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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显撑着手臂,把她收纳在他的身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因为被人强迫睡在不喜欢的地方,是你,你是睡得好吗?”
他扣住她的肩头,眼神动情,低头准备亲吻她唇,就快碰到时候,她蹙着眉头:“如果小仙不愿意,你也这样对她?”
他马上松开手,瞪着他,从他眉角崩裂的青筋,她知道成功的激怒了他。
她想,生气也好,他厌恶她的时候,至少她可以一个人安静的呆在卧室里。
他起身下床,正当她长长松一口气的时候,他似乎反悔了,转身捏住她的肩头,将她翻身紧紧的扣在床上。
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下\半\身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那微凉的空气,让皮肤轻轻的战栗,她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决不向他救饶。
他以一种非常契合的方式进\入她的身体,那亢重的力道,分明是在惩罚她刚才所说的话。
她咬着牙,一声都没吭,她要向他表明,虽然很多时候,她拒绝不了,也反抗不了,但她的心,是不会轻易向他投降的。
时间过得太慢太慢,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皮肤上滑落,把身下的床单浸湿一片,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她侧着头,全身虚弱无力,连眼神都变得朦胧无光,等待着他把这一切都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把筋疲力尽的她翻身平躺着,然后轻轻拍她的脸:“小爱。”
她头晕脑胀,眼睛里像有一层水雾,什么也看清,她眨了眨眼睛,有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她小声的哼着:“你是混蛋!”
雍显承认,自己没什么耐心,他已经软言细语了,却怎么都哄不好,她跟小仙完全不一样,小仙是那么的依赖他,两个人在一起,不需要太多的话语,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能让彼此心灵相通。
小爱不一样,温柔的时候像小绵羊,生气的时候就变成了刺猬,他越不喜欢什么,她就越做什么!
他无奈向洛恒峰请教,如何理顺一个女人的脾气,洛恒峰直白的说,女人嘛,床头打架床尾合,至于其中奥秘,让他自己去理会。
他已经这么做了,她仍旧锋利得像刺,始终不肯低头。
她的头搭在床沿着,仰着头,下颌到颈项柔美的曲线让他忍不住俯身\下去继续贪婪吻她,当他轻舔她的耳垂时,她突然支起头,一口重重咬在他的肩头。
他没动,让她咬,她虚弱的力气只在他肩头上留下了两排小小的牙印,然后就瘫软下去。
这点疼对于他来说,似乎并不算什么,看到他嘴角扬起笑,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涌,他似乎在说,刚才你已经用过力了,现在轮到我了!
林至爱无力的半睁着眼睛,晕过去之前,视线里一直是他铜墙铁壁一样结实的胸膛,还有自己像树枝一样颤抖摇曳的腿。
*
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雍显着急起来,直接把她从床上拽起来:“我们出去走走。“
她不回答,直接把枕头盖在头上表明自己的态度,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正伸手去拿,他比她快一步,已经把她的手机握到手里。
上面显示的是黎春天,雍显接起来,还不等对方开口,就说:“小爱今天不舒服,还没有起床,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方疑惑:“你是?”
“我是她男朋友。”
她担心他会对黎学长说出过分的话,强撑着身体去抢手机,却被他轻轻一推,她就跌了回去。
庆幸的是,他很快就把电话挂断了,然后把手机扔给她:“把他删了。”
她拿过手机,不回应他,他说:“我知道你在准备考研,我帮你找老师复习。”
她深吸了口气,带着怨气:“谁希罕,你不要以为你有钱有势,我就怕你,你今天一天的行为就是强\奸!”
说完,她放声大哭:“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雍显支着头,心里疑惑,洛恒峰教的招式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压低声音,想尽量表现得温柔一点:“我带你去吃东西。”
他把她抱进浴室,又找了条裙子给她,林至爱惨白着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她想出去,至少有机会溜走。
雍显知道她喜欢吃火锅,就带她去火锅店,吃东西的时候他怕热,所以挑了家环境比较华丽清幽的火锅店。
她坐在那里不说话,一双眼睛恨恨的看着他,菜是他点的,要的都是以前她在火锅店喜欢的菜。
他给她烫菜,找一些轻松的话题想让她说话,她依旧一言不发,似乎打算跟他死磕到底,雍显火了,把筷子一扔:“不吃算了,从今天开始,我去哪里,你就必须跟着去,如果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可以试试!”
一向不吃辣的雍显到是吃了不少,从进店到出店,林至爱一口都没吃,她就是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决心,绝对不会向他低头!
从火锅店出来已经是晚上10点了,以为他会回酒店,他却说:“我们去静觉寺。”
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虽然夜游静觉寺算得上c市旅游的一大特色,但去静觉寺的路素有天梯的美名,听说有上万步,她被他折腾了一天,又滴米不进,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他却非得让她走石阶,消耗体力,她咬着牙:“去就去!”
静觉寺在江北城的下游,开车去要绕弯子,花不少的时间,他问朋友借了游艇带她过去。
夜里的江面船只很少,江面幽静,奔流而下,连水声都听不到,雍显把游艇开得飞快,她被关在船舱里,无心欣赏两岸的夜景,她躺在床上,心里憋屈,当初还以为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温柔又体贴的男人,现在看来,完全是个暴力狂,大男人主义到不能忍受,她被挫败感包围着,除非他放手,否则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全身乏力让她昏昏欲睡,就快睡着的时候,一股猛烈的撞击力让她直接从床上滚落到地上,疼得她连叫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紧接着又是第二下,她在地上滚动了一圈,慌乱中,她抓到了固定好的桌角,将身体蜷缩起来。
船舱的门打开了,雍显快步的跑进来,他拽过旁边的救生衣,紧接着把她拉到怀里,将救生衣迅速的套在她身上。
她问:“怎么了?”
他没做解释,只说:“等会儿到了水里,你就拼命的往岸边游,什么都不要管。”
又一记猛烈的撞击,整个船舱都翻倒过来,床和桌子是固定在地板上的,现在悬在半空,上面的东西却哗哗的往下掉,砸在两人的身上。
船舱的门是开着的,水不停的从外面灌进来,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在把她推出舱们的时候,声音坚定:“紧紧的抓着救生衣,什么都别想,一定要往岸边游。”
她跌入了湍急的江水中,在救生衣的作用下,她的头很快就浮出了水面,四周漆黑一片,她看到一排排整齐的霓虹灯光,才找到方向,吃力的游着。
她根本就没有力气,瘦弱的身体像一片叶子,轻盈的顺流而下,冰冷刺骨的江水让她无法晕厥过去,她有那么一点点小幸运,在被冲到下游一个叫石砣的小镇时,被一艘夜间打渔船给救了起来。
沈秘书第二天中午才找到她,她正躺在小镇的一间小诊所里。
她赶紧问:“雍显呢?”
沈秘书表情凝重,摇摇头:“还没有找到。”
她通过沈秘书才知道,昨天晚上她跟雍显乘坐的游艇是被人恶意撞沉的,沈秘书已经通过海事局的帮助,找到了那艘肇事般只,只是一直没有雍显的下落。
她的心里一阵恐慌,江水湍急,平时看新闻,不少船只在江里出事后,人员的生还率是很小的,而且她落水的时候,看到雍显并没有穿救生衣,他会不会体力不支,然后……
她不敢现往下想,现在,她终于可以摆脱他了,可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
除了有点感冒,她并没有大碍,沈秘书把她接回酒店去休息。
沈秘书为她准备了热粥,吃饭的时候正值午间新闻,新闻也在报道昨晚发生的事故,并贴出了雍显的照片,现在海事部门正在调动人手进行大规模的搜救。
她眼泪满眶的看着沈秘书:“他会回来吗?”
“我相信雍先生吉人自有天象,他会没事的。”
她发现沈秘书微低着头,说话明显低气不足。
林至爱见到了雍显的母亲,传说中商业界王者一样的女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雍母环顾四周,发现了站在一旁有些胆怯的她。
雍母连问都没问她是谁,就对沈秘书说:“送她回去。”