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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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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卓然无视了小五的口不对心,连忙追上裴溶月的脚步,自家夫人花容月貌,徐敬文那厮必定是垂涎的,要不然前世那种自荐枕席的话都说的出来还是看着点好。

    待快到宴客厅时裴溶月慢下了脚步,孔卓然连忙上前一步,与裴溶月并肩同行。

    “孔老板,好久不见!如今令堂寿辰终得机会相见啊,您若是有空到满洲让贾某也有机会尽地主之谊啊。”

    一肥胖的脸不见眼的中年男人笑的一脸谄媚对着孔卓然躬身说道,起身瞟见裴溶月眼里闪过惊艳与垂涎,不过这人也算有点小聪明,知道能跟孔卓然并肩进来的人必定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

    孔卓然对贾仁此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满,毕竟你来我往的利益关系,就是不满也不好说什么。不过看他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自己女人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

    “贾老板客气,孔某有时间必定会去满洲,只怕到时要劳烦贾老板了。”孔卓然又挂上了一副温润无害的笑容。

    裴溶月觉得孔卓然的城府果然深不可测,明明都有些不高兴了,却还是能面不改色与人寒暄。

    孔卓然有个习惯,不开心的时候虽然依旧面不改色,可眼角微微下垂,就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比平日低上几分。

    “哈哈哈,好好好!贾某人届时必定扫榻相迎。”

    “贾老板可真是会拉关系,满洲的那位都满足不了你的需求了麽?”秦越此人平时虽言辞犀利容易得罪人,却也不会无的放矢。

    裴溶月对秦越此人也略有所知,只是后来她用研制出来的酒取代了他家的‘满门红’便再少有听闻此人的消息了,秦家在荆州也是闻名京城的,世代以酿酒为生。

    前世她捣鼓出来的酒独占鳌头,惹得各方嫉妒,而秦家本应反应与动作的人却偃旗息鼓毫无动静反而就此沉溺实在是可疑。

    不过对于裴溶月来说无关之人也无需了解那么深刻。

    前世的婚后独居她一个人除了画画看书,便只剩下上网与制作各种觉得感兴趣的东西。

    裴家不缺钱,那个男人在金钱上更是不敢亏待她,随她怎么折腾都不会有任何意见,以前她觉得他那么忙自己还给他添许多麻烦,殊不知他却是愿意她这么折腾没时间去烦他。

    又莫名想起往事,看来果真是活的年头多了,即便如今有幅鲜活的身体,而心却已苍老不堪。

    “秦越你不要太过分!”贾仁像是有些惧怕秦越厉声喝道。

    秦越讥讽一笑,对着孔卓然道:“秦某失仪,还望孔老板海涵。”

    孔卓然自是清楚二人恩怨,温润笑了笑,一脸人畜无害道:“秦老板客气,都是来为家母祝寿,无需客气。倒是唯恐怠慢了诸位,有招呼不周之处还望众位海涵。”

    一时之间宴客厅内一声声‘客气客气’的客套话语接二连三的响起。

    而徐敬文则是颇感兴趣的盯着裴溶月看,裴溶月早就发现那小子盯着自己看了半天了,不过她也不会认为他看上了自己,莫不是因为她与孔卓然距离太近吃醋了?

    裴溶月跟着孔卓然微笑说着招呼不周,被孔卓然领着一个个的引见那些商界大佬。

    “这是孔某家妻,裴家溶月。月娘,这位就是满洲最大的丝织商贾老板,裴家也与贾老板多有来往,你们也该认识认识。”孔卓然对着裴溶月满脸真诚的说道。

    裴溶月这会儿其实有点懵,以孔卓然的心性怎么会主动替她介绍这些厂商?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难道他知道了她与萧归鸿的协议想要分一杯羹?

    即便心里飞速快转的分析孔卓然此举为何,有何图谋,脸上还是笑着与贾仁寒暄道:“贾老板的货溶月也看过,却是没有堕了贾老板的名头。”

    贾老板则是惊奇的看向这个女子,听闻裴家是她哥哥裴溶许掌舵,裴溶月的名声他倒是听手下的人提过一二,可与传闻不像,不过他也不傻,这事儿总归与他无关。

    “夫人缪赞,贾某不敢当不敢当。”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只是怎么看都有一股子得意劲儿。

    还未开席的寿宴就变成孔卓然为裴溶月打开经商的通道,让她走的更顺畅些,前世她在这条路上有的跌跌撞撞,这次,有他为她护航。

    裴溶月不得不承认,以前她不屑的宴会与应酬却是经商不可缺少的。

    午时宴席开始,裴溶月跟着孔卓然招呼各方的远道而来的客人,陈映蓉等小辈开始送上贺礼。

    一座高半丈的天然翠绿玉石,宾客发出一阵感叹不停叹孔老夫人好福气,儿子儿媳都孝顺。

    老夫人乐的笑开了怀,又是自己侄女又是儿媳,对自己这么上心自然满意。

    陈映蓉瞧着走到哪儿都吸引众多宾客目光的夫妻不由笑着问:“不知月姐姐给母亲准备了什么?”在她印象里的裴溶月无才无貌,即便如今好看也不过是个好看的草包一样让人讨厌。

    裴溶月早就防着陈映蓉,就等着她发作呢。

    孔卓然想起前世她对这些人情往来全然不知,便是来了孔家也是管家备的礼,并不出彩。不由担心的想要解围却被裴溶月抢了先。

    “儿媳没有映蓉姐姐那么财大气粗,我年岁小有许多都不懂,除了命管家从库房挑出了一些薄礼便是儿媳亲自抄写的一本佛经,愿母亲福寿绵长,佛祖常佑。”裴溶月带着些许讥讽的瞟了一眼陈映蓉,对着孔老夫人一脸真诚的说道。

    随即裴家小侍带上来一对薄如蝉翼的金镶玉茶碗,晶莹剔透,镶金的茶碗显得雍容华贵,便是当今宫里镶金的薄胎还镶金的武器也是少之又少,这样的手艺稀少,不仅耗时耗力,且对制作工艺要求也有十分高的要求,雕刻、设计、选材、打磨这都是极难的。十几年难得出一件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