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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放下电话,就对上袭鹤鸣的目光。
他说:“哥,给我妈留点面子,行吗?”
袭垣骞看了看他,又拿起电话,说了句“不用过来了”,便挂了。
“谢谢。”他口吻生分得让袭垣骞无意识的抬起眉。
程湘还在叫骂哭闹,袭鹤鸣一言不发,强制将母亲带离袭垣骞的办公室。
袭垣骞站在原地,望着始终被他忽视的这个弟弟。
他不再是记忆里总哭着跟他屁股后面的小男孩了,好像在一夕之间长大了。
个子高了,背也宽了,扶起程湘的双臂,也变得有力结实。
是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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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咏儿在换衣服,一套紧身小礼服,然后对着镜子化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头也没回,继续化妆。
“宝贝,给我倒杯水……”程东坐床上坐起来,口干舌燥的,头昏沉得厉害。
聂咏儿不紧不慢的收起化妆包,转过身看他一眼,还是出去给他倒了杯水,端到他面前。
程东喝完后,随口问:“现在几点了?”
“8点。”
一听时间还早,程东又倒在床上,看看她,露出一抹邪恶的笑,伸手就将她给扯了过来,压在身下,“宝贝,你昨晚让我太舒服了……我玩过那么多女人,还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合我心意的!”
说着,他就要去吻她。
聂咏儿偏过脸,声音毫无起伏:“不是昨晚。”
程东愣了,“什么意思?”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程东从她身上爬起来,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喂……”
聂咏儿起身,看他一眼,拿起手包就离开了。
听到电话内容,程东大惊:“什么?!这不可能!股东会不是今天吗?怎么变成了昨天?等等……今天几号?”
渐渐,他的脸色发白,消瘦的脸上,两眼瞪大,“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睡了两天……”
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腾地跳下床,光着身子就追了出去,“妈的!贱人!”
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
电梯在下行。
“他电脑里的东西拿到了……手机病毒已经植入,通话记录备份也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走出电梯,太阳有点大,聂咏儿戴上了太阳镜,删掉手机里这条通话记录后,露出娇羞的微笑,走向早已等在路边的车。
坐进后座,主动向对方献上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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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名创股东会决议通过袭垣骞的总裁提名,做为名创新任总裁,他霸占了报纸大篇幅的版面,打开电视,就能看到有关他的新闻。在这期间,他与宋琳的绯闻,同时也被一同炒热。
杨幌走进琴房时,看到木棉正对着窗外发呆,他轻咳一声,木棉立即回神,笑笑:“老师。”
盯了她半晌,杨幌来到她跟前,“木棉,你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
木棉想了下,似乎用了十几秒那么长,杨幌也不急,静静的看着。
“老师,我想休息几天。”她抬眸,目光清丽,一眼望穿,藏不住什么。
杨幌缓缓点头,“也好,这段时间的练习,确实是太密集了。你也才刚触一阵子,也不宜绷得太紧,适当放松,才能更好吸收。”
这么说定了,休息从今天开始。
木棉收拾好大提琴,就要往外走,杨幌又叫住她。
“最近没看到清和,是不是工作很忙啊?”杨幌状似随意的问。
木棉勾起唇,“是我没让他来。”
杨幌“哦”了一声,笑道:“吵架了?”
“没有。”木棉摇头,看样子不想多说,杨幌也不问,只是临走前叮嘱:“好好和人家在一起,像清和这样的可不多了。”
木棉背着琴离开,转过身,便陷入自己的一片沉寂。
开车回家,两边景物飞驰,视线索然。
手机响着,又是媒体联系采访,或者是节目邀请的电话,她一个未接,始终目视前方。
车子开进小区,她下车,取出大提琴后,将车锁好,转身走向单元门。
手机又响,她皱皱眉直接按了接听键……
“你打算永远都不接我电话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低而沉。
木棉的脚步倏尔收住,握着手机,背脊僵直。
他深呼吸,情绪压抑着,“你狠得下心,可我不行。”
木棉慢慢走进电梯,随着电梯上升,望着头顶变化的数字,口吻不淡得毫无起伏,“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不狠心。”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将对方的伪装如数瓦解。
“木棉!”他再也无法忍受,从压抑中爆发,“我不许你就这样离开我!”
电梯抵达后,她仍站在里面,看着电梯门又在眼前阖上,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是我欠你的,还不足以还清吗?那要我怎么做,真的从高楼上跳下去吗?如果你说是,我现在立即还你!”
“该死!”袭垣骞在对面暴躁又无助的低斥一句,最后压低了声音,嘶哑道:“别这样对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别这样对我……”
别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用着无关痛痒的语气。
那是陌生人,不是他的木棉。
“阿骞,对我来说,你不再是最重要的那个了。”木棉说完这一句,便直接关了机。
回到家,她什么都不想再理,钻进被子里,蒙头就睡。
这一觉,睡了很久。
睁开眼时,她听到了厨房里的动静,坐起来,看着在里面有条不紊忙碌的身影。
连清和掀开锅盖,用勺子搅了搅,然后尝尝味道,再盖上盖子,调成文火。
又将买来的水果洗好,切好,剩下的塞进冰箱里。
这时,他身子一顿,回过头,看到从身后搂住自己的人,一笑:“醒了?”
“你怎么进来的?”她问。
“隔壁人不错。”
木棉的脸颊贴着他的背,无声的笑笑,“住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他们家姓什么。”
“先生姓姜,在汽修店工作,太太在超市做收银,有一个8岁的儿子。”他徐徐说着,将水果摆到盘子里。
木棉蹙眉,“你适合做警察。”
他转过身,带笑的眸睨着她,缓缓说:“我要是警察,你还能这么散漫?早就把你关起来,锁在身边了。”
她挑眉,“罪名呢?”
“诱拐。”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木棉失笑,扭头却看还在咕嘟咕嘟煮着的锅,“里面是什么?”
“海参乌鸡汤。”
木棉吃惊的看他,好像没什么能难得住他似的。
关掉火,盛出一碗汤,放到餐桌上,“要喝光。”他说。
木棉坐下来,尝了一小口,味道意外的好!
她喝着,抬头看对面的他,“你怎么不喝?”
连清和扬扬眉,“你见过男人喝乌鸡汤?”
木棉嗤一声:“谬论。”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木棉安静的喝汤,空气里都是鸡汤的香味,还有一股淡淡流淌的温暖情绪,谁都不忍心破坏,彼此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饭后,他陪她坐在小客厅看电视,时不时用叉子叉起一块水果,送到她嘴里。
很无聊的综艺节目,可木棉看得兴致高昂。
累了,她直接蜷缩着身子,枕在他的腿上,窝在双人沙发里。
他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抚着她的长发,像抚摸自家宠物。
“清和,”她突然开口:“你不用每天都来陪我,我一直都很好。”
连清和的眸垂向她,漆黑得深井一般,“我乐意。”
他还是一贯的乐意就不需要解释的模式。木棉这时转过身子,仰躺在沙发上,清澈的目光与他的对上,顷刻间,便像藤条,紧紧缠绕。
木棉安静的望着他,“我想,我还需要时间。”
“多久?”他问。
“不知道。”
他蹙眉,“那不行,我不可能无限期等下去。”
木棉想了想,“要不你说好了。”
“两天。”
木棉扯动唇角,“清和……”
连清和的手压住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俯下身,头低着,与她的脸颊挨得近,“别太贪心了!”
自那天以后,两人谁都没有提过那件事,尽管心里明白,那是条鸿沟,必须得跨越,否则,迟早会变成雷区。
木棉的唇终于松动了,“好吧,两天。”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很好。”
连清和对她不再有过分亲昵的举动,好像每走近一步,都要经过深思熟虑。
“睡吧。”他说。
“你呢?”她问。
“我看着你睡。”
木棉也不反驳,侧过身子,闭上眼睛,拿他的大腿当枕头。
连清和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抬眸看向电视新闻,刚好是袭垣骞的报道,他果断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她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
直到这时,他凝向她的目光,才会露出些许怜惜,随即而来的,是更深的自责。一切伤害,都是因为他没能保护她,无论是谁带给她的。
第二天,木棉醒来时,他已经去了公司。
早餐摆在桌上,还有他替她开好机的手机,她随手拿起来,打开来一看,十几通未接来电,几十条信息,全部都来自阿骞。
她看都没看,直接删除,然后坐下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