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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寂清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调整好心态,洗漱一番,便决定出门见人,昨晚动静不得不说很大,所以寂清不免有些担心会不会连累兰儿他们。
寂清来到御花园,正想着找到小聪询问几句兰儿和夏荷的状况,谁成想找了许久也没见到小聪的影子,随便找了一个小花匠,才知道小聪挨了板子。
寂清当然不用思索,一定便是那暴君所为。
询问了小聪的住处,寂清还是决定去看看小聪的伤,毕竟这事是因自己而起。
小聪住的地方离寂清暂住的房间倒不是很远,一墙之隔。
想了想还是敲响了门。
“谁啊?我不方便开门,你进来吧。”
寂清开门而入,看见的就是小聪躺在床上,屁股朝上,这倒是挨板子的常见姿势,只是那小聪确是一脸幸福的将枕头抱在头下,也不看进来的是谁,在那里自顾自的一脸傻笑。
寂清走了过去,颇有些担心,“小聪你不是挨打了吗?怎么这挨打你也能做出一脸享受样子。”
真不知道这小聪是打的屁股还是打的脑袋,看样子倒像是脑子打坏了。
寂清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但是也不得不吐槽一下。
“是娘娘你哪?”小聪赶忙要起身给寂清行礼。
只是寂清制止了。
“问你呢?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让你挨打都这么开心。”
寂清找了一个里床相对近些的木凳子坐下。
听了寂清的话小聪双脸一红,半撑着身子,能看出打的不轻,“其实也没什么?”
露出缅甸的样子。
“小聪,你不是让那个暴君打傻了吧。”
寂清说完自己扑哧一笑。
只是这暴君二字怎么能随便挂在嘴上,小聪立马严肃起来,“娘娘怎能说皇上是暴君,皇上可是……最好的皇帝。”
一张青涩的小脸憋得通红,颇有些义愤填膺。
寂清一拍脑门,她怎么把这事情忘了,小聪可是那皇上的粉丝。
“对对对,咱们的皇上是天底下最好的皇上,就算随便打了你,他也是最好的。”
寂清摆出一副你无可救药的表情看着小聪。
小聪小脸又是一红,“不是…….不是皇上打的。”
“哦?”
这到让寂清很是意外,竟然不是那个暴君所为。
“就是因为不是皇上打的我才高兴的,娘娘您不知道,皇上的五株海棠让昨儿的雨淋坏了好几盆,当时我就知道我这被罚是免不了的,早上和师父一起去皇上那请罪,九公传话居然说皇上没追究,娘娘您可知道那五株海棠可是皇上的宝贝。”小聪看了寂清一眼,又继续说道:“这事还要拖娘娘的福,听说皇上今天心情颇好。”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叫拖自己的福,寂清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皇宫的消息传递的也太快了吧。
“不是皇上打的,那你怎么挨了板子?”
突然想到这小聪身上还有伤。
“是师父,这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受罚的,皇上不罚是一回事,这御花园也是有规矩的。”
小聪说的这顿板子,可以说罚的心服口服。
只是寂清对那董众又憎恶了几分,趋炎附势,欺负弱小。
寂清又在小聪那聊了些兰儿和夏荷的情况,还好两个人没有被皇上惩罚之类的,只是被禁了足,在寂清未满七天的时间内,两个人不能再入御花园。
从小聪的口中寂清还得知了一件更令她吃惊的消息,那便是锦绣坊的老板本应今儿午时斩首,皇上却突下圣旨改为秋后问斩。
小聪在昨夜得知寂清便是为这锦绣坊的事心情不好,便留了个心眼,没想到今早去皇上那领罪却无意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闻言,寂清深锁眉头。
这时间一长有何变故便不得而知,这个皇帝,寂清或多或少有些茫然了。
华清宫,
华妃躺在锦绣床榻上,容颜憔悴,看上去病如西施,巧菊立在床边满心的焦急,心中更是恨透那婉嫔娘娘,如果不是得知皇上昨夜留宿在婉嫔处,娘娘也不至于病倒了,本来身子已经大好,现在又病倒了。
这回好既不让叫太医,也不让通知皇上,这是在和谁赌气,最终委屈了自己的身子。
巧菊看了一眼床头未曾动分毫的药汁,不知如何开口劝一劝娘娘。
只是自己派人通知了太子爷,这会怎么还没到?
巧菊正心思着,忽殿外传来太子爷驾到的声音。
盈身一拜,立于床前,巧菊自小跟着华妃,对于太子那个曾经年少现在越发英俊的出落,一时间有些恍惚。
“母妃!”
南宫瑞轻唤了一声,半坐在床前。
“瑞儿怎么来了?”许久未进食,身体虚弱的很,华妃面容憔悴。
“母妃病的如此严重,为何不宣太医?”
南宫瑞满目焦急。
华妃斜了一眼,站立一旁的巧菊,“又是这丫头碎的嘴。”仿若嗔怒。
巧菊则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南宫瑞也撇了一眼巧菊,似是无意。
“母妃也不要责怪巧菊,这都是儿臣的意思,如今儿臣在外立了府邸,不能随时侍候在母妃的身旁,如若在不能得知母妃在宫中是否安康,这叫儿臣如何心安。”
问言,华妃慈爱的道:“我瑞儿果真是大了,也是时候取个太子妃了。”
华妃只是随意一说,南宫瑞却眉目一沉,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让母妃忧思的女人便是自己的前太子妃人选,想着心中浮起一抹异样。
“母妃……”
南宫瑞虽话说一半,华妃却立马想到自己所说实在不妥,毕竟自己瑞儿名义上的妻子,现在妥妥的成了瑞儿的后妈,虽说瑞儿不曾喜欢那何寂清,但总是或多或少,男人的心思嘛,这得不到的便总是有芥蒂。
但也一时间揣摩不到南宫瑞究竟作何想法,是否真的丝毫不在意,她不想因为这件事父子二人在有何嫌隙。
“不说这事了,你进宫去见了你父皇没有,最近国事颇重,你也要适时为你父皇分忧。”
“儿臣一会便去看父皇,母妃也要好生的歇息,切不可病坏了身子让儿臣忧心。”
南宫瑞说着端起床头的药汁,见了自己的儿子,华妃也顺心了不少,毕竟为了那何寂清真的病坏了身子也是不值得的,之前小看了何寂清,之后便要从长计议了。
南宫瑞自华妃那离开之后,便向宣室殿走去,从华清宫到宣室殿必经之路御花园,寂清正看着眼前小盆的勿忘我发呆,小聪伤着,夏荷和兰儿也禁了足自己实在无聊,只好将那小小的一盆勿忘我拿出来晒晒太阳,陪陪自己。
得知锦绣坊暂时没事,心情也好了不少。
如何才能培育出现代才有的品种呢?兴许是站的久了,寂清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白色的勿忘我发呆。
面前阳光大好的空地突然被一道暗影遮挡。
寂清疑惑的抬头,看见的便是南宫瑞的一张冰块脸。
“婉嫔倒是清闲的很!”语气中竟是轻蔑。
话说再见寂清,南宫瑞的心中也很矛盾,他总是恍惚,面前这个清秀的女子就是以前整天围着自己转,打都打不走的那人。
只是现在却如此淡漠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在没有了以前的迷恋,那种深深的迷恋,甚至有些贪婪。
寂清起身,对这个太子也不过是两面之缘,根本谈不上什么迷恋,当然寂清并不知道南宫瑞的想法。
“太子爷不也是很清闲吗?还有空到御花园乱逛。”说着不知不觉斜了南宫瑞一眼,寂清也不知道语气怎么突然就变得不好了,反正对这个才见两面的人就是没有什么好感,真是不知道以前的寂清为什么能迷恋他到那个程度。
南宫瑞并没有想到寂清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竟然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恍惚,随即嘴角微斜,“果真,做了皇上的妃子,这脾气也变大了。”嗤之以鼻。
寂清心中就郁闷了,这南宫瑞是没事闲的吧?上她这里找不痛快。
微微一笑很是纯净,仿佛清风拂过心尖。
看来自己是病了,竟然看这个小丫头总是恍恍惚惚的,南宫瑞头一次自嘲。
但是南宫瑞却不知道这笑的背后,寂清也是小腹黑一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太子也知道我是皇上的妃子,那见了我是不是也应该长幼有序!”
寂清特意加重了长幼有序几个字。
“哦?婉嫔的架子好大啊?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玩无聊的绕字游戏。”
拂袖离开。
打酱油的?管他呢。
寂清看了一眼南宫瑞离开的背影,继续埋头在自己的勿忘我中。
只是寂清却没看见南宫瑞临走时嘴角一抹戏谑的笑。
七天,转眼之间便过去,剩下的几天寂清倒没再见到南宫桀,一直与小聪忙着培育蓝色勿忘我。
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小聪用旁门左道的方法打探到有两个人会培育那变色的花卉,一个当然就是小聪的师父,董众。
对于董众寂清自然是否定了让他交自己,而另外一个人,便是刘师傅,那个老头整日醉醺醺的,也不知道靠不靠谱,但是只有一试。
寂清正准备向刘师傅下手之时,却被一道圣旨打断了节奏。
内容大致是:婉嫔举止端庄,行为得体,特晋封为婉妃,与华妃一同主持选妃大典。
寂清基本是处于蒙圈的状态,这刚刚被罚完,又被晋封,还主持选妃大典这么盛大的仪式,这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