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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人来莫桑比克的,把公司的事情暂时交给沈秘书全权处理。
医院的条件设置很普通,根本不像国内那样奢华,没有vip独立的楼层和病房,雍显就去买了一个小沙发放在房间的角落里,但他的个子太高,半个腿在悬在外面,又去买了个小凳子,专们用来放脚。
她惊讶他竟然会说葡萄牙语,不是特别的流畅,但和本地人交流起来,毫无障碍。
雍显的到来,让她的整个生活都鲜亮起来。
来这里几个月,她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这里的菜以咸甜为主,即使有辣椒的菜,都吃不到那种麻香爽辣的家乡味,所以在这里,她对于美味,不抱任何的期望。
她不知道雍显从哪里搞来的地道c市菜,特别是红烧肉,那浓浓的豆瓣酱味,跟她妈妈烧的一模一样。
她一边吃,一边哭,雍显很苦恼:“我最讨厌女人哭了,再哭我就什么都不买给你吃!”
病发的时候,冷,他就紧紧的抱着她,尽管没有任何作用,但她的心是暖的。
热,他就拧冷毛巾敷在她的头顶,只为让她舒服一点点,高热后的大汗,也是他拿毛巾一点一点的把她的身体擦干净。
因为病症的折腾,她经常虚软无力,在床上懒懒不想动,雍显直接就把她从床上像拧小鸡一样拧起来,拖着她到医院的花园去走。
马普托6月的骄阳非常的燥热,她在前面走,他就在旁边给她打伞,她笑他:“以前都是别人伺候你,现在也终于轮到你伺候别人了!”
等太阳只剩下余晖的时候,他去买了辆新自行车,说带她去海边兜风。
她搂着他的腰坐在后座上,然后头依靠着他的背,让秀发在身后飘扬。
她说:“我上高中的时候,就一直希望有个长得特别帅的男生骑自行车带我穿过长长的巷子,上学,然后回家,爱情电影里都这么演。”
他撇了一下嘴:“俗!”
跟他形影不离的日子,感觉像做梦一样不真实,以前的他总是很忙,她也要工作,见面有时候是晚餐,有时候他半夜才会回来,两个人唯一能交流就是在床上。
她只知道他刻板,固执,没有人情味,用钱来给她满足感,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都是温柔、细腻和体贴,她终于感觉到他像个男朋友。
听说中医对疟疾的治疗有很好的辅助作用,她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中药,一包一包,最古老的那种黄纸包着,这里的医院没有煎中药的机器,他只能自己弄,买一个小煤炉,一个陶瓷罐,在医院的花园里煎。
那浓烈刺鼻的味道让病友们很不满,因为中药要吃一个疗程,知道当地人喜欢吃一种特制的香肠,雍显不得不去买了一大堆,一间间病房的送,然后跟人家道歉,再解释半天,然后把他们的爱情说得凄美动人,到最后,竟然有人主动提醒,在花园里大叫,显,给你女朋友煎药的时间到了。
马普托的海港并不美,海岸边满是集装箱,吊装架,巨大的货轮,他的大长腿踏着自行车,骑得飞快,她的心也跟着飞起来。
他问:“你喜欢看海吗?”
“海也就那样了,喜欢不喜欢重要的是一直看海的那个人。”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大溪地。”
林至爱的病情迅速的好转起来,秦医生跟她玩笑:“不是说好我治好你,你要以身相许的。”
她摆摆手:“现在不敢这么说了,否则隔壁的那个人肯定会飞过来杀了我。”
一个月之后,她可以出院了,但病愈后体弱还得花时间调养。
在出院前,雍显已经在dna数据中心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是独立的3层小楼,穹庐顶,典型的清真式建筑,因为不会长住,他只找人简单打扫了一下。
她问:“你陪了我一个月,你公司的事那么多,不会耽误吗?”
“所以我得赶紧把你带回去。”
“可我在这边的工作还没结束。”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工作,这边天气又热,还是回去养好身体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安排。“
她嘟着嘴:“才夸你几句,你霸道不讲理的脾气又出来了。”
晚饭是他做的,依旧很简单,就是清菜配沙接,做了一个味道很奇怪的牛肉汤,这边的海鲜很多,买回来用水煮好,去中国超市买酱油来一沾,她吃了很多。
他握着她的手腕:“太瘦了。”
是的,她生病这一个月,虽然他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但胃胀让她吃了吐,吐了又吃,这样反反复复,一点营养都没吸收到,连她自己都觉得骨头磕手。
吃完饭,打开电视,只有几个地方台,说的是葡萄牙语,她一句都听不懂,觉得无聊,她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他,眼神交汇,他的眼神温情脉脉。
她微微一笑,默认了他流露出的渴望与激情。
他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到床上,轻柔的脱掉她身上连衣裙,她有锁骨高高的凸起,腹部的肋骨都清晰可见,虽然她已经和他做过很多次了,可每一次面对他,她都会面红羞涩:“是不是很丑。”
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她知道,接下来他会很温柔的对待她。
她已经习惯他穿着上衣跟她温\存缠\绵,可这一次,当她隔着衣服触摸他的胸膛时,他说:“我担心你会害怕。”
她摇头:“我爱你,就会爱你的一切。”
他犹豫了一下,握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领口,一颗一颗的解开,胸膛上露出的苍鹰跟她上次见到的一样,只是衬衣慢慢的敞开,苍鹰被一条狰狞犹豫蜘蛛网一样的伤口拦腰划断,她可以想象出伤口初创时血肉外翻的惨状,在苍鹰的利爪下,是一条盘踞凶猛的眼镜蛇。
他将整个上衣都脱了下来,在他的腹部,肩头有大大小小陈旧的疤痕,让整个纹身也显得悲凉而残酷,她的确吓到了,以他母亲叱诧商场几十年的实力,他应该一出身就是个含着金汤匙的贵公子,天之娇子,生在富贵之巅,生活和经历都被推着一帆风顺。
他眼里第一次有了自卑:“很难看,对吗?”
她用手轻轻一抚摸那凸起的疤痕:“你以前一定是个不良少年,有很多故事。”
他苦笑了一下:“算是吧。”
她终于明白,高傲自负的他也有弱点,也有不堪的过去,他不想让人碰触到他的弱点,担心她会退缩,会抵触。
她仰起头,用柔软的唇瓣亲吻他胸前那条狰狞的疤痕,那温热的触感点烧了他压抑太久的热情,他捧住她的肩头,迅速的把她揽进怀里。
她感觉到他前所未有的温柔,而她像一朵期待甘霖的花儿,在雨露的滋润下,舒展到极致。
他似乎还是无法直视身上伤痕带来的不完美,愉悦快要达到极致的时候,他用领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视觉的模糊让她的感观更加的强烈,她拽紧了身下的床单,忍不住酣畅淋漓的哼出声来。
*
马普托的早晨阳光很早就透进房间把她叫醒了,他的臂弯很舒服,让她不想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醒得比他早过,她起身下床,刚穿上衣服,他问:“你去哪儿?”
“给你做早餐,只是你别嫌我笨就好。”
到了厨房,她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早餐,打开冰箱,里面是空的,连电都没有插上。
她只好到街对面买了面包,又买了几盒牛奶,等雍显洗漱完来到餐厅时,忍俊不禁:“这就是你做的早餐?”
“虽然是现成的,你没看见我特地拿盘子出来摆了造形。”她在面包片上放了两颗小番茄,像张人脸。
他坐下后,拿起面包就开始吃:“我不指望你当个合格的小煮妇,别给你添乱就行了。”
她不高兴了:“说得好像跟我在一起你很委屈似的,那你去找个不给你添乱的不就行了。”
“还有你这动不动就给我使性子的脾气,以后再这样,我就真修理你了。”
她白了他一眼:“那你试试看好了,我才不怕你。”
林至爱接到鉴定中心的通知,让她立即回国,她明白这是雍显让老板这么做的,只好收拾行李,跟着他回c市。
去了一趟国外,还是觉得家乡美,天好像比以前蓝,树也比以前绿,就连空气似乎都带着香味,她觉得沈秘书简直是万能的,不仅把公司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把新房子装修布置妥当了。
她不用再住酒店的客房,搬去新别墅。
雍显是蒙着她的眼睛进去的,她想象着手慢慢打开,有温馨的墙纸,梦幻的水晶吊灯,雕花铁艺的欧式家具,最好还有个大壁炉,可是当他手松开的那一瞬,屋子里除了白墙地板,什么都没有。
她说:“这是什么意思?”
他刮她的鼻子:“什么意思!你想不劳而获吗,从明天开始,家里的家具全由你负责,在半个月之类全部办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