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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三跪九叩,没有新郎的婚礼,寂清倒也不意外,只是失落是肯定有的。
这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这丈夫是后宫众嫔妃的丈夫,这里不是现代,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有的只是深宫内院。
大红喜烛,凤冠霞披,寂清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头上盖着大红盖头,兰儿也不在身边,寂清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乖乖的坐在床沿上。
这里也许就是皇上口中的婉霄宫吧。
尽量的透过头上的红纱看向屋中,只能隐约的看见屋中有几个模糊的身影,其他的看的倒不是很真切。
只是不知道还要这样坐多久。
皇帝今晚会不会来,她不得而知,这,也不是她能揣测的。
忽闻宫外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寂清心中一惊。
不知怎的,听见这个声音,寂清局促不安,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待门开之时,手心中已是一层薄汗。
耳边仿佛有一声轻言,“娘娘坐着就好。”
这个声音柔和的仿佛能平息任何烦躁心悸。
声音的来源是从寂清右侧传来,听声音也不过是一年轻的丫头,却给人感觉沉稳踏实。
容不得寂清多想,眼前人影蹿动,随之而来的是叩拜之声,“奴才(婢)叩见皇上。”
“平身。”声音仍异常好听,透露着如沐春风的和煦,还带有一□□人的魅惑。
随后剩下的便只有脚步声,和寂清心跳的声音。
东藏的霸主,大梁的王,大殿之上只能算是匆匆一瞥,给寂清带来的震撼便无以复加,现在的处境更像是如梦初醒,此时古籍记载的“帝桀”离她如此近,不激动,不好奇那是假的。
眼前忽然一亮,盖头被缓缓掀起,心略微慢跳了半拍,条件反射的抬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这样近的距离,寂清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真的算是完美!
邪魅中透露着成熟。
星眸璀璨,五官立体,比那电视上的男明星还要正点,嘴上含着那若有若无的笑意,简直能令人神魂颠倒,秒杀万千少女。
只是寂清心里清楚,这个人是王,是可以轻易决定一个人生死的王,寂清犹还记得他说杀一个人的时候,仿若是掐死一只蚂蚁那样的容易,嘴角还可以含着同样的笑。
寂清盯着皇上这样看,可谓大胆,只是她自己并未觉得。
目光下移,身材也匀称,算是那种倒三角的,寂清就是这样,有时候沉稳内敛,性格恬静,有时候却喜欢犯一些小迷糊。
对于这个既陌生,又忍不住好奇的人。
现在她的状态便是后者。
眼神最后停留在那一身明黄之上,心中却没由来的一抹苦涩。
大婚之日,却并未见喜服,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心中紧紧地,像是什么东西勒着。
自己并不是她的妻,何来要穿那大红的喜色,低头间自己的喜服也并非大红色,那大红之色也只有是他的正妻才能穿。
只是能称得上皇帝的妻,那便是皇后。
皇后,她何寂清就是做梦也没有想过,况且据那本古籍上记载,皇帝的皇后应该是太子妃,她现在已不是太子妃,想来那未来的太子妃,会是何许人也?
皇上和太子?同抢一个女人,这种狗血的剧情,只有小说才能写出来吧。
想着竟有几分滑稽,突然想笑,噗嗤一声。
等寂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朕有那么好笑吗?”头上传来和煦的声音,但这声音竟让寂清顿时毛骨悚然。
南宫桀正较有兴趣的看着何寂清,这个女人真是刷新他的世界观,面对他这样一个“嗜血”的帝王,竟然还能那样无心的笑得出来。
如果不是那一句“好好活着”,他也不会一时兴起要了她,那句话说出来是那样像他的母妃,语气,深情都像。
那句话也是母妃在火海中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想着目光不由得深沉几分。
天啊,自己怎么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顿时无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皇帝看,皇帝此时的脸色,就是不怒也威阿!
脑中迅速的搜索着,应该怎么回答,只是自己如何能编出狗血的剧情,让皇帝信服呢?
想了想,还是没有,硬着头皮说自己脑抽了,想一想只能这样。
正要开口,忽见一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附在一旁那老太监的耳边。
这老太监,寂清见过,就在那场夜宴上宣旨的人,原来这人是皇帝随身伺候的人,怪不得与他人不同。
刚才居然忽视了他的存在。
那老太监在听完小太监的传话之后,沉吟片刻,又附在南宫桀耳边不知说些什么。
只见皇帝听完,神色匆忙,大步向门外走去。
留下一脸呆愣的寂清。
皇上也有这么紧张地时候!
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不过此时寂清却是松了一口气。
突然想起什么,寂清忙向门口走了几步,盈身一拜,“臣妾恭送皇上。”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况且教习的姑姑也已经教过她了。
只是南宫桀走的很快,寂清只看见了一个匆匆的背影.
不过皇帝身边的那团雪白,是什么?
不就是那白狼!
如果没看错,刚才白狼临走时,回头是看了她一眼吧,不对,是瞪了她一眼吧,天啊!成精了!
话说那白狼为什么不进屋,难道是蔑视她的存在。
想着,耳边一个声音柔柔的,“娘娘还是进屋歇着吧。”
这个声音寂清很是耳熟,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便是让她不用起身的那个小丫头,看样子仿若和兰儿一般大。
想起兰儿寂清心中惦念,不知道兰儿的伤怎么样了,话说明天兰儿便会被送进宫来,今日大婚事情太多了,况且兰儿身上有伤,也不禁这样的折腾,不过还好明天就能见面了,这深宫之中有兰儿作伴,想必也不会太寂寞,想着寂清心情瞬间大好。
颔首,冲着那小丫头笑了笑,回身进屋。
看外面的天色还早,肚子又有些饿了,寂清索性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吃了起来,闲来无聊,便和那小丫头聊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名叫夏荷,说是九公亲自挑选来伺候自己的。
九公?寂清不认识。
不过从夏荷的嘴中寂清知道那皇帝身边的老太监便唤作九公,这位公公原名李久公,在宫里久了,传着传着便都称他为九公。
这都是宫中老人才知道的,夏荷也是无意中才听来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九公是在皇帝登基的时候就在皇上身边伺候的。
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定不一般。
只是为何要特意照看自己?
算了,寂清索性摇了摇头,宫中的事情就是让她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出来,既来之则安之,还是睡觉的好。
屏退了夏荷和一群太监宫女,寂清也准备睡觉了,走到床前,寂清不禁一顿,这绣着一百个神态各异的小孩的帐子和被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百子帐,和百子被了吧。
嘴角一抹苦涩,这一个人,莫说百子,就一子也没有,不过这样也好。
倒头便睡,实在是太困了,折腾了一天。
寂清在这边睡得香甜,只是同在这深宫内院却有人睡不着。
夜半,华清宫。
“太医,爱妃的病情如何?”南宫桀坐在锦绣床榻上,微皱眉头,看着床上那苍白的小脸,心中异常烦躁。
这么多年他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只是她却总会做出一些让他紧张担心的事情。
他知道为什么,只是她不说,他便不说。
“禀皇上,华妃娘娘只是淋了雨,感染了风寒,臣已经开了药方,待华妃娘娘服下便无大碍,只是一定要注意休息,切记太过忧心操劳。”一位年纪约莫五十岁的男人,宽宽的前额,一脸正气,躬身答道。
他跪在太医之首,一把年纪,正是太医院院正苏秦苏太医,皇上和华妃娘娘的御用太医。皇上这么多年来对华妃娘娘的宠爱,在意,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也明白华妃娘娘总是会借着身体不适为由,只是皇上不说,那他便也做个顺水人情,就像这次华妃只是淋了些雨,并无大碍,但是皇上担心,那这便不能含糊,也不敢含糊。
“淋雨?”声音绵长,凝目注视着跪在地上的一席人。
瞬间寂静,就连呼吸的声音仿佛都被刻意的压低。
没有人敢抬头,但是那头上方冰冷的气息,仿佛有一把刀子一样,随时都能将人凌迟。
这一声淋雨惊骇了多少人。
皇上对华妃的重视无人不知,这顿罚看来是避免不了了,这惩罚在华清宫是常有的事情,华妃总是会做出让皇帝担心的事情,这到头来罚得还不是这些奴才,只是谁敢说一个不字。
“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声音不紧不慢,却让人脊背发寒。
大殿之上死一般的寂静,除了一旁蜷卧着的白狼偶尔粗重的气息,便再没了声音。
对于皇帝身边的白狼,华清宫的人可以说早已见怪不怪,皇上偶尔就会来华清宫与华妃共进晚餐,而那白狼自是相随,当然华清宫的奴才伺候白狼自然要像伺候主子一样细心,接触时间长了,便也不害怕。
只是这白狼却高冷的很,从来不鸟他们,可谓是热脸贴了狼屁股。
“皇上你莫要怪他们,都是臣妾的错。”床上传来娇柔的声音,病比西子胜三分也不为过,华妃小脸苍白,一双眉眼皆带情。
南宫桀眉锋微微皱起,
“爱妃,好生的,怎淋了雨?”声音异常温柔,满目的在意,这样的眼神异常让人心动。
华妃眼神闪烁了一下,叉开话语,“皇上今日大婚,怎能来我这里,我这点小病无妨的。”
说的颇为委屈。
闻言,南宫桀眉锋舒展,语气中竟有几分戏谑。
“爱妃这是吃醋了?”
微微一笑,好不动人。
当年的小小现在的华妃,她的心中所想他怎会不知。
只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她一生荣华,护她一世周全。
宠信他可以给,仿若那句“一定护她周全,让她幸福”犹在耳边。
看着如此近距离的他,小小总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每看她一眼,仿若都是在透过她,让她有种不真切的恍惚。
他对自己那样的温柔,温柔的不似真实。
只是有一刻的幸福,那便把握一刻,哪怕只有这一刻。
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
“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臣妾怎能为这事吃醋,只是皇帝所娶之人,却是臣妾要罚之人,这没惩罚得了,竟入宫做了姐妹,臣妾这心里……”
颇为撒娇的味道。
这太子妃的头衔她倒没说,这事已成定局,何故生那厌。
华妃低首,却没看见南宫桀满眼都是笑意,好不美哉。
“原来是这样,这件事朕也派人查证,却如婉妃婢女所言,那布匹出自锦绣坊,朕既然册封她为婉嫔这事便不宜追究,要追究朕看也是那锦绣坊之过。”南宫桀凤目微眯,这样美丽璀璨的眸,竟传递着如此危险邪魅的气息,“九公传朕旨意……”
只是这终究是要有人背黑锅了,不过这个黑锅竟是自己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