。我爸每天都很忙,但还经常要替他们家打理生意,几乎没多少时间陪我妈,时间长了我妈颇有微词,说又出钱又出力难免和我爸有些争吵。终于悲剧发生了,有一天周俊他父亲到GD利山参加订货会顺便看样品,周俊在晚上突然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他家历来是要有事第一个电话便是打给我爸,而我爸是几乎是随叫随到,如果不能去便派最得力的助手去帮他家解决问题。这次也不例外他妈想到的第一个便是我爸,当时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我爸在家陪着我妈,我妈的心情很好,因为这样的日子太难得了。当得知周俊得了急病我爸便不顾我妈的阻拦,义无反顾地开着车风急火燎地把他送到医院,那时我妈曾跟我爸说过最近几天孩子的预产期快到了,他不信医生说的话就那么准,也许是我妈心火上来引发预产期提前,突然跪在地上痛苦地抽动,突发的事情吓得保姆连忙打电话给我爸,等我爸赶回来时我妈已经流了许多血了,送到医院后我是剖腹才生下的,而我妈因失血过多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她是死在我爸怀里的,当时我哥只有三岁,周俊也只有二岁多。周俊的父亲在听到我妈的噩耗后,因为心急如焚在返回的路上不幸车毁人亡。一个是结发妻子,一个是患难兄弟,两者的英年早逝,给我爸的打击非常大。当我爸含着热泪办完两件丧事后,终因身心交瘁无力支撑了,于是把瓷砖生意廉价转让给了别人,所有转让金我爸要全部给周俊的母亲,但周俊的母亲却死活不肯要,自从出了事以后她是每天以泪洗脸,她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周俊才发生这样的惨剧,后来我爸好说歹说她才收下三十万元钱作为周俊读书和成家立业的费用,周俊的母亲在他六岁的时候改嫁了,她为亡者守了三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